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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欲】追星追到正主面前之后

作者 : 竹见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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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采访已经几乎是下午。欲星移前脚刚出采访室就被行色匆匆的经纪人和助理拉去化妆室为拍照做准备。砚寒清把采访稿归档,去吃饭的路上终究不放心,揣着工位上的茶叶罐去摄影棚偷看。

刚踏入摄影棚,就被人拍了下肩。砚寒清犹如做贼被发现一般激灵一下。转过头,不是皎凌衣还有谁?这吓了人而不自觉的女孩莫名其妙地问他:“表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呃……”砚寒清张口结舌。皎凌衣已经眼尖看到他怀里的茶叶罐,毫不客气地拿过来就闻:“这是什么?哇,好东西,正气山庄的花茶?表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这么一打岔,砚寒清终于找到一点话说:“你吃午饭没有?”

皎凌衣更加莫名:“我当然是吃了饭才来上工的,下午要连轴转诶。——喂,我俩部门都不同!表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吃午饭!”

砚寒清有苦说不出,伸手要拿回茶叶罐,皎凌衣又躲着不给他,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哦!我明白了!”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一点端倪,笑嘻嘻道,“你也来看欲影帝?看到这个牌子了吗——片场重地,闲人免进。”

砚寒清无奈道:“表妹。”

“好啦,我知道了!你这个社恐狂魔。”皎凌衣吐槽道,“看在茶叶的份上,我会帮你去要签名照片的。——也不知道是谁做了一早上的专访连个签名都不敢要。”

砚寒清耳尖通红,低声说:“不是为了这个……”

“那我不给你要了!”皎凌衣说,“快说话,要还是不要?”

砚寒清别开眼神,半晌才微微点了下头。于是周围立刻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皎凌衣笑得东倒西歪,好似遇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砚寒清深吸一口气,强忍尴尬,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呃,那个茶,呃,其实……”

皎凌衣大大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砚寒清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转移话题道:“上午采访结束晚了,欲老师恐怕没有时间吃饭。”

皎凌衣怒道:“我白感动了!还以为你在贿赂我!”又打开盖子闻了闻茶叶,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欲影帝最喜欢喝的茶叶是吧?砚寒清,你混几个粉丝站啊!你这个深柜男粉!”

砚寒清苍白地辩解:“你要喝也可以……”

皎凌衣鄙视地看他一眼,说:“知道了,我会给欲老师泡茶的!午饭嘛反正也送进去了,不过可能也不会吃。听说他下个剧组还让他减脂呢。签名照片也会帮你要的!去去去,整理你的采访稿去!周末记得请我吃饭。”

砚寒清低声道:“你购物车的链接也可以发我……”

皎凌衣甩了下辫子,转头走了。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的快递在我工位上,记得拿。”

下午五点,砚寒清手录完采访稿最后一行字,把材料保存,左右张望无人,终于还是心痒痒地拆开桌上的快递。飞机盒和泡沫纸之下,厚厚的一叠物料由一张腰封裹着,上书:欲见青山——欲星移荧幕十五周年粉丝物料年刊。

精心定制的腰封陈列着欲星移出道十五年来所有金光闪闪的荣耀。腰封之下,是今年春时尚大会“墨乱风云”秀场的大幅写真。欲星移微微侧身,高抬下巴,鸦羽般的长睫于眼下扫出一片阴影,其下是一双耀若繁星的眸子。银发整齐后梳,耳鳍磷光灿灿,反射出寒冰一般锋锐的流光。高定风衣竖起的高领和简约笔挺的剪裁令整个人的气质肃穆又冷酷,垂目的神态偏偏又显露一丝悲悯。无怪乎粉丝站把这张写真称为“赛博观音”。砚寒清伸手拂过那双眼睛,一时间目眩神迷,口干舌燥。

