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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ソハヤ物吉中心】「骏府城的记忆」

作者 : 卫宫柿子干

「骏府城的记忆」宗三左文字

「ソハヤノツルキ 仿品是也…。坂上宝」
伴随着花瓣散落显现成型的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自我介绍,被一阵欢声与叹息的声音掩盖住了。


「太好了!终于来了哦!主人!」
「太好了!太好了呀!物吉!」
「…哈啊,终于来了吗」
「终于啊…」


和物吉贞宗两人相对拉着手一阵欢喜的审神者。以及瘫坐在地上的御手杵,和一脸疲倦的膝丸。


很明显谁也没有在听,不过ソハヤノツルキ仍旧把「请多指教啦」的台词说完了。审神者虽然觉得对不住御手杵和膝丸,但所幸,ソハヤノツルキ见到御手杵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御手杵那边也只是疲惫的反复念着,结束了终于结束啦。


看来不用担心关于『良洪范续篇』里的记述了。
面对物吉的时候,也并没有关于亲子关系的话题。


御手杵的原主之中,相对比较有名的是家康的儿子结城秀康,但他与ソハヤノツルキ他们都却并未对此做出反应。
是因为在空袭中被烧失的关系吗。不,不如说刀与刀之间若是有之类的「关系」能反映出来的话,比起同一主人这种关系,同一刀派的反而要多些…呢。


嘛,虽然不知道是怎样,不过他们之间不存在「问题」的话,就比什么都好。


审神者向ソハヤノツルキ自我介绍过后,也一一介绍了在场的刀剑。ソハヤノツルキ在面对物吉贞宗时态度很随意,向御手杵和膝丸打招呼的时候倒都是用的初次见面的语气。这样审神者才终于安下心来,同时也突然感觉到了疲倦。


「物吉,就像说好的一样,之后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是!请包在我身上」


这几天一直持续锻刀的工作,但物吉还很精神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同是家康公的刀来到了本丸,他比平常都还要干劲十足。


「那就拜托啦。御手杵和膝丸现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啊,休息之前近侍就由…今剑来担任,能帮我叫他过来吗」
「知道了」


因为听到了今剑的名字,知道自己的职责可以交给他人了。膝丸一改疲倦的表情,从锻刀房走了出去。


因为一直没有锻出ソハヤノツルキ,这时候又下达了新刀剑的实装。是国宝的打刀龟甲贞宗。自贞宗派实装之后一直还有一把没有出现。想着如果有新刀剑实装的话那大概会是龟甲吧,没想到预想成真了。


贞宗派的话,目前只在延享的记忆的江户地图里有掉落。
龟甲贞宗也会是一样的吧…。


因为有这样不好的预感,审神者优先选择了极化短刀的练级。


「御手杵,鞋子」
「哦,差点忘了」


因为锻刀房里要用到火,所以地板是由石头砌成的。也因为火星会四处飞溅,进入房间的时候会穿上鞋子。而出房间之后会有一小段通往本丸的走廊,所以出去的时候也不得不把鞋子脱下来。大概是太累了,听到审神者说这话的时候御手杵才想起来要把鞋子脱掉。看来是在告诉他可以休息了之前,就已经很困了。


接着摇晃着走出锻刀房的御手杵,审神者也拎起自己脱下的竹屐准备走出去,隐约听到前方的枪,嘴里嘟哝着什么。
「…那个胸甲,用那种方式挂起来真的有用吗?」


还好这话没有当着ソハヤノツルキ的面说。但迟来的吐槽造成的笑果很显著,审神者颤抖着肩膀总算是忍住了笑,追着御手杵跑出了锻刀房。



「…什么啊?那是」
还以为要和刚见面的主人好好的认识一下,但刚打个照面对方就消失不见了。听出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语气除了疑问还有所不满,物吉贞宗解释道。


「是因为累了呢。主人这七天之间一直在锻刀」
「七天一直?为什么要持续这么长时间的锻刀?」
「是为了锻到大典太光世先生和ソハヤ先生。大典太先生其实在第一天就已经显现了,但是ソハヤ先生一直不来」
「啊ー,那可真是,添麻烦了啊」


大概是回想起了御手杵和膝丸疲惫的样子,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表情变了,物吉贞宗在一旁微笑起来。


