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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组/短篇】休会间隙

作者 : 演者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黑塔利亚 APH 阿尔弗雷德·F·琼斯 , 王耀

标签 金钱组 , 米耀 , 米中 , Amechu

文集 金钱组

1482 8 2021-10-24 22:44
导读
*米耀ONLY,国设,有甜有虐

*围绕苏黎世会晤内容展开,含部分史实

*OOC归我,请勿上升角色或三次元
1.





“我认为‘竞争’不是一个好词,沙利文先生。”



中方外事工作委员会秘书长的嗓音温和却坚定,用掷地有声形容再合适不过。美方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随即向阿尔弗雷德抛来一个眼神,额间本就密集的抬头纹随着一个轻微的挑眉动作又加深几分。



又来了,无聊的咬文嚼字游戏。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冷笑,对面一如既往从意识形态方面开始切入话题的伎俩令他多少感到无趣。会晤伊始二十分钟,牌局走向几乎符合心中的提前预想。9月10日的元首通话既已宣告彼此之间暂时达成共识,剩下的无非是大大小小的细节申述,互利共赢口号是标配套餐,南海问题作为底线绝对会被反复提及,而他这边自然也有一套完整的应对措施。



“那请允许我们重新定义‘竞争’的含义,杨先生。”



听着自家事务助理冷静的阐释,阿尔弗雷德不自觉转了转手里的黑色签字笔。这是他分神时经常会做的一个小动作,虽然周围人一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规劝他改掉这个坏毛病,但习惯之所以称为习惯,便是养成后就无法轻易摒弃的瑕玷。比起主观上的故意为之,其本质更接近于一种无心之举,并不带有任何表示不敬的色彩。可无奈的是,他这次好巧不巧被安排坐在会议桌的最右端,而对面则更好巧不巧地是那个总爱在社交礼仪方面对他吹毛求疵的千年老狐狸。



细长笔杆在指尖轻盈地旋转一周,余光所及之处,王耀正安静而专注地凝望着他,白色的N95型口罩将清秀的面庞挡了大半,澄澈的琥珀色双眼里疑问却写得分明。



他即刻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如墨长发反射出的柔亮光泽惹人遐想,阿尔弗雷德缓慢地眨了眼,金色眼睫宛如秋日佛晓中随风飘落的一尾羽毛:



「你会明白的。」



他放下了那只签字笔。















2.





王耀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一口气三小时的会议强度对他这个稍微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果然有些勉强。一日之内当属午后的时光最为难熬,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十三摄氏度的气温不热不凉,很适合提神醒脑,可室内的空调却偏生开得充足,一不留神就烘得人浑身发软。好在保温杯里的龙井还算上品,热水冲了几轮仍然馥郁浓鲜,否则他的眼皮恐怕早开始上下打架了。



这次会晤的氛围比3月和7月那两次明显友好很多,分歧依旧存在,交流的过程却足够坦诚。夹枪带棒的火药味淡了不少,谈话效率自然节节拔高:不知不觉,罗列议题的厚重文件便唰啦啦地翻去了将近三分之二,假如后半程进展顺利,今天或许还有余裕的时间商讨气候问题和即将召开的COP15。



休息间隙有半个钟头。参会人员陆陆续续起身,从宽敞明亮的会议室来到隔壁专供休憩使用的别间。阿尔弗雷德随手拍了拍沙利文的肩,附耳过去短促地说了句什么,随后便朝着与大伙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出了大门。



“咦?美/国先生呢?” 见金发碧眼的美/利/坚青年突然没了踪影,秘书长落座后不由关切地问。



事务助理“哦”了一声,一个“He”字转眼到了齿间,不料身后的中/国先生却是比他更快一步:“此处禁烟,估计是去找可以吸烟的地方了。”



“对,是的。” 事务助理及时收了嘴,微微点头。秘书长笑笑,了然地回了一句“是这样啊”。



王耀这会儿刚从几分钟前的博弈中缓过来,烦杂的思绪虽然清明了些许,可大大小小诸多事宜塞在脑子里,免不了一阵头疼。现在下了会议桌,与人大眼瞪小眼便不再显得有必要,因此他环视一圈,索性撂下一句“我去透透气”后,也离开了空气沉闷的休息室。

















3.







