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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波-Red Rum 26

作者 : 人造水母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名侦探柯南 赤井秀一,降谷零

标签 赤安

文集 赤波 - Red Rum

602 1 2020-9-10 15:26
导读
请多多包涵
10月29日。
晴。
加利福尼亚州,阿凯迪亚市。
距离华盛顿特区约2700英里。

卖情报的生意人动作很迅速。中午便将最后的总金额通过邮件告诉了赤井。
赤井将交付剩余款项的地点选在了附近有名的赛马场。相对而言,那里不需进出凭证,人群组成复杂且人流量大,人们的注意力又多被绝对刺激的娱乐活动所占据——是不少暗箱交易的天然屏蔽。
他和前一日一样,选择只带波本出行。
要说也奇怪,尽管实际并不是这般,但这一路上他和波本就好像两个互相盯梢的共犯:分明早已同对方彻底闹崩,却又因为还未合理分赃,所以逃亡路上谁也放不开谁;并且能活最好,死了也得拖个人垫背。于是没有默契也不需要语言,他们像了解自己一般洞悉明了对方的抉择;虽说同时,他们也一定如人类不可能弄清楚本我一样,永远无法明晰身旁无限近处的那颗心——可也已经足够。
赤井知道波本会上他的车,乖乖跟着他出去。即便前一晚由于那场意外的肢体冲突,他们后半程的性爱气氛相当恶劣:波本故意用被他弄伤的手反复极尽手段地逗弄他,叫他想要发狠都无法淋漓尽致;最后只得一边承纳皮肤上的哑巴亏,一边转去更狠地折磨波本的屁眼,将后者顶得最后连自己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叫爽都分不清楚。
不过赤井倒是没想到,波本今天睡过正午,草草吃了点东西后,居然在上车时好整以暇地将两只熊偶提溜回了车上。仔细看的话,甚至会发现昨日被他们糟蹋地相当狼狈的、波本说叫“Akai”的灰熊,似乎是被仔细地处理过——确实留了破坏痕迹;却也收获了脸上的简单装饰,现在可要算独一无二了。
赤井多看了一眼。但没来得及古怪或是产生更多的联想,便在看到波本揉着一头乱发、用惺忪的眼瞪他时,及时止住了所有的思绪。
这很自然。毕竟他们都足够聪明。他们明白,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又或者——他们只有到此地界的权利。
南加州的天晴朗起来是真好看。并且据说路边的树是那种接受日照越充足、秋季叶片越火红的类型,所以此刻他们眼里收获的景象,红的红、蓝的蓝,高明度、色彩又足够张扬——它们相当愉悦情绪。
大概也因此,路上没人主动挑起他们之间如往日一般不断绝的争斗。
一段不远的路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赤井不急着交递钱。因为距离交付的节点还有一段时间,对方大概还没能赶到。
他领着波本走过安置马场门口的一排自动马券机与若干开放式马圈,是要直接进入赛马大厅——算半个休闲酒吧,来看马赛的人多半习惯在那里赛前或中场小憩;那里提供不错的配套服务,比如啤酒、以及小食。
他们踩过一地被人撕碎的废旧马券。说实话这种沙沙响在鞋底的滋味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种极为暧昧的幸灾乐祸,并且它相当上头、令人成瘾;赤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波本实在停下来太多次,多到想要踩纸的故意基本就差写成文字顶到脑门上了。
于是赤井回过头问,原来你对这个有兴趣?我记得以前你总爱嘲这些。我曾经甚至想过,你会不会因为厌恶这些,连与此相关的任务都拒绝做——毕竟我想,你是不乐意了解自己所不喜欢事物的。
波本则过了会儿才将注意力从脚下转移到赤井脸上。
抬举我,但也小看我了,他说。你这描述总让人觉得在说什么还不错的家伙——你的性幻想对象吗?我好失落。
然后他重新向着大厅走,也慢慢逼近前方不远处的赤井。边走边道:我呢,什么工作都可以的。包括你说的这赛马买马,我也了解过的——说不定比你在行。
而这时候,他恰好比肩赤井。后者便也索性转回了身与他同行。
他们走进大厅。距离下一场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里面坐着不少等待开赛的游戏人,还有些是与他们差不多、只看不买或者买得少的游客——这种大多神情更为轻松,更带点好奇,不安定地起身四处看,片刻后又回来。而墙上挂的液晶屏上显示着单场比赛的入注总金额,亮成红色的数字在偏暗的大厅里有种几近诡计的挑逗作用——与斗牛场上的红布、赌博机上可以敲击出巨响的松动摁键、以及自助餐厅里播放的快鼓点音乐一样,欺骗人类的大脑,欺骗大脑诱导激素分泌;接着人就变得激动,变得冲动,变得容易迅速满足——于是本准备留下的金钱也都由于五花八门的原因流出;设置诡计的商人只可能对一切更加守口如瓶,直至死亡——当然是说生意层面上的。
他们坐吧台前点两杯无酒精饮料。赤井是因为要开车,波本则是为了防止自己还没晚上就开始疯——他自己说的。赤井笑了一下,不过此刻他的兴致倒也不在逗弄对方身上。他有另外的事情想要对波本说。
他说,在现代赛马的发源地,英国,曾有一匹跑障碍赛的马。它的天资并不算优越,可是却在BBC的年度评选中获得过“全英最佳运动员”称号。而它死后,被当作种赛马精神的象征。
他问波本。
“你,听说过它吗?”

