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39816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高达Seed Destiny 阿斯兰·萨拉 , 真·飞鸟 , 基拉·大和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搞搞阿斯兰
-
148
0
2023-8-25 23:12
summer:
这不过是一个愚者走向深渊的故事。
深海是永恒的深渊,一旦涉足,便会被其中的黑暗所吞噬,最终变为一堆枯骨。
“什么啊,露娜,你一天天的看些什么!”
真飞鸟不满地嚷嚷着,他用叉子戳了戳碗里的炸虾,让他在美乃滋的包裹下翻了一个身。
“这是队长房间里的书,”露娜回忆到,“昨天我去队长房间里交资料,看到了这本书。”
“然后?”雷似乎也被挑起了兴趣,和真飞鸟不一样的是,他没有继续用餐,而是选择静静听露娜讲话。
“队长看我发现了这本书,就主动提出来借给我看看,我自然也不好推拒队长好意,所以说昨晚上我就看了这本书。”
“不过真的很意外呢,萨拉队长,竟然会喜欢那样的书,明明看起来那么木楞一个人。”
露娜掏出了那本书,大方地递给了雷:“就是这本,雷不妨看看,我也想知道你的见解。”
真飞鸟也靠过去,“《深海的诅咒》,看来我们队长不光有一张女人脸,还有一颗女人心呢!”
雷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真,闭嘴。”
“我知道了!”
翻开书页,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不知所谓的话。
『我所相信,我所爱的,皆眠于此』
“这是阿斯兰桑的笔迹,我不会认错的。”
美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雷没有理她,只是继续翻看着。
『亲爱的,亲爱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鲜血从它的脖子里喷出,它所呼唤的人最后一刻也不曾到来。
是啊,他有着富饶而又美满的生活,他有着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有着推心置腹的朋友,又怎么会在乎它一个怪物的爱呢?
『残忍的神呐,你为何如此对我!』
圣洁的天神垂落下自己的羽翼,庇佑着这个可怜而又可悲的怪物。
『这都是你向我诉求,让我给予他的,为何这时又来责怪我呢』
怪物哭泣着,咆哮着。
天神沉默着,凝视着。
『人性总是善变的。』
『我只是想看到他的幸福』
『那你又为何祈求他的爱呢?』
『……』
天神怜悯地低下了头,吐出的是残忍的真实。
『你是自私的怪物,却又要在他面前装的无私,这就是你犯下的罪』
『神,我会下地狱吗』
『不,孩子,别想的那么糟糕,你不会下地狱的,撒旦可不喜欢你这样痴情的人』
怪物期待地抬起了头。
『那我可拥有新生?』
神没有回答它。
“笨蛋吧,这个主角,他都放弃了它,还期待着他做什么?”真飞鸟不由地吐槽道。
雷看了一眼满脸怒火的真飞鸟,将书递给了露娜,“不用了,结局我早就知道了。”
“……雷也喜欢这种书吗?”露娜惊异地看着同窗,对方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就让故事断在这里吧。”
“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是这样的吗?”美玲颇有感触地点点头,只有真飞鸟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
“那,这本书我拿去还给队长咯!”
露娜离开了餐厅。
回去的路上,真飞鸟喋喋不休:“我想知道那本书的结局到底是什么……雷你干什么啊!”
雷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以一种真飞鸟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他:“……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那本书的结局,是如何悲惨。”
因为,在这个密涅瓦号上的所有人,只有两个选择,一个结局。
雷一个人回房间去了,真飞鸟愣然地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到底怎么了?”
“嗯,看起来是颇受打击,”美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上,“因为,那个故事的结局,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不懂你们。”
“也不需要真这样的傻子懂我们,”露娜也走了过来,“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像真这样的恋爱白痴肯定是看不懂的。”
真飞鸟更加疑惑了,他们三个人对这本书结局的评价各不尽然,这人他的好奇心更加浓厚。
但他又拉不下那个脸去找阿斯兰,于是就只好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
有一次作战过后,阿斯兰突然提起来这件事:“我还记得上一次露娜玛利亚不是从我这里借走了《深海的诅咒》吗,你们是怎么看待那本书的?”
“悲惨,命中注定又无力改变悲剧的事实。”
“奇异的魅力,但是给人一种不知名的恐怖。”
“诶,但是我觉得很浪漫呢,主人公的爱情。”
阿斯兰转过头,看向没有回答的真飞鸟:“那么你呢,真,你认为这个故事怎么样?”
