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536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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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银魂 坂田银时,冲田总悟
标签 ALL银时 冲银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银魂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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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6
27
2021-4-5 16:59
- 导读
- 全文8k+
一晚上没睡还写了6k,所以真的很烂很没逻辑没有精力修正了抱歉
cp为冲银,可能有些许土银成分,但实际上银时,总悟,土方,山崎四个人都有戏份
时间线和事件均是捏造请不要在意,雷到就是我错
内含:ooc/角色的过度理解/谜语人等
没交往,还只是暧昧期
以上,请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接受的人继续阅读
“说起来,你到底在写什么啊?”
应该是没有预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原本还在奋笔疾书的冲田总悟停顿了一下,然后以快到出现残影的速度合上了厚厚的牛皮本。
“你不像是会问这种事情的人啊,老板。”他说着,沾有墨水的手指放到嘴角,稍稍上划呈现一个微笑。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墨汁的味道,那是一种独特的气味,现在在他的嘴角变成一条浅淡的长线,不经意间就爬上脸颊。
银时下半身靠着沙发,同时把手里前不久翻完的jump盖到了他的头上。“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是会有好奇心的。”他说,很没形象扭转过来,将小臂搭到总悟的肩膀上。
“最起码我胸口那块肉也在一直扑通扑通,很有力地跳动着嘛。”他把jump拿开,像是调侃,又像是很认真地从上往下看着总悟。总悟一只手将本子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抓住漫画书的下半部分。
“是因为我一直不给你看,你才想看的吧。”
“答对了,要给你一百元吗,总一郎君?”
总悟笑起来,他其实不是在笑,这应该算是他使坏之前的惯例表情之一。“真的很想看吗?”他说着把那“珍贵”的本子抛起来,做完这样的动作之后也没有抬头,别说是看着那本本子飞升到半空,就连用余光瞥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还有,是总悟哟,老板。”
他这样说完也没过去多久,那本本子就在落向地面的前一刻变成了碎片。银时没有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他只是缓缓吐出一口气,又一次把jump盖到了——现在是总悟的脸上。“你得自己收拾掉。”他说,“不然后果会怎样——你也知道的。”
“你要教训我吗?”
总悟慢慢地把jump拿下来。
银时抬起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他看了眼对方仍握着刀柄的手,又看了看木质地板上散落的白色纸片,然后收回手,从沙发的背后绕过来,坐到总悟的边上。
“我可没时间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你这段时间也没有接到什么重要的工作吧?”
他惯会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拆穿别人那点小心思,至少现在银时看着他,从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丁点恶意的影子。如果不是心知肚明这家伙恶劣的本性,他怕是也会被这副伪装出来的纯良模样给蒙骗了。
“万事屋的工作可真是清闲啊——”
“翘班来这里午睡的家伙可没资格说我。”
“那是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了嘛。”
“小鬼一个,不好好睡觉做什么,忙着通关最新的游戏?”
总悟用手挡住小半张脸,打了个哈欠。“是啊是啊,忙着通关最新的游戏……”
他说话的时候扯到了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酸胀的肌肉于是下意识紧绷了起来。银时翘起腿,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抓住他的肩膀,稍稍用了点力道好让他靠到自己的身上。
总悟安静地靠了一会儿,倒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肩膀有点硬,我可以申请换成膝枕吗?”