年刊发行,粉丝大群里的消息早就破千,处处可见返图与尖叫。砚寒清戳开管理员小群,勉强上滑找到那个鲜红的艾特。

欲老师的小珍珠:@得愿长歌 歌大收到物料没有?
得愿长歌:抱歉,在工作。刚刚拆开,好多东西,我才看到封面(/笑哭)
云水间:这次年刊封面图太顶了!
欲老师的小珍珠:快谢谢歌大P的图
欲老师的小珍珠:真想把歌大偷来我家地下室不P完一百张高清美图不放出去!
潇潇雨歇:(动画表情)
得愿长歌:潇潇找的印厂也好
潇潇雨歇:秘密消息!听说欲老师回国立刻去太虚的专访了(/期待)
欲老师的小珍珠:噢噢噢噢,又有太虚的神图可以舔了吗!!老东家yyds!!
云水间:人家也没有很多期待,也不指望像十周年专访那样的神图,只要17年路演、联合写真或者三年前太虚专访的水平就可以了!(/做梦)
欲老师的小珍珠:没事,我们还可以让万能的歌老师P图
得愿长歌:(/笑哭)
云水间:对了!歌老师,帮我找找证书有没有混在里面啊!
得愿长歌:我看看

砚寒清把年刊先抽出来,海报、手幅、明信片、镭射票、报纸、杂志切页一张张点数,自里面抽出一张纸质不一的暗纹证书来。随之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本小册子。砚寒清低头看了一眼,一边去捡一边打字。

得愿长歌:找到了,在我这里
云水间:太好了(/大哭)我找疯了
得愿长歌:(/笑哭)给我个地址,给你寄回去

他打着字,顺手把小册子翻了一翻,密密麻麻的文字才扫两行,砚寒清手一抖,册子重新掉回地上。
他呆愣半晌,才平复心情,迟疑着重新捡起小册子。

得愿长歌:(图片)
得愿长歌:这是
得愿长歌:什么东西??
潇潇雨歇:(/坏笑)
潇潇雨歇:粉丝站做出来的神物,这东西我们都不外传
潇潇雨歇:你可收好啊!总共才印了五十本不到,叶子在同人站辛辛苦苦收集的授权,一般人可都没有

砚寒清打开到第三页,看着上面一串几乎囊括了欲星移出道以来所有CP的目录,什么双影帝、珍珠玉髓、飞鸟与鱼、竹马、荧幕情人,又看看后面各CP镇圈之作,真情实感地感慨。

得愿长歌:怎么还全收录一起了
得愿长歌:这个东西传出去真的是腥风血雨了(/流汗)
云水间:直接身败名裂
潇潇雨歇:十五周年年刊的特别番外嘛!
得愿长歌:(/流汗)

话音刚落,外面轰隆一声雷响,秋季的最后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砚寒清收拾完工位下楼时,门口等出租车的人流已经浩浩荡荡排了一整条街。砚寒清抱着电脑和装物料的袋子,一时间茫然无措,分不清是该用它们挡雨还是自己挡它们的雨。去地铁的班车倒是来了,淋雨的人们蜂拥而上,二十秒之内已经塞得如同沙丁鱼罐头一样。砚寒清看着倾盆大雨,默默地把自己的脚又收了回来。

还是等等吧。他想,在骤然降温的雨夜打了个寒战,一边努力刷新手机,希望可以在排队一百多单的打车软件里捡个漏。

正在此时,一辆低调的黑车车灯一闪,缓缓滑行到他面前。车窗慢慢摇下一小条缝,防窥车窗里漏出那双勾人心魄的眸子来。

“好巧啊,砚记。”车里的人微笑说,“要不要捎你一程?”

一道凌厉的闪光,随之是轰然雷响。瓢泼大雨中,砚寒清抱着包弓身跑到车前,短短一段路已经衣发尽湿。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塞在后座的小角落里,努力不让身上滴下的水打湿车座。好狼狈。他默然想,低下头又看到鞋上的泥。真的好狼狈。

欲星移纤长的手伸过来,微微倾身,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拿东西的手势好似总是轻飘飘的,墨镜也是勾着,纸巾也是拈着。砚寒清在那一瞬间想到去年《想起你的声音》剧组的路演采访,欲星移贴合人物留的长发还未剪,整个人浑若无骨地靠在椅子上,用尾指勾着一缕发丝,噙着笑意回答问题的模样。一股战栗从尾骨蹿起来。砚寒清微微吸了口气,接过纸巾道谢。别想了,砚寒清,别想了。

