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778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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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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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9 22:49
- 导读
- 美丽卡×中
蓝星聚会的一个夜晚
USA的交友大会上多了一个东方人
有轻微苏中预警
瓷第一次见到usa时,他们还不是死对头
准确来说,是usa单方面认为他们不会撕破脸。
眼前的金发男人一身深色西装笔挺,眉骨立体明媚,肤色是白种人标准的白皙。耳垂的十字耳钉在阳光下反射出犀利的银光,若看客仔细观察会发现十字架的下端比上端短出很多。与十字架色质相悖的是一双足以欺骗爱人的蓝色眼眸。那双眼睛仿佛看谁都温和多情,不是皑皑雪原下的冰蓝,也不是纬度下遁所寻之的宝石蓝。瓷无法否认,他见过很多双蓝色眼睛,可那些蓝色,要么被西伯利亚呼啸而过的冬季冰封,要么错误地流泪,浇灌贝尔格莱德某个傍晚最忧伤的铃兰花。
瓷第一次见到usa时就知道,usa和他们不一样。
不远处的usa目光明亮澄澈,垂眸望着身旁的欧洲“伙伴”,那双眼睛在笑,在说话,叫和他聊天的对方仿佛乱了神魂,心头翩翩烧过一把火,忍不住想多和他说些话。
usa抬眼,灯光投下,眼眸中闪烁纯净的天蓝质地,只有灰白阴翳留在他细密的浅金色睫毛下方。他望向瓷时露出友善的笑意,像是在不停证明他对他并没有恶意。在瓷看来,usa并没有经历过过分沉重的历史之殇。他既不像那群斯拉夫人,拥有深邃眼睛的民族总是漂散着淡淡的忧伤,那怎么也消散未果的哀伤既像他曾经追随的北辰星的影子,时至今日,那一缕魂魄仍然幽幽盘旋在联合国的天空之上,它又像是俄那小子旗帜下边无论如何匿迹无果的一抹红。usa也不像瓷的邻居日本,谅谁都知道,日本,一个不过头发丝般大小地方出来的民族却举起铁和血,无时无刻不在叫嚣鼓吹自己的力量,试图蜉蝣撼大树。到头来最惨的还是人民,活生生的人还不是落得一滩腐肉枯骨任兀鹫挑食的下场。
usa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没有可以夸耀的历史长河,他活到现在的时间还不够充数瓷曾经的一个朝代。他只是站起得及时,瓷心想。这是瓷第一次在蓝星上桌吃饭,看到usa的微笑,为了以表大方,瓷回之以微笑。
只是一个浅浅的恰到好处的官方笑容。
远处灯火阑珊,那人眉眼如画,乌黑头发的东方美人在朝他微笑。那么轻轻一个笑,像是一片蝴蝶,颤抖在usa的心头,叫他险些打乱阵脚。
“嘶....”usa今日的反常让他自己也有些惊讶。
礼貌时间完毕,瓷低头瞄了一眼手中握得不习惯的高脚杯,轻轻摇晃,玻璃杯中红酒一遍又一遍洗礼杯壁,深黑的红退下又显现,透明的杯壁与汁液继而再次排斥,又不得不相拥。
酒红色更适合你,而不是澄澈纯洁的蓝。
瓷莞尔,旋即抿下一口极富盛名的西方美酒,苦涩的知觉冲击舌尖,回甘又是温润的甘甜。饮毕,瓷轻轻撇了撇眉,快速把杯子挪回桌角。
usa站在暖黄色调的灯下,连光线都在意谁是今晚的主角。光是那个男人最好的化妆师。西方人优越的骨相被光影无限放大,质地如同伦勃朗的油画一般柔和,灯光打在他烟灰色的西装上,灯光顺着西服向下滑落,就好像usa一直以来的人设,生而为耀眼夺目的世界灯塔,要照耀全世界。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男人笔挺友善的西服下是一颗反复无常、无人得以捉摸的心。他的身边自从开场以来便来者络绎不绝。或许是早已耳闻usa能力突出,这场晚会勿须任何论证,他是毋庸置疑的中心。其实他也不知何时被那些国家赞扬起温柔来,与大西洋这头的英国跳完华尔兹,又有满面笑容的日本想和他畅谈未来。
虽然对他而言这很受用。
嘘,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癖好。
何必在意他们是百年前叱咤欧洲的不列颠,还是带头歌奏人类文明之风的法兰西。到了如今这个世纪,于他而言,那些谄媚,那些讨好,都只不过是被时代狂潮卷着走、不得不低下身姿讨好他usa的小弟1号和小弟2号。
usa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晚会面具,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举起高脚杯,隐晦地透过杯壁看那人。杯中光影倒映出那个东方面孔,脸庞柔和的线条,乌黑的发丝,剪裁考究的西服包裹着东方骨骼。身材瘦削但是坚挺,并不孱弱。发尾不是乏味草率地绑作一气,柔顺的长发被那人用暗红的发绳扎好,服服帖帖地贴着发顶顺着西服向下。即使友邦并不如usa多,他总是以温和有礼的面庞示众