楼内的场所大多挂有禁烟标志,阿尔弗雷德费了会儿功夫才勉强找到一个男女共用的员工卫生间。卫生间的面积很小,除去镜面洗手池等基本设施外,内部只建了两个单独的隔间。他推开门,看到对面墙上一扇竖长的玻璃窗,以及一副收起来的塑料百叶帘。



算了,能抽烟就行。他无谓地想道,回头冲领路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说:“Danke”。



他阖上门来到窗边,把玻璃向上抬起固定。沁凉的微风裹挟着水汽袭入室内,大片的乌云压低了天空,像是有下雨的迹象。他随意瞟了眼窗外,圣母大教堂的碧绿塔尖在形色建筑物种还是那么清晰可辨,苏黎世湖两岸的灰白矮房倒映于水面之上,像极了任何印象派画作中精心勾勒的恬静模样。假如不是行程安排得过于紧凑,他倒是很想再到湖边看看那群不论何时都在游客面前努力营业的可爱白天鹅。



过往的记忆零碎涌来,他深呼吸了一会儿,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今天瓦修来接机时给他的大卫杜夫香烟。



如今的他对烟草的依赖程度已远不如上个世纪。拜现代医学发展和WHO的倡导所赐,近来的年轻人为了保持身心健康几乎称得上殚精竭虑:各类计算卡路里消耗的app填鸭般塞满手机、极限运动摇身一变成为引领潮流的标杆、甚至连查看年度体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都令人如坐针毡般倍感刺激……在这样全民强调‘养生’的大环境下,纵使他再怎么崇尚自由,也很难完全不受到戒烟运动的影响。



而今天明显是个例外,8小时的航班加6小时的时差后紧接着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高强度谈判,身体和大脑的损耗点点累积,犹如温水煮青蛙般在不经意间侵蚀起他的精力,让人心生倦怠。会议厅中只提供瓶装纯净水,他不像王耀和亚瑟那么热衷于茶类(甚至出门时都不忘自带茶包),眼下出门买咖啡也太不现实,所以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依托于尼古丁。



他习惯性地往西装内袋摸去,然而指尖碰到的丝滑布料却让他猛然想起,他的打火机似乎是放在了车子的座间储物面板里。



「……早知道就不坐副驾驶座了。」美/国青年抓了抓头发,气急败坏地将那包未开封的银白色烟盒又揣了回去。



“你看,报应来了吧。”



窗外街道的车水马龙盖过了来人开门的动静,阿尔弗雷德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倒吸一口凉气,惊魂未定地抚上胸口。



“Jesus Christ……”阿尔弗雷德无言地望向不知何时伫立在门边的娇小身影,“You almost scared me to death,耀。”



王耀煞有介事地'Oh'了一声,琥珀色的双眸里登时透出几分好整以暇:“我倒是不知道你胆子原来这么小。”



黑发美人嘴里说着'sorry',脸上却不见半分歉意,阿尔弗雷德见状,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说真的,有必要追到厕所来么?”可很快,他话锋一转,瞬间变得不正经起来:“还是说……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你就想我了?”



“少来,”王耀冷脸回道,严肃的语气里含着冰碴似的,打破了狭小空间中稍纵即逝的暧昧氛围:“要不是看在我上司的面子上,鬼才想和你在这儿周旋。”



阿尔弗雷德闻言‘哈哈’一笑,厚着脸皮道:“那你就好人做到底,也给我留点面子呗。”



“哈,真有意思,是我不给你留面子吗?”姣好的细眉拧起,王耀不禁冷嘲热讽道:“也不知是谁的国债都快到上限了还能在民众面前恬不知耻地说‘我们从不借钱’。”



阿尔弗雷德轻轻叹气,无辜地半举了双手作投降状:“天地良心,那是我上司的发言,可不关我的事。”



王耀没好气地回:“那依照这个逻辑,晓梅的事也与你无关。”



阿尔弗雷德扛出右手食指抵在掌心,变成个‘暂停’的手势:“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在这里吵不解决任何问题,耀。”



“…那就拿出你该死的诚意,”王耀眯起眼睛,压低的声线里多出一分警告:“少拿什么‘负责任的管控竞争’这种说法来搪塞我。”