“挺蠢的,明明那个人都不那么在乎它了,却又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他,不是笨蛋是什么?”
阿斯兰少有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还真是符合你们个人的答案呢。”
“那队长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真飞鸟开口问道,阿斯兰一愣,露出了一个颇为苦涩的表情。
“我啊,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阿斯兰摸了一把小王牌的头发:“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无法解释它的具体意义,况且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真飞鸟看向同伴们,他们似乎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美玲是一脸纠结,露娜是迷茫,雷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说,我不知道啦!一个两个都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啊!”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懂。”
阿斯兰说道,看着他又摆出来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真飞鸟不由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捏了捏他的脸。
阿斯兰被他这个行为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啊,真!”
“……很可爱。”真飞鸟不由地说道,随后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脸上。
“不、不不是说你可爱,是是指你的脸,啊不是,我我……”紧张的话都说不清了,真飞鸟卡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好在阿斯兰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只是想逗一下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小孩。
但是,“我到底哪里可爱了?”
这是阿斯兰发自内心的疑惑,自己一个大男人被说什么可爱,要说可爱应该是面前的小孩更合适吧。
阿斯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的时候,那双总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赤裸裸地露出惊讶,如同受惊又不得不保持镇定的猫。
看着仍旧不动声色,但其实那双祖母绿的瞳孔深处尽是迷茫……与委屈,看过来的时候就像在不自觉地撒娇。
真飞鸟每每对上那双眼睛都会一败涂地,只要阿斯兰露出那种目光,真飞鸟都会脸红心跳,心里想着真拿他没办法。
这些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比杀了他还难受。
毕竟阿斯兰还是喜欢那个奥布代表的,他这样贴上去既掉自己价,又让人阿斯兰难做。
——Plant是不支持同性结合的。
而他,阿斯兰·萨拉,Plant前议长的儿子,上一次大战的英雄,如果和一个同性在一起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以上种种,真飞鸟都是想过的。
“真?”扬起的尾音如同小勾子一样,勾在他的心上,但是他却感觉到了疼痛。
“啰嗦!”
真飞鸟直接炸毛,撂下这么一句就跑路了,也没有留下来跟阿斯兰掰扯什么。
阿斯兰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怎么突然生气了?”
雷没有说话,他也对真飞鸟的这段恋情抱着悲观的想法——身份,性格,以及信念,他们之间的差异太大了。
等阿斯兰叛逃之后,属于他的那个房间就空了出来,真飞鸟向迪兰达尔议长申请了这个房间的使用权。
真飞鸟其实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染指,他内心还是期望着阿斯兰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温柔地叫出他的名字,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他的梦。
真飞鸟似乎摸到了什么凸起,他定睛一看,是那本阿斯兰很喜欢的《深海的诅咒》。
他鬼迷心窍一般拿起来,开始翻看着,他应该是想要从这本书里找出些什么的……他只是想感觉到阿斯兰曾经在这里。
怪物眯起眼睛,它的爱人躺在他的身边,手上似乎还在摆弄着什么。
『伊,你在做什么?』
他只是傻笑,将手里的东西给怪物看,那是一串海螺,有着浅海与天空交界线一样的蓝色,海螺完整漂亮,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像你的眼睛一样美丽,伊,这是海送给你的祝福,它承认了你的心意』
伊将手链放在怀里,一脸幸福的说道。
『她说她想要看见远方的海,于是我来了,看见了,便想要将这片大海拥入怀中,我想要让她也能看见这片海洋的瑰丽』
怪物忧伤地看着他的背影,那双鲜绿色的眼睛并不能表达出太多的情感,因为它本来也不是那么用的。
『伊,带我走吧』
怪物呼唤着他的名字,渴求着他的回答。
『为什么,塞,你不是海的精灵吗,又为什么想要去和我内陆呢?』
『大陆温暖了我的心,海已经不承认我了,它正在咒骂我的背叛,我已经回不去了』
塞指向那头,伊眺望着彼方,那处的风暴涌动着,如同遮天蔽日的巨兽。
贝希摩斯,亦或者是尼格霍德。
伊没有回答塞,因为它永不能言了。
来自地狱的业火吞噬了他的面孔,失去了双腿的怪物无法阻止,只有用尾鳍不断拍打着沙滩。
怪物瞧见了那罪人,有着一双血红的眼,锋利的鳞甲簇拥护卫着此身。
怪物向塞伸出了利爪,雪白而又锋利,它将塞的鳞甲刮下,鲜血从皮肤下涌出,两方怪物都平静地呼吸着。
翡翠与血玉,它们对视着,忌惮着,悲泣着,愤怒着。
『你想吃了我』
塞肯定地说道,比起贪欲,那双眼睛中更多的是麻木与痛苦,但是不知为何,塞就是肯定它想吃了这样残破不堪的自己。
来自地狱的业火狱兽将它的身体撕成碎片,血肉横飞,塞只是冷冷地看向它,它抬起了头,向塞展示着它们之间的差距。
塞的头颅丝毫没有损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狱兽口中,被完整地吞入胃中。
『库……嗷嗷』
狱兽无声嘶鸣,它静静地趴在血泊上,闭上了血色不详的眼睛。
“真,准备出击了。”
是雷的声音。
“嗯啊,我知道了。”将书塞回原位,真飞鸟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一句。
“我出门了。”
老实说,真飞鸟并不喜欢海上作战,这总会让他想起那个雷雨夜。
于是他的进攻愈发猛烈,对于那架蓝白色的机体他是真的很不爽。
“都是因为你,Freedom!”
