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347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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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原型 偶像梦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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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23
2021-6-23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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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冷风簌簌地刮,连路边摊的招牌都被渲染成了冷色调,这时候月永レオ那撮橙色头毛就成了冬天街道里最鲜艳的亮色,吸引人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瞅两眼。
然后立马转头感叹生活的愁苦。
因为这抹亮色的主人显然也不能脱离凡间的范畴,不得不接受社会的毒打。月永レオ带着一脸不忿的表情,抱着一个小不点点的小女孩儿,正在和摊主讨价还价。
“喂,这礼拜怎么涨价了,不是前两天还没那么贵吗?”
“猪肉涨价嘞小伙子,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小姑娘在月永レオ臂弯里绞着自己的小手,有些无措地绕了绕自己细细软软的红发。
“真的不行吗?”
“诶呀都说了,就这个价了!不卖这个价我们也做不下去了啊!”
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闷闷地转头抱住了月永レオ的脖子,把自己的重量完全靠在了对方身上,蔫蔫地问:“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啊……”她抱着的人明显顿了顿,用跟刚刚完全不同的声音尽量轻柔地回答,“很快,るな,马上,明天爸爸给你买苹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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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永レオ是真的不太会带孩子。
这是在濑名泉第二十八次指导他给小孩儿换尿布的时候由衷发出的感叹。
对此,本人撇了撇嘴:“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于是濑名泉差点把他的头摁在图示说明前谢罪——教了二十八次还不熟练那的确天理难容。
看着天理难容的那位毫无自知地拿起奶瓶开始泡奶粉,濑名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逐渐安静下来的小团子,问到:“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意外。”月永レオ手上动作没停,继续拿着奶粉匙子往奶瓶舀。
“什么样的意外能让你搁了三个公司的面试,让人家都觉得你心气太高不想找你了,结果你其实在这照顾小孩儿?”还能怎么样?橙发青年望着奶瓶没接话。
毕业酒会那天气氛很热,没怎么沾过酒也会被那里的空气灌的目眩神迷,闪耀的聚光灯强势地掠过头顶,玻璃杯与或大或小的交谈声不绝于耳,而在小角落里濒临易感期的Alpha和抑制剂还没完全发挥效用的Omega巧合地碰擦在一起,随后脑子里剩下的印象止于草莓味与橘子味信息素的甜蜜交缠和牙齿咬上对方后颈的余味。
“我也不知道。”他干巴巴地回答。
濑名泉显然不吃这套,掖好るな的被角后偏过头睨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月永レオ突然就有点难以自抑的委屈,因为他是真不知道。
——419标记了个Omega本以为自己要负责,结果一觉醒来跑的是Omega算什么啊?!
他愤愤地加水,盖上奶瓶盖,猛晃,仿佛不是在泡一瓶奶,而是在沙袋前打拳击。
一直以来把这件事当做心上沉重的一笔,然后按照行程先去了趟国外汲取灵感再回国求职,没想到那件事十个多月后也就是他刚回国没多久,以一个突兀摁响的门铃和打开门一个摆在他门口的篮子里的小女婴结尾。
小女孩除了一张写了名字的纸和说明这孩子是他的的证明之外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篮子和里面垫的小被子还能看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高级感来。情节之迷幻,转折之突兀,比小说还有够跌宕起伏扑朔迷离,而他在其中的作用,说不定还是个当伏笔的工具人。
但是哪儿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八的Omega啊!!太魔幻了吧!!
他只知道自己那颗能自由穿梭在音乐世界,自如拈着音符编写华美乐章的脑子一下子当了机,僵硬地抱起小团子一步步往屋里挪,盯着小孩儿看了半天门也不记得关,直到小るな饿的前胸贴后背扁嘴“呜哇”一声哭得好不可怜才引起他以及对门邻居的注意,也幸运的是邻居提供了奶粉应急。
然后他继续僵硬着打了个电话呼叫濑名泉,随后同手同脚地走到楼下超市进了婴幼儿区采购。随后变成了现在濑名泉看到的这幅光景。
好在月永レオ脑子里除了作曲总算还剩了一点零星的常识,知道喂奶还得先试一下温度再喂。濑名泉抱着手臂看他试完温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然后塞进了小孩儿嘴里。
小るな总算是抱着安分了下来,在小毛毯里面横在月永レオ唯一的单人床上小嘴咂巴咂巴,也完全没有要再理睬一下自己这个便宜爸爸的意思。
“セナ。”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月永レオ喊了一声。
濑名泉像是看出了什么,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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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月永レオ捏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在做音乐这条航线上一直顺顺当当,目标远大而明确,而るな的到来几乎等于突兀到来的暴风雨,不仅让船乱了方向,船体受损严重,还顺道砸了船上所有指南针,自此让他晕头转向。
一个档案上标着未婚未育的年轻Alpha带着一个小孩儿还是亲生的到哪儿都显得有些怪异,给小孩登记到自己名下的时候也是顶着工作人员怀疑的目光百口莫辩。
我真不是那种提了裤子就跑的渣男Alpha,提了裤子不认人的是那个Omega,没想到吧?月永レオ暗自心想。
当前社会Omega洗标记是需要申请的,侵犯Omega也是难以想象的重罪,解释了三遍人家也感觉你在写小说,殊不知这还真是魔幻现实。
“我真不知道那个Omega是谁。”他只能如此回答,然后顺势安抚几下被他情绪感染到,有些不太安定的小るな。虽然依旧令人难以相信,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好几次的申请以及数不清的审查过后るな的总算摆脱了黑户。
