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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司】新婚快乐

作者 : icef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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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月永雷欧 , 朱樱司

标签 leo司

状态 已完结

276 1 2024-7-5 23:47
导读
  / 响炸天的礼炮或许会带着缤纷碎屑缀满晴空万里的天。在烟雾散尽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祝福被一股脑塞给新人。月永雷欧凭借着妄想将残缺不全的记忆补完,作为本次婚礼的配角,那时候,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
  
  是大土梗加乌龙喜剧 可能有番外
  食用愉快
  
  最先感受到的,是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月永雷欧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他缓缓睁眼,刺眼的太阳光淌进眼窝,四肢有些僵硬发麻,现在连微微弯曲小拇指都无法做到。
  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躺了一会,濑名泉推门而入。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鸣以及凛月。三人一起凑上来把病床围得水泄不通,未等他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话就把月永雷欧团团围住。
  在过分的关心中月永雷欧反而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正当想大笑以此证明自己好得很时,他忽然觉得嗓子被狠狠锈住铁味直达鼻腔,而且濑名身边空出来的缝隙,有些太扎眼了。
  但妄想被匆匆打断,濑名泉探出半个身子神色复杂地晃起自己的肩:“喂,雷欧,还能不能记得我是谁?”
  月永雷欧恍然大悟,他有些呆滞地注视起濑名——自己生锈发涩的声带终于能发出声音:“スオ,在哪里?”
  霎时间空气静止了三四秒,若不是阳光无声无息地从窗沿蔓延至柔软的被褥,在光中尘埃清晰可见,月永雷欧便真的会以为时间停滞。队友们明显都松了口气,鸣笑了起来去拍濑名,说还惦记着小司司太好了脑子没摔坏简直是万幸。什么万幸,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濑名那张紧绷着的黑脸终于缓和下来,手从自己的肩膀滑落。
  “司君那家伙,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收拾东西时滚下了楼梯?”月永雷欧有点好笑地从嗓子挤出支离破碎的音,他无力的提了提嘴角。“所以说,现在的情况麻烦得要死,现在还摔出脑震荡看你怎么……”
  “レオさん!”病房门再度被撞开,简直摇摇欲坠。月永雷欧被遮挡住视线,他只看见濑名忙止住话头,同时眉因看到对方而不自然地向上撇去。
  “喂,泉ちゃん,脸要生出皱纹了。”