“那种事情还是找两情相悦的女孩子去做吧。”银时啧了一声,伸出手来把他那一头柔顺的短发揉乱。
之后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人说话了,总悟重新戴上他那个搞怪的眼罩,就靠着银时的肩膀睡着了,以至于原本想去把那些纸片打扫一下的银时也无法脱身,干脆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重新看起这周的jump。
玄关处传来拉开纸门的声音。
“买来的鸡蛋就放在玄关好了,新八。”银时没有抬头,“反正过会儿也是要拿去给老太婆她们的。”
正要进来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这个不速之客再次往里面走的时候,似乎把动作给放轻了。他在玄关把布袋转着的鸡蛋放下,脚步在视线触及不到的死角处晃悠一圈,才不慌不忙地露出真面目。
银时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真是稀客啊。”他说,“你们真选组是吃饱了没事干吗?一个两个的都往我这跑。”
“我只是来这里找总悟而已,别想多了。”
真选组的鬼之副长看上去没有和他拌嘴的闲情逸致。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看到银时没有制止的意思就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他动作间有些滞连,同样是身经百战的人,银时只是瞥了一眼便能猜出来他们这些人身上大概是发生了什么。银时还知道这两个人——他们是两个烦人的家伙。在土方吐出一口浓稠的烟雾,看向这边来的时候,银时预感到麻烦的事情马上就要到来了。
“万事屋的,你接受各种类型的委托吧?”
“那是当然,无论是捉猫捉狗还是帮你们这群税金小偷通关什么无聊游戏,万事屋阿银都可以做的哦。”
土方张了张嘴,霎时不知说些什么。
“你不应该先抱怨几句再趁机敲上一笔然后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吗?”
“送上门的买卖傻子才不要,大不了你就当做我日行一善好了。”银时把头扭向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
“毕竟你们家养了狗又不栓链子,一天到晚往我这边跑,也到了做个了断的时候吧。”
“也许只是发○期到了。”醒转的总悟揭开眼罩一角,“漂亮母/狗的主人不会介意再养一条公狗的吧,老板?”
他这句话可真够损的,心知肚明总悟和银时关系的土方连忙看向窗外装作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听见。银时被呛了一句,一时间否认也不是,应下又憋屈得慌,只能暗地里使小动作拧了一把总悟的手臂。
“好痛啊老板。”只能说是棒读。“这是要杀了我吗?”
“装可怜也要有个限度。”
“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被两个人一起顶了回来。
总悟随手把眼罩摘下来,两手一撑就支起上身。他重新披上先前搭在靠背上的外套,绕到另一侧拿起佩刀。“真是的。”他说,听起来像是抱怨,“既然土方先生都不辞劳累专程到这里来找我,那我们就先回屯所了哟,老板。”
“不,我只是顺道……”土方被他从后面推着往大门的方向走,原本想要辩解几句的心思在总悟用火箭筒抵住他的后脑勺的时候就一下子散作飞灰了。
“真麻烦,这下回去只能上报说土方先生因公殉职了。”
“为什么你这家伙连午睡都要带着火箭筒啊?!”土方仓促间躲过第一次的瞄准,回头看向银时,“这可是你的地盘,你也不管管吗?!”
“瞄准点,打坏了阿银家的东西是要赔钱的哦,总一郎君。”
“是总悟……算了,等我解决了土方先生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喂!你们两个!不要轻描淡写地把别人的生命拿来开这种玩笑啊!”
银时站起来,抽出腰间的洞爷湖,走到他们边上,用刀背在总悟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麻烦你回去和你们老大说一声,你们真选组的副长喝酒的时候欠了我钱,就暂时被扣在我这里了。”
总悟回头看他,显然是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不过他怀疑的神情在土方递给他一个对讲机之后就消失了,那头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简单告辞之后就离开了——当然,在走出门的那一刻没有忘记转身给土方再来上一次火箭袭击——打中了万事屋的门框。
“要记得赔钱啊。”银时指着摇摇欲坠的木质框架,得到了土方肯定的答复之后才慢悠悠地放下手。
送走了总悟,现在就只有土方和银时面对面地站在桌前。
“来吧,好好谈判一下。”银时单手拖着下巴,回归了沙发的柔软怀抱,“先说委托内容。”
“江户最近兴起了一个激进派的攘夷组织。”土方说着点起一根烟,两指下意识地揉搓着烟卷。“他们在多处居民点引发了爆炸,造成了大规模的人员伤亡。”
“所以呢,这不是和假发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很像嘛?”
