Alban发誓——他发誓他的哥哥肯定是听到了，否则不会在直播结束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发一语，也不同於以往看见自己时候的眼神闪闪发亮。
他走过去的时候甚至那人连抬起眼都没有，他们胡乱的亲吻在其他人的默许下在沙发上进行着，他首次感觉心脏被掐紧的痛楚里带着急不可耐——他是为了什麽丶这样的撕心裂肺又是为了什麽，他和他之间莫名其妙的藕断丝连可以用什麽词作为定义和解释？
他甚至也不反抗的就这麽闭上了蓝紫色的眼睛，一副你看着办的两手一摊。
"I hate you."
他亲爱的哥哥哑着声音说，用几乎是把方才的痛楚又加诸一倍到Alban身上似的戏谑，他无畏的勇敢和自己内心的急躁不安形成对比，顿时分不清对方是真的厌恶抑或是开玩笑的人有些迷茫的眨了眨异色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自以为能掌握的事实已经出了轨，不知何时已经不接受任何一句来自哥哥拒绝的自己只能用指甲在细白的皮肤上掐出红痕，尖锐的犬齿刺入皮肤时的血味让失控的猫科动物发出近乎哭泣的呜咽声。
他们又接了吻，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和撕裂痛楚的啃咬——Alban发了疯似的不停咬破那人的防线，一点吃痛都没有的Sonny则是眯起眼睛看戏似的毫无反应。
"我丶你——"他开口想说话又突然泄气的闭上了嘴，那些他不愿意承认的画面混着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让怪盗後悔到了心坎里，反倒安静看向他的人似乎已经看透结局那样的别开视线，浅浅叹了口气後伸手摸向茶几上的药罐，小心翼翼在伤口处涂抹完毕後垂下眼和他道了声晚安。
"晚安，弟弟。"
他的哥哥看不清表情的说，离去後只剩一人的恐惧让Alban很快的追上了Sonny的脚步，并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的反应让他自知理亏的蹭了蹭对方的衣角。
"我是开玩笑的。"



"我是开玩笑的。"
他的哥哥停顿了两秒这才含糊的应了声回答，并且後知後觉抱怨了一句牵连到伤口的痛楚——十分清楚原因的他在关上房门後才松了口气。他们心照不宣的拥抱是和好的暗示，而那些曾经不愿意被正视的情感终於有了名词定义似的脱口而出，他听见自己倒抽了口气，之後换作躲进云层里的月光替他们保守了秘密。
"很抱歉丶我很抱歉。"
他低喃似的反覆说着，像是小男孩在台风过後的沙滩上试图拼凑出玻璃图画的慌张和迷茫，他感觉自己正抱着的男人甚至连安慰自己的手掌都不同以往的迟疑过後才落到自己头顶上——他感觉自己满腹委屈却又明白这只是瞬间对曾经美好的留恋，但抬起眼时那双蓝紫色眼里没来得及抽走的复杂依旧被他看进了眼底。
他枕着的胸口传来心跳声，带有一部分尴尬而别开视线的人和他摇了摇头又说了句失望的晚安，已经无数次听出端倪的怪盗依着瞬间的冲动喊了句自己哥哥的姓名。
但他笑了一下。
"不用说也没有关系。"Sonny的身上带着自己熟悉的浅浅体香，温柔的轻拍一如既往。
"不讨厌我就好。"

而他并没有发现在银色月光後方闭上的双眼里闪过艳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