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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eed是否会梦到明天

作者 : tuhighhhhh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假面骑士ooo 火神映司,ankh

标签 映an

627 16 2020-9-16 17:26
  

  

  ankh的嘴唇很柔软,是火神映司的一次意外发现。

  

  事情的开头并不新奇,预备开店的知世子店长打开冰箱,发现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冰箱里的冰棍全部惨遭洗劫的事实,活了800年的greeed下一刻便收到了打破美好清晨的第一声大叫。

  

  差点掉下床的greeed像所有受到惊吓就会炸毛的鸟类一样吓得缩了缩爪子,天生老妈子性格的店长先是絮叨了一通,接着下达了一周的冰棍禁令,禁令的对象一边挖挖耳洞,不当回事地啧了一声。

  

  怎么说都是比奈哥哥的身体,一晚上狂吃十几根冰棍,greeed的ankh或许无所谓,醒来的警察先生因为吃冰太多再度倒下可就不好笑了,刚想开口的映司便收到了ankh的一记不爽瞪视。

  

  ankh从红色床单上跳了下来,跟着打工的映司同在店里寄居后,在比奈的健康餐、 知世子的礼仪课堂和多次受挫的攒币大业中看模样已经积聚了一肚子的怒火。然而,这个时候懂得收嘴的话就不是火神映司了,终于,被映司的几句话气到爆炸的ankh狠狠揪起对方的衣领,想着不能再让ankh离家出走的映司两手张开迅速表示了投降,轻易讨饶的映司其诚意大抵廉价,忽而泄气的greeed顿时懒得废话,扭头就要往外走去。

  

  一时焦急的映司无意识中抓起ankh的手,greeed挑起眉头,一时找不到话的映司嘴里吐出来的无非是些营养要均衡的东西,既与他没有丝毫关系,greeed也从不需要克制。

  

  看见ankh沉默不语的知世子小姐决心再接再厉,现在想想,这个就是事情的开端也说不定。

  

  从不迟到的泉比奈蓦一踏进多国料理店就发现了蹊跷,这位永远把哥哥的事放在第一位的妹妹则不幸成为了点燃炸药桶第二把火。

  

  相比其他同类,酷爱高处又打扮花俏的greeed时常表现出异常显著的生物属性,当然也有可能是所知甚少,关于猫系greeed的是否喜食猫罐和水系greeed是否对水情有独衷的资料暂且无人得知,毕竟映司能够观察的对象只有眼前这位。

  

  兼有火属性的ankh表现得就像某种暴躁的鸟禽类,部分因为映司的谎言,知世子小姐摆出了极大的耐心,浑然不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哄的anhk不予置否地哼了一声,吃软不吃硬的greeed估摸再过一会就会消停,预感到事情即将过去的映司松了口气。

  

  本该是这么普通的早上,只有一只手的greeed从解开封印的头一天就被迫习得了忍辱负重的道理,不但被以前的同伴压着打,这之后四处搜罗硬币的过程也着实算不上顺利,甚至偶尔还要面对被人类欺凌的状况,greeed如果有自尊心的话恐怕已经掉了一地。

  

  力速双a的柔弱女子泉比奈虽说总被吐槽兄控中毒,本人却没有这方面的强烈自觉,看到对方进来的ankh先是瞪了他一眼,察觉到自己还拉着ankh手的映司连忙放开。

  

  greeed口中的白痴怪力女强烈地抗议了用冰棍代食三餐的ankh,切身体验过比奈一旦决定便顽强得可怕的固执,语气还在强硬的ankh态度已经有所收敛。充当和事佬的知世子小姐说起了吃早餐的事情,听到鸡肉粥的ankh瞬间又跳了起来,其原因到底是出自突然萌发的宁死不肯同类相食的精神,毋宁说是长期寄人篱下的greeed终于打算反抗压迫者的残酷暴行。

  

  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底下的greeed虽然活过了八百年的岁月,对于人间险恶还尚未析透,愤怒至极的greeed再次扬言要舍弃这具贫瘠的人类身体,然而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只能在头回制造奇效,greeed似乎还要花点时间掌握如何才能对自己有利的威胁。

  

  面对一众平平的反应,恼羞成怒的greeed顿时炸毛,说起来全是饲养者的过错,隔岸观火的映司还未搞懂为什么会引火烧身,丝毫不考虑人类社会不打工就没饭吃的准则,ankh就把怒气撒在了自己头上。

