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惊奇队长将钢铁侠从裂缝之外带回来后，建议天剑局将途径天鹰座的星际航线设为禁区，仿佛那里有可怖的存在。

　　Steve从Tony的慰问会回来，告诉Loki，他还活着，就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他怀疑这个世界不是真的。

　　“他在那看到了什么？”

　　“他说，是个女性，她就像是神，一个仁慈的神。”

　　上帝是个女孩？Loki想起反宗教人士的一首电音歌曲，庆幸这次出任务的不是Steve，因为美国队长能信奉的神只有他。

　　几天后，Tony拔掉了胸口的反应堆想要自尽，大厦的AI警报救了他，Steve愁眉苦脸地回家告诉了Loki这个消息，并表示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去？”

　　“现在那里是禁区，除了Carol无人进入还能生还，当然Tony现在生不如死，我们会治好他的，总会有办法的。”

　　Loki想不通人类的脑回路，Hela曾说过人类总爱把人往死里逼，但在她准备打开地狱之门接纳时又会被其他人拉回去，纯属浪费她感情。

　　人类真是磨叽。

　　“Loki？”Steve呼唤他，Loki抬起头，“如果你有空能不能，很抱歉，我不应该要求你这么做，我们已经给他打了很多镇静剂，这样下去……”

　　“你要我做什么？”

　　“没什么，对不起！”Steve能想到最坏的后果就是将Tony送进精神病院了。

　　“不就是杀个人嘛，给他安乐死在人类道德标准上也算是做坏事，很适合我。”Loki拿出权杖准备去充当刽子手，被Steve从后面紧紧抱住。

　　“你能不能给他留条生路啊！”

2

　　Loki给Tony Stark实施了心灵控制的魔法，让他沉沦在虚假的幻想中自欺欺人地度日。

　　“这可比安乐死残忍多了，你们人类真是比我想象中更有想法。”

　　“Loki！”Steve极其不满他这么说，但无法反驳，他们找了无数心理医生都不管用，如果能让Tony有活下去的希望，为什么不给他造个楚门的世界呢？

　　“好吧好吧，你喜欢怎么做由你。”

　　Loki甩手离开，他讨厌做所谓的好事，他的善恶观向来与常人不同，也不求能被理解。

　　“对不起……”

　　Steve还要留下照顾队友，只能目送男朋友独自离开，这句道歉分不清是对谁说的。

　　

　　此事之后，Steve还是整天郁郁寡欢，比起做好事，Loki更讨厌看到他这副模样。

　　“你还想怎么样？”他时刻想着另一个男人，这算是精神出轨吗？

　　“不知道Carol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我们能知道Tony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就有治好他的办法。”

　　现在又在想另一个女人了，Loki吃醋地把他拖上了床。

3

　　Loki去会见了那个病人，进入他的思想，总算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只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Steve这个事实。

　　“Steve，红色还是蓝色？”

　　“什么？”

　　Loki照着黑客帝国的情节给他变出两颗药丸，蓝色，代表继续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一切，红色，代表真相。

　　“我们给Tony做过测试，他选的是红色，但他无法接受。”

　　“我要你选，Steve”

　　Steve迟疑了，他也很可能做不到Tony那样坚强，幻想如此美好，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去面对残忍的现实，这又不是关乎人工智能统治世界的哲学问题。

　　“……蓝、不，红色。”Steve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我需要真相，哪怕我不能改变它，这才是美国队长该做的。”

　　好愚蠢，但Loki就喜欢这样的他。

　　天鹰座裂缝之外，极少数星际旅行家会因为程序bug或意外误入的世界，无法被观测，无法被定位，理论上一旦进入便无法返回，但在那里，“倒霉虫们”并不会为了生存尔虞我诈抢夺资源，而是在冰冷的时空之外相互取暖安慰。

　　Tony Stark所遇见的女神，八肢行走，四眼转动，身躯比人类高大两倍，犹如巨型蜘蛛，她像规劝其他迷途者那般试图说服小胡子，他在这待的一天，就是地球的一年，他逗留得越久，他在地球上深爱的事物就会消亡得越快。

　　人类的崩溃似乎就在一瞬间，他无法接受永远回不了家的事实，于是女神催眠他躺进休眠仓，让他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4

　　“可是Carol把他救回来了，Tony应该高兴才对……”Steve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其他，其他人怎么办？他们还在那里！”

　　“他们不是人，别以为在演《火星救援》，谁都能救。”

　　惊奇队长能做的只有不再让生物误入那片超越时空的禁区，她救不了所有她不认识的孤独灵魂，只是助推钢铁侠的飞船重新回到航道就几乎要了她的命。

　　“Tony……”

　　Steve跑出了公寓，直奔复仇者大厦，正巧阻止了在割腕的钢铁侠，紧紧抱住了他。

　　“没有人会因为你太幸运而责怪你，你应该为了他们活下去！她一定因为你能回家而感到高兴的，她可是女神！”

5

　　唉，这也不是第一次了，Loki看着抱在一起饮泣的两位超级英雄，把手中蓝色的药丸吞下，自我催眠他身上的绿色并不是命中注定。

　　Tony Stark又参与了几场忏悔大会，变得更加不正常了，每年都会用私人卫星发射一块纪念碑进入天鹰座的航道，上面刻着对无名氏感谢的话语。

　　在Loki看来，他就是在投射太空垃圾，但Steve告诉他宇宙中确实存在着“爱”，相信终有一天人类的心意能传达到裂缝之外。

　　“好吧好吧，你喜欢怎么说都行。”

　　Loki再次叹了口气，不过下次他该与Hela谈谈，请对轻生失败又继续活下去的人类多些耐心，人间可比海姆冥界更像炼狱，而人类——

　　远比神明想象中的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