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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黑/风无]与风同梦

作者 : 朝雾静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罗小黑战记 风息,无限

标签 无限 罗小黑战记 风无 风息

状态 已完结

409 0 2021-8-3 16:24
  “无限,把药吃了吧。”风息推了推被窝里鼓起的一个小山包包,“你躲在里面也没用,当心喘不过气了。”

  他一只手按在被子上,明显感觉热乎乎的团子被憋得发抖,从底下悄悄拉开一个小口艰难地吐气。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哗啦一下就把棉被掀开。

  无限被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抓了个枕头抱在胸前。

  “别躲了,水都要凉了。”风息拿起水杯和药片,递到他面前,“不喝那种很苦的药了,你把这个吃了,我就让你继续睡。”

  “我没有生病。”无限一开口,话才说一半,又是一个喷嚏。

  风息随手抽了张纸巾,摁在他的鼻尖:“来,用力——”

  “哼——”

  风息又替他擦擦,再去换了一杯温水。

  其实忽略掉一些轻微的症状,他确实不像是感冒了。嗯,这是无限的原话,风息只好点点头说“对对,你只是体温到了38.5度,打喷嚏流鼻涕,还一直说手冷”,无限听得一愣一愣,每句话都像是一支尖尖的箭头戳到他身上,让他泄了气,听话地钻进暖好的被窝里休息。

  话说回来,他那个大额头,倒是很适合贴个退热贴上去。风息碰了下退热贴,每次确认那东西还在发挥作用的时候,总是要这么想。他看看无限,料无限再怎么聪明能干,也不会想到他在想这些事情。

  “真是,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风息替他掖好被角,看他阖上眼睛。

  无限一躺下就犯了困,冬眠的熊似的,拿熊爪揉揉困倦的眼皮,窝在床铺里呼呼地打起瞌睡。风息把药和喝了一半的水放到一边,无限看起来累极了,恐怕发热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但睡下去的样子比之前安稳多了。风息伸出一只手背贴在他的侧脸上,无限的眼睫轻轻一颤,鸦羽似的黑,触到他的指节,叫人心生悸动。

  无限总是这样,疏远他,又让他牵挂。

  要说起这件事的起因,应该是他的责任。

  风息带领的小团队今年终于是一雪前耻,和时下流行的碳酸饮料公司合作,将自家的虚拟角色印在饮料瓶上,讨巧地迎合了年轻消费群体,还适时做了周边产品作为赠品一起销售,总算可以体体面面地交了下个月的租金,再请大家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天马行空地讨论着下一年的规划。当中不知是谁,忽然说了句什么,大家都纷纷望向了窗外的夜幕。

  上个月圣诞节那会儿,街道上张灯结彩,小商店外头或是贴了英文字母形状的窗花,或是挂着金色缀满红绿丝带的铃铛,又或是摆着一棵小圣诞树,总之到了深夜还有灯火璀璨,现在倒是熄了不少,只留一点零星的光。然后,分不清那是不是光,风息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仍有簌簌散落的光芒一点一点落下,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玻璃水晶球里飘洒的银片,一瞬间迷了眼。

  “呀——真难得啊!”洛竹先跳了起来,拿起手机咔嚓咔嚓拍起照片,“有十年没见过了吧,虚淮?”

  “嗯,十二年。”

  “那时候我们还在上中学呢,正好是中午午休的时候,大家都跑出去玩了——”

  “是啊。”虚淮点了下头,他刚刚玩游戏输了,被洛竹戴了两只角在头上,一动就要掉下来,还被风息笑他怎么那么当真还一直戴着。

  “……风息呢?”

  风息也不知怎么的,躲开人群就拿起了手机。

  无限前两天就去聚过餐了,接近年末,大家都一门心思等着放假了,只有他还傻乎乎地每天按时到点打卡。早上无限出门时,风息只迷迷糊糊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留给他的只有桌上一小碗汤圆。恐怕无限接了不知多少人的活,晚上也迟迟不肯回来,风息只好独自对着空落落的餐桌吃一点放凉了的牛肉和米饭。

  “风息?”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电波的杂音混着下班高峰的人流一起吵吵嚷嚷,无限的嗓音听起来哑哑的,比平时更低沉。

  “风息,怎么了?”