“桂这段时间已经脱离激进派了,而且他一般也不会去刻意伤害普通百姓。”
“这算是来自敌人的肯定吧。”
“只是从比较客观的角度分析而已,你再打岔的话我就要不客气了。”土方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回到正题,经过我们真选组的调查,那帮人既不是桂的旧部,也和鬼兵队八竿子打不着,又不是乌合之众……其他的可能性经过调查也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只有一个最坏的可能了。”
“——他们有一个从未出现在我们眼前的领袖,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也算是有了点眉目。”土方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而且他们手中还拿到了一个威胁到真选组名誉的东西。”
银时坐直了身子。“你们真选组不是早就名誉扫地了吗?”
“那都是第一季的事情了不要旧话重提啊!”
土方稍微冷静了一下。“总而言之,那帮家伙手里可有个不得了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你们应该已经调查出来了吧。”
“……是总悟的日记。”
银时:……?
银时:“总一郎君究竟是在他的日记本里写了什么才会引发这种严重的后果啊?总不会是那个超级抖s在日记里写了他对其他人先○○再○○的过程还是说他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反差大到让所有真选组的粉丝看到都会梦想破灭吗?”
“……不,那里面只是有四位数的暗杀次数和各种暗杀计划。”
“那不是很正常吗。”银时喝了一口茶。
“像是《往蛋黄酱里下毒的多种可能性》和《X年X月X日任务中暗杀土方的PLAN.abcde》之类的。”
银时直接把茶喷了出来,然后不给面子地笑起来。土方用袖口草草拭去脸上沾着的茶水,单脚踩到桌上缓缓拔出腰间的村麻纱。
“你这混蛋,找死是吧?”
“不不不不不我怎么会是在嘲笑你呢,虽然一直被自己的部下惦记着项上人头,甚至连最爱的蛋黄酱都有可能被别人下过毒这种事情确实很搞笑,但是我又怎么会嘲笑你呢土方君——”
村麻纱插到了坐垫里,银时本能地窜到了边上才没有被殃及。
“真是的——不要说着说着就动粗嘛,大家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吗?”
“我现在可没有那份闲心来和你这种人联络感情。”土方叼着快要燃尽的卷烟,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帕开始仔细地擦拭刀刃。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银时,就造成了一种连呼吸都能被扼制的压迫感。
好像是涨潮的时候,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了,把一切都淹没了了,卷到水底,叫人手脚发软的窒息的感受。
这一招用在他们审问的那些犯人身上或许有用,对于银时来说,这样做只不过是让他胸腔里那团不愉快的火苗更加雀跃罢了。
“所以,你费了这么大劲还把那小鬼支走,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的耐心现在就和土方嘴里的那一小节烟头一样,只差最后一个动作就要彻底熄灭了。
“当然不是。”土方把刀收回来,从外套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摆到银时的面前。
“这个是我们想方设法搞到了几张……总悟日记的样本,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就知道为什么了。”
银时把那一小袋东西拿过来,随手撕开了封层。那里面装着几张折起来的,皱巴巴的纸——看上去像废稿,应该是真选组里的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那上面记着他前段时间拿总悟给他买甜品的钱去打柏青哥的事,而且用词十分之哀伤委婉,用几张纸的篇幅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个名叫坂田○时的万事屋老板是如何对真选组未成年成员骗钱骗身又骗心的故事。
“这下你知道了吧。”土方看到他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崩起来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如果这里面的东西被公布了,你将以高达二十一项罪名被逮捕哟。”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银时活动了一下指关节,“那个糟心玩意儿放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把它烧成灰。”
“地点我会让山崎转告给你,至于委托费,结束之后来屯所要就好。”
之后就是一阵有些难堪的沉默。
银时把那几张纸拿起来又看了一眼。“还是很难想象啊,那家伙会写这种东西。”
“你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吗?”
