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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陆朴汐

类型 常规 , 中世纪/古代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标签 穿越 , 傲娇 , 忠犬 , 破案 , 古风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墨生默

742 3 2023-3-10 20:10
导读
盛研没有读小说的兴趣,他也压根看不进字。所以在他取得全国青年武术大赛冠军时才意识到,原来小时候读不进的字都变成了充满力量的拳头。只可惜脑筋差,转不过弯,理解不了自己不过穿条巷子怎么就莫名其妙走到了古代的某条街上。更让他郁闷的是——凭自己的身手在这个时代不是盖世高手也就罢了,居然只是个服侍少爷的仆人。来不及看清这个叫季檀一的少年面貌,眼前就挥来一记铮铮铁拳……
  冬了已觉春暖意,燕雀红檐比邻相啁啾。
  澹县比往年稍早几月便入了春,温润微风吹过街市小巷,轻一拂手便化了覆在高低房栋瓦片上整个寒季的白霜。
  消融的碎雪点点汇聚在一起,沿着屋顶层叠而成的沟壑,潺湲细流状连绵而急促地成串落下,像是早春的雨点先一步降临人间,溅落在积雪堆与泥泞的地上,时而滴答有声,时而没音难察。
  早早出摊的粥饼铺子漫着香气,摊主利索地将桌椅排开,支起遮阳挡风的帘布便火急火燎去照看炉子里烤着的东西。
  随着一声“烧饼来咯!”的朗声吆喝,热腾出炉的鲜肉饼被一个个整齐排进馍筐里。洒满芝麻的肉馅烤饼表皮油光锃亮的,瞧着就是烤得极好,一口下去酥得掉渣汁水横流的那种。再加上饼皮里混着香葱,被热气熨得葱味扑鼻,混着醇厚的猪油味儿,过路行人的馋虫都险些被勾出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在小摊上落了座,摊主赶忙笑脸相迎上去:
  “来啦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就你家的鲜肉烧饼,来上四个,再来两碗豆浆。”
  “好嘞四个烧饼,两碗豆浆!”摊主声音敞亮,大声应了之后顺带又去招呼了一桌,这才回到锅炉边忙活起来准备吃食。
  季檀一今天少有的起了个大早,此时正搓着手站在粥饼铺边上吸鼻子,往冻得发红的指尖不停哈气。
  若说只是为了尝这一口刚出炉的烤肉饼,素来爱赖床的少年根本不犯不着亲自来一趟。大可在前天晚上对下人吩咐一声,睡到悠悠转醒便能在家里吃上。寻常人想买一个改善伙食都得犹豫半天,季檀一一开口桌上立马就能摆出一大盘来。
  他季檀一是谁啊——堂堂季家小少爷,远近闻名的青天大老爷季铭的独子,整个季府上下谁不是捧在手心护着抱在怀里捂着的。
  而季小少爷也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他要买两个热乎乎的烧饼,再来碗咸口的豆腐脑,吃饱喝足后顺道去他那些所谓的“好友”面前显摆一番家里最近的天大喜事,如果只会对他使些低头哈腰拍马屁的本事也能算得上好友的话。
   小小的钱袋攥在少年手里,靛蓝色的丝绸上衬着几片青绿的竹子,明显就是一针一线精心绣上去的。
  季檀一站在馍筐前,声音稍大的喊了声老板,摊主放下手里正包着的面饼走过来。
  “哎哟娃儿,自己买早点啊,想吃点啥?”
  季檀一颞颥猛地一跳,颇有些无语地说道:
  “两个烧饼,要热的…不、最好是烫的。”
  “挺讲究啊,”摊主一听乐了,眼前这小少年倒是和那季家少爷口味一样,不是热的烧饼还不乐意吃了。
  他笑盈盈的多看了两眼打趣着,
  “季家那小少爷你知道吧,就爱吃我家的烧饼,也得要热呼的才行!每次他家佣人来买啊,都是揣怀里给带回去的哩!”
  有没有搞错!季檀一差点绷不住叫起来。这老板居然到现在都没认出来自己是谁,还在那开自己的玩笑?要不是看在烧饼实在好吃的份上,绝对要跟这人翻脸。
  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念自己这次不过是借卖饼来集市上晃悠几趟…按娘亲的意思,多在县里老百姓面前露露面了解些民声,若总足不出户是断然不可能了解得到的。
  正自我安慰着呢,两个烧饼很快就端上了桌,老板还贴心的一个碗里装了一个,
  “慢点吃,烫嘴得很!”
  季檀一看着面前的两个碗,和身后的少年皆是一愣。季小少爷冷哼一声,伸手就把另一个碗里的饼也拿到了自己跟前。
  扒干净碗里最后一口豆腐脑,季檀一吃得直犯撑,起身招呼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那名少年跟上,头也不回地往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踱步过去。
  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拍了肩膀,季檀一在原地停下,转头往身后看去。顾玮冲他点点头,依旧是满脸谄媚的笑,不远处顾嘉也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老远就在不停挥手。
  “小少爷怎么今天出门这么早?”