  濑名泉重重一叹气,他起身走去在门口浅浅寒暄几句,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接着就被鸣推着走,边走还边痛心疾首地掏出镜子扒拉起自己的脸,还意图要给朱樱照一照。
  “小司司,电话联系!”
  凛月在走之前以一种难以言述的眼神盯了自己两秒,接着又恢复到平常懒洋洋的状态垂下眼帘。“啊,小月要好好休息。这里就先拜托小朱~了。”他有点诡异地笑了起来,戳戳自己的脸接着又不见了。
  月永雷欧不禁打了个寒噤,现在的气氛莫名叫人头皮发麻。他从床上直直望过去——朱樱在门口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但并没有穿以往的那件呢绒外套。
  按常理来讲,他喜欢的孩子来时自己应该是感到雀跃的,但很明显月永雷欧充血的大脑还没缓过来,还在对门口的红脑袋发愣。
  他站在那,像是感受到心灵感应般转过头注视着自己——在那一瞬所有设想都碎了一地,喜悦直冲云霄不顾无力的身体是否支离破碎。因为单单只是被注视着的幸福,就足以填满紧闭的心上七扭八歪的褶皱。
  哪怕对方全然不知幸福也能填满全身心。
  朱樱司看上去远比比自己印象中更疲惫,风衣上的扣子系得七零八落发丝也乱糊在两颊上。他走进室内,拖着椅子坐下。阳光直直打下来朱樱面色苍白,黑眼圈晕烙在上面一看就没休息好。
  他想开口,但是唇已被粘住。喉咙深处在低吟,音断断续续地涌在口腔止步不前。朱樱司在此刻笑了起来,微微露出一点洁白的牙。月永雷欧感受到自己的心蹦上肋骨鼓动不止,痛楚一点点扩散开最后拖着下坠。对方眼眶红肿,想必泪曾像流星一样断断续续地划过这里,紧着被纸揩去。但那纸太粗糙,使现在的朱樱司的眼角泛红。
  啊,又给他添麻烦了。
  还未等观察到更多,对方忽然间就凑近了自己。他们两人之间脸贴得很近,近到暖暖的鼻息像潮水拍在沙滩般拍在脸上。月永雷欧想要尖叫,肩膀止不住地抖。濑名说他自己把脑子摔坏了,或许不是开玩笑。因为他真的、真的不记得两人之间在一年内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朱樱司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坦率。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够想起来,或者干脆让记忆遗忘到自己还未喜欢上对方之前。
  就现在。
  就在气氛诡异到月永雷欧考虑这是不是要接吻的前兆时,朱樱司的呼吸突然间变得紊乱。他剧烈颤抖起来,泪珠从脸颊滚落掉在被单上,溅起小片涟漪。
  月永雷欧惊慌失措抬起手,尽管上面还插着输液管。他拨开被润湿的赤发,像是轻而易举地撬开了牡蛎,一瞬间他触及到什么柔软地带:意料之外,那两颗湿漉漉像鹿般的眼睛完完整整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避讳。
  “本来是打算过来好好数落你一顿的,可是现在……”
  朱樱司笑得很开,语气带点撒娇的意味,他胡乱用手把眼泪抹干。结果泪突然决堤刹不住,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下去。他的头悬在月永雷欧上方,月永雷欧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往日一本正经的末子在发抖,因他痛苦。所以月永雷欧仰起头去够住对方的手,他觉得自己开始动摇了,渴望安抚对方的同时自己也渴望寻求答案。
  对上视线时,月永雷欧看见对方晶莹的泪,与此同时,他无名指露出一枚银戒,没有装饰,干净利落地折射着太阳光。
  
