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15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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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那维莱特 , , 芙卡洛斯
标签 那芙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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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9-9 08:34
- 导读
- 原作向,但时间线在千年以后。父女要素√,be√,给你预警过了受不了快跑吧。
私设那维死亡,枫丹进入人治的时代,和原著不符的都是我的想象(高亮)
卡文了,所以挑了最想写的部分写个段子。用了写喜剧的梗、改了一点文风感觉还不错。
所以你只有24小时的生命?
芙卡洛斯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家人们谁懂啊,死了多年的老爹今天突然还魂,还一脸严肃的告诉她自己只有一天的生命。
这是换个人都会被吓死的程度。
“是的,而且如你所见,我除了能碰到你,碰不到任何东西,别人也看不到我。”那维莱特示意性的伸出手,透明的手臂直直穿过了芙卡洛斯前排同学的后背。
wow,真的好神奇。
芙卡洛斯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了起来,她拉住那维莱特的手噌的站起,大声说道,那维莱特我们逃课吧!
教室里一片寂静,刚走上讲台的数学老师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芙卡洛斯你要干什么?!
走廊、操场、旋转楼梯,芙卡洛斯拽着那维莱特的手,现在的他们不是水神也不是大审判官,只是两个在老师的咆哮中冲出教室的顽劣学生。
哦不,是一个,别人是看不到那维的,他现在是被神明抢走的宝物,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当他们终于停下来,监狱一般的建筑已经被甩在身后,马路上的人行信号灯慢慢转了红色。
好吧,不管是没落的水神还是还魂的幽灵现在都得老老实实等信号灯。
那维莱特被她攥着手,为了照顾芙卡洛斯的体型,他一直半弯着腰,他看见少女的脸颊因为剧烈运动泛起了红晕,原本死水一坛的双眼又重新注入了活力。
他伸出手想帮少女将因跑步而散乱的碎发别到脑后,但手却穿过了纤细的发丝,嗯,看来这种交互是单向性的。
他把手收了回去,少女还沉浸在刚才刺激的体验中,还是和原来一样,永远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于是他开口,虽然这有些泼冷水的嫌疑:逃课真的没关系吗?非常抱歉因为我的突然出现打扰到了你的正常生活。
没关系哦。少女冷静了下来,她此刻真的冷静的可怕,原本的她不是这样的,那维莱特心有些钝痛,芙卡洛斯现在冷静的样子让他不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一片懵懂的踏入陌生世界的样子,用冷静自持掩盖着自己非人的身份和愚钝的感情。
绿灯亮了,芙卡洛斯牵着他的手走,像是怕一不留神就把他弄丢了。
“自从你走后我成长了很多哦,我学会自己做饭和照顾自己的生活了。”芙卡洛斯侃侃而谈:“你也知道神明和元素生物与天同寿,除非大的灾变是不会轻易逝去的,我几千年来都维持着这样的容貌,放在人类的世界是无法想象的。所以我在每个地方都待不长,几千年,我踏遍了枫丹的每一寸国土,城市、森林、山川、海底……”
“哦对了,我还做过很多事情呢!我做过话剧演员,人类称我为天才;我还做过画家,现在去博物馆甚至能找到我的画……”你们一个个都说会陪着我,结果却一个又一个的离我而去。
有时芙卡洛斯甚至会想,长生或许是对神明的一种诅咒;她曾在无休止的迁徙中和枫丹的政客学者同坐一车,她听他们畅谈,他们畅谈愿望向神明乞求长生,政客希望自己永生不灭,他有很多的抱负;学者想要用永恒的生命丈量知识的尽头,没有学者能拒绝知识的诱惑。
那她的愿望是什么呢?好像是回到曾经友人挚爱相伴的日子,或者和那维一同归葬于被海水淹没的旧的枫丹,行走世间的时间越久,便越能感受到孤独,像是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深海,即使啜泣也只有自己的回音。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神明,她连自己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芙卡洛斯把那维莱特带回了家,说是家其实也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而已,她在任何地方都待不长。
而旧时代遗留的水神权柄最有用的一点就是水能幻化万物,至少让她就算不想工作也不会饿死。
她房间大体上收拾的挺干净,一应东西码放的头头是道,但再往细了看就经不起推敲了,几千年的独立生活能磨平人的棱角,却改不了与生俱来的习惯。
那维莱特坐在沙发上看芙卡洛斯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按照常理来说幽灵和神明是不需要进食的,也许在人世间待久了,被那些神奇的思维影响,芙卡洛斯的行为逻辑也开始接近人类。
她在很好的融入其中。
