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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

作者 : 海盐栗子流心挞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最终幻想14 光之战士,奥尔什方

标签 FF14 光奥尔

533 13 2021-6-21 02:11
导读
“奥尔什方,我们会有一段非常长的旅途。”

*光之战士和奥尔什方的十二神巡礼,感谢约稿!

于里昂热正理着的牌掉到了地上,桑克瑞德含进嘴里的水忘了咽。
塔塔露端着茶盘一只脚踏在脚凳上,半天没迈出下一步。
玛托雅妈妈的尾巴毛炸了。
阿尔菲诺刚进门又退出去,重新进来了一遍。
“我是说,”我重复道,“我打算和奥尔什方去烙印。”
“幸亏阿莉塞和古拉哈出任务去了。”阿尔菲诺喃喃,随即他想到这事瞒不了阿莉塞多久,要考虑的问题就变成了如何阻止妹妹一个焦热炸毁石之家或者自己亲哥。
我能理解他们的震惊,这消息来得太过仓促。但生活毕竟不是攻略迷宫,否则我那天去找奥尔什方的时候,雪之家门口应该会飘着个求婚警告。
我认为奥尔什方是伊修加德历史上首位二十八岁就喜提退休的指挥官,不过他还得在巨龙首留一阵子,做些交接工作,给埃马内兰传授经验。于是我经常跑去看他,顺带替卫兵跑跑腿,替厨房跑跑腿,并在跑腿的间隙里谈谈恋爱。
等我们两个都忙完,他就按惯例把我拖进雪之家泡伊修加德奶茶。枫糖罐子泛出甜腻的光,牦牛奶在茶壶里咕嘟冒泡,奥尔什方捏起一撮茶叶,认真地斟酌着用量。
也许是那天库尔札斯的雪实在太大,要不就是休息室里的炉火太温暖,或者是他低着头的侧脸过于柔和……总之,我突然有感而发,想对奥尔什方说点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奥尔什方,你真的是在艾欧泽亚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们的感情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伴我挺过去了人生中许多至暗时刻,我要从我的心底说一句,谢谢你。
但我的嘴是这样说的:“你看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要不要去烙个印?”
话音刚落,外面的暴风雪里震响惊雷数声。
“然后他就同意了。”我抓抓头发,“事情就是这样,我得请个假,去进行十二神巡礼……”
“等等。”塔塔露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你打算穿着这身去巡礼?”
我本想说穿着铠甲出门不是很合理吗,然而再抬起头时,求生本能迫使我把话咽了回去。拂晓血盟的好接待员,大家可敬可靠的朋友,塔塔露·塔露女士,无疑进入了她的猎杀时刻。
“把他摁住!”她大声说,从腰后面掏出一根皮绳与一把利器。