  风息一时愣住,他现在该说什么才好,也许说无限今天回来得挺早,或是说晚上给他带点熟食回去,再或者说点别的什么,总比现在这样的沉默要好。

  “风息……”

  “无限,”风息说得急,听着自己的话语都不太稳,“你、看看外边,……下雪了。”

  转而他就听到广播里的报站声,舌头打起结不知该怎么办。

  “我在地铁上,风息。”无限迟迟才跟他说,但是他听得出里边明晃晃的笑意,“等我出站了就能看到了。”

  “哦哦……”

  一场不明所以的通话似乎可以结束了。

  “那我先……”

  “你在那边玩得开心吗?”无限的声音又愉快地传了过来,“吃了什么?啊,也替我跟虚淮他们问个好吧?”

  “嗯,好,我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没有,年夜饭怎么可能在外面撸串吃烧烤呢,等下我把照片拍给你看……当然是吃之前的照片了,你笑什么啊。”

  风息也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人发笑的话,明明他有时候刻意逗无限笑,无限都不见得有反应,还反过来吐槽他这梗都是还上大学时就玩烂了的。真奇怪,他还一直觉得无限跟个不谙世事的小老头一样,整天只知道研究自己的茶壶茶具,闲了再写几幅字送人,上班都固执地要穿成和那些退休了去公园晨练的老先生一样。可有时候却灵敏过人,玩起社交软件比他这个晚辈还溜,上知我国最新发射成功的卫星,下知海外代购的赚钱黑幕,怼起风息那些朋友圈冷知识都不带喘气的。

  “好了,你快回去继续吃吧,外面冷。”

  风息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马甲,现在着实觉得冷了,可在挂断之前,总还想抢着说点什么。

  “我买了桃花酥,就是你前两天说想吃的那家店。晚上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吧。我、我很快就回来……”

  “……”

  无限半晌没说话,风息还以为电话断了,看了一眼屏幕上仍在计时的数字,又听见无限说:“好,我等你。”

  风息挂断电话时,脑袋里还嗡嗡地发懵。屋外飘雪,屋内还是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和调料的味道香喷喷地扑面而来。

  “风息!”洛竹一看见他就咋咋呼呼的,拿了一大块羊蝎子放在他的盘子里,“刚上来的,快吃快吃!”

  “你们怎么又点了啊……”

  “因为很好吃嘛,这里的羊蝎子可有名啦。”洛竹呼呼吹几口气,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天虎也说好吃,嗯嗯……”

  虚淮看了风息一眼,问他:“你不用早点回去吗?”

  “嗯,我吃完这个就先走了。抱歉了各位,下次我再补偿你们。”

  其实他和无限交往的事,团队上上下下都传了个遍,但都默契地不会在明面上提起。所以结局也只是在众人玩笑话里匆匆收了尾,风息拿上了外套,便赶紧奔向稀疏的灯光。

  无限说的等他,他理所当然觉得是在家里等了。所以在公寓楼下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差点以为是座一动不动的塑像。

  “你怎么不上去啊……”

  他赶紧拍拍无限头顶和肩膀上的积雪,真是应了那句一夜之间就白头的歌词,看起来就是个七八旬的老爷爷了。

  无限一看就是被冻得厉害,他平日里做事雷厉风行的,尽管休假时生活节奏慢得像退休,但也不至于风息喊他几次也没回过神来。

  “风息?”风息忽然攥着他的右手放在掌心里摩挲,他被吓了一跳,脑袋上的几片雪花都抖落下来。

  人本能就会向温暖的地方靠近,一接触到温暖的手掌,无限就向风息身上贴了过去,半张脸还埋在风息送给他的大围巾里,模模糊糊地嗫嚅:“我忘带钥匙了……”

  风息心底那些想要责备他的话千军万马似的到了嘴边,却忽地都退了回去。

  “你没撑伞吗?”无限从他怀里抬头,眨着眼睛看他,鼻尖通红得像一只圣诞节的驯鹿,他便心跳得乱了节奏,支支吾吾起来:“我……也忘在家里了。”

  “跟我一样。”无限又蹭蹭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吐息。

  他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察觉到无限有点不太一样的,然而那个时候他太过紧张,自己也激动得体温飙升,一回家他就开了暖气,屋子里没一会儿就温暖起来,他就没有意识到无限在低烧的事。晚上快睡觉时才发觉无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对他爱答不理。

