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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刃有余

作者 : 须尽欢

类型 常规 , 轻小说 , 现代

分级 大众 同性(女)

标签 百合 GL 宿敌 相爱相杀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忍冬煎雪

855 3 2021-7-27 11:17
陈刃是个硬性子。

在这个人贩子团伙所谓的年终聚会上本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崩了首级,结果不拘小节的她在来聚会的时候忘了把上头给的枪藏好,让一个小喽啰进门就给逮到了。

今天是她间谍生涯中最失败的一天。

不但是被一个小喽啰抓到,而且那团伙的老大还把自己跟死对头绑在了一起。

死对头叫余诵。因为干间谍干的久了,官儿也大,细说也算是陈刃的上级。但陈刃一直都看不惯她。因为余诵身材好,长得又漂亮,常常能靠这前凸后翘的身材去勾搭团伙老大。

陈刃一直都算是技术流,靠枪法功夫。自然看不惯这种用身体换任务成功的。

但这伙人不长眼,就硬是把她和余诵绑在一块儿,还是那种背靠背的绑。手轻微一动就能碰到对方,而且行动上也有很大束缚。

“敢情也不止我一个人任务失败了啊。”陈刃仰头看向黢黑的天花板,笑道,“哈,刚开始还阴阳怪气地说自己能完成任务。现在可好,被抓来这儿的不只我一个。”

陈刃有一头利落的短发,染着张扬的青灰色,被黏腻的汗打湿的发梢依然翘着。跟她现在的心情似的,被绑起来也丝毫没有落败者的低沉,反而还是得意洋洋,尾巴都翘上天了。

余诵被反绑在陈刃身后,细嫩的手腕被麻绳勒出了红印子,还见了点儿血色。她面上不悦,无心顾陈刃的冷嘲热讽。

“尾巴这么翘。难道说,你赢了?”余诵的声音像被醇酒浸泡过,娇媚又不觉得艳俗。

陈刃回头看她。余诵身材凹凸有致,白嫩的皮肤好像能掐出牛奶来,即使是狼狈的蜷起来身子,也是不可言喻的风情万种。她之前可是凭着脸,成为了那人贩子团伙老大的宠儿。

“我赢倒是没赢,但我最起码只是被那群人捆了手。”陈刃说着,面上露出厌恶,“你这被绑的什么东西啊,后背都捆满了。”

陈刃虽然看不清楚余诵正面被绑成了什么鬼样子,但一定也不怎么好看。毕竟余诵后背的那些绳子数目还不少,硌得陈刃有点疼。

余诵身材本就颇佳,前后凹凸有致。这个人贩子团伙里的人也都是油腻大叔和皱纹老太婆,没几个小年轻。有,那也都是他们拐来的小屁孩被养大,给他们办事儿的。

每次陈刃看到余诵时,余诵身旁除了那个老大,就是一群色眯眯的男人用目光缠绕着她。像是毒蛇,每一眼无不是吐出来的蛇信子。

陈刃很讨厌这种色眯眯的眼神,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但陈刃身份等级什么的没他们高,没有权利上前把这群臭男人踹死。

“哎,姓余的。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两个人被绑在了一起,陈刃可以碰到余诵的手。在一片漆黑寂冷下,余诵的手显得有格外安全感,仔细碰来还有些柔嫩,不知为什么她的手心有些黏腻。是不是有汗。

“姓余的,问你话呢。那群死男人到底有没有因为捆绳子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啊。”

陈刃有些急了。

但身后的人笑得花枝轻颤。

“碰没碰……我怎么知道。”余诵笑道,“而且当间谍这么多年,我做的工作不一般就是勾引组织老大吗。被各种各样的人碰过少说也得百八十遍了,在乎这些干什么。我早就无所谓了。”

余诵敛眸,被烫成褐色的波浪长发垂在她身前,像深色绸缎,遮住了她羊脂玉般的肩头,也遮住了上面一块通红的伤疤。她低头,看到了上身被麻绳束成多么暴露的模样。令人作呕。

“姓余的,我身上穿着厚卫衣,再加上你背被绳子捆成这个鬼样子,我感觉不出来你穿没穿衣服。如果冷的话往我这儿缩缩是好的。”

余诵轻笑,掩去刚才的低落:“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是回心转意了?”

