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6127048
作者 : 箜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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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魈 , 温迪 , 钟离
标签 岩魈 , 帝诗 , 温魈 , 魈温 , 帝诗魈 , 钟温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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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10 14:35
- 导读
- *算是《无人区荒野》(文名待定,可能会改)的先行篇
*高亮预警: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温魈双子和大哥钟离,完美等边的骨科三人行
*以上可以的话,请
……
魈听到哭声,低低的,压抑的。
温迪的掌心牢牢封住了他似要说些什么的唇。魈轻而慢的眨了下眼,其实他并没有出声的欲望,魈并不是直愣到完全不会看处境的人——虽然大多数时候,相较于轻快善谈的双子哥哥,他总是带着某种易叫人误解的特质,显得尤其内敛、迟钝甚至不近人情。
灯光从缝隙里呈细条状漏下来,沾到身上时仿佛也带了温度,温热的。温迪的手心好像沁了些汗,空气里浸着潮湿。碧绿眼的男孩轻轻吸了口气,将头埋进身前幼弟的颈间,像是累了似的,不去听外面愈来愈激烈的动静。
明明是温迪提出来的建议,到头来却是他先感到无聊了。魈垂眼看他,明明正埋在魈颈间没有抬头,温迪却仿佛像会读心似的,松开封住魈唇齿的手,用气音在魈耳边感叹:“……果然还是无法理解啊。”
“理解什么?”魈也学着他,用气音答。
“妈妈啊!”温迪皱起细眉,露出困惑的表情,“明明爸爸都那样对她了,为什么她还要那么死心塌地呢?”
床榻上的动静仍在继续。薄薄的衣柜门仿佛隔开了一片小天地,温迪小大人似的教育魈:“听到没,那就叫鱼水之欢。爱人之间会做这样的事,彼此不爱的人之间也会做这样的事。课本里说,爸爸妈妈这样做了,就会生出新的小孩。”
可是爸爸并不喜欢小孩。爸爸经常打骂他们。用高尔夫球棍,用他手上随手能拿到的东西——有时候魈觉得,爸爸是真的想让他们死掉。
但是,但是。魈的视线从缝隙里透过去,看到榻上女人的神情。
餍足?愉悦?还是痛苦?魈收回视线,温迪不知何时从他颈间抬了头,碧绿眼的男孩凑过去轻轻蹭了蹭魈的脸,目光望着那个透光的衣柜缝隙,像是在走神,发辫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过魈的耳侧,痒痒的。
明明不喜欢小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魈的脑海划过漫无边际的困惑,好在他的求知欲并没有温迪这样强,或者说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魈总是显得缺乏兴趣。年末亲戚聚会,魈总要被叫过来提一嘴,怎么总是端着个苦大仇深的大人样?温迪就会在旁边笑他。
那便是魈幼时对性、对父母全部的记忆了。
当然,幸运的是如今的环境倒是与幼时光景大为不同,没有了仿佛无休无止的谩骂、争吵和殴打,倒是在清晨惺忪的曦光里显出分奢侈的岁月静好来,有人在做早餐,锅里滋啦滋啦的下油声。魈听到了,便从床上起来,顺手给身旁的温迪掖了掖被子,蹬上拖鞋便往声源处跑。
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少年正耐心的盯着锅里的菜,他看上去不如何年长,十八?还是十九?但他周身股子那在这个年龄段格外少见的沉静劲儿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远要来得成熟稳重。魈抬头去看他,那少年的眼眸便好似在光线里润出近乎流动的金色来,出挑中又显得神性了,是副拿出去就能招来一批色令智昏人物的好长相。
魈叫他:“哥。”
魈从来没有称呼过温迪为哥哥,也许是因为温迪只比他先出来十五分钟?双胞胎兄弟之间的年长关系相较其他兄弟总要模糊的多,尤其是他们并不相似,甚至非常容易区分。朋友们总是拿这个打趣,说他们是最不像兄弟的兄弟了。
钟离便应声转过头来,笑道:“好早。饿了吗?”
钟离是不一样的,他总有种使人折服的气质,像某种不移不变的事物,在沉静中便显出无声的磅礴来。温迪总笑他是石头,石头脾气石头脑袋,但明明嘴上这样说着,男孩眼底的情绪却总是稠和的。
“等你洗漱完饭菜就差不多了。”钟离这样说着,似乎想去揉揉幼弟的发顶,但无奈一手水珠一手锅铲实在难办。便只好弯下腰来,用额头轻轻抵住了魈的,四目相接,钟离轻声道:“早安,快去吧。”
我们总是极力避免谈论性。
魈和温迪缩在有些旧了的空调毯里,投影仪投屏着温迪不知从哪搜罗来的电影。
老旧的投影仪运行时发出轻微的噪音,连带着电影的质感也沙沙的。空调的温度开得低了,温迪便往魈身边挤,短裤下裸露的小腿挨在一起,刚洗完澡同一瓶沐浴露的气息便满满困在这条毯子里。
电影继续放着,女主人公说,我第一次知道性这玩意儿是在电视剧里,情节推进到某一集,看,那对情侣拥抱啦,接吻啦,然后互相搂着贴着去另一个房间啦,接着忽然就第二天了。我问起身边的表姐,她就告诉我,他们是在做爱啊。
你会自慰吗?那时候会想起谁呢?男人解决欲望时是什么感觉呢?女主人公继续问。
男主人公答,我不经常这样做,但大部分是什么也不想,偶尔会想一想最近见过的海报上的女明星。
女主人公说,那下次你做的时候,想想我好不好?
温迪咬下一口苹果,声音很清脆,魈靠在温迪旁边,男孩鬓边的发辫轻轻蹭着魈的脸,发尾带着潮。贴着的肌肤是温软的,沐浴露的香味一直在身边打圈圈。
温迪咽下嘴里的苹果块,转头去看身旁双子弟弟的眼,眼尾上扬眼型锋利,瞳仁泛着淡淡的金,细细的红从眼尾蔓延出去。明明魈给人的感觉总是清冷单薄的,偶尔还带些飘忽不定的低存在感。但他的外形却张扬而近乎艳丽,像丰硕的花骨朵,像某种毛羽漂亮的鸟儿,像……枯死的春天。
枯死的春天。温迪这样想着,这实在是太适合拿来形容魈了。
所以说,我们真是一点儿都不像。温迪在弟弟探过来充满征询的眼神中凑近吻上去。魈的嘴唇因为有段时间没饮水加上刚洗完澡不久,显出微微干枯的触感。温迪的却是细细润着水色,接吻时传递过来苹果的滋味。
血液在相贴的皮肤下流动,炽热着的,血脉相连的体感。
温迪无意识的环搂上魈的肩膀,魈报以生涩的回吻——也不算回吻,只是两片嘴唇相互贴着摩挲细舔。
魈向来很少拒绝来自双子哥哥的请求——除了实在太胡闹的。在乱七八糟的童年里,温迪像是吹散阴霾的流风,自由的、欢快的,连头发丝儿都浸着不知名乐曲明快的尾调。
风是捉不住的。但是温迪可以被捉住。
投影仪仍然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只是观众已经不再关心剧情与否了。电影的声音掩盖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女主人公说,我最喜欢三流影院禁片播放到高潮时座下人咽口水的声音了,大家心照不宣地在抒发同一种欲望,在电影里情侣汗津津的时候——男观众咽口水的声音会响的多,喉结一动就吞下去,好奇妙。
魈无声抬眼,在投进来的亮光里看见修长的人影。钟离手里端着盘洗净的水果正立在那里,在强烈的背光中看不清脸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