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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是亿万富翁?

作者 : 活着好累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花亦山心之月 步夜 , 凌晏如

标签 步凌

状态 已完结

348 14 2022-12-30 23:00

1.
身为一个除了帅在人群里并不起眼的普通社畜,我并不会很在意生活的质量问题。
不过我的舍友是个意外。
他叫凌晏如,是个留长发的帅哥。据说是想要居住的离市中心近一点,但是一个人的房租费并不值当,看得出来他和我一样,想图方便但是没钱。
凌晏如的姓氏让我想到了一家产业,我老板经常提起他们,公司老总就姓凌,很罕见。不过近几年他们似乎销声匿迹了,我虽然怀疑过,但想来一个坐拥无数金钱的总裁先生应该没兴趣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还交不起一个人的房租。
我上午和房东谈好,下午住进去的,而这个室友似乎并不急,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姗姗来迟。
房东爷爷领着他和我介绍,我出于礼貌朝他点头示意,却没想他直接伸出右手。
难道现在的人们社交都要先握手吗?

我腹诽新室友奇奇怪怪的仪式感,并邀请他进厨房看了一眼我做的番茄炒蛋。
“不用,我吃过了。”
好吧,我点点头就端着饭回了卧室,没想到室友看着高冷居然真的高冷。
吃完饭我就去上班了,住在公司附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用吃员工餐,那种油水少没荤腥还贵的东西,我建议踢出世界。
一下午我都在担心室友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把我收拾好的屋子弄乱,但回到家后我就放心了,因为眼睛所能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原封不动。
除了厨房。
我进厨房的时候凌晏如正在煮粥,桌子上放着
电饭煲的说明书,他拿着炒锅放在煤气灶上,
里面正在咕噜噜住一锅白米粥。
火势有些大了,粥在锅里不断翻滚,并且以一定的速度向上溢,我刚要提醒凌晏如关火时,就看到他果断拿起锅盖盖在了疯狂朝外冒的粥上。
“……”
这顿晚饭终究还是我做的,我把凌晏如赶出了厨房,然后关火,收拾灶台和地板,然后重新煮了一些粥,又炒了一些青菜。
吃饭之前我喊了凌晏如一趟,为了保全我临时的家,我需要一些保险。
“你应该看了电饭煲的说明书吧?以后可以用这个做饭,煮粥蒸米都很简单,也很安全。”
凌晏如点点头,我把锅内胆掏出来,指着里面的刻度线:“这里面有刻度线,多少米水位应该接到哪里都有标线……你应该能看懂数字吧?”
凌晏如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
真是奇怪,明明我回来时看到本应放在橱柜角落的说明书被翻了出来,也不知道舍友先生是没看明白还是不知道电饭煲能煮粥,差点弄坏我一口好锅。
吃完饭后凌晏如淡淡对我说了句谢谢,然后抱起碗筷去了厨房,我抱着手机瘫在沙发上,哎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做饭他刷碗天理如此,这种事就不用客气了。
结果我还没把沙发瘫热,就听到厨房传来一声巨响,差点把我的耳朵震掉。
“……又怎么了?”
我走进厨房,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
我的头一阵阵发痛,凌晏如以一种无措且愧疚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我,我们谁也没动静,良久,我伸出手指了指门外。
“以后你不许进厨房。”

2.
再之后,凌晏如就真的没踏进过厨房,一日三餐都是我来做。
不过因为是公司离家近,老板总急着下班去陪老婆,所以我总有充裕的三餐时间。
不过令我好奇的还是凌晏如的工作。
按理来说我们一起租在这栋房子的理由都是离公司近,我每天朝九晚五,却从没见过凌晏如上班。早上我起时他已经起了,关在屋里打电话,晚上我回来时他也已经回来了,依然在屋里打电话。
就连中午也是。
起初我还不敢贸然叫他出来吃饭,因为不知道这通电话是否重要,可他每每听到我关闭油烟机的声音,就会准时出来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
我问起这件事,他告诉我电话不重要。
那还天天打,话费不是钱啊?
不过有一日是无意间听到了凌晏如电话的内容,当然这并不是偷听,他门没关紧。
他谈话的语气并不像一个普通社畜——亦或者是普通人,更像是一位下达号令的领导者,那是与日常说话截然不同的感觉,让我认为他不是在和朋友聊天,而是在谈一场几个亿的合作。
不过我只听见几句话,因为秉持人最基本的礼貌,我没有在客厅逗留,而是先回卧室回避了。
我忍不住有些怀疑,我的舍友似乎是个什么有钱人。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又想到了那个经常被我上司提起的集团,老板也姓凌,虽然这几年没有了消息,但也并没有人提起过他们是否有破产的可能,又或者说集团解散的情况存在。
但这种想法还是被我很快忘掉了,我依然不觉得体验普通穷鬼的生活有什么有趣的,并且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有钱有势但突发奇想来体验普通人的生活的人,我会觉得他不够礼貌。而凌晏如这种人则是把礼貌刻在为人处世上了,他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日常生活必须的常识什么都不知道,也都不会做,对任何我每天都能见到的事物也充满了好奇。只有在打电话时,才显得娴熟。
凌晏如的解释是行业与行业之间的工作性质并不相同,他也很忙碌,只是不需要每天上下班。
我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解释,联想到他每日都在和别人打电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总不能是淘x客服吧?