usa不得不承认,瓷确实与他以前见识的那些又柴又干的笑脸不同得多。
也更值得他惦记得多。
他难得忘记社交人设,罕见地心不在焉。他并不是喜欢自作多情的人,但他毕竟是usa,一个掌握绝对话语权、某些层面霸道成性的人。他撩起眼皮,状作无意地扫了几眼瓷,蓝色眼眸中一闪而过那个东方人笔挺的身姿。不远处的瓷神色不惊,只是不时微笑,半靠倚墙,长腿斜搭在墙角,眼神温和柔软,像usa得到过的品质最好的丝绸。
“我这里的资源不错,不比沙特阿拉伯那边差多少。所以..如果可以..你知道的,我们是可以加大经济往来的”俄罗斯靠在瓷身边望着璀璨的顶灯,然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时瞟一眼瓷。年轻的斯拉夫人还是藏不住事的年龄,他不怎么适应那身奇怪的西服,怎么穿怎么别扭。但他知道,蓝星的这场宴会并不欢迎他。
瓷没发话,他看着眼前人的冰蓝眼眸,像极了那个人--他曾经的老师,他曾经相爱又相杀的朋友。只是,那个国家已经淹没在皑皑白雪之中,再也无处可寻了。
似乎中苏关系一直是一段佳话,此话不假。然而在经历关系破裂,苏联解体之后,只有瓷自己清楚,与任何国家交往都并非易事,国际风声瞬息万变,哪有什么同盟朋友,不过是没有说出口的利害。
“我可以考虑一下,rus,这不是什么问题。”瓷的声音有些冷,不知是不是被记忆中的西伯利亚寒流吹过。面前这人与那个人何其相似,那个人是他活到现在的唯一放纵,却也曾令他刺骨疼痛。
爱过他吗?是吧。恨过他吗?是的。在苏消失的无数个日夜里,我想过过去种种,他几乎让我变成他,我却再也找不到他在何方。那个孩子再怎么像他,终究也不是他。
Usa正在观望。
唉,隔岸观火毕竟是他最擅长做的事。
他不知道不远处瓷在和那个初出茅庐的俄罗斯聊些什么,比起这个,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usa更想知道指尖抚摸的触感,他会笑着躲开,还是敏感得发颤?那双眼睛曾经也这么看着那个已经死掉的斯拉夫人么?usa不咸不淡地灌了一口红酒,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他应该感到生气,然而今天却不怒反笑。他想,得不到就抢过来呗。如果能和瓷“交个朋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了,苏联都老死得坟头草比半人高了,俄罗斯除了苏联遗留下的那点财产,从社会制度到生活质量,简直一点不像他那个作死的爹,更别提乌克兰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了。usa的交友手段从来光明正大,得到了用尽兴就丢掉,得不到的就抢来。依照他对瓷那点理解,中美联合宣言瓷不可能不记得,那大概是历史上堪堪明星的中美往来了。念着这么点旧交情就足够usa借机发挥了。
Usa百无聊赖地坐下,额前金色碎发略显凌乱,他状作无意地翻看着无趣呆板的新闻报纸。usa从始至终认为在场的那些笑脸实在愚蠢,甚至不如百老汇街区的三流新人。果然还是一些新面孔更有趣啊。他越过纸页遥遥看了看瓷,瓷的身边换了人,与先前相同的微笑依旧挂在嘴边,然而不同的是,不知是不是不怎么适应西方酒质的缘故,瓷的眼尾有些泛红,usa呼吸一滞,狠狠地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扯回报纸上无聊枯燥的政治版面,他平生第一次不合时宜地打磨起心中的毒牙。
很久以前usa就清楚知道自己性格中的阴郁,不,是阴骛。它是一尾不知何时会突然发作的毒蛇,一旦兴致来临便嘶嘶吐信。一般情况下usa都会完美隐藏起淬毒的獠牙,然而今天却出了意外。
Usa听到某个空荡荡的地方传来蛇的低语,“不论是pua、还是把他囚禁起来、再不济给他点小钱,让他成为白宫里的一朵菟丝花,这不好吗?这不是你一直擅长做的吗?”Usa承认,看到瓷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他感到有一阵难言的痒刺在抓挠他的心肺,让他很不舒服。见到瓷之前,他无所惦念,而当那人近在眼前时,他知道,这些年他花在蓝星其他宠物身上的把戏,他完全不介意在瓷的身上全部重现一遍。
Usa向来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
Anyway babe i dont give a fuck
亲爱的,我早已在内心深处祈祷
Usa在心中默默描摹倒十字,祈求撒旦的垂怜。
我只想要封锁他的一切,让他只属于我,让那双眼睛只看着我。
要是“顺便”在他的身上打上我的记号就更好了,谅他也不敢逃跑吧?
很久以前瓷就想过,usa像个孩子,他的身上总是带着点不染尘埃的新生命特有的残忍。
瓷不知道,usa不只是个残忍的孩子,还是一个十足的行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