养孩子的路是艰辛的,单身Alpha尤甚,宛如一个只有Simple、Normal和Hard的游戏里面再次增加限制条件蹦出的HELL模式,还在测试中,所以测试员为试bug苦不堪言。甚至因为るな到来的猝不及防,一个原本颇有天赋的作曲家现在只能憋屈地窝在家里,顶着化名靠写点小调挣外快。
也不是没想过找那个Omega,可是如果对方没有意愿找上门,他带着小孩四处寻人怎么看怎么不现实,只好随缘。
不过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月永レオ捏着稿纸,划下了一个略显忧郁的休止符。
——るな该上幼儿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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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师喊到“月永るな”的时候,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月永レオ身后,捏着自己爸爸的衣角死也不肯撒手。好说歹说哄了半天,脸憋得红红的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儿才好不容易被老师牵着手领走,期间一步三回头地跟月永レオ对望,不舍的情绪从绿色的大眼睛里仿佛就要溢出来,让月永止不住有点发酸。
るな这像谁呢?那个至今不知道是谁的Omega吗?他模模糊糊地想。
话说回来上幼儿园他就可以正儿八经找全职工作了,学费也比较有着落,到处跑东一份西一份的兼职是真的累人。他盘算了下,却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带着墨镜口罩却因此越发显得可疑的家伙,头发颜色好像他家る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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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现在有点,不,该说是非常紧张。
明明感觉是perfect的伪装却好像要被识破了!
他慌不择路地缩了缩,试图回到拐角后面来回避别人的视线——尤其是那个人的。
不过天不遂人愿,他一直以来的视线中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一个自己惦念了好几年的声音从现实里面切实地传了过来,“我们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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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和月永レオ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他们并不在同一个系,也不在一个年级。
但平行线只要稍微有一点角度的倾斜,交点的到来从来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槐花开了的季节,朱樱司走在学校的树荫下,微风吹拂着面颊,感叹着好天气然后迎头遭遇了一大把五线谱稿纸的重击,和一个爬到树上写完乐谱随手放导致乱飞的怪人。
他略有些生气,但是依旧很有素质地帮忙拾起了所有的稿子,再抬头却没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也同样是那个季节,他把拾起的稿纸交到了音乐系的办公室,并从教授们习以为常的态度和嘴里知道了那个名字,“月永レオ”。
他本着好奇的心态接触了这片浩瀚的音乐汪洋,自此,再也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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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还没有理得清自己当前的情绪到底如何组成,那种没准备好的彷徨占了上风,让他下意识拍掉了对方的手,说了一声“失礼了”之后落荒而逃。
林荫道上,树叶漏下的阳光在人的头顶和地面上零落地铺着色,隔着一条马路遥遥对望的公园里喷水池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路过的自行车带着一串焦急的车铃声飞一般略过,连带它压过的梧桐叶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但是月永レオ却难得没有注意这些或许会让他增添灵感的东西,他只是盯着那个人。
那个给他感觉十分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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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Omega到底是谁?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月永レオ当然思索过这个问题,毕竟这件事不是决定今天你在货架上拿苏打水还是果汁茶的小事,而是在你的血脉亲缘上延伸出去了一条崭新的线,绵延了你的整个后半生。
他有时候也会盯着るな适时发会儿呆,看着那一头不算多见的红发愣一会儿,然后把脑后的小辫子甩了两下,觉得真要是那个人那还真的算得上是很奇妙的魔幻现实。
——月永レオ是知道朱樱司的。
他向来随心所欲,虽然听从自己敬重的教授语重心长的建议,在兜里随时揣上了五线谱纸,让他社团活动区的桌椅墙壁以及教室甚至宿舍公用区域免遭“艺术的熏陶”,但在外面突然有时候写到忘我,也会忘了自己刚写好的稿纸被风吹起后,扬到了哪里。
音乐系的办公室以及失物招领处管理人员从满脸黑线到习以为常,隔三差五招呼月永同社团的人帮忙给他领过去。
大家都习以为常,直到那一次。
有人拿着他的曲子作为毕业作品还参加了比赛,获了奖。
原稿清清楚楚地捏在对方手里,甚至还有估计是哪位好心人送来时候帮忙订上的订书钉,上面的作曲家却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高他们一届的学长。
但是在这件事被原作者认出并捅出来之后,就算所有人因长久熟悉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也只会更知道月永レオ这次只有百口莫辩——因为他的谱曲向来随心,所以从来没有做任何的记号名字以及日期,大家默认没有任何记号就是他的记号。
在教授们无奈的眼神下明白了结果后,月永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哈哈大笑,却止不住得从眼角漏出了一星半点的泪光,随后在一片沉重的目光里突兀地又静默无言下来。
他翘了一周的课。
一周以后,濑名泉敲开他的门,告诉他事情已经被解决了,曲子被证实是他的,解决事情的关键人物是隔壁小他们两届金融系的学弟,叫朱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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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永るな发现她爸爸今天明显的心不在焉。
这大概体现在除了刚接她放学那会儿关心她在幼儿园过得如何如何,后来一路上基本上就没说过话,外加回去路上不小心撞到人三次,被台阶差点绊倒两次,最离谱的,不小心拐错一次弯,让她以为今天要去泉叔叔家蹭饭。
“爸爸,最近泉叔叔不是说要保持身材吗?”