“罗马不是一天之内建成的。”阿尔弗雷德捏了捏鼻梁,试图用温和的语调让对方冷静下来:“戴琪的演讲你也听到了,我们正在想办法重建联系。”



王耀听罢,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摇头,对方长期以来言行不一的处事风格让他很难再产生所谓的信任:“……识时务者为俊杰,阿尔。”他抱起双臂,以审视的目光打量起青年:“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当年对付伊利亚那套如今对我还能有用吧。”



“当然不会,”阿尔弗雷德这下却是嗤笑了起来,他拉起口罩,迈开双腿慢慢来到王耀身边:“我已经吃到教训了,你也知道的不是么?”



高大身影的逼近带来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可王耀没有选择躲避或后退,如炬的目光坦荡地跟随着对方:“是啊,可事到如今,某人还是不愿意摒弃他毫无意义的自负心,仍然频繁地在私下里搞小动作。”



阿尔弗雷德在离王耀不到一米的位置站定,伸手将对方脸侧垂下一绺的黑发体贴地别到了耳后:“如果你指的是克里斯汀他们或者本田的事,我会告诉你那只是交易。”



而王耀由着他动作,显然已经懒得戳穿那蹩脚又拙劣的借口:“你要拉帮结派,那是你的事,只要不威胁到我这儿的安全。”而当阿尔弗雷德的手指碰到他的脸颊时,他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对方:“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得给全世界一个交待。”



“…是,没错。”阿尔弗雷德略为不舍地抽回了手,接着宛如自嘲般耸了耸肩:“很遗憾。时至今日,我们还得依靠彼此,即使我的民众对你嗤之以鼻,而你的民众对我恨之入骨。”



呵,但凡你不那么任性,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王耀心下暗自腹诽,嘴上却不再接话。他发现对方的口罩似乎戴得很松,呼吸从鼻梁和铝条之间的缝隙泄出,在框架眼镜上氤氲出一层浅浅的薄雾,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于是他回头,从墙上的抽纸筒里揪出一张擦手纸递了过去。



“擦擦吧,傻死了。”



“谢了。”阿尔弗雷德‘嘿嘿’笑着,不客气地一把接过,在摘下眼镜的同时顺便问道:“话说,你那儿有打火机吗?”



“…有,”王耀迟疑一秒后淡淡应道,神色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我不想给你。”



“Oh come on, 耀。”阿尔弗雷德擦拭着眼镜,用余光看了看手表上所剩无几的休息时间:“相信我,你不会想看我在会议途中打瞌睡的。”



「好家伙,还道德绑架起我来了?」



王耀霎时语塞,好心被当作理所当然,对方这套蹬鼻子上脸的操作倒是无论何时都让人叹为观止。



“与我无关,”他毫不留情地转身拉开门,对金发青年故作可怜的委屈模样熟视无睹:“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回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阿尔弗雷德‘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不要脸程度。



“等等!”



大门开启的刹那,王耀被腰间传来的强有力桎梏完全封锁了步伐,阿尔弗雷德从身后不由分说地拦抱住他,修长精壮的手臂宛如一道挣脱不开的坚实囚笼,把他牢牢困于怀中——



“!放开—”



“Please, 耀。”



阿尔弗雷德将下巴枕在王耀不算宽厚的肩上,近乎讨好地轻声央求。金色短发的发梢不经意蹭到对方白皙的脖颈,引得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挣扎起来,而始作俑者却因此满足地轻笑:“你要是不给,我就自己找了。”



王耀从那笑声里捕捉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拒绝的字眼俨然到了唇边。可还没等他开口,身后的青年便已是赶鸭子上架般当真开始动手动脚。阿尔弗雷德将他抵到门上,厚实的手掌顺着腰/间一路向下摸/到髋/部,隔着西裤布料传来肌肤温热的触感。王耀这下是真慌了,忙不迭用别扭的姿势捉住那只乱来的手,焦急地嗔道:“你疯了??这可是在外面!”



阿尔弗雷德凑近对方陡然变粉的耳朵,毫不在乎地揶揄道:“我不过搜个身而已,中/国先生怎么这么敏感?”