“住手,真!”
一架鲜红色的机体朝他撞过来,冲击力让他缓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阿斯兰?”
“你知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真!”
阿斯兰的声音从通讯里传来,真飞鸟看着那张面容,伸出指尖想要去触碰他。
坚毅的绿色双瞳,真飞鸟颓然地看向那架鲜红色机体,将它的名字叫了出来:“Justice,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阿斯兰。”
“真,不要被迷惑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阿斯兰!”
命运展开光翼,斩舰刀向无限正义劈去,强袭自由则对上了雷的传说。
阿斯兰劝导的话语在通讯里回响着,真飞鸟的操作没有停止,阿斯兰显然也知道了真飞鸟的决意,也不再多说。
无限正义与命运交缠在一起,命运的高机动性在这片辽阔海域上本应该是如虎添翼,但说实话,在与无限正义交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卵用。
人家也有小飞机可以踩,比起命运那耗能贼高的光翼来说,能协同作战且有专门能源的小飞机显然更加有优势。
无限正义回转性能显然比命运好,光盾总是能够挡下命运的攻击,况且命运的攻击频率也不高。
——看着他的脸,真飞鸟下不了手。
“真,不要因为仇恨去攻击奥布!”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真飞鸟的理智。
“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背叛了我们!”
随着命运的推进,真飞鸟的双眼渐渐无神,他爆种了。
“你这个笨蛋!”
阿斯兰咬咬牙,也爆种了。
强袭自由似乎想把传说往这边引,阿斯兰知道基拉想要速战速决,于是果断地将命运也往强袭自由的方向引。
阿斯兰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好,面对阻拦自己又纠缠不休的传说,基拉真的有些愤怒了。
强袭自由的动作更加干脆利落,每一个浮游炮都找准了位置,给传说布下天罗地网
——是的,他也爆种了。
两方的交火并没有持续很久,密涅瓦号那方在判断形势不利后便发来了命令。
“Destiny,Legend,撤退。”
正在对峙的四个人都停下了动作。
过了一会儿,传说动了,强袭自由仍旧没有放松警惕,高出力的光束步枪指着传说。
“真,走了。”
“嗯……”
命运跟着传说的身后,他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又看到那个人一脸苦闷的表情。
他清晰地记得他们每一次的会面,他的声音,他的面容,他的决心,他的苦涩,他的脆弱。
宛如千斤铁链一样,束缚着真飞鸟的心。
那双翠绿色的眸子何时都是充满雾气的,阿斯兰靠着它藏起了自己柔软的内里,总是以坚硬的甲胄示人。
真飞鸟是心疼的,他想伸手去抱抱他,但是当他看到他的时候,阿斯兰总是露出无懈可击的防备,然后用着温柔疲惫的声音问他。
“怎么了,真?”