英国国家障碍赛马大赛。几乎可以说是世界上难度最大的越野障碍赛马比赛。短短7200米,无数的马匹在此伤残甚至死亡。能够完成比赛的马匹都已经少之又少了,可就有这么一头资质平平 的马,它不仅做到了,还数次成功夺取桂冠——甚至是在伤病的前提下。
大概真是赤井太少讲故事的缘故,波本竟然全程没有过试图打断赤井说话的行为。直到他们两人的杯子近底,墙上代表下注总金额的红色数字翻了近一倍,赤井的故事到了末尾。
事实上可以算半个英国人的男人说,英国的那匹马虽然死了,但永远都会是追逐史上的里程碑。然后叙述全程都盯着吧台异侧摆饰的他,这下偏过了头。将视线固定到了身边人的脸上,又太过直接;惹到后者原本夹住吸管要往唇上送的动作都停下。
波本抬头看他,将还剩一口的饮料也推远。
“别扯淡了。”波本说,“没有什么永远。追逐不会有什么永远。”
墙上的电视屏幕亮着。比赛还没有开始,上面播放着的大概是前时的录影画面。和每一场比赛一样,场面相当刺激。俯拍之下前后马匹不断交替的身位是肾上腺素最好的激励源。
探员的余光似乎是因为那里的画面而闪动了一小下。不过很快,他重新将自己的视线凝固回面前人身上。
“那是目标不一致的情况。如果目标一致,就像马场上的这些马,它们就可以永远追逐。”
说实话,赤井很少与人争辩;即便对方是波本,情况也大同小异——完全胡闹的事他本就不需要回应;而有些道理的,他更习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正确。
但他今天非但不放弃解释,还过分认真——他看着波本,眼神仿佛刀剑,是狙击步枪瞄镜后的锐利。要在昏暗的地界劈开一道光线。
绿色的光线。
然而对方是波本。那个无论对手是谁,从来能够唇为枪、舌为剑的人。
所以这一秒他也没有可能退缩。嘴角一勾,他用撑靠吧台的手托住脸,头歪着,在灯下显得特别无辜。
话语却盛满嘲意。
“你搞错了吧,赤井秀一。那是你的想法。谁跟你说场上这些你看到了它们就永远追逐?他们明明也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三点钟方向那个视力很糟糕、看马券看得鼻尖都快怼破纸张的老头,他想的可能是博彩公司的阴谋。十点钟方向那个用骑手服装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孔雀一样的魁梧哥们,他想的可能是荣誉精神。”
他又笑了一笑,舔了舔饮料浸润过、依然湿润的嘴唇。
“但实际上,马想的就是今晚吃什么。又或者……”
“——它们什么都没想。”
说到这里,波本扬了扬下巴。也就快要站起身了,跟着附近的人一起——距离跑马赛的时间已经很近,这时候移动,多是准备去一层看台。
对波本听之任之了一路的赤井这下却突然伸出了手。他压上了波本的腕。
太急了。急到他的手指直接刮过了波本没好的环形烫伤。虽然即刻又放开,可波本瞬间不耐烦起来的神情证实了一切的确发生过。
赤井倒也无暇思考。他的双眼仍不放过身边的人。他们的对峙暗流汹涌。
“但是站上这个赛马场,客观情况就是它们一次次、一次次地追了。最初的理由可能的确五花八门,但是最后原因都演化成了一样的——骑手骑着马引导着它们向终点线,它们还是可以一次次追逐。而一次次到达生命的尽头……”
“——不就是永远了吗。”
像深水从海底翻滚到表面,接着冲上了岸。
这不像赤井秀一这种人会做的事情——据理力争到太深的领域,一口气说到了尽头——寡言的人向来是连故事都不愿意说透的:Red Rum,赛马的名字,他到现在都没在故事里提及。
他却说到了“永远”。