“所以这是塔塔露送给我们的烙印礼物。”我把成摞的盒子递给奥尔什方,“她说她找伯爵府的人问过你的尺寸,什么地方有问题还能再修改。”
“她还说我的腰围粗了一圈。”我接着说,心头漫上一丝悲愤,“奶茶喝得太多……”
我面前的精灵正在朝下脱锁子甲,闻言哧哧地笑起来。显然他原本也打算穿着这身伊修加德制式战甲出门,我想象了一下我们两个全副武装冲进十二神大圣堂的场面,的确很难让人不以为我们是去打十二神歼灭战的。
谢谢你,塔塔露。
奥尔什方动作很快,我忙着瞎想的时候,他已经换完了衣服。我们神通广大的接待员不知何时通过乌尔达哈商会馆弄到一批南洋织物,又去伯爵府问了奥尔什方的衣物尺寸,给我们一人缝了件海滨衬衫。
伊修加德人平时总是捂得严严实实,我难得见到奥尔什方的锁骨,形状漂亮,和精灵白皙的皮肤一同从领口露出来。再朝下看,袖管中伸出修长结实的小臂,皮带勒出窄瘦有力的腰肢……精灵族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
谢谢你,塔塔露!
奥尔什方扯平衣物的褶皱,对这身装扮感到新奇,转过头问我自己看上去如何。我学不会他那热情四射的表达方式,又不能直说“你穿这身衣服实在是很香艳”,只得干巴巴地吐出一句“好看”。精灵精神一振,当即礼尚往来将我从头夸到了脚。
等他终于停下来,我的脸险些变得比手里牵着的陆行鸟还鲜艳,连忙埋头替它梳理羽毛以作掩饰。这位红色羽毛的朋友斜眼看向我,从嘴边挤出一声鄙夷的“咕哎”。
在库尔扎斯与黑衣森林间往来的人们有条常走的路线。我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也是沿着这条路从森林踏入雪原,在漫天风雪中冲进巨龙首营地的。我抖抖缰绳,陆行鸟总算不再拿它们的语言发出嘲笑,脚爪用力蹬地,它载着我们朝当年那个小冒险者来时的方向飞去。
奥尔什方搂着我的腰,探出头去看从下方飞快掠过的天火要塞群。即使隔着一层抵御寒风的厚外套,我依旧能感到精灵身上传来的热度。风不断卷着他的头发朝我脸上拍打,好在光之战士脸皮够厚,没感到疼,尚有闲心腾出一只手压在他的手背上。
奥尔什方将我的手反握住了。
我们就这样掠过阿德内尔占星台高耸的塔楼,姿态张扬。楼顶的记录者看得愣了神,笔尖落下一大滴墨水,弄脏了纸页。相比之下弗洛朗泰尔哨塔的驻守人员则淡定许多,例行检查过后便坦然放行。
沃尔多佛朝我们敬了个军礼:“祝你们一路顺风……”
“天长地久!”奥莉亚娜抢话道,这位鬼哭队成员的眼睛扫过我们手上的戒指,仿佛在面具下边放着光。我们已经走出一段路,还能听见她抱怨男性同僚们过于迟钝的声音。
进入秋瓜浮村,意味着离格里达尼亚不远了。我忙于将外套塞进鞍囊里,而奥尔什方已经与红陆行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正一边抚摸它的脖颈,一边赞美其光滑艳丽的羽毛与有力的肌肉。
陆行鸟友好地轻轻啄他的额发,被遗忘的另一个人从背包里掏野菜,暗自谴责它是个搞区别对待的坏东西。
奥尔什方会由红色在伊修加德的象征想到我选择这位臭脾气朋友的理由吗?我靠到水边的围栏上,看陆行鸟快乐地从精灵手中叼走菜叶。不,不用我开口,他肯定能明白一切。无论是险些失去他的那段时间里冒险者漫长的旅途,还是从陆行鸟之森的猎人们口中得知存在能乘坐两人的大陆行鸟时,首先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面容。
因此我只是说:“回头一起去看看你送给我的陆行鸟吧,这次出门没捎上它,它觉得受了委屈,一晚上就把鸟棚里的稻草全刨到了外边。”
红陆行鸟听了,从鼻孔里重重地喷气。
哪天它们要是打起来,我绝对会帮黑陆行鸟的忙。我向奥尔什方耳语。谁也不能保证这家伙没和龙堡的亲戚们学过陆行鸟陨石。
要对黑陆行鸟有信心。奥尔什方神情严肃,沉声道。那是我为了挚友精心养育的鸟,不仅是能与英雄匹配的坐骑,也是你我之间羁绊的证明……
我大受震撼,直到抵达格里达尼亚,也没能理清黑陆行鸟和我们的伦理关系。