“你…!等等,我、我知道了。”感觉到对方的另一只手逐渐有了向上游走的趋势,王耀颤抖着呼吸,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后,终于作出妥协:“你放开我,我给你就是了。”



“…好。”目的既已达成,阿尔弗雷德也不为难对方,见好就收地爽快松了手,嬉笑着后退半步腾出空间:“可不许反悔。”



王耀一边狼狈地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在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金色的芝宝打火机。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还真是不坦率啊。”阿尔弗雷德从那白皙的手掌中将东西取走,把先前那包香烟掏了出来,透明玻璃纸被麻利地拆掉,他打开硬纸封盖,从漂亮的白色烟卷中随机抽出一根:“要吗?”



王耀果断地摇头,在阿尔弗雷德点烟的刹那再度拉开了门:“你慢慢抽吧,我走了。”



缥缈的烟雾经由口腔喷出,刺鼻的焦油气味很快弥散四周,尼古丁带来的快慰令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地感到沉醉。王耀在这须臾间已经走了出去,金发青年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冲那个渐行渐远的清俊背影喊道:“嘿!你的打火机——”



美/国人爽朗的声线在安静的廊道里撞出一串回音,王耀走得潇洒,头也不回地冲他摆摆手:“不用了——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Fine…好像也没什么毛病,阿尔弗雷德默认道:毕竟芝宝的确是美/国品牌。



他悻悻地掩上门,准备开始正式地享受独自放松的时光。可在吸入第二口烟前,他的拇指无意间摸到了打火机底座上凹陷下去的一小排刻印。



他把打火机翻了过来。



“A. F. J to Y. W. 1979……”



蔚蓝色的虹膜骤然紧缩。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个打火机如此眼熟。



这是他们刚刚建交,王耀接受邀请访美时,他在1月29日的欢迎宴会上送给对方的小礼物。













4.







【这是…?】



东方青年对这个小惊喜显然没有丝毫准备,欣悦之情溢于言表,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微光。可当得知了礼品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后,王耀却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困扰,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杏色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见对方这副分外纠结的模样,彼时的阿尔弗雷德险些以为是自己无意间触犯了什么不得了的文化禁忌。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原因。



【没有没有,不是的。】王耀连忙解释道:【只是我本人已经戒烟很久了,所以恐怕没什么机会用了。】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得知了答案的阿尔弗雷德如释重负般浅笑起来,又理解地拍拍王耀的肩,表示自己对此并不介意:【没关系,你随身带着吧,你的上司不是经常抽烟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嗯…好像也是。】似乎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王耀盯着手里精致的包装盒踌躇了片刻,随后微微颔首,郑重其事地道了谢。



【谢谢你,阿尔。】







……





思及此,阿尔弗雷德不禁哑然失笑。





当年的他其实根本没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对这样的小恩小惠对两国邦交来说终究不过是九牛一毛,就像每年一定会收到的圣诞礼物和生日贺卡一样,拆装不满两天便会被统统抛诸脑后,比戒酒互助会上乱七八糟的自由式发言还构不成记忆点,连礼尚往来的层面都够不到。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东方人微笑着道谢的身影却始终鲜活地烙在他的脑海里,连同他们那一晚观看文艺表演时琐碎的交谈一道,清晰而完整地保留在他的身体中,又被眼前这个见证了四十载岁月的小物什悄无声息地唤醒。



他在灯光下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打火机。小巧的全金属制外壳已经有些褪色,但机身整体却保护得很好,除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外,基本没有任何老旧的迹象。由于缺少像样的工具,他无法取出打火机的内胆,可既然它能正常使用,就证明王耀必然会定期更换火石和棉芯,更不肖说常规的加油和保养。



物归原主……



你是想告诉我,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是吗,耀。



阿尔弗雷德摩挲着那一行刻字,仿佛陷入了一阵无端的茫然,然后,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



“先生,”是CIA局长伯恩斯,“总统先生让我向您汇报,我处的对华任务中心成立工作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正式启动。”



“知道了。”



阿尔弗雷德挂断电话,窗外的风似乎比之前更喧嚣了,他紧了紧西装,将打火机握在手心。纤长指间的香烟燃去大半,而零落的烟灰在掉至地面前便被不留痕迹地吹散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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