他有些恍然,下了命运之后也没有理周围的人,而是径直去了阿斯兰的房间。
他再一次翻开了《深海的诅咒》。
『我描绘着有你的未来』
怪物拿着画笔,回忆着过去的一切。
那样的相遇,又那样的爱上了。
想要一起生活,却又不得不分离。
『一起回家吧,有野』
他站在画室的门口,轻声呼唤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怪物。
怪物向他扯开一个笑容,它将画作小心地收起,放在了他的手中。
『是给我的吗?』
他有些惊讶,怪物点点头,在他手心里写到。
【送给川的谢礼】
『谢谢了,有野,但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画画而伤害自己身体』
【川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
『有野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所以说,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有野』
川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被甩了』
有野睁大了眼睛,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川手上写着什么。
【不要伤心,我会一直在川身边,陪着你的】
『谢谢,有野』
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响着。
川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抬起头。
一滩血水从天花板上滴落,川似乎在那之中看到了亘古的冥河。
他有些僵硬地去触碰身边的人,冰冷的非人触觉让他汗毛林立。
他想起了那场大火,那场夺走了他的家人,以及有野家人和他声带的那个深红恶魔。
那双血红竖瞳,他于此对上了金色的瞳仁。
这是无声而惨痛的哀悼。
悲惨的深红之河在他们脚下形成,有野触碰着自己的脖子,美工刀割断了他的动脉,鲜血染红了那套天蓝色的校服。
它悲哀地望向川,不发一言。
它没有理由去怨恨狱兽的,这是他所做出的选择,他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于是毫不犹豫地向怪物下手了。
【有野一直是有野,不曾改变过】
在闭眼的最后一刻,他在川的掌心写到。
即便如此,
它还是不想要他的同情与怜悯。
“阿斯兰……”
那道身影没有停下来。
“阿斯兰。”
那道身影依旧径直向前。
“阿斯兰!”
那道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真飞鸟躺在床上。
身边只剩下阿斯兰。
他起身压在他身上,奥布军服的衣领很宽松,让他能够明显地看到阿斯兰的锁骨。
真飞鸟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你醒着吧。”
“嗯……”
阿斯兰睁开眼,一脸无奈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孩,“不再多休息休息吗?”
“你觉得我睡得着?”
“也是……你想要杀了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萨拉队长。”
“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真,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可不好。”
温暖的手指擦去了他的泪水,真飞鸟这才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落泪了。
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抱歉。”
阿斯兰将真飞鸟拥入怀中,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真飞鸟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哭声从压抑到逐渐放开。
等到真飞鸟安静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小孩红红的眼眶像极了兔子,阿斯兰不由地笑出声来。
真飞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真!”
即便是到这种地步了,阿斯兰也只是口头上说说,没有武力镇压。
他说话的尾音习惯性地上扬,总感觉他好像是在撒娇一样,又会觉得他好像是在嗔怒,反正不是真的生气。
奥布的军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真飞鸟撩开他的衬衫,看见了一道似乎能将他一分为二的伤口,真飞鸟小心翼翼地抚了上去。
“伤口,还疼吗?”
就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所打湿的落寞小狗,真飞鸟整个人都感觉低落了起来,声音也没有那么响亮,谈话的内容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早就不疼了。”
“骗人,美玲给我说过,你在这方面的信誉是多么的差,还是很痛的吧。”
“真……这不是你的责任,那个时候你只是被议长利用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没有那么无辜,我杀了很多人,阿斯兰。”
“那不是你的错,悲剧的根源是战争。”
“作为议长的下属,在别人看来我也是战争的推手,战后的审判也不会放过我的,”真飞鸟说道,即便是再天真,他好歹也是一个军人,“但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用着那样悲伤而又无望的眼神看我。
“我也许找到了,那『不可能』的结局吧。”
“……你看完了啊,那本书。”
阿斯兰惊讶而释然。
“是,我有时候很羡慕主人公,因为它能够时时刻刻看到爱人,和它比起来,我更加不幸。”
真飞鸟低头,庄重而诚挚地,在他的伤口上落下一吻。
“阿斯兰,我……喜欢你。”
“……”
阿斯兰温和地看着他,包容着他的任性,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真飞鸟没有动作,他就这样撑在阿斯兰上方,血色的双瞳定定地瞧着阿斯兰。
“我不能给你承诺,你太年轻了,你会遇到更好的,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拙劣的借口,”真飞鸟打断了他的话语,“你只是不愿意罢了,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真飞鸟推开阿斯兰,身上的气密服已经被换了下来,他身上穿的是属于自己的Zaft红衣。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
暖意微微盖在他的心上。
但阿斯兰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他如坠冰窟。
他将自己拉了回来,真飞鸟望过去,阿斯兰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上,“你想要做那种事情吗?”