拜谒完位于城内和南部林区的三处秘石后,天色已经有些昏沉。我稍一合计,决定在栖木旅馆留宿。
缪恩见到我们很高兴,转到后面的房间,不多时端出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鳗鱼派。她的神情太过自然,我完全没料到她是在声东击西——被支使去找个餐具的档口,这位森都的冒险者行会负责人已经把我当年被花甲虫和松鼠追得满地乱窜的黑历史讲给奥尔什方了。
我阻拦不及,尴尬得脚趾蜷缩,直朝同伴使眼色。然而奥尔什方没有接收到我发散出去的信号,或者是接收到了却假装未曾觉察,正十分感兴趣地向缪恩询问我如何顶着满脸爪印和草叶跑回来交任务的细节。
“他手里还倒提着一只半死不活的松鼠呢。”缪恩笑眯眯地补刀,“后来又觉得愧疚,给它上了药之后放回森林里了。”
“不愧是挚友!”奥尔什方声情并茂地感叹,尽管语调和肩膀都带有可疑的颤动,“刚踏上旅途就拥有一颗真正强者的心灵!”
我突然对木地板的纹路产生了强烈兴趣,将额头死死抵在柜台上。身边的精灵憋得厉害,从台面下探过来的手哆嗦着拍了我几下。
我轻轻掐了他一把。
缪恩女士洞若观火,想必猜透了我们自以为隐蔽的动作,却善良地没有拆穿。她倚靠着柜台,与我们谈起自己曾见过的情侣们。
“有些就在此处相遇相恋,也有从这里走出去的冒险者带着异地的恋人回来的。”这位沉稳而智慧的精灵女性朝我们眨眨眼,“不过我给他们的建议向来只有一个——去看看格里达尼亚的萤火吧。”
受缪恩推荐的观赏地点是口哨磨坊外的木桥。这里行人不多,那些细碎幽绿的萤光便从水面直漫到了桥面上,在夜色中闪烁。奥尔什方低声惊叹,仰起头让视线去追逐一团几乎融入星空的光点。
磨坊正准备歇业,即将下班的工人们吹起了口哨。孩子们在远处街道上嬉闹飞跑,不时被各自的家人从队列里逮走几个。黑衣森林的晚风里还带着些微白昼的温度,掠过我们的发梢,朝遥远的天际卷去。
“很久之前我就想带你来一趟格里达尼亚……我开始冒险的地方。”我说,回忆的潮水从胸腔深处漫上来,“虽然那时我只是个相当弱的冒险者。”
从一把插在残桩上的剑开始,到和血盟的拳法家与咒术师并肩战斗,逐渐习惯承担责任,逐渐学会接受失去与背叛,逐渐靠近这个世界的真相。
“没有谁生来就是英雄。”奥尔什方专注地听完,用温柔的蓝眼睛注视着我。
“说实话,”他停顿了一会,仿佛在斟酌语句,“我刚练会剑技时,也曾兴奋过头地想找些真正的对手,结果刚出门就被库尔札斯黑羊撵着跑。”
我愣愣地想象比车轮高不了多少的年幼精灵,又在他身后勾勒出数只圆滚滚的黑羊。当小奥尔什方浅蓝色的头发因奔跑而被风朝后撩去时,心里因往事而翻涌的惆怅也被慢慢压了过去。
“它们看似无害,但极其擅长在雪地里追逐,顶起人来也很痛……”奥尔什方补充道。
我脑袋里的画面增添了接二连三的羊叫和大片雪尘。
“这与后来黑羊被列为中央高地的军用物资有关系吗?”我问。
“谁知道呢。”奥尔什方促狭地回答。借着逐渐亮起的街灯,我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真是奇怪,分明米·凯特露天剧场就在不远处,街巷间的喧闹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世界却仿佛只剩下了我们。
精灵不再开口,唯有搭在我肩上的手源源不断传递着温度。一团萤火在面前打转,我用手指将其托起,吹往他的方向:假使它真的像传说中那样是元灵们的信使,就请将我此刻的心情传递过去吧。
萤火飘飘忽忽,乘着风蹭过奥尔什方的耳尖,消失在了水面上的群星中。他被痒得颤了颤,转过头,视线忽然与我交汇。
一个被柔软夜色浸泡过的吻落在我的额前。