听到るな这样问,月永レオ才勉强回了神,回答她:“嗯?セナ怎么了?”
“我们不是要去泉叔叔家?那爸爸你走这边干什么?”るな歪了歪头,不解。
听到这句,月永レオ生硬地刹住脚步,看了看四周,好嘛,的确是濑名泉家的方向,随后赶紧牵着るな认命地回头走——这种状态去濑名泉家真的不免被冷嘲热讽两句丢人,还被小孩子看出来。
“今天要章鱼香肠还是兔子香肠?”
“兔子~!”
公寓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室一厅的标准房型,一间是父女两个人的卧室,另一间是月永レオ作曲用的房间,还曾因为半夜写曲摆弄乐器被邻居投诉下无奈征求房东同意,铺上了一层隔音海绵,那次感想是房东挺好说话。
某次经历了恐怖的特训后,已经可以熟门熟路地开始做晚饭,月永レオ轻哼了几下小曲等着锅里的水烧开,在他面前才真的放得开的小るな坐在离厨房不远的饭桌上,晃悠着两条小腿乖乖等着晚饭,顺便掰着小手,开始讲起了自己幼儿园第一天的见闻。
“……就是,本来不敢讲话,坐、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小声哼爸爸写的曲子。”小姑娘说到这里眼神明显一亮,“老师夸我了……说很棒,很好听。”
“爸爸的曲子最棒了!”
最棒了?月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女儿用闪闪发光的眼神回忆着并称赞他的曲子,他不禁出神。
说不定是有点神经质,可这样一看真的很像。
真的很像朱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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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被月永レオ的曲子吸引了。
他甚至生平第一次翘了一节课,去偷偷听音乐系最近的演奏,因为里面有一首作曲人是月永レオ。
他太想知道他的作品被演绎出来是何种感觉了。
朱樱司听出这是他那次捡回来的纸上的曲子。
闭眼时,音符在他眼前铺开的宏大画卷让他一瞬间以为对方说是作曲家更不如说是画家,而且完全不像是随手放在身旁胡乱的被吹跑的稿纸,这首曲,这幅画,更像是阳和启蛰,一群白鸽振翅、破空、高飞,在天际成了最灵动的那朵云。
——他沉溺在了他的曲子里。
这样的结果就是朱樱司第一次向着音乐系的人打听起了月永,随后偷偷地去失物招领处,和管理人员悄悄商量之后,在五线谱们可怜巴巴地等着主人来领回之前,先偷偷看一遍。
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太没有风度了,朱樱司。他这么唾弃自己,但是还是任由自己的眼睛贪婪地扫过曲谱,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他后来甚至轻车熟路地带好了订书钉和一只铅笔,把日期和名字用铅笔写好之后统一订在了钉子的下面。
朱樱司真的很唾弃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偷窥狂一般的行径,但是带着十成十的好奇和敬慕,他开始偷偷观察着月永レオ:
一时兴起来灵感胜过一切、时常会为了一个旋律把自己闷在音乐里忘记吃饭、觉得校园里面槐花树附近视野最好灵感分子最浓郁、隔三差五就用完一支笔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让社团成员来送——濑名前辈居多、信息素是酸甜的水果味(据说)、永远不用笔袋、经常丢笔套子、运动神经出奇的好、严肃起来会有一种出奇的威严(只有这个时候很像Alpha)、会打很奇怪的招呼、会去校门口快递站取妹妹寄来的快件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妹妹送来的东西可以当传家宝、写休止符时候如果觉得很满意还会饶有兴致地再画上一个笑脸……怎么会有这么莫名其妙但是又很厉害的人啊。
朱樱司想着就忍不住笑出来,忍不住多去偷偷看看对方今天都在做些什么。
月永レオ在他的印象里从一个随地乱撒乐谱的怪人变得逐渐鲜活起来,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一抹跳跃的橙色,他想多一点、再更多了解一点。
看得多了也完全没有腻烦的意思,吸引力始终存在着,直到某一次打探月永行踪的时候,他碰巧遇到了月永レオ所属音乐社团的成员。
诶~你这么关心王さま的私人行程是为什么?朔间凛月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话说啊,最近倒是很常在音乐系这一块看见你啊……后半句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
朱樱司被问得猝不及防,只好如实回答,前辈您好,鄙人朱樱司,金融系的,偶尔一次捡到之后觉得月永学长的曲子真的写的很好,所以……
不是问你这个哦?朔间凛月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朱樱司看了几眼,嗯、袖口扣子没扣好。
然后这位黑发前辈困倦的眨了两下眼皮,喜欢他的曲子是一回事,但是你好像连同他的人一样关注……?随后就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朔间凛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面,浅浅地开始打呼。
我对月永前辈的人也一样关注?朱樱司愣在了当场。
他忍不住思来想去这个问题:我不是只是关注月永前辈的曲子吗?我过多关注他的人了吗?我为什么那么关注这个人?我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
……这件事情困扰了朱樱司有一段时间,然而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抄袭事件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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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逃开一段距离后猛地喘了几口气。
被发现了吗?他还记得认识我吗?