  “电影要开始了,无限。”他推一下缩在被窝里的无限,“别那么早睡啊。”

  “咕唔……”

  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明白无限工作太累,难得今天结束得早,不如就顺势让他早些休息。无限没回应他,他还以为无限睡着了,就拿起遥控器换着重播的综艺节目看。

  “风息……”

  一双手沉沉地抱住了他的腰,他一低头,就看见无限的脑袋压在他的睡裤上。

  “怎么突然想撒娇了?”他抱起无限,让他挨在自己的肩膀上,“无限,你身上好烫……”他捏捏无限的手,又摸了下额头。

  “你等着,我拿体温计给你。”

  无限不知有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沉沉的,他动起来实在困难,只好推推无限:“我马上就回来,你先睡一下。”

  “风息。”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无限生病,平时无限还是挺注重身体的,每天摄入的油盐,每周的锻炼都有在好好维持着。看来连日的加班确实太累,实在撑不住了。

  “风息,好冷……”

  他嘴里叫着冷,便向此处最近的一个热源拥上去,贴着风息睡衣下的肚子来回磨蹭,时不时就拿温热的手心在他胸前来回摸索。

  “我抱着你,你别乱动了。”风息托着他的两只胳膊把他捞上来,还从没想过无限那么有分量,这想法脱口而出,就被无限捶了一拳。

  “啊痛……”

  竟然还能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一个病人的拳头可不好受,但也不能说他。风息就做个咽下了黄连的哑巴,专心致志把恋人圈在臂弯里抚慰。

  无限这一烧来得轰轰烈烈,风息抱着他一宿,也不敢乱动。他是睡得安稳了,自己却半个身体都酸麻不已,缓了好久才能自如行动。

  到了天亮,无限的体温还没降下去,他试着劝过无限去一趟医院,可无限软绵绵的,嘴里咕噜咕噜说着不要去不想去。是说怎么就对生病这件事这么抗拒呢……

  他把药盒收起来,再煮了点粥放在炉子上,回来时无限的脑袋从枕头上掉了下来,整个人蜷缩着,怀里抱着风息的团队试做的黑猫抱枕。

  风息替他把被子盖好,他烧得迷糊,脸颊泛红,头发也散着,胸口起起伏伏,急促地汲取着房间里的空气。风息把抱枕拿开,他就醒来,挣扎着又抱上来。

  “好好,我不走。”

  风息拍拍他的背。前一小时刚给他擦过身体,现在又出了点汗,摸起来黏糊糊的。他埋在无限颈窝里嗅嗅,无限赶紧躲开一分。

  “好痒……”无限清醒了些,看看床头黑猫造型的时钟,“你不去上班吗?”

  他笑了笑,揉揉那颗病到短路的脑袋。

  “我跟虚淮说过了,也帮你请假了。”他在无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就安心休息吧。我今天哪都不去。”

  “……?”无限歪歪脑袋,就被他的食指戳了一下。

  “唔……”

  “你生病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风息一看他开口,就知道他肯定会嘴硬说没有,便不等他说完,轻柔地吻了上去。

  无限的舌尖滚烫,像含着一簇火,在鼻息间缠绵悱恻,风息托着他的后脑勺,长发从指缝里倏然落下。风息还想吻得更深一些,但只是轻轻刮了下无限的上颚,就听到他无意识下溢出唇边的呻吟,风息只好放了他,手掌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上下抚着剧烈喘息下的后背。

  “呼……风息。”无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面颊,于是他伸手抚摸无限的长发,就看见w x猫一样地眯起了眼睛,“我很想你。”

  “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我还是想你……”

  风息无力去说什么,即使他们每天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仍是觉得留给彼此的时间太少太少,他心底明白,就像他今天莫名其妙打去的那通电话一样,是不需要去解释的举动。

  “等你病好了,我们两个一起出去吧。”风息捏捏他的手指,不知道是热得水肿还是怎么,总觉得比以前摸起来还要肉乎乎的。

  “无限?”

  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吐息声。他只好笑笑,把无限搂在怀里,轻轻放回到床上。

  “再休息一会儿吧。”他忍不住捏一下无限软软的脸蛋,“快点好起来啊……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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