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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炎客 晨曦与白菊

作者 : 中立示域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明日方舟 炎客

标签 明日方舟 炎客 无cp

文集 【明日方舟】

171 0 2020-8-2 11:28
导读
炎客模糊的回忆和一些小小的纠结。
会有一些粗俗的字眼,小孩子不要学哦。
        众所周知,干员炎客是一个极难相与的棘手人物,哪怕是凯尔希,当面有事情需要接触炎客时也更倾向于把事情丢个博士去处理——毕竟,那是唯一能和炎客说上两句的人了,尽管没人能保证两人最后是不是会打起来,再一次。
        同样也为大众所熟知的,炎客干员是温室的常客,他热衷,且执着于照顾那些花花草草,在刻意避开其他干员的每一个清晨和傍晚,发现这件事情的当然是调香师,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常驻温室的她对此更有发言权了。
        于是这就是整个罗德岛对炎客干员的固有印象,他是一个自大至极的疯子,刀口舔血的战斗狂,有着照顾花草的诡异趣味,且执着于挑衅博士的混蛋。
        而这种固有印象在铃兰干员的到来后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
        这样的传言从少女们的茶话会最先传出——
        “我对天发生,我亲眼看到。”调香师放下手中的茶杯,就像前文所说的那样,在温室发生的事情她才是最说得上话的那个,“炎客对铃兰妹妹的态度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耐心……除了那次他在战场上吃了一记阿先生的榴莲针。”
        当然,没人能够抵抗可爱又乖巧的铃兰妹妹的魅力,又或者炎客其实对小孩子有着难以言喻的癖好?
        奇怪的流言蜚语就这样在岛上飘开了,连带着不少人,看向炎客的神色都仿佛护蛋的母鸡。

        “所以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最后,连博士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在炎客因为无法容忍那些白痴的言论和目光以后第无数次逃进博士的办公室以后,他问道,果不其然,他看见炎客露出了连最后的乐土都被侵占的绝望神情。
        “该死,连你也要关注那些无趣的小道消息吗?”炎客以一种极端不雅的姿势跌进了沙发上,高高翘起双腿,顺势搁在了博士办公桌的一角,踹飞了一沓文件后,他从地上拾起几张盖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所有人都很好奇,就算是为了罗德岛的安定?”社会底层,罗德岛的博士任命的蹲下身子去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然后从炎客手上夺走了那几张用来逃避现实的可怜书页。
        “你们的安定管我屁事。”炎客额头青筋暴起。
        “好吧,其实是企鹅物流的那些人开了盘口,赌你到底为什么对铃兰那么上心。”博士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当然,我也下注了,所以我很好奇我到底能赢多少。”
        “不是上心!”炎客挥了挥手,“我他妈的对那个九条尾巴的小姑娘没有任何想法!”
        他的话就此打住,他却知道那该死的辩驳还有最后的半句——
        他只是无法拒绝孩子们。

——

        那是他抛弃佣兵团以后很久的事情,作为一个刀客,一个技术高超的一流杀手,他在那之后去过很多地方。
        他记得那是在东国、炎国,或者是叙拉古,维多利亚,又或者是乌萨斯,好吧,他早就忘记了。不管他去过的那里,繁华或者破败,你总能找到那样的地方,胡乱搭建的平房,永远积在地上的肮脏的黑水,混着汽油和垃圾,充斥着醉汉,瘾君子,赌徒,皮条客,城市藏污纳垢的地方,最绝望也最放肆的不发之地。
        总之,他曾经在某个城市的这样一个地方住了很久,大多数时候他只会待个几天,但是那次……那次又是因为什么?目标太过棘手?还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那些细节同样被他抛之脑后,随着时间的流失越发的模糊。
        只有其中的某些事情,被清晰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是一片一层高的排房,用钢材和木头简单的堆砌而成只能确保不漏风不漏雨的简单住处,从那片排房走出去几百米可以看到一个简单的居酒屋,从早开到晚,是他在那时消遣的去处。
        以及……
        “早上好,炎客先生!”
        那是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少女的声音,充满了欢快的活力。
        一个十岁上下的孩子,或者十二岁甚至更大也说不定?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四肢,以及蜡黄黢黑的皮肤,那是必然的,贫民窟的孩子怎么会有养尊处优的人呢?她长得什么样子?哪怕炎客锁紧眉头也无法在那张模糊的脸颊上勾画一笔。
以及那双该死的,明亮宛如日月的眼睛。
        那个孩子永远站在他住的那个板房的门口,从清晨到傍晚,那双沾着尘土的细瘦胳膊挎着一个竹篾变成的花篮,里面插满了白色的菊花和百合。
        “卖花啦,卖花啦……”声音细细软软的破碎在晨曦之中。
        贫民窟的清晨永远是最寂静的,热衷于活在当下的人们,在深夜的狂欢后在清晨陷入沉眠或者长眠,女孩的叫卖声在这样的死寂中,甚至带着神圣的轻盈感。
        炎客不明白,鲜花是与贫民窟最不向配的东西,那些脆弱的,矫揉造作的嫩芽经不起残酷现实的半分摧残。在这种鬼地方到底怎么可能会有人买花,那些只能在此刻苟活的行将就木的尸体们,又那里会有钱买一朵在傍晚就会枯萎的可怜东西——他们宁愿去买一场醉或者花钱死在什么人的肚皮上。
        这样肮脏的,癫狂的,污秽的地方,却如此反常的站着一个卖花的女孩。
        那个姑娘,就这样贩卖这和她一样脆弱的商品。
        “早上好,炎客先生,请问您要买一朵花吗?”
        然而,每天早晨,那个女孩——他甚至没有问起过她的名字,用那样欢快的声音大声向他宣告着。白色的花瓣上晶莹的露珠,与清晨的太阳以及她的眼眸,仿佛没了什么区别。
        当然他不会买的,炎客对这样的小可怜虫不敢兴趣,她会死在任何一场战斗中,被卷                        进去,不管她乐不乐意,然后就像她的花一样轻松的变得支离破碎。
        这里不应该是一个卖花的姑娘应该在的地方。
        他甚至曾经设想过,并笃定。
        那个女孩怎么可能只依靠一篮花就在这样的贫民窟活下去呢?她应当还出卖过别的“花儿”,换取一点吃食或者金钱,用来维持她卖花的表象。不然在这样的地方,她真的有除此以外的别的什么活路吗?
        然而无论他怎样拒绝,从最初的出声让她滚蛋,再到最后沉默无声的忽视,那个姑娘依然坚持不懈的在每个早晨那样喊道:
        “早安!炎客先生。”
        那声音是那般轻快又热情,用尽全身的力气,那是她最后的一丝体面。