他低下头来有些慌张地擦去发上的水珠,手指仿佛能感受到面上和耳垂上的滚烫温度。他胡乱地与前排的经纪人寒暄几句,心里庆幸已经天黑,可以遮盖人的神色。然而抬起头来,砚寒清忽然又痛恨太虚集团的路灯太暗——欲星移半掩在夜晚的黑暗中,神情晦暗难辨,只有街灯划过时,容颜才被照亮,露出那双自暗处打量他的眸子。

“砚记,我以为我们是熟人了。”他说,又递给他一张纸,声音比采访或者应付记者时更加低沉宛转,大约是因为营业结束了, “是电脑吗?”他体贴地说,“包上也擦擦,进水了就不好了。”

砚寒清低低“嗯”了一声,一时局促。经纪人倒是转过身来问他:“砚老师去哪里?”

“送到家吧,这么大的雨。海都的天气还真是喜怒无常啊。”欲星移替他回答,把砚寒清的“到地铁站”一句掐灭在口中,只好附和他说:“近日好像是有台风吧。我竟然忙忘了。”

欲星移笑:“这么大的雨,伞也遮不住吧。”

“我明日和后日都没有日程了。”他继续说,似乎是在解释,还有些快活地向砚寒清笑了笑。

“老师终于可以休息了。”砚寒清真情实意地感慨,“近日老师的日程真的是太辛苦了。”

“事情都赶在一起咯。”欲星移说。

几句话说罢,方才凝滞的空气终于松快开来。砚寒清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大着胆子问:“欲老师是拍到这个点吗?”按道理,他早该走了。

欲星移不甚在意地说:“拍完遇到封宇,跟我谈了谈上综艺的事,于是就耽搁了一下。拍都拍了一集了,艺人居然出事,下下周就要播出,我看他也是真没办法了。”

砚寒清结巴道:“是《全能演技王》?呃,欲老师,这个,这个是保密的吧?”

“啊呀,说漏嘴了。”欲星移笑,竖起手指按住唇前,“砚记,帮我守秘啊,不然就要扣钱了。”抬眼忽然看到什么,道:“这么大的雨,要不先在这里停一下,砚记也没有吃晚饭吧。新荣记怎么样?这家店好像是新开的呢。”说罢,又向他这里倾一点身,道,“我请客。”

砚寒清“啊?”了一声,刹时间已经失去思考能力,满眼只剩下欲星移微带笑意、眼如秋水的脸,于暗夜之中熠熠发光,一道明亮的街灯恰巧转来,又很快消失。世界万籁俱寂,风声、雨声、车笛声消失殆尽,只余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欲星移玩笑般说:“说来和砚记认识八年,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正好刚结束专访,还得请小砚记者妙笔生花,助力我的事业转型啊。”

砚寒清昏头转向,一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所言何物,所思何物。他似乎是点了头,又好像说了些结结巴巴的赞美之词或是客套话,又好像什么都没做。他觉得他应该显得蠢极了,笨拙、木讷极了,但醉酒般的快乐与眩晕包裹着他,令他不知悔改地点了头,得寸进尺地投入那漩涡般的迷醉。于是做梦一般,他被包裹在似幻又真的美梦中,飘忽着傻笑、聊天,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长久地凝视那张被贴在书房和卧室、收藏在纸片和书柜里、张贴在户外大屏上的脸,用羞涩的眼神描摹他的轮廓,以尽他在早上的采访中想做又不敢做的夙愿。

——顶着他不知何时出窍的灵魂。

那灵魂的归位大约是在三小时后。砚寒清发现自己坐在公寓的玄关里,灯不曾开,鞋子也不曾换,他仍穿着为采访准备的熨烫好的衣服,盘膝坐在地垫上,电脑放在一边。

掌心里捧着一张油墨未干的签名照片。

他的心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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