「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是能显现真是太好了。又能在同一位主人身边见面,我很高兴!」
这样说着物吉绽放出笑容,ソハヤノツルキ也眯起眼笑着回应他。


「哦哦,这次也多多指教啦」
「是!」


元气满满的应声之后,物吉贞宗拉起ソハヤノツルキ的手,说着在这边哦,将对方引向本丸。




「…这里是?」
「这里是新来刀的专用房间」


我一开始也是睡在这里的,物吉贞宗说着拉开房门,这里是个有隔扇和纸拉门的六叠大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是作为近侍刀的准备房间,在那里面是主人的工作房间。在这个本丸显现的刀们,虽然有依情况而定的时候,但大都很快要担任近侍的工作,所以要在这里近距离观察并且记住近侍的任务内容」
「嘿诶ー」
「因为主人让我负责看顾的工作,所以直到ソハヤ先生习惯这里的生活之前,我都会住在那边的房间」


物吉指的是和近侍相对的,新人房间左侧的一间房。


「有什么事情的话,请直接叫我就好。偶尔会有刀以外的付丧神进行恶作剧吓人,不过ソハヤ先生的话没问题的吧」
「嘛,因为已经习惯了嘛」


在物吉贞宗的催促下走进房间的ソハヤノツルキ,数步之后不禁又停下来,四处打量起周围的样子来。


「物吉,难道说,我的兄弟曾经在这里住过?」
「是的。大典太先生昨天还在这里住着呢。能感觉到吗?」
「多少可以…。有和我相似的灵气残留在这里」
「是吗。因为主人这几天一直连续锻刀,不得空,所以大典太先生只做了一天的近侍之后,主人就让他去远征了」
「那就是说,现在不在咯?」
「大概…还没有回来呢…」


物吉贞宗表情有些惊讶,言语含糊的说道,ソハヤノツルキ立刻明白了他的担心,多解释了一句。


「这个本丸里其他有灵力的刀…也很多啊。我也是刚刚显现,等级也很低。而且还没有见到兄弟的面。所以才很难分辨他到底在不在本丸」
「是这样啊。太好了。还以为是身体有什么异样」


物吉贞宗松了口气的样子,让ソハヤノツルキ感觉到怀念,刺激了久远的记忆。过去,和胁差在同一位主人的身边的时候,巨大的城中与几百把刀剑度过的平静安稳的那些日子。


「…不过反而,认识的刀都各自在哪里,我是知道的哦。那边是太鼓钟贞宗,对面是江雪左文字,然后,现在正在往这边走的是…」
宗三,就在ソハヤノツルキ说出口的同时,当事刀伴随着脚步声一起出现了。大概刚刚还在田地里或是打扫过卫生,对方还穿着内番服。


「终于,来了呢」
「哟,好久不见」
「刚刚看到从锻刀房出来的样子了…。主人是为了这把刀用了多少张依赖札?」


宗三左文字问话里混杂着叹息,物吉虽然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诚实的道出。


「大概七百张…左右吧」
「七百张…」


看到一脸错愕的宗三左文字,ソハヤノツルキ转而去问物吉贞宗。


「我是不知道啦,七百张是很多吗?」
「…是的,相对来说」
「才不是什么相对来说呢。用了这么多张,近侍早该阻止主人才对」
「…是。对不起」


因为物吉贞宗很坦率的道歉了,宗三左文字也只好说着真没办法啊,一面瞥着ソハヤノツルキ。


「不过把锻出这把刀的任务交给你的,也是主人罢了」
言外之意责任还是多在审神者,宗三左文字走进房间,在六叠大的房间当中的小桌前站定。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呢。我的牢骚也到此为止,那就坐下喝些茶吧。物吉,能煎些茶来吗?」
「是!」


一面应着声,转而就冲出房间的物吉,是因为被要求取茶来而高兴呢,还是不想再被追究依赖札的事情了呢。大概两边都有吧,ソハヤノツルキ断定,也顺势坐了下来。


「坐垫,请拿给我」
「嗯?哦哦,这个吗」


ソハヤノツルキ身后堆着坐垫和硬坐席,把坐垫递给宗三左文字之后,ソハヤノツルキ自己也拿了一个硬坐席,盘腿坐在了上面,身前的胸甲碰到小桌边缘嘭嘭作响。宗三左文字将挽长袖的带子取下,于对面正坐下来,等着新刀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后,探出了身子。


