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养孩子这个建议，首先由关宏宇提出。

某日某夜，双人运动过后。

小关爷腰腿乏力横陈在他哥肚皮，双眸微阖回味浪潮消逝的余韵，时不时咂一下嘴，次数多了只觉口中清淡少味儿，伸手往床头柜方向勾起中指够烟盒，老话怎么说，事后一根烟。在某些方面关宏宇传统得出奇，又或者只是些打小养成的习性。他叼着烟屁股直到尾部被舌尖沾染的口水濡湿，碍着关宏峰制定的家规不敢点燃，只能噘嘴夹在人中和唇间可劲儿嗅嗅过瘾。关宏峰浑身疲塌，后背汗涔涔，腰底垫的软枕被股缝间不慎渗出的体液浸染大半，黏在腿根上滑腻得令人难耐。
关宏宇的头随关宏峰的呼吸起伏，他哥疲软的物件窝缩在偏头可见的位置，顶端和柱身都有白沫残留。他玩心大起，两指捏住他哥的命根子用拇指肚揩拭，抹掉了那分不清你我的体液。关宏峰仍处不应期，被他的动作刺激得一颤，爆出句脏话，抬腿欲揣。关宏宇嘿嘿一笑翻过身坐起来躲开他哥的津港无影脚，凭借海拔优势按住关宏峰气力尽失的腿，折成M形，稍一使力掰开腿根，在关宏峰的冷眼与辱骂声中探根手指进去给他做善后服务。

“哥，如果我不给你弄出来，你会怀上吗？”

一根很容易进去，关宏宇的手指头打着旋抠挖着，不时坏心眼地按压熟识的地方，他哥憋着嗓子忍耐哼哼，这声音让他很受用。不过很显然关宏峰懒得回答他，讥讽神色溢于言表。

“不会，人和猪有生殖隔离。”

关宏宇倒也不气，抽几张卫生纸把手指头和枕头上的体液擦干净，团成球随手扔进垃圾桶，没扔进去，遂又获得自家哥哥眼刀一记。他站起来把纸球老老实实扔进垃圾桶，讪笑着抽出关宏峰臀下垫的软枕，走到洗衣机前剥开枕套将东西塞进去，距离有些远，声音并不很大，还伴随着洗衣机盖子扣上的巨响。关宏峰觉得关宏宇说话的声音莫名辽远。

“其实要个孩子也不错…就咱们两个有点太冷清…”

此句过后意识到自己嘴瓢，关宏宇怔愣片刻，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尖，开始扯东扯西。

关宏峰理解的意思是，哥，你太无聊了，咱们的生活没有生气，只有生气。

待到关宏宇踮脚踱步到床边，稍微调暗台灯。昏黄灯光打在关宏峰的面颊，他的眉头蹙着，睫毛颤了颤，眼神忽而落在关宏宇身上，难得柔和还得靠灯光加持。

“我会考虑的。”
关宏峰背过身，睡了。

考虑啥？
关宏宇早就忘记方才自己不过脑子的胡侃，盯着床头被自己舔湿的烟出神。他看看烟又看看呼吸均匀的关宏峰，只觉世道艰难，抽烟自由路漫漫其修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