所以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赤井的波本也愣了。
直到又有人从他们身后经过。急匆匆要去外面看台的人没有注意脚步,将附近的吧台椅踢到了波本身边,发出不小的噪声。
波本才像被惊回常态。重新让唇枪舌剑上膛出鞘。
“可是我就讨厌骑马。从小时候被从公园里的木头马上赶下来开始就讨厌——就算是注全都下给了我,钱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一样不会引着马走向终点的。”
他终于彻底挣开了狙击手的束缚。将手抽出来,他站起身。低头看还坐在吧台椅上的人,他笑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看,就是有连最初理由都没有的这种情况的——”
“怎么样都不会有追逐理由的。”他说。
赤井在那双蓝色瞳眸的几近傲视下再没继续争言。
恢复了往日的不辩,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也是——那行吧,我去下个注。至少让这场追逐在我这里理由充分。
他掏出了钱夹。然后将信用卡从里面抽出来,给了并没直接转身走掉、依然俯看着他的波本。
他说,可以拜托你帮我去那边的窗口买马券吗?
他说了一匹赔率极高的马的名字。
又说了一个大得离谱的投注金额。
高又离谱到成天就想制造麻烦的金发青年也不自觉让自己抽走卡片的动作迟疑了一霎。
只是当他们重新在看台上相见,赤井却在赛事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分,结束了手臂搭围栏上旁观赛事的姿势,对波本提出要走。后者在周身一片此起彼伏的喝彩、呐喊与哀嚎声里养成习惯一般地哂笑,说赤井秀一你怕输?赤井淡淡道可能吧。
它自然是个小孩子都知道的狗屁——怕输?要是这样便走了,那赢了都没办法换回钱。
波本古怪地看了一眼已经转过半个身,即将走向出口处的探员。不过最后倒也没去直直戳破。他跟上了赤井。
“行吧,怕输的先生,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忘记买券了。”
话音落定,瞬间局势翻转。古怪的人换成了赤井。
可也只是又一次深海里的暗流——毕竟他是个比波本还要擅长藏匿的家伙。于是同样选择了再不多去言语。
阳光依然很好,照亮赛马的跑道也照热烈了看台上每一个人的脸。热闹间离开的两人动静却小得像不曾到来过。
也似乎因此,他们间的一切也都可以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分明有什么已经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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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点事情所以先发了…
想说一下就…波本说出来的部分事情,不代表他真的怎么想,或者说基本不是全貌
害怕自己表达有点弱给大家造成困扰了以及这一段内容随着旅程继续,会慢慢给出其真正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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