如此,他从正前方捕捉到了ソハヤノツルキ赤红的双目,声音里充入了气魄。


「你是在的吧?请现身」
「诶?」


宗三左文字那通常散发着懈怠色彩的青色眼眸,直直望进缠绕着武家气魄的赤瞳之中。


「东照大权现,不,竹千代,请降身于这把刀上来」
面对竹千代,这个名字的召唤,ソハヤノツルキ的面颊抽动起来。一瞬的眨眼之间,赤色的瞳被其他的颜色覆住,发出光芒。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重压一般,ソハヤノツルキ的唇中温吞的溢出话语。


「别来无恙呢,宗三」
「竹千…」
「不是,别擅自,附身啊!也别擅自就召唤啊!」


ソハヤノツルキ的声音打断了对话,左右甩了甩脑袋。沉重的空气四散开来,周围的气氛这才恢复了原状。
好不容易召唤来的人物又被压回去了,宗三不快的抱怨起来。


「为什么要妨碍我呢?」
「我才要说,干嘛,突然,让原主,附身在,我身上,啊!我才,刚刚,显现啊,想杀了我吗!」


一边粗重的喘息着一边回嘴的ソハヤノツルキ,虽然不说到极度疲劳的程度,但是趴在桌上明显疲敝了的样子。宗三左文字非常遗憾的叹了口气。


「是这样吗,现在的…你的话做不到是吗。我知道了」
「给我,等下。你那种说法,是想说,之后还会,这么干吗」
「哦呀,我有这层意思吗?」
「别这样做啊喂」
「不可以吗?」
「再这样的话,我的肉体不保。如果刀本体折断的话,你要,怎么赔啊」
「这确实,会很困扰呢」
「是吧?」
「至少现时段,只有期间限定的锻刀才能锻出你,如果在这里折断了的话,那七百张的依赖札,可就变成废纸了呢」
「…喂」


仍旧趴在桌上,但是ソハヤノツルキ死死瞪着宗三左文字。


「玩笑而已」
「我可听不出是玩笑啊。而且如果是传话的话,我倒是能做到哦」
「传话?」


终于调整好气息,ソハヤノツルキ坐了起来。


「我的本灵还存在于东照宫。和这里的分灵是有联系的,如果我想的话,是可以意识共通的」
可以通过本灵,向祭祀在东照宫的东照大权限传话。


听到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说明,宗三左文字眨了眨眼。
「这个…」
「是有什么话想说不是吗?传个话的话,我现在也不累了,可以帮你」
「不,我也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啦」
「也没什么想说的话…」
「诶,喂,那为啥…」
「为什么呢…」
「久等啦!」


物吉贞宗手里拿着一个大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热水和蒸茶壶,热水壶甚至还有茶点。ソハヤノツルキ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没再向宗三左文字深究。

我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想见他呢…。


思考着理由,宗三游离的视界中,两把刀在眼前动作着。


在以前,笨拙得无法幻化成人类的样子,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能投射出来,却和有血有肉的人类一般的两把刀。
物吉贞宗和ソハヤノツルキ。


这两把刀如今也作为德川家康的刀显现于此。


倒不是对此感到羡慕…。


德川家康是让宗三左文字真正成为「天下人之刀」的男人。若是他没有从丰臣处收下这把刀的话,宗三也会在大阪城被烧失吧。作为刀的话,或许也反而会变成败者的刀。
然而,宗三左文字却作为家康的佩刀,立于大坂之阵的战场上。


那个时候江雪左文字责难的眼神,现在他都无法忘记。


宗三左文字,那时只想说「并不是我的错」。
并不是因为我,德川家康才想要成为天下人的,他想如此向兄长否定。
只是。宗三左文字想道。


「宗三先生,请用茶」
「…谢谢」


应该是察觉到对方陷入了沉思,物吉贞宗将茶碗轻放在宗三左文字面前。ソハヤノツルキ也没有向他搭话。虽然外表和言行都是很放肆的刀,但也并非不懂得觀言察色。



并不是因为拥有了宗三左文字,德川家康才使大坂方灭亡的,不如说,从一开始战争就不是他一人所引起的。
只是。宗三左文字想道。


德川家康想要取得「天下」,这点他不否定。
理由也很单纯。
因为他是竹千代。


竹千代是极少数,在宗三左文字仍存在于今川义元处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的孩子。
从丰臣时期开始就以「义元左文字」为名的刀,他却从未用「义元左文字」这个名字称呼过他。
宗三左文字曾经为此问过他。