“什么那种关系,只不过是腐朽的成年人在哄骗纯真小鬼而已。”银时似乎是觉得他这样的询问很可笑,他抓住纸的两边,没有被叫停,就继续下去把那几张纸撕得粉碎。
土方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他扔过来一个对讲机,和他们真选组组里用的是一个样式。“等会儿山崎会用这个告诉你怎么走,我们兵分两路,才不容易被那帮人发现。”
银时含糊地应了几声,就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卫生间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推拉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某个蛋黄酱混蛋被袋子绊了一下,整袋鸡蛋散落到地上打碎蛋壳的声音。
门又关上。
他在洗漱台前洗了手,又盯着镜子里那张没什么精神的脸看了半天,不知为什么胸口像是积压了一股郁气。这与其说是那两人的不请自来所带来的烦闷,倒不如是说从总悟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莫名紧绷起来的某根神经,正在竭尽全力彰显存在感。他往自己的脸上泼了一捧冷水,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镜中的时候,又觉得这狭小空间里的气体都已经凝滞,变成浓稠的流体了。
银时这时候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冲田总悟那个人,他所熟悉的只是那个比他小上很多岁的早熟小鬼对众人呈现的表象。他想起被对方告白的时候——或许那根本不能说是告白,总悟拿着一杯给他点的巧克力芭菲,没有征求任何人的同意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然后他说,老板,我想和你睡觉。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公式化的,给人一种他只是在完成某项任务的感觉,所以银时没有把他那句话放到心上,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礼品,然后一五一十地问出了事情的原委。
“只是想体验一下大人的世界而已,天天见面的人思来想去都下不了手,最后就只剩老板你了。”
总悟那时是这么说的,这只是他的一个心血来潮的提议,或许是一个戏弄别人的把戏的前置过程,他提出的委托费很丰厚,委托内容也没有他上来就说的那句话那样令人误会,银时就答应了——也没有犹豫很久。现在看来,他当时的推测是要被全部推翻了。
这时候从客厅传来一阵聒噪声响,银时拧上水龙头,从卫生间里出来。从卫生间门口到沙发上的对讲机,会经过那些散落的纸片,他从中捡出被碎纸片掩盖的小张便签,然后走到沙发前,拿起一直在大喊大叫的对讲机。
“哟,吉米君。”
“可算是接通了啊老板——我现在已经到万事屋的楼下了,具体的情况副长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全部事情都说了,还包括他十六岁尿床,因为蛋黄酱而吓跑周围所有追求他的女性之类的。”
“……前面一个怎么看都是在胡编乱造吧?”
“那可就说不准了,而且尊敬一个人就是从他的外表到他十六岁还尿床的灵魂都要尊敬的吧。”银时说着,仗着对讲机另一头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就打开了手里头被简单折好的便签。
“谁会想尊敬那种肮脏的东西啊!”山崎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就算是不用对讲机银时都能听到声音从楼下传来。
看来是又被卷入到麻烦的事情里了啊。
他把手里的几个纸团丢进垃圾篓,整了整衣领就出了门。
“让你久等了。”他冲一身运动服的山崎招手,“现在是要去哪修理一下那帮欠揍的家伙?”
“就在这附近,那帮人就藏身在歌舞伎町的某个角落里,据说是因为这样才能离他们的领袖近一些吧。”
“这么看来你们是调查出来了?那个混蛋首领的真实身份?”