  

  对谁都和善的招牌笑容对ankh却不太管用,greeed凭借本能地感受到其中多少有几分作假的东西。ooo对身边的合作者总是冷淡多于热情,戒备多于信赖,然而该做的事情总是要做的,驯养不讲理的greeed远比想象困难,说到底还是利益交换,连伙食费一起承担的也只有映司这样的家伙。

  

  ankh并不觉得感激,对方省去的不过是自己使一点小手段的功夫,老好人的ooo无欲无求得不似活物,对身边的greeed做不做坏事却有洁癖。过惯了自由的鸟类最受不得约束,二人刚开始时常因为这个吵架 ,最后总是各退一步,说是greeed的自信也罢,判断没有那个必要的ankh从不对从对自己说谎,每每傻笑的映司只要投下一点饵食,对方就会冷哼一声甩过头去,算是为彼此找到了一个互不干涉的阵地。

  

  这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却不被多少人知道,至少目前的泉比奈还处于为哥哥冲昏头脑的状态,吵个不停的二人令她开始焦急,上前一步的同时一不小心无视了自己的手劲,即将变成杀人现场的瞬间,映司抓住旁边的柜子勉强挣脱了出来,却接着扯到了ankh裤子上装饰用的链条,在知世子小姐响起的惊呼中,二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映司感到自己稍稍擦过了一点ankh的嘴角,下一秒就从地上爬起来的greeed扭了扭脖子一脸凶神恶煞,比奈吓得后退几步,还在晕乎乎的ooo不得不赶快阻止。

  

  不怒反笑的ankh看样子真是气到极点,映司冷汗流了下来,伸手想要抓住对方的肩膀却被甩了开去。

  

  ankh红色的金属手臂泛着泠泠的银光,来不及阻止的映司看到对方抬起的右手在接触到女孩脖颈的一刻堪堪停下。还未缓过神的比奈瞪大了眼睛,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映司连忙抓住ankh的手臂,接着表达了在对方冷静下来前绝不松开的意志,半途而废的greeed带着看傻逼的眼神,从牙缝里挤出几句骂人的话,在映司耸下肩膀的时候一扯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结果还是变成了如此,望着ankh背影的映司叹了口气,仔细想想greeed的怒气大多蛮横无理,既然如此还有迁就的必要吗。

  

  “……那家伙还会自己回来的。”

  

  面对知世子小姐的担忧,他摇摇头,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嘴唇。

  

  直到傍晚,ankh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 考虑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战斗,greeed很少独自出行。通讯用的手机装备始终无人接听,不会是在哪里被其他同类袭击了吧,看着即将黑下来的天色,映司用taka酱四处找了一通,就像从未出现过似的哪也寻不见对方的踪影,悻悻的映司回到店里,虽说没有绝对根据,即便是大概还在气头上的ankh也不可能轻易地抛弃警察先生的身体。这么多个朝夕相处的日子,就连映司也能迟钝地感受到依附人类对于ankh的重要性。

  

  能期待的只有greeed自身的归巢本能吗?

  

  想到这里的映司不禁苦笑,greeed的一切都与人类相距甚远,就像ankh所说,greeed要想完全复活,就必须依靠啃噬人类欲望,只要greeed还是给世界带来灾难的存在,基本的警惕就不可怠慢。金发的greeed头天就表示了对人类羁绊的嗤之以鼻,这样的家伙会产生依恋什么的,简直难以想象。

  

  即使对方可能是对人类产生威胁  的未知生物体也不能放下不管,是火神映司的脾性,不论这点过分善良究竟是好是坏,离奇失踪的ankh就像从城市某处蒸发了一样,过了一夜连根鸟毛都没找着的映司累得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自从封闭了内心,火神映司就很少再做被冲天而起的爆炸火焰吞没了的小女孩的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映司感到有一股温暖而鲜艳的东西包围着他,为了让ankh随时回来而开着的窗户被冷风吹得噼啪响,听到动静的映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手抵住墙壁,脚踩窗沿的greeed爬到一半就被ooo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的映司热情地冲了过来,脚刚碰到地面的ankh马上闪过并厌恶地皱起眉头。

  

  这是映司才注意到ankh红色的那只手里藏着的东西。ankh把手掌张开,里头是一只黑褐色的小鸟,ankh把它放在地上,鸟儿扑腾了三两下也没有站起来。映司重又捧起小鸟,鸟的一边翅膀微微颤抖着,其中部确有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个怎么办?”