真飞鸟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
“不要做这种事情来补偿我,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体,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
“那只是普通的仰慕吧。”
“不是……我分得清到底什么是爱。”
“真的?”
“你那是什么语气,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六岁并且上过战场了!”色厉内荏的话语。
阿斯兰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真飞鸟垂下眼,他并不喜欢阿斯兰现在的笑容。
“你现在笑得很恶心。”
“是吗,我都没发现呢。”阿斯兰摸了摸自己嘴角,为自己的笑容而不可思议。
“……不过比你平时苦大仇深的脸好多了。”
“真是尖锐的话语。”
阿斯兰评判道。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继续那个令人不快的话题。
『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怪物带着扭曲的幸福闭上了眼睛。
『在那之前,休息一下吧』
天神带走了徘徊在人间的怪物,扼杀了尚在摇篮中的深蓝幻梦。
深海所孕育出的怪物,懵懂无知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被陆上的伊甸之蛇所引诱,吞下了爱与欲的赤红禁果。
然后失去归宿,在陌生的世界游荡,一次又一次地追逐着那个人的背影,跌跌撞撞到遍体鳞伤,依旧固执不肯放弃。
它遇到了和它一样诞生自悲剧的另一头怪物,那双眼睛里吐出的是仇恨与愤怒,狂暴地在大地上蔓延成灾厄。
深红色的灾厄之花绽放在它的脚下,狱兽抬起混沌无神的眼睛,它静静的等待审判到来。
『我……不懂得』
『但是……保持,希望』
『看不见……你,和我……回来』
零零碎碎的记忆回荡在脑海里。
它和它也无法再见了。
天神的右翼割破了它的喉管,来自深渊的恶意向四周扩散开,匍匐前进着的利爪也被斩下,没有给它留下任何余地。
天空清静而明亮,却又如此无望。
『这个世界,一直这样,抛弃着我们,所以这一次,我至少,要报复回来』
『仇恨的锁链,不会斩断』
『因为,这就是命运』
天神只是漠然视之。
“Kuso!阿斯兰kisama!”
银色风暴闯入了前队长的房间,迪亚哥在后面对阿斯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
“伊扎克,”阿斯兰穿着睡衣,眼带朦胧地看着不速之客,“发生什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伊扎克将手上的纸张拍在阿斯兰身上,力道之大。
阿斯兰不用看也知道伊扎克说的是什么,这是他仅有的,凭自己心意做出的决定。
“就是这样,伊扎克。”
阿斯兰心平气和地看着他,伊扎克面容扭曲,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发。
“你觉得议会会让你这么胡闹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斯兰!”
“……我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了,我会承担一切责任,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要怪他。”
现任国防部长默默地看着他,阿斯兰略带请求的眼神,流露出的脆弱,是他从未见过的。
“我知道了……不过那小子,会同意吗。”
“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不要自作多情!”
“伊扎克还是老样子呢,对吧。”
迪亚哥摊手,他早已习惯了他这两位同僚的相处模式,不过这一次的伊扎克可不会善罢甘休的,阿斯兰应该也是清楚的。
“监护人……?”
真飞鸟缓缓开口,面对于这个荒谬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只有这一个出路可选。
就当是赎罪。
阿斯兰将报告递上去没多久,就成功地批下来了,相对的,基拉躲了他很久。
也不能说是躲,只是基拉不怎么在他面前露出笑容了,也不怎么说话了,整个人好似一尊石像,和他疏远着。
阿斯兰应该是注意到这件事的,只是众多的事情让他忙得脚不沾地,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抚基拉。
——他身边已经有拉克丝了,拉克丝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件事情的。
对于拉克丝把握人心的能力,阿斯兰是毫不怀疑的,敏锐的歌姬总能锐利地指出要害。
“现在管他的人姓克莱因,而不姓萨拉。”
阿斯兰这么劝解着自己的内心。
殊不知,这是他未来十年噩梦的源头。
阿斯兰时常后悔当时为何没有去找基拉,而是一心扑在其他事情上。
“基拉他,是我重要的人啊!”
抱着卡嘉莉,阿斯兰哭喊着说道。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阿斯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他十六岁的前下属接过来,让他作为一个正常人回归社会——他是这么想的,可是Zaft不怎么想。
最后,真飞鸟还是作为Zaft的红衣,在阿斯兰·萨拉的监护下,开始了自己的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