山崎没忍住笑了一下。“我们通过一些途径得知了那个人的相关信息。和桂、高杉一样,他也是攘夷战争的残党,甚至和我提到的这两个人关系不浅。”
“你说的不会是快援队那个……那家伙可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你想多了,老板。”
他们说话间就走到了一条漫长且黑暗的巷子里,山崎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地方比较小,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好施展吧,老板。”他说,“但是,对我们真选组来说就不一定了,毕竟我们是有人数优势的嘛。”
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前进或者后退的路口都被突然出现的真选组队员给封死了。
山崎身后的队员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土方和总悟分开人流走过来,总悟还架上了他常用的火箭筒。
银时抽出洞爷湖,尖端指向他们。
这下每一个齿轮都拼合得严丝合缝,虽说有些部位生了锈,也依旧在勤勉地转动着。土方将重心放低,刀刃出鞘的寒光在这黑暗逼仄的空间里一闪而过。“我们是奉命来斩杀你的。”他说着,叼着的烟落到地上。
“那些攘夷志士的精神领袖,坂田银时,或者我们该称你为……”
“——「白夜叉」。”
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这乌泱泱一群的武士们便整齐划一地抽出了各自的佩刀。前后的真选组队员都将长刀往一个方向倾斜,从而构成了一个无法凭靠蛮力突破的利刃围墙。
他们挑地方的眼光确实很好,两面的墙壁都没有什么落脚点,也没有伸出的水管,或者别的什么能帮助银时逃离。
“你们合伙演了这么一出拙劣的戏,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然后杀了我?”银时摆出防御的姿态,“总一郎君,骗了阿银这么久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是总悟哟,老板。”总悟把瞄准镜对准他,然后扣下了扳机。
“这是任务,所以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炮弹在空中拉出一道烟的轨迹,在愈加接近的同时发出锐鸣。银时把洞爷湖插进脚下的土地,以这把质量上佳的木刀作为支撑向后弯腰,正好使炮弹从上方飞过。
“这真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啊。”他抓住刀把大角度扭转几下,就又把木刀从土里抽了出来。“这么看来,在这种地形受限制的可不止是我吧?”
“那就把限制直接破坏掉好了。”总悟把火箭筒随手往后一丢,队员之中伸出了一双手来把它接了去,应该是在哪里妥善处理了。
“你们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对付曾经打败了我的家伙,不动真格可是不行的啊。”
土方的攻击紧随而至。他手中的刀确实担得上妖刀之名,仅是挥舞时所发出的破空声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不同凡响。银时后退几步,没有选择用洞爷湖去强行接下此次攻击,而是借助一系列的动作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刀抵上对方的软肋处。
铤而走险的一换一战术。
其结果还是谁也没能伤害到另一方,兵器上的缺陷是能够被使用者弥补一部分的,在这一正一反的两面干涉下,个人战的优势便不再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真选组才会选择这种最稳妥也最不光彩的方式吧。
“我说,土方君,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那些人的领袖吗?”银时挺直脊背,那些生锈的齿轮开始反方向地转动。“我啊,只是一个备选项,所以才会告诉我‘不要来’吧?”
他说话时看着的人是土方,后一句的对象却又是总悟。那个激进的攘夷组织是否真的存在,其结果不得而知,
“我还以为你们不管怎么说也会稍微挣扎一下呢。”
“已经试着挣扎过了,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我们也不是那种爱去利用别人来达成目的的人啊。”土方向前走了一步。
“如果游戏无法通关,勇者到最后也无法打败恶龙呢?”
