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诺弗瓦先生，”他声音很小地叫他，脸上带着些许拘谨和局促，“如果你觉得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为什么不去尝试着做一下呢？虽然可能一开始并不会有较快的进展……”
弗朗西斯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路德维希一眼。
“你看，你自己也说了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一种新的思考方式不是吗……人们关于世界的认识本身就是在好奇和质疑之中不断完善的。你不搞物理，但也应该听说过波粒二象性这个概念吧，当一个粒子的波动性不可忽视的时候就会产生许多传统思维无法理解的现象，势垒贯穿啊量子纠缠啊什么的……”
弗朗西斯定定地看着他。他只是随口一提而已，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个地方认真起来了。他承认面前的人长得还是很漂亮的，面容俊朗，五官端正，有着耀眼的金发和如湖泊般澄澈清亮的碧眼。性格稳重而有些木讷，但非常靠谱，值得信任。
“哥哥我只是随口提一提啦，本来也就没放在心上的。”弗朗西斯笑了笑。“小路茨既然这么说，那哥哥有机会就去试试哦。”
客套而时宜的回应。没来由地，路德维希竟感到有些失落。他识趣地停止了这个话题，继续整理着手头的文件资料。随后的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路德维希不知道的是，弗朗西斯依照照他说的开始思考新想法的可行性了。
工作做完，路德维希向弗朗西斯恭恭敬敬地道别。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找我，我对您的研究很感兴趣，想在您这里多学一些。”
弗朗西斯则是一如既往地待人热情，“当然可以，有时间的话，欢迎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