那维莱特突然想起当他还是大审判官时处理过的一个案件。案件中的男人毒死了他的妻子,他把毒下在了饭食里,甚至在他妻子死前为她精心布置了最爱的烛光晚宴。
那时候的那维莱特还对人类的情感和思维一知半解,为了能更好的理解加害者的思维他请教了当时还在枫丹驻足的异乡旅者。
金发的旅者思考片刻,带他来到了灰河的地下餐馆,那里有很多枫丹庭看不见的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人类,他们有老有少,有壮有瘦,小小的一张桌子上凝聚了人类的悲欢离合。
“他们用这种方式去更好的告别,也用这种方式去迎接喜悦,桌上有的是亲人,有的是朋友。对于长生的物种百年不过弹指一刹,可对于人类,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于一日三餐、朋友至亲。这对他们是特别有仪式感的事情。”
或许他也可以把这当做离别前的一个小小的仪式?就当是弥补了之前一点小小的遗憾。
于是他走进厨房,芙卡洛斯的脾气还是那样,虽然有所收敛,但还是拿东西随丢随放。那维莱特默默帮忙理好收起放到一边,随后走到了少女的左后方。
主菜和副菜都已经七七八八了,唯独最后的汤芙卡洛斯一直烧不满意,看到那维莱特芙卡洛斯将锅往他的方向一推:“我想喝你烧的汤。”
那维莱特伸出手,透明的身体果然碰不到实体:“对不起,但作为补偿我会教你怎么做缥雨一滴。”
他选用了最为纯净清冽的高山之水,搭配最简单的食材,制作出了精妙绝伦的无双珍品。至于味道,那些都不太重要。
菜端上桌,芙卡洛斯象征性的给那维莱特摆了碗筷,她的食量挺大,片刻间便风卷残云的消灭了一半。
但神明是没有食量这一概念的,无论怎么吃、吃多少,哪怕不吃,对于他们根本没有影响。但既然漫步在人类的社会就得适应人类的规矩,一日三餐是必须的,食用的量也是需要控制的 ,至少不能像她第一次在人类小吃摊连吃八碗那么夸张。
那维莱特吃不了东西,就只能看着菜思考,芙卡洛斯做菜做的十分刁钻,一个人的分量把控的恰到好处。
原来这么久都是一个人吃饭的吗?明明从前是那么喜爱热闹的神明。
于是他说道:“或许你可以交个朋友。”
芙卡洛斯吃饭的动作停了停,半晌后闷闷道:“不用了。”
连实力强大的龙王都不能永远陪她行走,更何况脆弱的人类?他们是天空下最漂亮的琉璃瓦一碰即碎却华光熠熠;他们也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上一秒还意气风发,不到多时又垂垂老矣。
她已经受够了离别也看惯了离别,不会再撕心裂肺不代表能漠然置之,既然承受不起就不要去触碰禁忌。这是她向人类学来的知识。
那维莱特不再开口说话,这顿饭在沉默中接近尾声。
此时距离那维莱特再一次消失还有十二个小时。
芙卡洛斯和他商量的结果是一起去一趟博物馆。
彼时那维莱特已经做好在家里待一天的准备了,因为他在书上看过,说许久不见的人会变得黏人,这种时候他们会选择一个相对舒适且安全的地方粘在一起。
从空间上来看,这个家应该是目前芙卡洛斯能感到安全舒适的唯一选择;从时间上来看,这一次的会面对他而言只是眼睛一睁一闭的瞬间,而芙卡洛斯则是实打实的渡过了千年。
实诚的那维莱特提出了这个疑问,根据他看的心理学书籍来说,此时的芙卡洛斯应该处于患得患失的阶段,在这个阶段里她应该是不想那维莱特将注意力放到除她以外的事物上的。
芙卡洛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小小声的解释道:“我是想你一直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的,可这是你用性命救下来的枫丹,它没有忘记你的存在,并且变得越来越好,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应该去看看。”
枫丹的博物馆建在远离闹市的郊区,人类的智慧和想象让他们在只有一张模糊图纸的情况下,完美复刻了此时被掩埋在水下,已经变成一滩乱石的沫芒宫。
芙卡洛斯蹦蹦跳跳的去验了票,验票的大爷年过半百,但似乎和她很熟,芙卡洛斯与他攀谈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原本只有一张的票变成了两张。
她在那维莱特的面前晃了晃:“我问过了,今天下午博物馆基本没人,所以尽管我的动作和自言自语对看不见你的人来说有点诡异,现在也不是问题了。”
“这是你的票,本来只打算买一张的,但我怕今天只是一场梦,所以还是买了张票权当纪念了,神明的记忆也会磨损,但我不想忘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说完芙卡洛斯牵起他的手,他们从艺术馆逛到生物馆再到科技馆,芙卡洛斯做他的免费导游。比如她给他解释自己几百年前画的油画,现在被挂在了展览厅里,名字叫《枫丹旧忆》,上面是清晨笼罩在晨曦里的歌剧院和卖花的美露辛;再比如曾经不易驯服的荒芒能量如今变成了常用能源,律偿混能则变成了神统时代的象征之一。
自从人类接掌了枫丹,他们另行建造了法院,推翻了喻示裁定枢机,艺术和犯罪被清晰的划分,律偿混能也逐渐被时代所抛弃。
博物馆很大,里面塞满了芙卡洛斯的回忆,但它也很小,里面只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缩影。
她突然想起当自己还是刚上任的水神时,那维莱特牵着她的手带她参观枫丹放置法书的仓库。
修改的未修改的,一百年前的一百年后的,这道案件对应哪页哪行的律法,具体该怎么量刑,那维莱特一一道来、如数家珍。
彼时的她问最高大审判官,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他一样记得枫丹的全部律法,她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当一个合格的神明?