那个孩子还好吗?他们都还好吗?
朱樱背靠着墙缓气,脑子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真的发现他该怎么办?
如实说很尴尬,被发现了不如实说更尴尬。
如果没被发现怎么办?坦白说很尴尬,不说,还是在逃避责任。
他脑子纠结得仿佛励志于揭开世界级数学难题的数学家,却因题目太难在短时间内无论如何推算,几乎都是死路一条的结果,最好的方法似乎就是把这张演算用的草稿纸揉吧揉吧甩得远远的,再也不去想。
可是那都没有用。朱樱司陷入无限的懊恼。所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スオ……”在你意料不到的时候,你的脑子总会播放一些让你觉得尴尬的东西,朱樱司脸颊开始止不住地发烫,心脏怦怦得在胸口跳动,一声一声,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地告诉他:你还是喜欢他,朱樱司。
你还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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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永レオ偷偷摸摸扒着窗户去旁听金融系的讲课的时候,被身边的人予以了十万分的嫌弃。
“你因为作曲睡过头踹教室门的时候那股劲头呢?”当时老师正酝酿着来一嗓子哈利路亚,刚哈一下教室门一脚被踹开吓得老师差点破音一世英名毁于这一脚。
这不是情况不同嘛。月永レオ被底下的人托起来让他扒窗——这教室的窗户怎么该死的修的那么高,然后轻咳一声低下头,难得低声下气。
加油哦同志,再坚持一下。他鬼鬼祟祟的露出头顶和一双眼睛,在教室里瞄来瞄去锁定着目标,课上神游太虚的某位同学眼神游移时正好瞥到那鲜亮的发色,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兄弟,这里有什么女孩子值得你这么拼地来看吗?
不过不是目标,月永レオ直接一眼扫过去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位差点就和周公预约成功的同学,然后终于在前排位置找到了一颗苹果色的脑袋。
这颗苹果脑袋的主人显然是非常专注的,也有着令人佩服的精神力,不仅坐在前排,听着一个秃了半拉的教授用同一个声调念PPT还完全不打瞌睡的功力简直非常人所有。
就是这个人吗?明明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个小鬼……月永撇撇嘴,略带点不知道如何言明的复杂心情扭开了头。
你还看不看?底下托着他的人问他。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朱樱司,成绩优异、家境优渥、品格优秀的三好青年,现在呈现在录像里,正在被月永レオ隔着一层屏幕用眼睛像探测器一般上下扫视。
红发青年来到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去的音乐系,针对这个在学院内都被论坛飘红加精讨论得飞起的重磅新闻,画上了一个最完满也最意想不到的句号。
“这的确是月永前辈的曲子,就算是您有原稿并且恰好没有监控证明是您偷走的,这首曲子也没有这个可能是您的,”明明看起来应该是很礼貌的一个人,却用了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把对方叫出来当面对质,“请您立刻承认并作废成绩,不然我并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些并散步到业界,不要怀疑,我有这个能力。”
“他的曲子非常marvelous,是在下十分欣赏的佳作,”他说到这里时眼神显然在回忆些什么,态度是毫不吝啬的赞美之情,“顶着一个和自己水平不符的名号,阁下难道会感到轻松吗?”
而事实证明,那些订书钉下隐藏的铅笔字,还有被其他角度各种精细拼凑还原出来的监控,无一不把咬定自己没有偷窃的对方,钉死在了抄袭人的耻辱柱上,从此以后无法脱身。
不过当月永再次回到学校后,那些散落的稿纸,就再也没有见过有人来帮他整理好,并且上订书钉了。不知道是不是朱樱司那提到他曲子时候闪亮的眼神印象实在深刻,月永レオ抑制不住自己的烦躁和好奇,就随便拉上一位认识的人(倒霉蛋)陪自己去看看。
朱樱司……
回来之后,他又看完两遍录像,月永小声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又细细咀嚼了两遍——大概是第三十次和第三十一次了。
然后他向后躺倒在了地板上,两只眼睛直视着天花板,稍微放空了一会儿,随后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把原本拿在手里的稿纸随手往旁边一扬,把刚打扫完没多久的活动室扔回了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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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被水烧开后咕咚咕咚的声音打断,月永レオ做着晚饭听着るな轻快地继续小声哼唱他的曲子,脑子里止不住地设想:
如果真的是朱樱司呢?