  时间又一次停滞了。月永雷欧很确信自己胸膛里有什么爆裂开来,或许是心脏,或许是自己的胃。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屋内除了朱樱司起身的窸窣声再无其他响动,可月永雷欧的却大脑发麻眼前闪起重影,剧烈的头痛压得自己不能呼吸。在朱樱手上的戒指无比明显绝不是错觉。他深吸一口气埋进被褥里,确信只要朱樱凑过来,随便按按哪里自己都会像惊喜盒一样从病床上弹跳起来,然后胸膛炸开把整个房间崩得血肉模糊。
  他还愣在床上血压飙升,但朱樱司已经向后转过去掏带来的饭盒。信息量太大月永雷欧消化不过来,等朱樱司转回来后只看见对方像停机一样目光空洞,断断续续地发出音节。“那个……スオ,我是个很迟钝的人吧?”
  朱樱司皱眉,他知道对方把自己摔骨折,但现在看来不只是把自己摔骨折这么简单。
  “……是喽,很迟钝的一个人。”
  “濑名呢……”
  月永雷欧欲哭无泪,他真想把濑名叫过来好好问问スオ这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只得到了“濑名前辈他们都还有事,今天只有我在这里哦レオさん”的绝望回答。
  难以言述的苦涩顺着输液管缓缓流进体内,朱樱司那张青涩熟悉的脸,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已婚两字联系起来。那些匆匆往事堆积在胸口凝聚成浪涌的情绪,将理智冲刷得所剩无几。
  “怎么了吗?”朱樱又探过身来,亲近到令自己难以置信的地步。月永雷欧确实是个迟钝的人,他虽对朱樱司有些越线的行为感到疑惑,但还在想对方结婚后才确定心意,只能说明自己是脑袋只连着接收宇宙信号天线的迟钝第一人。
  乐观的月永雷欧将这视为天妒英才。
  “没什么……”
  朱樱司拎起袋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濑名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袋子被齐齐放下,左一包被打开——是零食,右一袋扯开——满当当的还是零食。结果他还能若无其事地从一堆零食中找到饭盒取出餐具,在月永雷欧震惊的目光下盛出一勺饭喂到对方嘴边。
  房间内的沉默震耳欲聋。
  心脏吵到月永雷欧想要掀翻桌子,但朱樱司疑惑地将勺子又往他嘴边推了推。沉默良久月永雷欧才重新开口:“我自己来吧。”但对方却波澜不惊地把自己垂在嘴角的发挽至耳后。
  “您今天意外地磨蹭啊。”
  月永雷欧震惊,目瞪口呆地张开了嘴。自己就算再没有廉耻心再爱乱撒娇也不至于到这种腻腻歪歪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时候要求起喂饭这件事还没想明白,对方就把张开嘴当作同意的信号,不由分说地把勺子塞进自己嘴里。
  “再说,一条胳膊打着石膏另一条正输着液,恐怕也只能由我来喂了。”
  “……我经常求你喂我吗?”
  “以前每次不都是。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会呛到的。”
  谈话间他的勺子又递了过来,像火车缓缓行驶在林间一点点爬上山去。月永雷欧的牙拼命抵抗着飞驰的火车,决心与铁质的勺子决一死战。但在朱樱司眼里这幅情景却意外地好笑:被自己折磨得伤痕累累的王浑身布满绷带,左胳膊还打了石膏,有着一种肢体不协调的滑稽。
  与平常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的活力四射不同的是,现在的月永雷欧正老老实实地陷在床上,和那线条愚钝的石膏带来的反差一样有点令人发笑。赶来时他凑过去想看看月永雷欧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惊慌失措,但他苍白的脸庞和干涩的嗓音却让朱樱司心漏跳两拍。
  他竭力去憋笑,但刚刚牵动起嘴角眼泪就几乎条件反射般滚了下来。朱樱司并不是爱掉眼泪的体质,可偏偏的,他一看到对方额角肩膀处的淤青就难过得要落泪。想要和从前一样大吵一架问为什么不爱护自己的想法被那些伤痕击碎,晦暗的情绪连同责怪一同收起。
  朱樱司将手收了回来,他有点无奈地盯着缠满绷带的月永雷欧。啊、天呐。朱樱司越是想笑就越想掉泪,月永雷欧现在玩命抵抗的样子简直就是上碘伏时忍着痛不肯喊出来的小孩。他见对方心事重重也感到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喂饭时突然又变这么乖,是因为生病了?
  他此刻并不知对方已经把自己结婚对象的可能性统统想了一遍。月永雷欧思绪混乱却又止不在脑袋里想七想八,一面抵挡着对方看起来含情脉脉的眼神(对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简直是太恐怖了)一面又被乱七八糟的思绪搅得头昏脑胀。那枚戒指一个劲儿地闪着诡异的光,像在宣示什么奇怪的主权。
  月永雷欧急急止住对方:“好了、我已经吃饱了。”
  “……开玩笑,一共才吃了七口半。”
  朱樱司抽出纸准备给他擦嘴,在抬住下颚时他感受到对方不自觉地抽气,脸很冰很凉。没当回事的朱樱司继续细细擦拭起月永雷欧的嘴角,视线从微启的唇向上移瞟见对方涨红的脸。然后,他的动作戛然而止。朱樱司一句话也没说起身就往外走收拾起餐具,当勺子滚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后,他开始疑心起自己是不是也发烧了。
  此刻,濑名前辈发来了信息。
  