3.
后来我们在礼拜六那天得空都在家闲着,我想起家里有许多东西还没有购置,便邀请凌晏如一同去商场购物。
本来只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客套性邀请,没想到他答应了。
不过还好,购物的地方离家里不远,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达,我不用发愁凌晏如有没有车子。
我们先是去了超市,购买一些生活必须物品。我拉着篮筐找生活区,发现凌晏如驻足在了蔬菜区,手里拿着袋子,正低着头思考。
“这些不需要买吗?”
我摇摇头,告诉他蔬菜在超市是得不到含金量保障的,凌晏如让我说人话,我说超市的蔬菜贵还品质不行。
好吧,我还是很好奇凌晏如以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能让他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购买完生活用品后,我带着凌晏如去了超市附近的菜市场。
大妈大爷们依旧积极,凌晏如看起来就没怎么来过这里,路过一个摊位就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一会儿,这样看似想买东西的行为招来了不少老板的吆喝。凌晏如被热情的招呼声吓得手足无措,见一个人打招呼他就点头回复,像极了总裁去员工聚会视察,要不是我及时把他拉远,说不定一趟过去凌晏如脑浆都要晃匀了。
“哎对,再拿点葱,好谢谢。”我这边买完菜,转头看到另一半凌晏如在买辣椒,他似乎不问价格也不看称,让老板随便抓了一把就准备付钱。
我正心说还好他知道怎么买菜,就看到凌晏如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他,他看着那兜辣椒、笑眯眯的老板,又看向我。
这件事似乎很难以启齿一样,凌晏如犹豫了很久,才小声地问我:“能跟老板商量一下价格吗?这个数额,我认为应该修改。”
原来是不会讲价。
我欣慰,凌晏如终于有那么一点像社畜了,虽然不会讲价,但再接再厉。
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讨论:“讲价很简单的,我教你,如果价钱零头少,可以四舍五入让人家抹个零。如果零头多,可以让人家切个半,怎么样?你去试试?”
凌晏如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在做心理准备,然后他定了定神,鼓起勇气走到辣椒摊前。
“老板您好,我认为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价格,抹个零,八元行吗?”
我在心里不住鼓掌。
老板显然愣住了,他僵在那里好半天,才点点头,然后把那袋子辣椒递给了我们。
回去的路上我问凌晏如,辣椒原价格是多少,为什么只是抹个零头,老板却看起来这么惊讶。
凌晏如说:“7.9。”

4.
真正让我发现不对劲还是因为我的一些堪称是胡思乱想但的确有实际依据的推断。
那天凌晏如有事要出门,我想了想他应该没有汽车,就把我的小电动车借给了他。我带着他七拐八拐走到停车的角落——这里停车不需要交费。然后指了指我的车子,把钥匙扔给了他。
而我刚转身,就被凌晏如叫住了。
他微微低头盯着我的电动车,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
“这个该怎么使用?”
“?”
我合理怀疑他是个傻子。
小电车,普通人类出门必备物品,有快速移动、不用和汽车一起等红绿灯、走多久喝多久风的作用,被多数人们所需,尤其是社畜一类。
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人不会骑电车?
木乃伊吗。
但终究对着舍友那副冷漠严肃的脸,我吐槽不出来。只能默默把钥匙拿走,然后跨上车子,看向凌晏如说:“去哪,我送你吧。”
然后我们就被交警拦了。
还好,我及时停车了,凌晏如也没有从后座站起来拍交警叔叔的手,我们两个只是乖乖从车上下来,低着头,像刚出监狱门正在被教育的劳改犯。
交警叔叔说小电驴载人是危险行驶,我嗯嗯啊啊点头答应。本想着这样好说话的交警,只要乖一点对方就会放我们走的。结果凌晏如突然像是上了什么法庭帮我辩论一样,眉头一皱就开始反驳警察。
我心说完了,赶紧想去捂他嘴巴,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因为对他来说我们不熟,而肢体接触发生在朋友身上才合理。
于是我只能尬在原地,听凌晏如滔滔不绝,实属难能可贵,我的头越来越低,凌晏如的气势愈发旺盛。
直到警察叔叔一吹口哨止住凌晏如的话,然后面色不爽地在我车子上贴了罚单。
电动车为什么会贴罚单啊!
当然最后我没交罚款,车子也没被扣押,凌晏如力挽狂澜之下,警察叔叔也不禁拍手叫好。
老实跟我说,你以前学什么的?
笑着跟警察叔叔挥手告别后,我骑着小电车送凌晏如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市中心最中心的地带,一个有名的俱乐部,来往者皆是一些富商巨贾。我本以为凌晏如来这里是见人,比如他的老板或公司的合作伙伴之类的,因为面前这个穿着简单朴素、不久前还在为了不被罚款而跟警察辩论的社畜室友,并不像是会在门口被人恭恭敬敬请进去的人。
然而他的确被请进去了,几个在门口散漫的服务生在见到凌晏如的一瞬间就站直了身体,他们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毕恭毕敬地送凌晏如进到俱乐部内。
对我来说这样的转变还是震惊大于失望的,我又不免想起那位消失的凌氏集团老板,那个在金融界一手遮天的人,但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同我眼前这个家伙对上号。
直到回到家中,我才渐渐缓过来。
我有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说实话,我对于“高高在上的人怀着对于普通人来说恶意满满的好奇混进普通人中”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已经没有什么愤怒了,只是有些失望。
凌晏如很有礼节,虽然话少,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但实际上是个很适合来往的人。他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很爱干净,做事规整、认真,每次吃饭时都要对我说一句谢谢。并且学知渊博,不摆架子,最有人情味的一点就是他遇到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情时,会显得很无措,但又很自信——比如做饭。
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最多都是在饭桌上,但是人之间的情感都是吃出来的,这毫不夸张,就比如现在我的想法乱了,我想直接质问他,但又觉得自己太过冒犯。
我已经把凌晏如当朋友了,但他不一定。