“我只是希望你别给我冻死在这儿,毕竟咱俩是一伙儿的,”陈刃侧头看她,“这群人都是人贩子,现在还在拐卖小孩儿。咱俩只有活着,才能保证这群小孩儿的安全。”

陈刃说着,忽然听到了身后那人轻微的咳嗽声。因为被束缚在一起,余诵那边轻轻一动,陈刃这边会感受到,也会被带着动。

“哎,我就说一句你别冻着了,你还真冻着了啊。”陈刃语气有些不爽,“那我说我们一会儿会被救出去,是不是真的就被救出去了。”

陈刃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难不成是个预言家啊,一会儿就有人来刀我了。”

“一会儿我们会被救出去的,你也不会被刀的,我怎么会让我的手下死掉呢。”余诵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就凭我是余诵。”

“……”

陈刃没说话,像是默许了余诵的话。

“你打算怎么办。”陈刃问,“这绳子有点儿粗,快比我手指头粗了,把绳子磨断肯定不可能。我的枪也被他们收走了,用枪把绳子弄断也基本不可能。你要怎么救?”

“用脑子。”余诵笑道。

她接着说:“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在用身体换任务成功,所以才讨厌我的吗。现在让你看看究竟是怎么换的,究竟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刃还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就感觉后背猛地一坠,周遭陷入寂静,只能听到墙角那儿的小窗外面,传来的北风的嘶吼。

“喂!?余诵?你他妈怎么不说话了?余诵!!”陈刃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想要使劲挣脱捆住双手的绳子,但晃动如此大的幅度身后那人依旧是低下头一动不动。

陈刃的大叫引来了外面那群人的注意。

“小娘皮子咋呼什么呢,不会好好说话啊。”一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的油腻男人在房门外喊,陈刃好像听到了他手里有什么东西哗啦啦的在响,还有钥匙开门晃动的声音。

陈刃一瞬间就明白了余诵的意图。

“妈的傻逼东西你有这力气对我吼个屁啊,我身后捆着的女的动都不动了,你们也不管管。她要是死了我第一个弄死你。”陈刃抬眼看向提着一大串钥匙走过来的男人,眸光凌厉。

“说话就说话,瞪什么?”那男人显然被陈刃的眼神吓到了,目光躲闪,“而且这娘们也没看上去这么耐打啊,还没玩儿呢就晕了。”

“哟,你们这群人兴致还挺大啊,见到女的就忍不住上啊。”陈刃冷笑,“是不是看见个母的就得把下半身衣服撕了跑过去求爱?”

“小娘们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那男人走过来,扬手想要打陈刃。但陈刃可不是束手就擒的货,她倚着余诵猛地抬起双腿准确对准他的小儿子踹过去。

根据那男的捂着裤裆躺在地上蜷缩起来的样子来看,不难看出陈刃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有可能也断子绝孙了。但是他们这群人拐卖这么多小孩儿,断子绝孙也是罪有应得。

“别装了,那男的暂时起不来了。”陈刃回头看向余诵,顺便甩了甩头发。毕竟一身都是汗,弄得头发黏黏糊糊,怪难受的。

“我还以为你应该听不懂我的计谋。”

余诵仰头看天花板,白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沾着血痕,那块小窗投下的阴影打在她脸上,在侧面形成柔和的光晕,像是把星光揉碎,放进了羊脂玉里。她眯起双眼,有些困倦。