月永一直以来没有怀疑到对方身上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朱樱司明显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二是……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正式见过面认识过。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朱樱司能做出帮他正名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并且欣赏他的曲子的,而这么大一件事学校里知道的人都大有人在更别说自己作为当事人兼受害人……再怎么知道对方,可毕业酒会,不是同届的两个没有正式认识的人碰上的概率实在是小。
思考过后,他暂时决定先不去想这种可能性。
他有一种笃定:如果是朱樱司,他一定会再来的。
月永レオ像往常一样把晚饭端上桌,然后摸了摸るな的头:“好啦,今天也是国际惯例!”
父女两人笑着对视一眼,一起双手合十:“呜啾~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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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面对这一切,朱樱司。
朱樱司坐在附近的宾馆总统套房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你明明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干成!你之前不就偷偷跟房东买下了他们那件公寓,然后让他可以装上隔音海绵吗!
宽大而整洁华丽的房间散发着一点幽雅的香气,尽管功效明晃晃写了安神两个大字,不过对于太过心烦意乱的人来说完全不顶用。
不管是自己的私心还是那个孩子,你是都得去找他们的。朱樱司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但他的心里一边叫嚣着“快逃啊!逃避一切那就都不是问题!”,一边用着更大的声音严肃提醒他,“你已经离开够久了!失职够久了!你必须去面对!”
朱樱司抿着嘴——他是完全想要遵从后者的话去做的,但是前者那点扰乱的声音虽然小,可对他的干扰可一点都不小。
只能说,今天的遇见真的是糟透了,几乎把他建设好的勇气摧毁了一大半——不不不朱樱司,不能这么想,你怎么能又把责任推卸掉呢?朱樱司半躺在床上,手臂遮掩住了眼睛,思想放空了一会儿,渐渐把那些不必要的忧虑丢到了一旁。
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决。
他必须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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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偷偷扒窗看朱樱司并没有成为月永レオ的最后一次,正相反,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他开始留心地观察起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跨系“学弟”。
#重磅新闻(伪):月永レオ成功晋升天才媒婆,把“观察”和“偷窥”两个词生拉硬拽成了实打实的亲家。
脊背总是挺得笔直,头发打理干净平整,扣子除了运动永远要扣到最上面一颗让人担心勒不勒,书本除了翻阅痕迹无一不是保存良好,习惯把钢笔别在上衣口袋,听课总是认真留心记笔记,食堂去的不多一般饭好像有人给他准备,但对距离校门六百米处的那家甜品店和它对门的奶茶店情有独钟……
那家甜品店的老板娘是个还算年轻的姑娘,机缘巧合下还和他的曲子看对眼之后和他商量征用了几首在店里循环播放,回报是甜品店的新品试吃资格和五折优惠券N张——他觉得甜品新品这种东西和灵感总是互通的,甜味也总是给大脑一点新的放松或刺激,于是欣然答应了。
然后当他厚着脸皮拜托对方阐述一下对于朱樱司这位常客的印象时,老板娘托着下巴玩味地看了他一眼,打趣他跨系跨那么远,怎么,看上人家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毕竟离学校不远的甜品店还是可以听到不少小道消息和八卦的,老板娘也不是没眼色的人,没继续扯着这个话题不放:“司君那个孩子啊……”
她说,朱樱司刚来店里的时候很矜持也很拘谨,而且穿着也的确不像是该来我这种小店,掏出来的纸币崭新整洁得我找零都不由得小心翼翼,但是点完甜品上来放在嘴里的第一口眼神就开始闪闪发亮呢,感觉像是寻觅到了幸福的真谛呢!(レオ:不要这么顺带夸自家的产品!)
不过不常和他的同学来,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样和平时差别还是有点大的~保留面子,我懂我懂。
月永レオ托着下巴敷衍地嗯嗯哦哦。
结果最后老板娘说了一句:“听说那孩子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要怎么谢谢人家?”
怎么谢谢他……?他拖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
月永レオ:“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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るな也不是没问过月永レオ,为什么别人或许是父母,或许是两个妈妈,或许是两个爸爸,而他们家只有月永レオ一个。
当时月永レオ帮她扎辫子的手都不由自主停了下,难得愕然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她:“我们るな也有的,不过现在只有爸爸一个而已啦,等爸爸把那首到至今为止最棒的Melody写出来哦!”