  
  再进来后斜阳已经像融化的蜡烛块没进地平线,零散的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室内。朱樱司没有开灯,任凭室内光线昏暗影子晃得老长。
  他靠在仍残有阳光暖意的被褥边上,感受着病号不匀称的呼吸。除了充斥在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两个人不看手机、不交谈、只是彼此这样默默地靠着看太阳被揉碎了光芒只剩圆润的轮廓,一点点一点点坠下去,拥进黑暗深处。
  病号脑袋里想着什么?他不知道。
  不过现在月永雷欧的手里没握着笔,也没插着输液管。朱樱司终于能够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掌心——像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哪一次的见面时那样。
  他鼓起勇气把手放上去,而月永雷欧只是颤了颤,没有更多反应。朱樱司微微合上眼,将手从下往回扣。
  温暖的手心像生出绒毛的雏鸟,朱樱司的指尖快把他捂化了。他一向很怕冷,所以不太坦然地接受了对方的体温。月永雷欧在交融的体温中又反反复复把自己的推论理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除了家族安排,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而靠在一起的朱樱司则睡得很沉,兴许是因为他太累了。
  落日余晖剩下淡色血红,稀稀拉拉地快被黑沉的影吞没。
  虽然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但是スオ,我不想看到你因此幸福的笑容。
  我不想看到,但我却如此地希望、希望你幸福。
  朱樱司即将醒来时,月永雷欧逃也似地把他的手抽走。他要逃到更远更安全的地方,把以前都置之脑后。朱樱司沉重的脑袋轰然间清醒了过来,倔强地夺过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レオさん?”
  月永雷欧没有挣扎,安安静静地任凭自己的手躺在他的掌心。但他的指尖在对方微热的手里触碰到那没温度的物什,于是月永雷欧又被冰到痛呼一声缩了回去——他远没自己想象中那样坦然。
  朱樱司不可置信地举起手,戒指冰冷又耀眼的光刺得月永雷欧无处遁形。他放下又举起,看见对方脸精彩地转换来转换去。
  “……噗。”
  暮色朦胧地沉到了底,月永雷欧像忽然间脑子清醒了般坐起来挣扎着下床,不管身上还有绷带胳膊打着石膏。天才行为出格想法跳脱,似乎是约定俗成的规律。他压根儿就不在意腿上的伤,就像刚破壳的幼雏身上还带着血污就拼了命地挣扎挥舞起羽翅。
  朱樱司下意识地向前扑想要抱住对方却被推开,骄傲的、只剩下残枝落叶的王扬起头颅对他发号施令。
  “戒指扔掉。”
  朱樱司气得牙咬的咯吱响:“您一点顾虑也没有?”
  “没有。”
  “会后悔的,レオさん。”
  “才不会。スオ承担着那种身份来照顾我,那才是真的受不了。”
  朱樱司褪下戒指,颇为珍重地放在掌心。他虽然为此难过夹杂愤怒,但还是因为疑惑而服软地将戒指攥在手心。还未等他抬起头问什么身份时月永雷欧就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搂紧,他蛮横无理地夺过戒指藏在病服口袋里,表现得、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朱樱司感觉他回来了,但又像是往哪里走的更远了,还走得歪歪扭扭急急躁躁。他用自己剩下的那条健全胳膊把朱樱司的阻拦的手打飞,吵嚷着スオ~怎么能和病人一般见识,一点也不稳重是要被骂硬装大人的。
  “スオスオスオスオスオ——”
  月永雷欧笑了起来。
  “以你自己的身份和我说说话吧,哪怕说一会也好。今天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朱樱司那一瞬怔住愣在了原地,线索结合着濑名的信息串联了起来。“レオさん……”他后知后觉转过身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手指堵住。“不允许你抗议。”简直就是暴政!
  月永雷欧停了下来,他其实想说的有很多,好多话自己都想要吐露。但绕来绕去绕到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泡沫破裂在齿间,只剩下已经结婚这一件事萦绕在自己脑海,逐渐清晰。
  响炸天的礼炮或许会带着缤纷碎屑缀满晴空万里的天。在烟雾散尽后大家都笑了起来,祝福被一股脑塞给新人。月永雷欧凭借着妄想将残缺不全的记忆补完,作为本次婚礼的配角,那时候,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
  幸福的,美满的一对。
  朱樱司掰开他的手指,取出窝在月永雷欧外口袋里的戒指郑重地带好。他五指张开有意地展示那枚既不显眼的戒指,而月永雷欧将妄想继续下去:时间在交杂着的花瓣中慢慢消耗殆尽。朱樱司会不会如他所想般站得笔直衣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在如梦般温馨绚丽的花束与绸布之间,他站在台上。
  “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富裕、疾病健康、美貌失色、顺利失意,都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永远忠心不变?”
  
  
  “我不愿意。”
  他折返与妄想与现实之间握住了自己的手。
  神情肃穆,语气却近乎在颤抖着的朱樱司举起他的手,月永雷欧刚构建起的梦境碎了一地。他盯着对方,胃在叫嚣在打结,要把这一堆情感消耗干净。
  “或许是误会,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与您的订婚戒指,无关他人。”
  关系确定得太晚,相爱得却太早。匆匆忙忙定下誓约相守的日期,仿佛是在拼了命地为此做补偿。朱樱司从口袋内夹层取出另一半后轻轻为他戴上另一半戒指,细碎的银霎时间缀满月永雷欧的手指。
  慢一些吧。他心里想,爱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毕竟在捕风捉影前,彼此就已经相爱而不自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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