“我他妈又不傻。”陈刃笑道。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呢,”余诵说,“毕竟平时看起来跟什么都不懂似的,只会一顿猛冲。例如你现在被抓进来。”

“说得你跟多逍遥似的,你难道没被抓进来?”陈刃瞥了她一眼,“咱俩试试能不能站起来,然后跟螃蟹似的那样走。要不一会儿这傻逼醒了咱俩就不好逃出去了。”

余诵没说话,陈刃就当她默许了。

两个人背靠背用腿部发力,竟然真的互相靠着站了起来。随后她们两个横着走出去了,真的像陈刃说的那样,像个螃蟹似的。

“妈的,我何德何能跟你背靠背这么走啊。”陈刃骂了一句,“人生新体验。”

余诵刚想说些什么补一刀,结果不合时宜的张口却打了个特别响的喷嚏。余诵有些尴尬,但没说话。陈刃被她吓了一跳,立马回头看。

“你没事吧?喷嚏打那么大声是想把我震出去吗,得亏这绳子质量好点儿。”陈刃说,“而且你感冒不会小声儿点儿打喷嚏吗,万一把那些人吵醒了怎么办。回头用我衣服擦擦你脸上的脏东西,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上司。”

“你难道还想跟我绑在一起?”余诵笑道。

“……我哪有。”陈刃声音小了许多。

“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所以你或者我从地下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找找有没有手枪等武器。”余诵说,“一会儿如果外面有人,最起码不会跟那群男人肉搏了。”

“妈的烦死了。”陈刃骂了一句。

两个人只好再次原路返回。陈刃没让余诵转过身来找,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唯一的显露就是对着这个恶心的男人摆出了厌恶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找的话……”

余诵话还未说完,陈刃那边就不乐意了:“别说话,我在找了。用不着你。你穿的这么露,让这群人看到怎么办。大姑娘家没嫁人就让别人看个精光了,我可不乐意。”

余诵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刃那边儿还在皱着眉头找,但收效甚微。她用鞋尖在男人身上各个部位都踩了一遍,就是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东西,只有那一大串钥匙被他攥在手里,显得孤零零的。

“这钥匙有用么。如果使劲甩的话,可以防身吗。”陈刃说,“有用我就捡起来了啊?”

陈刃虽然嘴上说着,但心里可没给余诵回答的时间。她脚尖轻轻一挑,紧接着向上一勾,那钥匙就飞了起来让陈刃准确叼住。

“走吧。”

陈刃牙齿紧咬着那串钥匙,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而且钥匙上有种汗腥味,混杂着难闻的铁锈味道,一并涌进她嘴里。陈刃眉头紧锁,只能强忍着这个味道跟余诵说话。

关住她们两个的铁门没有被锁住,所以两个人没有经历开锁,直接背靠背横着挪了过去。这个样子确实像个正在走路的螃蟹。

“我何德何能沦落至此,”陈刃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但跟自己宿敌绑一块儿,还被迫绑在一起跟螃蟹似的横着走。”

“你跟我绑在一起,就那么丢人么?”

余诵突然蹦出来那么一句,说出来的那一瞬她本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她怔愣片刻。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总是收不回来的。

只不过这次陈刃没有上赶着一句接一句的吐槽余诵,余诵等了一分钟,两个人都走出这个小黑屋里,她才听到陈刃的声音:

“丢死人了,我怎么可以跟一个只会用肉体完成任务的人绑在一起。她身上那么脏,碰到我把我弄脏了怎么办,我可嫌弃死了。”

陈刃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余诵还是听出来了半分死犟的语气。最后一句话余诵如果没有竖起耳朵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你为什么想当刑警?”余诵换了个话题。

陈刃不假思索地说:“为了一些人的平安。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其实是个孤儿。妈妈出轨吸毒死了,爸爸虽然是个人民教师,但在一天为了给我买生日蛋糕让一辆轿车撞死了。

