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789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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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排球少年!! 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标签 排球少年 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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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11 10:16
- 导读
- 简介:当你抬头注视——
影日
老套的夏日祭
“约这个笨蛋出去不是为了打排球,这样可以吗?”日向翔阳“啪嗒啪嗒”地合上打开翻盖,焦灼。不只此刻,上次,再上次,决心满满地按下发送键,立马后悔又老又旧的翻盖手机没有撤回功能。“不知道智能手机能不能办到。”
白色键盘凹凸不平,斜切面与标点符号一起分割悄悄话里的心情。摩擦和按动消淡了九宫格上的印刷数字,化为非实的语句逐渐塞满私密信箱。SIM卡里住着一个叫影山飞雄的家伙——请不要疑惑——不然为何“影山”两字占据了整个屏幕?他是个笨蛋——也请不要惊讶——不然他怎只会说“不要”、“哦”、“呆子”?
但日向绝对不会把这位让他不爽的人驱逐出他的收件箱。
“啪呼!”击打声,像狠劲儿挥排球的声音,日向设置的特殊短信音响起。屏幕骤亮,晃了日向眼睛的不是白惨惨的光,却是言简意赅的、幼稚园小黄帽们也会说的新词语,
“好。”嚯,仍然是这位影山君的风格。
“诶?——”“咚!”榻榻米震动,仍然是日向的日常。
“翔阳!吵死了!”
黑色浴衣,新的,拜托奶奶家隔壁裁缝大婶儿做的。
那套蓝底橙白点的被虫蛀了,好不心疼。袖口染了洗不掉的食用色素,原是红的一团,洗衣机滚过一趟褪成稀奇古怪的淡粉。
去年,夏夜,祭典。此时此刻的暧昧老套庸俗。无非眼前一亮的少见装扮、游戏时间的二三闹事、心跳声大过烟花绽放的轰鸣。约莫少年的荷尔蒙堪比盛宴的喧闹,过火,过火,暗流涌动。谁与谁的故事正在发生。在秘密地点相拥初吻,跑丢了木屐任人背起。
又有谁,拼命将秘密压在口舌之间。
“呆子,你弄到袖子上了。”或许影山飞雄并非庸人,亦或日向翔阳俗不可耐。一个冷冷清清晃悠袋中金鱼,一个期期艾艾舔着棉花糖。粉色的棉花糖甜腻,染了日向的舌与衣。本不该这样,应仍在乌野打球,排球至上主义者的正确选项。日向被哄骗、影山被硬拉硬拽,前呼后拥的前辈们一哄而散,独留影山和日向大眼瞪小眼。浴衣是家人备好的。“影山,你这套浴衣是自己选的吧?噗,格子衫!”“闭嘴!”
格子衫,可恶,影山穿浴衣。影山为什么要穿浴衣?日向想不通。他应该穿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手上抓着个排球,仿佛这样才是夏日祭的正常装扮。或者他们回学校也好,总之不要在这里。他早就知道影山顺滑的黑发、俊挺的鼻梁和优越的身材惹了多少女孩窃窃私语。如果与一件普通的浴衣搭在一起,自己那头引人注目的橙发也将黯然失色。这样糟糕极了。他忿忿把细长的竹签扔进垃圾桶,转头说,“影山,我们来比赛。”
钓水球、捞金鱼、投掷射击,传统而幼稚的比拼。显然,日向比影山更受小动物喜欢,包括金鱼;影山对球的控制力超出日向,包括水球。水球破了,溅了影山两脚清凉;金鱼游来游去,游回家游到小夏怀里。三位数的胜负次数又增加,一同日向逐渐高涨的情绪。影山的浴衣不再突兀。其实他很适合蓝色,与他墨蓝色的眼睛相称。
烟火,十分钟后重头戏即将开场。影山和日向并未发现什么罕为人知的极好观赏点,吵吵闹闹亦步亦趋地随人流来到铺满野餐布的草坪。木屐碾过泥土无声,下摆悉索作响。绕了一大圈,中央地带人满为患,边边角角尚有余地。日向拉影山坐下,一会儿却站起来狠命跺脚。“蚊子!”恼人的肿胀与泛红落在日向的小腿与脚背上——都说了日向格外招动物喜爱。影山无动于衷,报复似地装模做样甩了甩手臂,“我可没被咬到。”直到日向的手背也起了大包,痒得难挨,不停用指甲抓挠,影山皱着眉发话,“别抓了呆子,万一破皮了怎么办?”
日向不听劝,“可是很痒啊!”
“拿口水抹一抹。”
“好恶。”
日向并没有听取影山的略微恶心的意见。指甲痕越来越深,止不住。
影山突然抓住日向那只被蹂躏得如同案板上红肉的手,扯得他一步歪斜踉踉跄跄。湿滑,路上遇见的白色奶猫舔舐手心的触感出现在手背上。倒刺,舌苔,刺激一个新鲜的伤口。日向低头——
他在舔自己的手背,眼眸低垂。
介乎于震惊与眩晕的迷糊之中,影山已经放开了那只罪魁祸“手”,“不痒了吧?”