  

  映司问起ankh,对方不耐烦地回了句随便。明明是自己带回来的,从ankh身上却看不出多少关心,顾不上抱怨,映司找来医药箱,姑且先做了一点急救措施,又喂小鸟喝了一点清水。待到映司终于有了空暇,一抬头,ankh已经爬上床用红布盖住了自己。

  

  不需要睡眠的greeed自从附身于人类就多了许多不便的事,映司不知道对方作何感想,至少目前是看不出greeed对冰棍以外的能量补充有沉迷迹象。

  

  走了一天的ankh压根没有道歉的意思,比奈和店长充满关怀的问候也被他逐一躲过。greeed虽对一天一根的冰棍量不甚满意,仍没有多说什么,就算询问对方去了哪里,估计也不会得到令人满意的回答,事情似乎就此揭过。救助小鸟的行为仿佛只是对方的一时兴起,映司把几天后恢复健康的小鸟举到ankh眼前就被他嫌弃地一掌拍开,greeed喜怒无常的这点倒是和猫系很像,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同属厌恶,映司想了想选择了不对其倾诉。

  

  和奇妙的同居人共同生活并战斗的日子持续着,映司为了帮助周围被greeed持续危害的人们,不得不借助ankh的力量。greeed缺乏人类的道德感是铁一样的事实,偷小孩冰棍的ankh毫不掩饰对收集硬币变得完整的渴望,习惯性劝人向善的映司头遭就在这里吃了瘪。greeed把从商店顺来的冰棍塞到喋喋不休的家伙嘴里并堵住了对方试图自我挽救的动作,咬碎了的冰棍在胃里融化成丝丝的凉意,greeed对这一逼良为娼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愧疚感,被迫成为共犯的映司看着空荡荡的写着“再来一根”的木棒,许久没有的开始纠结。

  

  然而事出有变,在漫长的孤独时光中萌发自我意识的身体反倒成了ankh重获完整的最大障碍。greeed自然而然地要求身边的ooo提供协助。映司对此谈不上有多积极,毕竟不完整的ankh同时还牵系着一条垂死的人命。

  

  很快,随着比奈哥哥意识的恢复,情况又发生了大的改变。为了比奈和泉警官能够兄妹团聚,让ankh离开是不是更好呢。明面上不说的ankh肯定也是意识到了这点,映司曾试探性地让对方多考虑一点比奈的想法,得到的只是ankh的一声冷笑。

  

  “别忘了我还是greeed,人类的规则关我屁事。”

  

  连答案都算不上的ankh的回复,确实造成了二人之间关系的裂缝。用人类的标准来要求greeed才是造成矛盾的最大根源,因为大部分时间ankh都在用着人类的身体吗,还是因为在内心深处自己始终潜藏着些许期待,相信不管怎么说,ankh都不会与人类为敌。

  

  映司的抉择彻底惹恼了ankh,greeed呈现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拒绝与敌意,拥有一具人类身体究竟对ankh有多么重要,greeed总是小心翼翼地潜藏着这一点,仿佛一被发现就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把柄。

  

  greeed的一双红色翅膀在无风地面上掀起一阵骚动,ankh俯视着他,眼神冷漠。映司为自己遭到的背叛怒不可遏,然而greeed从未向人类承诺过任何东西,发展到兵刃相见尚且是终将到来的必然。

  

  映司不知道这愤怒从何而来,是因为ankh的利用辜负了自己的信赖,抑或是不敢置信ankh会轻易抛下与之夕夕相处的人们?不久前恐龙破坏一切的欲望才蚕食了他的理智,映司仍能感受到那股捏碎硬币的触感,不该被称为存在的东西切实发出了生命最后一刻的悲鸣,他眯起眼睛,似乎看到了鸟儿被撕碎羽毛的样子。

  

  火神映司再次看到了火与爆炸的世界。伸出手以为碰得到的幻觉背后是无止境燃烧的仇恨与恐惧的烈火,人性的疯狂会带来战争,战争点燃新的疯狂,那时他感到弱小,这份无力感曾一度支配了青年的内心。即便如此,天性的善良依然潜藏在映司的心底,直到变身成ooo,干涸的沙漠才重新涌出了泉水。