那维莱特说,时间会给出答案,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在成为水神前,你首先是芙卡洛斯。
隔过漫长的时光回望,曾经牵着她手,教她点点滴滴的人,如今正被她牵着手,听她讲自己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枫丹的涨水、被掩埋的旧都、神明的退位、枫丹第一次大型工业革命……她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到头来在嘴里兜兜转转却变了意:“我们去最后一个展馆吧。”
最后的展馆里,是一根巨大的龙骨,那维莱特对他很熟悉,甚至清晰的知道这是第十三根骨头。
这是他无法归去的躯壳,他头一次对时间的流逝有了清晰的概念,巨大的龙骨边有一张潜水员拍摄的照片,上面是它倒下的海域。
水龙巨大的身躯在此处长眠,逸散的元素力回归本源的胎海,腐朽的骨与肉养育了这片海原。
这座城市还记得自己的伤痛,记得为它牺牲的生命,这已经足够了。剩下来的事他们也不必再参与。
那维莱特转头,日光变得昏暗,太阳要下山了。距离他离开还有八个小时。
他们赶在太阳完全落下前回到了家,十二点的钟声还没敲响,于是他陪着芙卡洛斯看新闻,里面说枫丹又到了捕鱼的季节,愿水神和水龙王大人保佑这又是一个好收成。
他陪芙卡洛斯看天气预报,上面说枫丹将迎来这个月最宜出游的晴天,但还是希望各位市民出游前做好防晒措施。
看完天气预报,芙卡洛斯要那维莱特陪她看恐怖片,理由是自己平常只有一个人根本不敢看。
于是他们找了刚拍的《梅洛彼得堡惊魂夜》,那维莱特看的皱眉,严肃抨击该片导演没有半点历史修养,真正的梅洛彼得堡内部没有这么混乱不堪。
芙卡洛斯get不到他抨击的点,害怕的吱哇乱叫,一个劲儿往那维莱特怀里钻。
但十二点的期限就像睡美人里那该死的诅咒一般总是会到来的,当那维莱特好不容易哄好被吓坏的芙卡洛斯时,时钟的指针来到了十一点。
那维莱特低头说:“我要走了。”
芙卡洛斯回到:“我知道。"
“那你最后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芙卡洛斯说道。
那维莱特坐在芙卡洛斯的床头,他手里拿着一本童话书,但并不打算讲上面的故事。
芙卡洛斯闭上双眼,或许她还是会害怕分离 ,那就把今天当做一场梦境,只要快点入睡就好了。
那维莱特开始讲故事,故事是从一条龙遇到一只懵懂的小水母开始的。
龙故作严肃但其实内心细腻,他特别喜爱这只调皮却聪明的小水母,所以当小水母问起要怎么成为大家都喜爱的水母时,他偷偷的偏心了,他告诉那只小水母,在成为讨人喜欢的水母前,首先要成为自己。
小水母特别聪明,她一边学习一边长大,解决了危害水母族群的大危机,很快就成为了最厉害的水母;她还学会了慢慢融入别的族群与他们和睦相处,她以后会遇见更多更优秀的伙伴……
“她的生命将无比的精彩。” 那维莱特关上书,此时离十二点还有两分钟。
“至于那条龙,他可能只是小水母的路途上一条较为靓丽的风景罢了,他注定没办法陪伴她走太长的路;当初懵懂的小水母长大了,龙也应该踏上他自己的归途了。”
那是他交给芙卡洛斯的最后一课——离别。
他很庆幸自己能够拥有这神奇的二十四小时,如果地下记忆不灭,这段记忆将会在他的识海中如黄金般闪耀。
那么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那维莱特站起身,最后一次替芙卡洛斯掖平了背角,他在她额头落下最后的晚安吻,伴着钟声离开。
床上似乎熟睡的芙卡洛斯眼角滚落下一颗泪珠,它悄无声息的划过面颊,最后沉寂在干燥的枕面。
月牙无声,树林静谧,今夜无事发生。
END
The sun still rises,
太阳依旧会升起
the moon falls asleep
月亮陷入沉睡
and let us dance in the song of freedom
让我们在自由之歌中起舞,
until I am finally gone。
直到我最终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