“我坐在客厅里,等了一夜爸爸的蛋糕。但是谁都没有等到,无论是整日挂着和蔼笑容的爸爸,还是松软香甜的蛋糕。”

孤单的小姑娘坐在餐桌前,因为身高不够,没有办法打开灯。她趴在胳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爸爸一会儿提着蛋糕回来给她过生日的情形。

小姑娘已经快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困意给淹没,但她却一直睁着眼,因为爸爸还没有回家,自己要醒着,不能让他回来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只看到漆黑的房间。

她强撑着困意,脑袋里的知识被抛在一边。小姑娘始终记着爸爸回来时的情形,她开始想念爸爸温暖的拥抱,和他下巴上扎人的胡茬。

可她瘦弱的身影沐浴过整夜的月光,却再也看不到爸爸抱着自己迎来第二天的朝阳。

陈刃的鼻尖突然发酸,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眼眶里打转儿,却不肯掉下来。

“不好意思。”陈刃擤了擤鼻子,“我总是在关于我爸爸这件事情上止不住眼泪,他就算过世了也跟我泪腺开关似的。提到他几句就忍不住。”

余诵难得服软:“没关系吧?触碰到了你的伤心事。可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你先别哭,等我们被解救了就好好给你擦擦,怎么样?”

“操。”陈刃破涕而笑,“谁需要你来擦啊。”

“那你呢?”陈刃问了一句,“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想起来当刑警了?”

“我啊,”余诵说,“没什么理由。就是小时候特别喜欢军装,看上去英姿飒爽。”

“你认真点,我都好好说了。”

“那就算是子承父业?我爸爸之前也是做这行的,不过不是刑警,就是个派出所小民警。”余诵说,“他是退伍军人,后来因为政策被召到派出所。因为看中了五险一金退休后也有工资,而且他平常在家里又没事,就去当了民警。

“我平时就觉得警察真的很帅,惩恶扬善伸张正义。虽然他只是个派出所小民警,管不了太多,但是我还是很敬佩他。

“因为有一次出警,本来是去抓嫖娼的,但结果发现那个犯人竟然还磕白面——我想你应该知道白面是什么东西——我爸和几个民警一起把那个犯人和小姐堵在房间里,但没想到那个犯人竟然磕了白面,精神不正常跳楼了。

“应该是楼不高,那个犯人没有被摔死,看到这些的我爸爸也跟着跳下去了。他没有摔伤,反而追着那个犯人跑了三条街。

“我爸那时候都四十多岁了,他平时跟我出门锻炼的时候没走几分钟就累得要死,但是那天他却硬生生跑了三条街。

“最后,那个犯人可能是药效正高潮,他竟然掏出了手枪。”余诵说到这里,心脏一悸,感觉有什么重山压在她胸腔之上,她的话音顿了顿,这才缓缓说道:

“他朝着我爸的心脏那儿,开了一枪。

“我爸爸一个平常走十几分钟就累得不行的人,追着犯人跑三条街自然是体力不支——他没有躲开那一枪,死在了大街上。”

陈刃:“……”

“后来,省厅给他追授了功勋,他成为了烈士。成了年幼的,我的骄傲。”余诵声音弱了下去,“没多久有个明星因为吸毒上了热搜。

“我才发现,那个人就是我爸爸在大街上紧追不舍的人。那个人就是杀了我爸爸的人。有些人都嚷嚷着这种明星怎么能出现在大众视野,封杀了好了,最好永远退出娱乐圈。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联想我爸爸死去时的模样,我就恨不得现在捅破屏幕抬刀杀了那个人。

“我高中的同学却跟我抱怨说:‘哥哥这么好,他这么帅气,他只是个孩子,孩子对新鲜事物都有追求,这很正常’。我当时真想给她来一巴掌,然后告诉她,你他妈为什么不去陪你哥哥下地狱,这也是新鲜事物,你喜欢么?”