「为什么,不用义元左文字这个名字叫我呢?」

「因为我不能舍弃敬语,直呼义元大人的名字啊」



虽然之前也想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只是,对方毫不犹豫的把这话说出口时,宗三还是觉得惊讶的。


左文字的刀有好几把的关系,为了区别他们的名字,宗三左文字便省略成宗三,江雪左文字便直呼江雪了,若是还命名他为义元左文字的话,他就不得不直呼义元的名字了。


之后回想起来,那时已经接近死亡,也逐渐向神域靠近的德川家康,开始能够看到付丧神的存在。当初本人也吓了一大跳,但那人适应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有空就会跑来存放刀剑的纳户里来找他们说话,也会陪深夜跑到自己住所的刀聊天。是个很喜欢交谈的男人。


德川家康…竹千代他,很常提到今川义元的事情。就连人质时期的事情也能愉快的道出,对此颇有疑问的刀剑也不少。
是为了让即便为他打造了不少刀拵,也一个都不喜欢的宗三左文字能够高兴才故意讲这样的话题,当时的刀剑中也有过这样的猜测。


在人质时代遭遇不测的情况,其实只有在因父母亲族的背叛而被杀掉的时候而已,知道这点的人意外的很少。根据寄养人质的家族的判断,其实能够受到优良的教育,出人头地,被对方中意的话甚至还能迎娶家主的女儿。之类,像这样,作为「人质」而受到优待的情况也是有的。


若是对人质时期有厌弃的回忆的话,竹千代也不会在骏府建造城池了。
他在骏府城开展了能舞的活动,与骏府近旁的贵族与僧侣会谈讲学,还努力去学习不擅长的和歌,对出版事业也十分用心钻研。这人仿佛想将今川时代再现于世一般的举动,让宗三左文字接二连三的瞠目结舌。



在他于桶狭间之战后背叛今川的时候,宗三左文字也已经在与德川结盟的织田信长手中了。

回想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

像德川家康这么长久的存在于宗三左文字近旁的男人,便再也没有了。

「这是羊羹,请用」
「…谢谢」

因为吃了呈上的甜点,他终于拿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恰到好处的温热与苦味,又让他想起了骏府的事情。
也是因为在眼前说着话的这两把刀的关系。


竹千代死后,物吉贞宗去到了尾张,而ソハヤノツルキ在久能山,宗三左文字则在将军家代代相传,像这样面对面说话的日子,在骏府是最后一次。


宗三左文字有过被三好,武田,今川,织田,丰臣所持有过的经历,而面前的两把刀最初的来历都并不明了,几乎没有过被「徳川家康」以外的人使用过的证据。这两把刀作为家康的刀显现于此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他们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也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羡慕…。

若是如此,那么也就意味着只被德川家康一人所捕获,这也是宗三左文字最厌恶的状况。只是,无论所有者换了多少人,被拘束于笼内的状况也确实没有改变。即便如此宗三左文字还是对这两把刀的立场敬而远之。


虽然他并不讨厌竹千代…。
不如说,那是他历代所有者之中难得让他中意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希望这个人可以取得天下,在看着黑色的城池燃烧的样子的时候,他也不会感受到那股奇妙的,曾经被兄长所责难的高扬感。


那个时候,宗三左文字对于吞噬了无数生命的烈焰而产生了恐惧与悲哀的感情。只是他在同时,也确实体会到一股昂扬得近乎于恍惚的愉悦。

是因为成为了「真正的」天下人之刀,而为自己感到高兴吗…?


不明白。明明是平常会感觉厌恶的东西,如今却让自己感到激动不已,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好事。
宗三左文字在面临仿佛脚下基底崩坏坍塌一般的恐惧中,放弃了思考。


物吉贞宗将牙签插在了羊羹上面。这个本丸的主人整日埋头于战力的充实与尽量少的消耗物资并赢得胜利,所以对风雅和礼仪作法之类的事情不怎么在乎。物品器具只要够用就行,所以乘着羊羹的素色白碟,是烛台切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均价100元的产物,是努力砍价的结晶,然而与坚持说和式零食就该配黑色盘子的歌仙的拉锯战,还在继续。