  

  映司也曾想过,greeed依附欲望而生,对人类又是何种感情呢?事实是greeed可能永远不懂何为怜悯,痴人单凭一双手就想怀抱世界,因而渴望greeed的力量,greeed所贪婪的不过却是一切生而为人的东西。

  

  ankh带回来的小鸟除了被本人厌弃以外,受到了店里所有人的欢迎。伤好的鸟儿些许是眷念起了这儿舒适的氛围,并不急着飞走,知世子小姐便买来了一个金色的鸟笼,鸟笼的门却时常开着,鸟儿便在大厅飞来飞去,有次竟胆大包天地落到了正在发火的greeed头上,骄傲地留下了胜利的战利品,greeed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此后大半天,映司都在花时间抹去对方企图红烧同族的念头。

  

  然而知世子小姐等了一个月,鸟笼最后还是空了下来。映司最后一次透过斑驳的光影擦拭它,长时间风吹日晒的金属攒集了累累的锈斑,再也恢复不到最新的样子,映司却觉得这样更有小鸟留下的每一点痕迹。末了他把鸟笼放进阁楼的柜子里,又郑重地擦拭了一遍。greeed显然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人类的恋旧在greeed眼里只是效率低下的浪费,有这时间不如多打几个硬币。映司沉默下来,没有回应ankh的嘲笑,greeed突然开始恼怒,把玩手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结果那天ankh一整日都兴致缺缺,甚至第二天冰箱里每日一根的冰棍还完好无缺地留在了原位。

  

  不为人知的大决战之后,映司重新开始了四处漂泊的旅行生活。每个地方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理念和信仰,映司喜欢这些截然不同的 生活方式。离开日本的第一天是万里晴天,站点是一直往东的某个鲜为人知的海岛,机票用的则是那些天瞒着ankh偷偷攒下来的打工钱。

  

  海岛的文明程度不高,会英语的也很少,大多还是当地的土著方言,映司不得不使劲浑身解数,抓耳挠腮地用上了各种肢体比划,惹得当地穿着色彩斑斓的流苏裙子的姑娘笑开了颜。

  

  晚上他燃起篝火,黄昏的时候他把自己泡在海里,现在只好老老实实地晒起为数不多的几条内裤。他听着噼啪响的声音,挠了挠头,把怀里揣着ankh的那枚碎了的硬币拿出来。

  

  greeed再怎么具备动物的特征,模拟出人类的外表,说到底不过是一堆无机物衍展出的类人反应,被叫成赝品也过誉的东西。ankh从未说过自己的欲望,greeed的表述更像是对力量的渴求。

  

  映司抚摸过上面鸟的纹路,不知道ankh的意识是否还寄宿在里面,咸湿的海风吹散了木柴燃烧时垂死挣扎的气味,当地的居民手牵手跳起了特色的风情舞。映司委婉拒绝了邀请,篝火、沙滩和奇装异舞的人们构成了绝妙的和谐,他把头枕在流水般的沙面上,把硬币放到月光底下。

  

  红色的核心硬币触感冰凉,无论映司再怎么呼唤,也看不出任何的生命迹象。

  

  虽然碰太久也无所谓,ankh因此闹别扭就不好了,映司想想又收了起来。

  

  映司在这里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打工生活,打工地的店长是个和知世子小姐一样热情的女性。他的下一站是人流密集的异国大都市,再下一站是戈壁荒漠、极地北原。因为寄明信片的成本太高,映司一有机会就会给比奈和知世子他们发视频,多国料理店似乎永远不用考虑资金问题,如何令客人感到新奇和快乐才是店里的首要选项。映司尚未开口,远在千里之外的比奈和店长就抢占了屏幕,随后后藤和伊达也挤了过来,他笑笑招了招手,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映司的最后一站早已决定,来此之前他犹豫了很久。那些日子回忆化作夜里不断使人惊醒的梦魇,恐惧几乎深入骨髓,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干涸的地面卷起漫天的风沙,他在黄色的沙雾里恍惚看到ankh臭脸嗤笑的样子。

  

  战争仍在持续着,不变的土地承载着数以万计的死亡和新生。村庄来来往往的常住人口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眼望去尽是陌生的面孔,这里没有好人和坏人,沿街叫卖的商贩,穿着长纱的少妇带着三四岁的幼儿,挨家挨户巡逻的警察时不时发出几句粗俗的脏话。