“那就使用一些外部手段来让这个最终boss自寻死路吧。”
总悟说完,打了一个响指,爆炸声就从他们各自的身后传来。
伪装的攘夷志士从前后冲过来,一早就溜到高处去的山崎在顶上一边喊着小心啊,一边往下放早已准备好的绳梯。
就像一开始约定好的那样。
预料到了敌人的存在,所以将真正的委托内容藏在了对方绝对监视不到的地方。总悟的那张写着“不要来”的便签,土方递来的装有详细计划和总悟“日记”的密封袋,都是藏在层层机械结构之后的小齿轮。这些齿轮同大的构造比起来,看似微不足道,但只要被安放到了恰当的地方,就可以发挥出近乎逆转乾坤的作用。
留在地面的三人背朝互相,用自己的刀面向各自的敌人。
总悟轻而易举地砍断了迎面扑来的敌人的脖颈,大动脉破裂喷涌出的血溅到他的脸上,被他满不在乎地抹开。
“PlanA是老板做诱饵,我和土方先生抓到目标,让老板一个人去死,排除。”
“PlanB是万事屋做诱饵,我和总悟抓到目标,我留下殿后你们逃离,排除。”
“PlanC是老板做诱饵,副长和冲田队长抓到目标,反正我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估计只能和红豆面包一起被留下来挡刀吧,排除。”
“吉米君就不要在这种场合给自己加戏吧,听起来多少有点太可怜了。”
“是啊山崎,就算你派不上什么用场,我们也不会把你留下来挡刀的。”
“除非是你自己跟不上被那群人宰了。”
“谁是吉米君啦!副长和冲田队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放着真的白夜叉不管反而要对无辜下属动手啊!”
土方的站位离绳梯最近,他先顺着那不稳定的通路爬了上去,接下来是总悟,再然后才是银时。因为“诱饵”这一重身份,无论是在何种计划下,他的位置都只会是最难逃离的。
总悟却停了下来,在刀剑触及不到的高处看向他。
“PlanD是老板做诱饵,我和土方先生抓到目标,同时杀死白夜叉。”
“老板,你知道吗?”敌人逼近,他却突然扯开了话题,“真选组其实只要有一把剑就够了,维护制度的剑,维护正义的剑——只要有土方先生这一把就够了。”
他朝银时伸出手,掌心的纹路在这种环境下并不明显,却在肌肤相触的时候带来灼烧的触感。
“是吗?”银时抓紧他的手臂,“既然这样,那你可以用你的剑去贯彻自己的武士道了。”
“无论是正义的事,还是邪恶的事,只要你的灵魂没有否定你那样做的理由,那就去做吧。倾听你内心的声音,用你的剑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有人要攻击银时没有防备的腰侧,被总悟一脚踹上手臂失去了准度。
“抓紧我,老板。”他说,“掉下去可概不负责啊。”
PlanD,排除。
已经处在高处的山崎和土方开始往上收绳梯。他们选择的地方确实很好,没有落脚点,没有可攀附的外物,有的只是光秃秃的墙壁和着仅此一条的绳梯。那些人的去路已经被真正的真选组从外面封死了,唯一能通往高处的绳梯也已经被拿走,就只能挤在这狭小的巷子里干瞪眼。
“那袋鸡蛋,你们三个谁出钱?”
这是银时到了顶端的第一句话,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抱怨。“原本答应了那个老太婆的啊,这下好了,你们让我回去的时候怎么和她解释?”
“只要切腹谢罪就一定会被原谅的吧。”总悟提出建议。
“不,这样的话原谅这件事情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你们两个还要就无关的话题发散多久?”还是土方先忍不住了,他从山崎那里接过一个望远镜趴在边上往下看,果不其然发现了目标的踪影。
“那个日记不是你写的吧。”
“不是哦,找了代笔,老板也认得出来我的笔迹吧。我只会写暗杀计划这种东西,像是这次行动的方案啊,我一开始也是记在日记本上的。”
“没有想过我会认出来吗?”
“老板你认出来的话不要紧。”总悟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只要幕后的人认不出来就好了吧?”
土方收起望远镜,从腰间取下一把信号枪,对准天空发射。信号弹在半空中炸出绿色闪光,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迎着夕阳的火光点上。
“可以收网了。”
“算是圆满完成目标了吧。”总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快速记着什么,“就是一个计划也没用上,看来下次要吸取教训了。”
“下次来万事屋也要吸取教训啊。”银时转过身,背对着他,“自己产生的垃圾要自己清理,还有,做好被肮脏的成年人带入崭新世界的觉悟吧。”
“那点觉悟我可是很早就有了,别小瞧我哦。”
银时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就把你的日记本带来吧,算作你通宵打游戏的处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