觉得怎样都好的宗三左文字,拿着牙签将切得很薄的羊羹放进口中。
放了黑砂糖…这是专门为ソハヤノツルキ而选择的点心。


各大名们向骏府城送来的献上品,几乎每日络绎不绝。这之中几乎受到所有人欢迎的是从萨摩运来的砂糖。让人人都欢喜如梦中的砂糖,就连付丧神们也十分感兴趣,也缠着竹千代要糖吃。
那个时候好像是…、被最为古早的付丧神听说,并阻止了这件事…。


不过毕竟过了这么久,也是不记得当时缠着要糖的付丧神究竟是不是ソハヤノツルキ。不过物吉贞宗一定是记起了骏府城的事情,才选择了这种羊羹当点心。


真是有心呢…。

本来就是很像胁差性格的喜欢帮忙的刀。而一直以来,除了对主人以外,这份额外的辅助力也似乎没有地方施展的样子。而如今同是家康所有,而且现在也身在东照大权现近旁的刀来到这里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和所预料的一样,ソハヤノツルキ被第一次吃到的甜品所感动,所以物吉将自己的那份也让给了他,看到这场景的宗三左文字,悄悄把盘子往自己近前拢了拢。
而放入第二块羊羹的舌尖,还残存着黑砂糖特有的粘稠的甘美。

虽然当时并不是这种甜味…。

本想停下的思绪又一次回到脑中。是面前的这两把刀不好,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不想起德川家康才比较困难。

那真是个很天真的男人呢…。(日语里“甜”和“天真”的写法和读法都相同)

无论是对于敌方的处置,还是晚年对自己孩子们的态度。在从武田,信长,秀吉一路转手的宗三左文字看来,这人特别是在对于敌方亲眷的处置上尤为温和。德川家康这个男人当然有身为政治家一面的用心,但依旧存在天真的那一面。

那个时候也,并没有喜悦的情绪…。

他和宗三左文字一同望着燃烧的大阪城。那时从他的侧颜看不到胜利的喜悦,而是交织着释然和苦涩,宗三是这么想的。没有绝对的自信,只是因为看到那个表情的一瞬间,宗三左文字便移开了视线。

腰间佩戴着我成为天下人的瞬间却并无喜悦…什么的…。

呼唤他出来是想问他这个吗。
自己也不明白。


宗三左文字在ソハヤノツルキ和物吉贞宗面前,不断回想自己呼唤出竹千代的理由,但最终还是没个结果。
而不知不觉的,羊羹和茶都见底了。

「宗三先生,要再来一杯茶吗?」
物吉贞宗伸手去拿煮茶壶,但宗三左文字摇摇头。


「不用了,多谢招待。我该回去了」
「准备茶的途中,我看到江雪先生在找宗三先生。可以的话,能把这个带给他吗?」
「…我收下了」

在看到了ソハヤノツルキ之后马上就悄悄离开田地的事情,看来很快就暴露了的样子。但是是想着自己和ソハヤノツルキ有话要说吧,物吉贞宗也并未将他的行踪告诉江雪左文字。以及预测到了之后的情况还专门准备了点心,做得滴水不漏。虽然宗三不想觉得佩服,也仍旧觉得佩服。

「不过我记得今天负责田地工作的是歌仙先生和蜂须贺先生呢…?」
「因为小夜也说要去帮忙…」
「所以,江雪先生和宗三先生也一起去帮忙了对吧」
「兄长的神情如何?」
「并没有非常生气的样子…」
「…我回去了」

将物吉贞宗递过来的装着金平糖的小袋子放入怀中,宗三左文字将长袖重新用襷带绑好。
…你还真是在做不适合你的事情啊,听到了ソハヤノツルキ这么嘟哝了一句,然而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那么,我就先走了」
「是,路上小心」
「加油哦ー」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始末,但ソハヤノツルキ也认识江雪左文字。所以多少察觉到了什么还出声让他加油的样子真的有点惹人嫌。虽然现在没有吵架的时间,不过宗三还是回了一句嘴。

「物吉,可不能太惯着他了哦」(这里的娇惯“甘やす”,和之前的甜、天真“甘い”是双关)
「是,我知道了」

看到对方回应时绽放的笑容,宗三左文字心里想着,答应是答应了但之后会怎样呢,拉开拉门离开了房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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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挺喜欢一边说着敬语一边话里带刺的宗三的ww

希望我有翻出这层意思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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