这天吃过晚饭后,看着るな完成家庭作业后洗漱,吧嗒吧嗒踩着自己粉红色兔宝贝拖鞋上了床,月永レオ摸了摸她的头发,俯下身给了她额头上一个轻柔的晚安吻,随后摁灭了床头灯,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
他踌躇了片刻,随后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几张已经开始略有点泛黄的五线谱,五线谱保存得十分完好,但由于时间太久,上面有的铅笔印甚至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他打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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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后来就难以说服自己再去音乐系了,尽管从结果上来说他给对方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帮助,但毕竟暴露自己跟踪偷窥对方这种事,再怎么说,连见面都是很尴尬的事情。
他坐在图书馆里,只觉得平时一小时精读能翻三十页的书现在上面写的不是亲爱的母语而是晦涩难懂的外星语言,而且越催促自己专心看书,脑子里就越控制不住去想“我以后看不了レオさん的曲子了”、“甚至认识都会变得尴尬”这种念头,把他搅得不得安生狼狈不堪。
现在朱樱司不是朱樱司,他已经快成了放进可乐的曼妥思,无边的碳酸气泡在脑子里翻涌上升,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无端联想。
只不过最近甜品店的老板娘对他可能是眼熟,眼神显得越发热情,甚至还笑眯眯地问过他:“有没有意愿试吃新品啊司君?”让他一时还有点不知所措地谢绝了这份好意。
还好老板娘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意味不明地问他:“我店里的曲子好听吗?”朱樱司带着疑惑点了头,得到了老板娘用轻快的步伐和得体的笑容端来的草莓芭菲。
感谢建议,免费的。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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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永レオ转了转笔,脑后的辫子上皮筋歪歪扭扭勉强地束缚住了发丝,然后辫子主人猛得把一张空白的五线谱拍在自己脸上,无辜的稿纸上顿时出现了明显的折痕,皮筋也同时宣告歇菜,让发丝凌乱地搭在了肩膀上。
“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月永レオ……”他喃喃自语道。
作曲频率的折线图像是滑沙一般飞一样地冲下底层,教授们权当自己心里对那件事还过不去,摆摆手放过了他,只让他毕业作品要开始准备起来了。但月永自己心里清楚,对朱樱司的认知程度反倒是一步一个阶梯扎实稳当地上升着。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驾轻就熟的关系,他现在倒是品出了一点古代君王“美色误人”的心境,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触摸到了某个门槛,一个由于之前缺乏体验之前不曾尝试过的感觉。——情歌。
这点认知让月永レオ忍不住开始抓狂。他又回过神细数自己的印象:在甜品店吃甜品时候眼睛闪闪发亮,可爱;不自觉蹦点英语,可爱;遇到一些一般人很常识但是好像对他很稀奇的行为或物会很认真很惊奇地询问,可爱;在某些可以敷衍的作业上和别人据理力争好好完成的样子,可爱;一本正经上台演讲,可、……
“啪”,又一张无辜稿纸英勇就义。
大脑像是一定要让他认清楚什么,变成了一款出bug的复读机,内容虽然不怎么重复,但实质来来回回都像是在播放四个初号加粗爽下划线的大字:你没救了。
月永レオ拉下那两张纸,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在窗棱透出的阳光格子底下扒拉出几张崭新的稿纸,盯着看了半天,捏着铅笔写下了最近第一个高音符号。窗外的鸟雀扑棱起了翅膀,“啾啾”地从窗边掠过,投下一道自由快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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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吸,呼——
朱樱司站在镜子之前,眼睛旁有点淡的青黑显示出他没有能睡好觉这一事实,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稳定住情绪,让他可以有那个勇气走出门。
随后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了会儿呆,觉得自己这样可真是糟透了。
他是个Omega这件事对家里多少是个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第二性别这种事情自然身不由己,尤其是找到伴侣之前会存在“发情期”这种东西,得向医院或药房定期申领“抑制剂”。
提前服用抑制剂控制好是Omega的日常,虽然Alpha也存在易感期这种情况,但是Alpha的抑制剂基本上是便利店就可以随手买到的药物,而且如果在运动或者独处,轻轻松松就可以不吃药过去了。
那次毕业酒会他本不该来,毕竟他不属于这个年级,甚至不属于这个系,但是压制了许久的那点不为人知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所以朱樱司偷偷地来了。
因为一直在纠结来与否这件事,靠在角落后他才想起自己难得没注意今天该用抑制剂了。然而事情总是那么突如其来且出乎意料,月永レオ难得地被灌了酒略感不适地来到了附近的角落,他面色酡红,走路的脚步都飘飘忽忽得像是踩在云上,朱樱司环顾一圈发现月永的熟人此时都不在附近,于是就上前搀扶了一下。
濒临易感期的Alpha,和临界发情期的Omega,可想而知,像是两枚互相吸引浑然天成的磁铁,也像是两颗打火石,燎出一片热烈火花。
但和月永レオ不一样,朱樱司是有理智的。
他可以推开对方,对对方的行为进行控诉,也可以及时抽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等抑制剂发挥效用。
可他没有,不仅因为月永レオ无意识靠着他的肩在耳边呢喃了一句似有若无的:“スオ……”,让他忍不住惊诧到一股电流从脊椎流窜到全身,还有他脑子里涌现的难以自持的卑劣的念头——你喜欢他,你现在可以占有他。
所以当他醒来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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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讲究“一气呵成”的月永レオ突然变得精益求精起来,他又开始作曲了,但是相对于其他曲子,他难得对着其中某一首用铅笔不知道改了多少次,甚至某次纸都差点被他擦破。