  顾玮把人带到边上的石阶坐下,饶有兴趣的问道,
  “平时都得将近中午才能看见你人吧。”
  “还能有啥,出来买烧饼呗。”
  此话一出季檀一重重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不长眼的摊主。不过他季小爷大人有大量,他不计较。
  “得了吧,想要什么你开个口不就行了,还要亲自出来跑一趟?”在季檀一另一边坐下的顾嘉乐了,用肩膀拱了他一下。
  经这俩兄弟一提,季檀一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门的真正目的,他故弄玄虚地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
  “不能说不能说,这事可不能外传!”
  这话一出口,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少年抬眼看了眼季檀一。
  “卖什么关子呢。我们还能不知道你,快说吧。”
  “就是啊,快说快说!”
  在左右两人几乎没使劲的推攘下季檀一颠来倒去的,被摇得劲了这才搓搓鼻尖兴奋开口。
“御赐帝令知道吧?隔几天,就要送到我家来了!”
  什么高中状元金榜题名,双喜临门亲上加亲,和这件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全都得靠边站。
  再过几日季府将要置办场规模不小的迎客宴,平日里一向勤俭持家廉洁奉公的季老爷突然破这么大费招待贵客,这新鲜事儿早就在街头巷尾传开了。平民百姓口中能报出名的菜品,哪样不引得脱口便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就单单一道菜,少说也得花上他们半月的工钱,季家这回可算是真真下了血本了。
  如此一来二去的讨论几天,突然间风头一转,大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地开始研究起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来历,须得知府一家如此重视?
  外人不清楚,但季檀一可是在心里牢牢记着呢。
  “哇塞,真的啊?”两兄弟眼里直发光,毫不掩饰羡慕的神情,他们更加确定自己抱的大腿真是抱对了。
  “还能骗你们不成!”季檀一洋洋得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就出来吃趟早饭,先回去了昂。”
  他走的果断,丝毫不理会身后顾玮顾嘉明显没听够劲爆消息的哀嚎声。
  路过巷口时忽地余光瞥见几名老妇,一瞧见他就停下脚步开始交头接耳。季檀一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议论什么,满意的从鼻孔中舒畅哼气,斜睨了眼这帮在他看来毫无见识的人。也难怪,寻常人家哪有这种机会能够接待朝中贵官呢。
  这一来二去便明了了,所谓季府的贵客正是朝廷派来护送重要物件的一行官员。到底是怎样价值的东西需要这么大动干戈,以至于得要亲自送至手中才行?
  早在几年前,在朝天子便有了要设立御赐帝令的想法,这不最近经过反复几次拟定章法后终于敲定开始落实。
  全天下仅有的这五块令牌,由碧玉为底正面雕着繁密精美花纹,边框深深镶嵌由金丝镀成的左右各两朵大小荷花。
  公正清廉洁身自好,所要的条件实在是太多太苛刻。手握实权却不做正事,甚至闭眼净干有违天理之事的大有人在,“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能做到如此的又能有多少人。
  寥寥无几。
  仅有朝廷的认可还不够,百姓的眼睛才是雪亮的,经过一朝一夕的相处方能知人心。唯有人们心中敬爱推崇,真心实意认可的知府巡抚才有殊荣能拿到这块令牌。
  乍一看小小的玉牌,其中蕴含的权力极为惊人。持有者能够无条件参与任何案件的决断,就算是在别家的地盘上,当地要员都得礼让三分。享有权力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其责任,只要这块令牌在手一日,无论怎样的疑难杂案都必须亲历亲为,不可推三阻四。
  令牌光洁的背面则被留着等作刻家规所用,而现在已经逐一刻上了五个姓氏。
  明显感觉到来往行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钦羡,季檀一的下巴扬得更高了。他才不管这些人哪怕是透过自己赞赏爹爹的,也不管自己现在扛着多重的担子,总而言之就是享受得很。
  特别是在几个好友面前狠狠显摆了一阵,被他们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整个人就差飞上天了,连在回家的路上脚底都是有些带飘的。
  哼着小曲的季小少爷难得好心情,再次路过那个肉饼摊子时瞥了一眼,竹筐里的饼已经卖得没剩多少。几乎都凉透了,也没人稀罕买。他看了看始终跟在身边的少年,对方只是静默地跟随他。
  脚步停驻站定,一双眸子淡然地看过来。
  季檀一最烦这人这样,话也不说就跟在屁股后面,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他不喜欢猜人心思,何况和盛砚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程度。
  季檀一不耐烦地砸吧声嘴,从怀里拿出两枚钱币递过去:“可别说我没给你吃饭啊,省得待会回去狼吞虎咽的害得我又要被娘亲说教。”
  盛砚双手接过钱点了点头,同时把脑袋压得更低。步伐着急小跑过去当老板面指了指竹筐,等到回来时手里已经捏着块饼了。他也不嫌凉掉的肉饼噎嗓子,咬下一口精气神明显转好,两三口就吃了个精光,看来是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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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屁虫刚被爹爹领回家时跟还自己差不多高,模样甚至比现在还要消瘦不少。一开始季檀一还是很听话,安分地扮演了几年好哥哥的角色。直到最近盛砚突然开始猛地蹿个子,眨眼间就与自己相差了半个头。尽管在同龄人中自己并不算矮小,但只要和盛砚并排站在一起,差距就显而易见。
  而季檀一就是格外不爽这点。
  他偶尔会故意让盛砚饿肚子,进了屋内也不让他收起伞,或者假装亲近地摸对方的头顶。总之各种物理上心理上的方法都试过了。但木已成舟,长起来的个子总不能缩回去,每当盛砚投来俯视的视线,季檀一心中无名的怒火就被挑起——
未来家主的身高竟然要比随从矮,这像话吗!