  

  映司费了半天工夫才找到原来的场所,在爆炸中倒塌的楼房改建成了大型商场,只在东部最边缘多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尚未活到成年的孩子没有墓碑,映司在其土堆上放了一束鲜花。

  

  映司在这里歇息下来,现在他已不是ooo,超人失去天降的武力不过区区凡人。映司靠着从伊达桑那里学来的一点三流的医疗技术进了当地医院,这里每天都有枪击和犯罪 ,随时都可能有爆弹卷席,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侥幸活着的家伙脸上都是相同的冷漠和麻木。

  

  ankh对人的死亡不感兴趣,所有活着的生物都将死去,其肉体终将腐朽,变成大地土壤和空气的一部分,而greeed甚至无法经历这一过程。

  

  映司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久到周围的人大多认识了这位总是挂着腼腆而又热情笑容的杂牌医生。映司受过最严重的伤  是被翻飞的弹片刺进了左侧胸部,当时他试图拯救一位在前线垂死的士兵,血沫喷涌而出,每一次移动伴随着庞大的痛苦,腐鹰盘旋在半空中,想到会在异国惨烈的战场里默默地死去,映司情不自禁地开始惧怕。

  

  greeed既然没有死的说法,有天说不定就能再见面,为此他做了很多准备。首先是攒下部分买冰棍的钱,一日一根,对贫穷的打工仔毕竟不能太过期待。

  

  greeed没有感官,虽然看到的内容有所缺损,不足的份就由量来补充,成为第一个环游世界的greeed虽然可能不是ankh的梦想,这个时候也只能将就了。

  

  不可思议的是,映司时常感到ankh还活在自己身边的错觉。说到底greeed消失以后的去向无人得知,此时ankh就以灵魂体的状态存在着也说不定。

  

  据把映司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的说法,他还是头一回看到濒死的家伙手里紧紧攥着一枚碎了的硬币。

  

  当天晚上,映司在梦里见到了一片红色羽毛,轻柔的羽毛仿佛失重般漂浮着,他伸手去抓却醒了过来,躺在医院洁白的大床上,相识的同僚们围了一圈纷纷斥责,映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眼看到外面烈日灼人。

  

  养好伤的映司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国度,关于那个最早的家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他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多国料理店的门口。

  

  毕竟是许久不见,他先是颇踌躇了一会,由于诸多原因,很早以前他就擅自取消了跟店长他们通视频的事项,事到如今才自觉没脸见人,在他几欲转身的时候,知世子小姐一眼瞅见了他,接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几分钟后,映司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多国料理店的大厅里。

  

  多国料理店今天的主题似乎是 毕业式,各处都装饰着花环和彩饰,前台还竖着牌子,映司认出上面写着“祝贺比奈酱海外留学决定”的大字,他惊奇地望向对方,穿着学生服的泉比奈笑的一脸羞涩。

  

  妹妹在国内的最后一个party,绝不错过的泉警官一反常理地灌了过多的酒,最后径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拿哥哥没办法的比奈叹了口气,道了声抱歉便把哥哥扶了回去。

  

  闹了一天的大厅开始变得冷情,夜静了下来,映司踏上阁楼,好心的店长把床被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走过去坐了一会,接着打开窗户。

  

  冬日呼啸的北风刮了进来,ankh留下的痕迹早已分毫不剩。几日前他还活在永不停息的太阳底下,接受生与死的考验,等他再度活了过来,ankh依然没有要出现的迹象。

  

  映司不禁感到一丝挫败,些许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greeed闹起脾气来并不总是那么好对付,即使如此,映司依然觉得,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他想起很多天以前,他们两个刚从警官公寓搬到阁楼 ,由奢入俭的ankh对这个穷酸地方嗤之以鼻。介于警察先生还处于无故休职的状态,让ankh大摇大摆地顶着这张脸在附近转悠,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尽管他试着这么劝说,“这家伙的形象怎么都无所谓”,ankh瞪眼过来,最后他愣是在高处给对方折腾了一张“床”,外加五根冰棍的贿赂,ankh才勉强妥协,末了映司翻翻自己空虚的钱包叹了口气,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前途未卜。

  

  映司在笼子里找到了一根红色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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