小心补救回之后甚至还誊抄了一遍——月永レオ转性了?他的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只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认清之后的月永可不管别人的看法,他反复涂改着那首曲子,只觉得自己的“天才”之名头一回名不副实。
他隔三差五地就把这首曲子拿出来改一改,挤牙膏都没那么费力地持续填满着,可从来不给任何人看,也不给任何人提这是什么曲子。
濒临完成的时候他已经要毕业了,然后看着那首只差收尾的曲子,他难得感到一种羞赧的情绪,把这几张谱子好好地收了起来,很少见地对毕业酒会欣然赴约。
实在是平时难见月永レオ参与集体聚会,同学们对他灌的酒一下子用力过猛,让他有点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找借口离开时候已经不太清醒,只觉得隐隐绰绰地有个红发差点和灯球的光点混在一起。
他下意识走了过去,嗅到了一点草莓的清香。
被人扶住后,月永レオ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ス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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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樱司回想着。
他落荒而逃之后对任何人都难以启齿这件事,他唾弃自己的卑劣,但是却还有一点难以自制的欣喜。
不过事情是瞒不住的,尤其是发现孩子都有了之后。
家里看着平时知礼守礼的他大跌眼镜,在意识到他不肯接受清洗标记的时候给他紧急办理了休学,然后在他抗争无果之后再次送回了国外。
他以为孩子是家里人在照顾,没想到自己休养之后按家里给予的任务修完了剩下的学业,继承了成年后一笔可观的家产后,听到的是孩子早就被丢给月永レオ,而月永レオ,毕业后沉寂至今的消息。
朱樱司立马赶了回来,但是面对自己造成的一手结果,他踟蹰了。
必须面对。
他把这四个字当做真言,给自己上上下下洗了脑,鼓吹出了一种一往无前的架势,也没有带口罩和墨镜,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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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るな套上了小衣服,背好小书包,带好小黄帽之后,月永レオ难得打了个哈欠,把几张纸装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
“今天也会乖乖听老师的话吗?”
“……嗯!”努力地装出一副“我会听话”样子的小るな点头,“如果再……就唱歌!”
月永レオ笑眯眯地轻拍了几下女儿的背,低下头帮她系好鞋带:“好,之后准时来接你哦。”
和るな挥了挥手,小孩儿今天显然比第一天要适应的多,虽然步伐依旧走出了一种依依不舍的范儿,但是至少眼角再没挂着几颗金豆豆死拖着不肯走。
月永レオ再次挥了挥手,然后步履轻快地走到了一边,看着那位红发紫眼,无比熟悉,且让人朝思暮想了很久的脸映入眼帘。
“那边有咖啡厅,我们谈谈?”
朱樱司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坐下来看着对方,相对无言了许久后,月永レオ率先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乐谱递给朱樱司。
朱樱司眼神微动,接过后静静翻看起来。月永招手喊来店员,指了指菜单上的某一处。
这是一首情歌。
朱樱司渐渐意识到。
青涩稚嫩的情感萌芽逐渐成长,而因种种原因诉说无果,但因为方向都是向着对方,最终……还是交缠在了一起。
他抬头看向月永レオ,对方正把草莓芭菲摆到自己面前,神情一如当年槐花树下曲成时的明媚:“るな冬天还差一个人陪她打雪仗,我想你很不错,你愿意吗?スオ?”
朱樱司也笑了:“我新成立的音乐工作室还差一个有能力的音乐人,我想月永前辈你也很不错,你愿意吗?レオ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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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那个4/1/9后抛下我逃走的Omega到底有没有心》相关Q&A以及补充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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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①
某日甜品店的下午,后厨。
老板娘撑着脸看着欲言又止的レオ:“怎么,想说什么,快点,我还得去做新一批的芒果布丁。”
月永レオ和她大眼瞪小眼,眼神飘忽了半天:“那个,甜品试吃……”
老板娘看着踌躇半天没憋出下文的レオ挑眉,心里感觉猜到了后半截,但还是故意说到:“哦~月永君你这是,要催我做新品?上次的水果馅儿芋圆怎么样?”
“诶诶诶不是,不是不是,是给那个,就那个人,上次问过那个!”月永レオ捶桌。“噢我的天,你不是对人家不感兴趣吗,现在怎么决定对人家献殷勤了,”老板娘夸张地捂住了嘴,“天哪,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跟司君说——”
月永レオ:“不是!”
月永レオ:“……也不是不是!”
月永レオ:“啊啊啊反正就这样了!”
老板娘捂嘴偷笑起来,然后故作正经地对他勾了勾手:“行,来点封口费。”
月永·被作弄得灰头土脸·レオ:“……知道了,给你写两首,拿去用拿去用。”
※后来就是如果时间正好,雷他偶尔会躲在后厨扒门缝看司糖吃芭菲。
情况大致可以理解为:偷/窥/狂一代朱樱司偷/窥/狂二代yylo英勇接手朱樱司同学打死也不会想到他的偷窥对象正在偷窥他!(禁止套娃)
解释:是雷哥把甜品试吃机会塞给司司的,理由是想看这个人和平时不一样,看到甜点眼睛闪闪发亮时候的表情,因为和给他曲子据理力争时候蛮像的,越看越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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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②
正文时间线一年前左右,也就是るな上幼儿园前一年,鸣上岚回国了,于是月永レオ带着るな前去岚的工作室拜访叙旧。
鸣上岚对るな这种可爱的小姑娘一见钟情,快乐得给她当洋娃娃打扮起来,梳了一个手法复杂的发型以及穿上漂亮的小裙子,让るな那天脸颊都兴奋得红扑扑。
以至于后来的日子,月永るな小朋友隔三差五就扯着她爸爸的袖子问:“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去岚姐姐那边?”