翻来覆去后还是睡不着,我再也没忍住,给凌晏如发了消息,内容很简单,我在手机键盘上删删改改,最终还是没问什么。
[你明天回来吗。]
有些莫名其妙,有些委屈。

5.
他还是没回来,第二天我起了个早,敲了敲凌晏如的房门,他没应声。
许久没有做一人份的早饭了,我有点生疏,熬的粥没控制好量,多了半碗。还下意识热了两个包子,一个三鲜,一个辣的。
收拾完后我就出发去公司了,临行前想了想还是把热好的辣味包子放进了微波炉里,然后写了一张便签贴在桌子上,以防凌晏如回来后没吃东西,还不知道该怎么热包子吃。
中午下班我又往回跑了一趟,凌晏如依旧不在家,微波炉里的包子也没有动。
我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有空闲就去看手机,但凌晏如的聊天框依旧没有动静。
回到家后,我还是没忍住进了他的屋子。
他还有很多东西在这里,不过如果他的身份真如我想的那样,那这些资产应该不值得再跑回来拿一趟。和凌晏如表面所展现的一样,他的屋子整洁且简约,装饰品只有窗户前的一盆铜钱草,还因为主人的照顾不当而枯萎了。
我还是没办法放着这些置之不理,于是又点开聊天框,问了他一句有没有需要帮忙收拾的东西。
说完这些,我的思绪重新回到屋子里,看着这样干净的不像有人居住过的屋子,我最终叹了口气,出去了。
今天工作少,我难得有一晚上的空闲,却不知道干什么,睡不着觉,电视也看不下去。
又想起旁屋那个可能不会再回来的舍友,我莫名感觉有些烦躁,索性去阳台吹风,顺便点了一根烟。
我并不喜欢抽烟,并且也不太会抽,只是当打工人的,总要跟老板一起去应酬,学会抽烟喝酒是必须的。而我学着抽烟时不被呛出眼泪,就用了一个月。
就这个漫无目的地吹着风,我听到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透过朦胧的烟雾朝玄关看,是凌晏如。
他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松松束着,比平日里正规了些,还有点疲惫。
我明明只是抽了口烟,却像喝醉了一样,愣头就问为什么不回消息,又突然又冒犯。
凌晏如怔了一下,说一直没来得及看手机,然后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我的消息,又愣了一下。
因为有烟,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有点复杂,但似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我把烟掐了,扔到窗外,像问公事一样正经,说出来的话却奇奇怪怪。
“你是不是要走了?”
不出所料,凌晏如点了点头。
我又陷入沉默了,不是说我有多么舍不得,但是毕竟相处了一段时间,有点想挽留的意念也是正常的。
于是我转身不去理他,凌晏如不喜欢烟味,一直站得离我很远,现在却突然走近,和我一起望着窗外。
我始终没等来他的解释。凌晏如回屋翻了一会儿,拿来一盒细烟,看起来应该是定制的,气味不呛鼻,有淡淡的薄荷香。
“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工作,当个助理什么的,月薪十万起步。”
“……什么?”我有些惊愕。
凌晏如呼出一口烟,薄荷味儿瞬间浓郁起来,他皱起眉,看起来像极了嚣张跋扈的霸道富二代。
“我的意思是,我要雇用你,月薪十万,不够再加。”
这就是霸总吗,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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