“你,你…”日向捧着唾液干掉、风吹过还有丝诡异凉爽的手,别过脸,“不,不痒了…”
“撒谎,”他对自己说,“痒极了。”
人来人往。
日向戴着白底红花纹的狐狸面具站在石墩旁边,呆望发青的天空。是异乎寻常的密集光亮掩过了星,还是白纸糊的面具遮盖了眼,日向没找到一颗他的“老熟人”。
他约了影山七点半在桥一侧右数第二个石墩旁见面。他身旁零零散散站着几位似乎同样在等待同伴的人。一个女孩,发簪上的装饰风铃叮叮当当,木屐在青石板间咚咚哒哒,满脸通红地站定在日向左侧的男孩面前。他扶了扶女孩歪掉的头饰,勾住她的手,非常温柔地笑起来。
他们谁也没说话,走过桥,融在喧嚣与灯火中。
日向目送他们离开,低下头。他忽然想起他今晚绝对见不到的两颗星星:牛郎与织女。桥,鹊桥,他们在桥上一年一次凝视对方的眼睛,脉脉不得语。
“脉脉不得语”,日向砸味着奇迹般留在他脑中的古诗。“脉脉不得语,这样可以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眼前突然一片白,接着清明起来:一双脚,比自己大两码。
“影山?”日向不可思议地喊叫,“你怎么认出我的?”
“哈?你是故意不让我找到你所以戴了面具?”高个子的男孩微愠,伸手揉乱日向的头发,“你这家伙还穿了一身黑,我找了半天才靠头发认出来!呆子!”
“痛!轻点嘛影山君!”日向被压得挨近影山的腰带,“咦?你这腰带上画的是什么?飞,飞鱼?”
施暴的揉搓戛然而止,腰带的拥有者后撤一步,语气迷惑又骇怪,“你说什么?”
“飞鱼啦!腰带上是飞鱼!”日向扑哧一声笑起来,“哈哈!飞鱼!飞…鱼?”
飞鱼?日向把这个词在心里又念叨了两三遍,后知后觉地脸燥热起来。他怎忘了“飞鱼”与“飞雄”的谐音还曾被前辈们拿来打趣影山?那他岂不是听起来像叫了影山好几遍“飞雄”?
除了大王者轻浮的“小飞雄”和影山家里人,还有谁这样叫过他呢?
“飞雄”,太亲昵了。影山应该也知道这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那个,影山…”日向用回了正常的称呼,“飞,飞鱼很可爱。”糟糕,还提,笨死了。
“…走吧,呆子。”影山拽起日向的袖子,并未多言。
今年影山也换了一套新的浴衣,泼墨似的亮蓝白竖条。
“影山君,你可真是受欢迎啊。”日向瞥了眼正品尝蓝莓刨冰的影山。无时无刻有视线打量着黑发少年。本人毫无自觉,“哦。”
“真好啊。”日向用手指挑起面具的绳子摇晃,“我也想变得这么有人气。”
“然后呢?”
“然后?”日向没想到影山会反问回来,“然后…会拿到女孩子给的小礼物?”
“像及川前辈那样?”
“也不是不行。”
影山皱起眉毛,“那不会影响训练吗?浪费时间应付无关紧要的人。“
“影山同学,你以后是要成为影山选手的人,要学会面对粉丝啊!”
“那你帮我挡一下,也学习学习。”
“为什么?”
“你以后也不是要成为日向选手吗?”
“日向选手?”日向愣住了。
“怎么,难道你不姓‘日向’吗?”
太狡猾。
依然是水球与金鱼,与去年没有任何变化。说到底全是夏日祭的刻板印象。
甚至连心动也是一模一样的。“爱情使人庸俗。”哪个聪明的爱情傻瓜说的真理?
同样的位置坐下。今晚日向在手腕与脚脖子上套了防蚊圈,没有蚊虫的骚扰,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左手手背上的羞恼。
还有去年,影山抬头注视烟火的侧脸。花火轰然坠下,那快要消失的光芒落入影山沉沉的眼里,在日向心里二次绽放。
神明大人,请原谅我。那太耀眼了。
“神明大人,请原谅我。”日向重复了这句话,“今年也无法与您一同欣赏烟花。”或许明年、后年,或许每一个与影山一起度过的夏天。
“啪!”今年夏天第一朵烟花破开寂静的夜空,短暂地停留,逝去。
日向扭头,寻找墨蓝色里的他的烟花。
无迹可寻。
影山正在注视他,用去年注视烟火的眼睛,印出他黯然失色的橘发。
“啪!”
烟花绽放。
End.
自我投射最多的一篇,满足我的少女心。
我就是那个庸俗的人,对夏日祭奠充满无限幻想。
谁能与我一同去一次真正的烟火大会呢?(母so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