月永レオ:……好家伙,ナル那家伙给るな灌了什么迷魂汤,姐姐都叫上了,辈分是不是有点问题。
但是月永レオ作为一个るな头发刚长长那会儿因为手法生疏控制不好力道,笨手笨脚给るな扎辫子都能把小姑娘扯疼得眼泪汪汪的新人爸爸,实在是没办法说些什么。甚至连现在能好好扎马尾辫都是濑名泉按着他头让他一定要学会的。
月永レオ沉默半天,随后去找濑名泉糟蹋了那里备用的假发半天,总算是把麻花辫和盘头发两项技能点亮了。
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啊。月永レオ可耻得惆怅了,以至于对于那两个很会摆弄头发的人,还有点酸。
※关于るな的资料设定:特别懂礼貌一可爱小孩儿,kn团宠型角色,雷就是一边觉得如果是朱樱司那很魔幻现实,一边就当是朱樱司的女儿感觉来养(是私心)
那种连栗子都会摸摸她头说“乖、乖”的小孩儿。
不过性子的确有点像司糖,大概是小胳膊小腿但是看到大孩子欺负人的时候会忍不住冲上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的小姑娘。小孩儿声音很好听,会唱レオ写的小调,主要是在哼哼,因为雷哥没有写词,对笛子有点兴趣。
对于没见过的新奇事物会眼睛Kirakira。玩嗨了也会有点皮。没有起床气,但是刚醒那会儿迷糊得简直任人摆布。
——Q&A部分from 提建议看我肝文全程的可爱亲友们
Q:话说最后那边是约好了还是偶然碰见,是Leo有预感会碰见司才把乐谱塞进包里的吗?
A:没约, 毕竟第一天见到时候司司跑了.jpg 不过他虽然比较意想不到,但最后猜到那个是司了。然后根据了解他觉得是司那么司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走,他肯定还会来的——这么笃定着先把乐谱收了尾,就是最后司司看出来那段向着对方方向最终纠缠。但是一方面红发我设定为还算少见,还有一种雷的司糖雷达(没有那种玩意)直觉,一方面的确是,司司行迹一开始rio可疑了(。以至于超级明显。
Q:吃饭喊呜啾那边真的好可爱哦……这是什么星际犯罪级可爱父女?
A:就是觉得雷哥虽然很电波但是如果带孩会是好爸爸内种!
Q:开头那段大泉哥和leo的交流是?
A:雷他对泉哥喊了一声沉默之后,泉哥叹气是因为他知道雷已经下定决心了,决心是这个小孩再怎么是大难题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父亲了,他该负什么责任就得是什么责任,就算对他的职业生涯很毁灭性打击。
Q:总结一下。
A:就是单向暗恋转双向,然后有了崽之后虽然弯弯绕绕很多但还是在一起的故事!
对这个梗头疼很久但挑战成功还圆回来我真的super高兴!进步了!没想到为了圆回来硬生生把段子写到了一万一不带小剧场(扭捏)5.20开始写的等那么久真的对不起(土下座
顺!便!最后结尾是写到一半就想好的,是我对leo司的解读,也是喜欢他们的原因。
↓
“什么都不用说,既然你喜欢我的音乐,那该说的,都在曲子里面了。”
“我们可以一起弥补过去,现在我们互相邀请对方一起走向未来。”
【最后,亲友对我总结发来的原文对话】
& 王骑
“能不能和我说说那位威名远扬的国王,
曾经的那些英勇事迹呢。
哪怕是再愚蠢的故事,
也是值得我们自豪的过往。”
& 返礼
“我没有被您伤害到,
身上连一处伤痕都没有,
所以也有余力背负着别人前行。
如果您认为孤零零一个人就会寂寞得无法歌唱出来的话......
那就请握住我的手。
你好,让我们跳起舞来吧。”
“......嗯,你好,
让我们唱起歌来吧。”
——\レオ司/!!!!
感谢观看!我回来啦*★,°*:.☆( ̄▽ ̄)/
但由于老福特窒息操作只能在这里发,对于之前给我点心心的小伙伴对不起呜呜……那篇被永久屏了。有人说るな可爱,谢谢谢谢我也觉得可爱,大概是和luka碳很像的感觉,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红色的,然后偶尔也会很电波的甜甜软软的小姑娘——!
因为她亲爸雷哥梳头水平不精所以可以脑补一下马尾的感觉,顺便雷哥觉得斜一点好看所以是歪辫子,后来会分头发了也扎双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