拉诺西亚,萨纳兰,库尔札斯。悬崖下方飞舞着利姆莱茵层叠的裙摆,舞娘腕上旋着声响清脆的金铃,雪絮从深灰色的天空降落,染白旅人的发丝。
连日里辗转了许多地方,连红陆行鸟也显出了几分疲态。今天的中央高地仅飘着小雪,我算算余下的路途,觉得走一段也无妨。
“我后悔了。”两分钟后我说,“你还有力气飞吗?”
陆行鸟对我重重地翻了一个白眼。
刚积起来的雪绵软而蓬松,踩进去后几乎是在将靴子朝下拽。我努力辨认隐约可见的道路,恍惚间回忆起了在迷宫里头铁吃加重的青春岁月。奥尔什方对付雪地比我有经验得多,几步赶到了前边,让我踩着他的脚印走。
他顺便将我的手揣进了自己衣兜里,暖和得我险些热泪盈眶。
“羡慕也没用,”我压低声音对边上歪着头的红陆行鸟道,“这是我老婆。”
陆行鸟欲咕哎又止,而奥尔什方隐约听到几个词,略微回了回头。我没好意思承认自己在对坐骑使用挑衅,立即扯了个别的话题——这种天气容易让人怀念温泉。
“温泉啊。”精灵若有所思,“西部高地的双子池地区也有一处,传说是因龙族炽热的吐息形成的。附近驻守的骑兵经常找机会溜去泡……在大雪天似乎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客人。”
“冰泉仙女之类的?”我以为后面半截也归在传说类别里,不禁回想起某些在伊修加德流传着、衣衫不整的女神画像。
“大脚雪人。”奥尔什方说。
幻想中很大很白的女神顿时变成了很大很白的雪人。精灵的笑声在逐渐繁密的雪花里被风刮散。
“天气冷到雪人的皮毛都无法抵御时,它们会聚集到温泉附近。”奥尔什方解释道,“数量不足以造成威胁时大家也不介意挤挤,再多一些就必须把它们请走了。”
我忍不住展望了一下骑兵们和雪人相互挤着泡温泉的画面。
“有机会一起去吧。”奥尔什方说。接近营地的道路变得好走起来,我已经不用再踩着他的脚印前行——但谁都没有放开交握的手。
“还有艾欧泽亚的各处温泉与海滨,甚至大洋彼岸远东之国的浴场。”我说,“奥尔什方,我们会有一段非常长的旅途。”
“真是让人期待!”精灵快乐地道。
途径巨龙首的城墙,拐向前往钢卫塔的坡道。在被石堆环绕的高台上,能看到壮丽的皇都于风雪之间矗立。
梅茵菲娜的祝福在戒指上闪烁时,我紧紧将奥尔什方的体温攥在掌心。

在前往早霜顶之前,我到丧灵钟取了预先订购的梅茵菲娜雏菊。奥尔什方已经听过我旅程中所有的故事,握着分出来的一小束鲜花,肃穆地放到沙利亚克秘石前。
穆恩布瑞达。我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该对她说些什么?伊达正在成长为合格的领导人;敏菲利亚永远留在了第一世界,名为琳的少女继承着她的意志;桑克瑞德现在是个标准的老父亲;大魔法师于里昂热的水上行走术;夜之民们所尊重的魔女玛托雅……
穆恩布瑞达。最终我这样认真地祷告。拂晓和这个世界依旧在前行,请祝福我们吧。
对了,这是我的恋人奥尔什方,很久之前我就想过介绍你们认识……
再抬起头时,远方似乎传来了女性爽朗的笑声。风从身后路过我的肩头,就像有谁亲热地拍打了一下。
眼光相当不错嘛,说不定比我还好一点!唉,于里昂热那家伙啊……
她轻快地念叨着,与知识神的祝福一同化为晶亮的星屑。
“你看起来轻松一些了。”陪着我站立到夜色攀上天际,奥尔什方说。在逐渐消失的日光中,他是一个朦胧而温柔的剪影。我望着银泪湖上黑沉的幻龙残骸,被八剑前庭拱卫的水晶塔,一段接一段旅程的路标,忽然发现自己能将压在心里的事情倾吐出来了。
“在……那段时间,我做过一个噩梦。”夜空中开始闪烁起熟悉的星座,“就在神意之地,今天我们拜访过的地方……”
“那里有一块墓碑。”
“是这样啊。”蓝发的精灵轻声说,“唔……那里风景不错,的确适合常住。”
在我对他这堪称没心没肺的发言做出反应之前,最后一点光线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是奥尔什方凑上来,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在这里,挚友。”他将下巴搁在我肩上,“无论何时,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你无需感到不安。我听到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天幕上的繁星越发清晰了。
“在奥萨德的太阳神草原时,有位先知对我说过她的预言。”贴在奥尔什方的胸口,有力而稳定的心跳撞击着我的耳膜,“她说我的身上寄宿着比常人更闪耀的光辉……星星会与我分享自己的光辉,也会在将光辉托付给我之后逐渐暗淡,但最终都会成为引导我的力量。”
精灵的笑声在胸腔里闷闷地回响。
“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星星。”他说。
“更幸运的是被你照亮的旅行者。”我更正道,直起身体,彻底恢复了活力:
这场短暂的巡礼将在十二神大圣堂迎来终点,而另一段属于我们的崭新旅途才刚刚启程。
我已经不再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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