        直到他即将离开前的某一天,对此他的记忆依旧模糊。
        但是他知道那一天让他感到了违和,是的,那个清晨出奇的,安静。
        他像往常一样推开他的门。
        女孩依然在那,却并非站在路边,她蜷缩在一个木板下,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出奇的安静。他们的目光因此对上,她扯起脸颊上的肌肉,对他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注意到了她身上的某些不自然的伤痕。
        炎客沉默的抿着嘴唇,几乎微不可查的冲她点了点头。一瞬间,他认为自己看到女孩似乎要张开嘴冲自己说下什么,然而最终,一个字都没有从她破裂的嘴角中脱出。
        炎客早已背对着她走远了。

        第二天,第三天。
        清晨重新回归了宁静。
        炎客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卖白菊花和百合的女孩。甚至连同尸体——他不想承认自己无意间寻找着她的踪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样。
        但是炎客的内心深处无比的清楚,那个女孩必然已经死在了贫民窟。

——
        “噗……”办公桌上档案堆叠的小山背后发出一声憋笑失败的气音。
        炎客恼怒的停下了自己的讲述,对着罪魁祸首怒目而视。
        “抱歉抱歉。”博士探出半个脑袋,“所以怎么说?因为这个你开始对小姑娘有了超乎寻常的爱心?为了弥补你曾经没能救下的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的心理创伤?”
        “放屁!”炎客抬脚再度踹倒一摞文件,博士爆发出一阵狂笑被埋在了文件堆下,这让炎客有些泄气,他倒回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或许我能救得了她,或许我救不了,但是那他妈的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确实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博士把自己从雪崩般的文件中拯救出来,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炎客的又一记飞踢打断了。他只能换了个话题,“所以你知道那个姑娘其实是从墓地偷来鲜花卖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炎客皱眉。
        “墓地,白菊花和百合,那是扫墓和葬礼最常用到的花。她从墓地偷来那些鲜花,然后卖给扫墓的人。”博士耸了耸肩膀,彻底放弃了拯救那些文件,“你真的没想过,你,杀人如麻的大刀客,除了战斗别无他想的战斗狂,却把一件没头没尾,你甚至人都记不清的女孩的故事纠结这么久?”
        炎客再度抬脚,博士维持着神秘的微笑闭上了嘴。
        博士有理由相信那是炎客直到最后却必然已经意识到的一种事实,然而只有不断的忽视,才能让他不至于在某些不必要的时候接受“良心的拷问”——在她死去的那一天之前,才是她真正卖出自己“的鲜花”的日子。
        炎客不愿意再想了,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一个在贫民窟苟且,却活得正直的姑娘,着听上去又是多么的可笑。然而无论如何,他确实错失了一个机会。在最黑暗的泥潭之中,拯救一个“人”的机会。拯救这个词于他而言本身又是如此天真的可笑。
        可是炎客也无法否认,曾经的,那个宁静的早晨,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和冲动,开口询问吗?
        然而一切已经化作模糊记忆之中的故去的灵魂,以及——
        那个挽着花篮的女孩,站在晨曦之中。
        “早上好,炎客先生,请问您买一朵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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