  小少爷鲜见地赏钱买了早点,可脚下步子却没半点等人的意思。盛砚看人和自己的距离越拉越大便有些着急,大垮了几步很快就追了上去。
  “嘴巴擦没?手也给我擦干净了,别一手油的碰我。”季檀一心里总是闹别扭,看盛砚怎么都不顺眼。他又开始没事找事地数落人,有些不自在地和对方扯开些距离。
  少年口袋里装着帕子,他闻声乖巧地把布帕掏出来。先是擦擦嘴,然后仔细擦手,连指缝也抹了个遍。
  盛砚早就对季小少爷阴晴不定的脾性习以为常,而他也几乎不作反抗,每次都乖乖照做。
  “这几天家里要来许多客人,你别总是跟平日里一样,像块石头似得杵着。”
  季檀一这两天来总是向盛砚叮嘱这些,颇有几分未来家主的气派,但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人到底听没听进去。要不是他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又勉强也算爹爹口中的半个儿子,行为举止在外人看来关乎到季家的颜面,季少爷才不想跟个老妈子似的总念叨这些。
  “……你听进去没?总是我在这说,你好歹也吭一声啊?”
  自己说了多久,后面的人就沉默了多久,好像就只有他一人对这事格外上心一样显得那么滑稽。路至一半时季檀一实在忍不了了,一把将人拽进暗处的小巷里狠狠推攘。盛砚本就没设防,这下后背因为力道直接撞上墙,身子吃痛终于沉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少爷听着这下舒坦了,非要折腾得少年给些回应才肯罢休,哪怕是这种摆明欺负的行为。无论他如何挑衅如何刁难,盛砚几乎认定了打死不开口。又不是生来哑巴,他既然不肯说,那自己就非逼着人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是开了口就怕人笑啊?”季檀一手一抬伸出食指对着盛砚指指点点,加上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葱节般白净的指尖仿佛下一秒就要怼到人脸上去。
  “我、我我有在听…听着的。”盛砚终于说话了,只是磕磕绊绊,一个字被拆成了几段。而这就是他不愿意出声的原因,他嗓子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何但凡正面直视季檀一的脸,他就舌根发紧后颈升温,连正常交谈都做不到。
  “我我我、听听听!盛石见,你瞧瞧你这结巴的样子!”小少爷才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他逼着盛砚开口一是想让人锻炼锻炼改了这毛病,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纯属想看对方出糗。
  这不,季檀一毫不掩饰嘲弄之意,鹦鹉学舌般的学着话腔重复了一遍,着实把自己逗乐了。少年爆发出一阵爽朗笑声,略微躬起的腰身因为憋劲而有些发颤。后脑勺高高竖起的墨发因身子倾斜,滑过肩膀垂在胸口跟着摇晃。一双眸子笑得微眯,似新月弯弯盛着毫不掩饰的愉悦,瞳中饱含光芒灵动而曳烁。
  盛砚看愣神了,他从来不恼被季檀一调笑,错本就在自己身上。只是这人连笑起来的模样都这般好看,但凡看上一眼,就能让平日里所受的委屈被抛到九霄云外。
  “哈哈哈哈哈,盛石见,石头,你这结……”季檀一笑得有些脱力,他手指拂去眼角溢出的泪刚打算说点什么,却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一副高大的身躯突然出现在了小巷口,一下子堵了个严实。本就光线昏沉的巷子里立马暗了下来,在看清来人的面孔后季檀一的笑声更是戛然而止,上一秒还残存笑意的双眸瞬间变得只剩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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