陈刃是第一次听到余诵骂人。

“我高考完那年,果断报了警校,成为了一名警察。”余诵说,“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我。”

陈刃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脑内酝酿了许久,才说道:“我发现,我的理由跟你一比,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们都是想当个警察,都想为民除害而已。”余诵浅浅一笑。

“那你出任务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那群人……就是、就是……碰过?”陈刃问出这话的时候,竟显得有些单纯无害。

余诵莞尔,声音柔和:“我如果这么年轻就被碰过了,我妈妈也不会同意呀。你怎么跟个小兔子似的,傻里傻气的。”

陈刃默默接受了这个称呼。

她们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但这条路上始终没有碰到什么人,也没有碰到什么被拐卖来的小孩和监管着他们的人。

“这条路上不应该都是看管那群被拐卖来的小孩的人吗,怎么现在这么安静。”陈刃脑内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该不会是……我们那边的人已经把他们老窝端了吧?速度这么快?”

“不,应该没有。”余诵说,“我们还没把消息传出去,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如果他们早就知道的话就不会派我们两个来打探敌情了。”

“哟,还想着出去呢?”一个油腻沙哑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走道里回响起来,“两个条子,一个差点儿爬上我的床,一个差点儿就让我的手下用枪在身上崩出一个又一个窟窿。”

余诵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缓步前行的身子好像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什么咒,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狭长的凤眼露出警惕的光。

相比之下,陈刃就显得从容多了。她无所畏惧,甚至在一旁高喊:“你就是那个拐小孩儿的人贩子吧,就是这群油腻老男人的老大?

“早就听说过你的臭名字了,一个只会拿人家的小孩来换钱的傻逼。天天黄赌毒,钱和美女从来不离手,要说你爱钱像个守财奴都是轻的,我就应该直接骂你是个下半身发育过度导致变成一个金针菇,而且精虫上脑只会发情……的狗。”

陈刃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

那老大好像被陈刃的话给激怒了,也装不了什么神秘人了,直接从黑暗中冲过来,陈刃瞥见一缕光从他手中闪过,她心下一想可能是刀,立刻转身用身侧对着那老大。

“刺啦”一声,绳子被割裂,陈刃的手被削下一层皮,而还在发愣的余诵双手却完好无损。

陈刃侧目看到了余诵身上被绑得暧昧的绳终于脱落,忍不住勾唇一笑。她心底最深的沟壑已经被填平,这个敢跟她单打独斗的男人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不过是小菜一碟。

等余诵回过神来,陈刃已经坐在那个男人奄奄一息的身上抬眸看着她了。

余诵的目光好像紧紧钉在了陈刃身上。少女利落的青灰色短发已经被汗打湿成一绺一绺的了,紧紧粘在下颚那儿,她微抬下巴,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白嫩的肌肤。一双耀眼的眸子捉住了仅剩的灯光,乍一看竟有些张扬恣意。

余诵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噔噔噔”飞速上楼的脚步声。她开始提防起来,但却只看到了穿着黑色警服的同伴给自己披了一件外套。

……结束了。

“余诵,你发什么愣呢。”陈刃推了推她的肩膀,“你不会还在想那群被拐卖的小孩吧?放心,那群小孩都已经安顿好了。”

“我知道。”余诵说。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余诵反手握住陈刃的手腕,将她抵在走廊的墙壁上。走道昏暗却留有一地月光,两个人只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还有怦怦的心跳。

陈刃反客为主先凑了过去,她垂眸,轻轻啃咬着余诵的双唇。刚才因为打架残留的血腥味全都渡到了余诵的唇间。呼吸交错,凌乱不堪。

余诵的目光显得缠绵又多情,她淡淡一笑,深邃的眼睛好像笼住了月光:“你可别多想,我只是想把我的感冒传染给你而已。”

“我知道。”

稀疏月光捅破窗户,拉长了两个缠绵在一起的人影。这含着凉意的天气也燥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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