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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闲】重生后全员爱我(5)

作者 : math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亲子关系 , 直系同辈

原型 庆余年 范闲 , 庆帝 , 李成儒 , 李承泽 , 李承乾 , 言冰云

标签 all闲 , 儒闲 , 泽闲 , 庆闲 , 乾闲

文集 all闲

22 1 2024-6-21 10:02
假如范闲和众人围剿庆帝失败,并失去了很多亲人后。庆帝囚禁范闲,用手段在生理和精神上折磨他,范闲带着浓烈的恨意殒命。但重生到了检举二皇子李承泽的前一晚。

5.

  三日后。
  今日范闲醒的很早,床幔层层叠叠,他还是被凉风吹醒了。
  探头看了一眼窗户,不知怎么开了,范闲又躺回枕上,叹一口气。
  前几日的朝堂讽刺御史,还是有了些影响。监察院的同僚只当他无所畏惧,心系监察院;都察院却当他无视法度,同流合污。参范闲的折子很多,但这正是他本人想要的效果。
  那群御史恨死我才好。范闲想着。这样才安稳些。
  这三天也没闲着,范闲在外人面前如往常,该吃吃该笑笑,但私下让邓子越摸清赖名成常去的地方,趁他不备给他塞了个纸条,纸条上的字是范闲让别人写的,他的字标识性太大了。然后和王启年去了趟郊外,带上若若和范思辙去踏了青。几个时辰,聊了很多东西,听的王启年眉头紧皱,有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除你之外,谁都不要告诉。范闲看了一眼远处的若若和范思辙,回头给了王启年一个非常认真的眼神。
  最后就是去监察院找了一趟言冰云,但碰巧他出了城,范闲便先放了一放。
  
  范闲又躺了会儿,也不打算琢磨事儿了,起身。
  吃过早饭,范闲躺在躺椅上摇晃,盯着院子里的加湿器出神。
  自从北齐回来,他的真气时不时就会乱一下,努力调息后会好一些,虽然知道这是必经的过程,但范闲还是决定尽量让真气全失的时候稍微晚一点。
  越摇越困倦,范闲索性闭上了眼睛。今日醒的确实太早了。
  一睡就睡了一两个时辰,范闲突然心口一突,猛地惊醒。
  范闲表情还有些迷茫,嘴唇微启刚要舒一口气却被凉风灌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哥!”不远处传来若若的声音,和她有些急匆匆的脚步声。
  范闲刚止住,手从唇边放下,看向若若。
  “怎么了?”
  “宫里来人了!”
  宫里?范闲眉头一皱。
  “来的是谁?”范闲双臂在躺椅两边一撑,快速站起身,垂感极佳的袖子飘飘荡荡。
  “是侯公公。”若若见他哥面色不佳,也蹙眉。
  范闲脑中闪过思绪万千,暂时也没想出来,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莫非是春闱?但不至于叫侯公公来。
  “若若,帮我换衣服。”范闲决定先不想了,招呼若若转身走向房间。
  侯公公站在范府院子里,面上带着谁都挑不出错的笑,看着一身紫衣大步走出来的范闲。
  “侯公公,劳烦久等了。”范闲朗声说道,一行礼,笑容带着他惯有的狡黠。
  “小范大人哪的话。”侯公公立刻一俯身,笑得更深了些。不等范闲再说什么,便又立刻说道:“陛下召小范大人进宫议事,即刻出发。”
  范闲一挑眉。“侯公公,可知是什么事?”
  “老奴也不知道,只是遵陛下的旨意办事。”侯公公一转身,意示范闲和他走。
  “什么事还劳烦侯公公您亲自来呢。”范闲也做一手势,状似随意地说道,狭长的眼睛轻轻瞥了一眼对方。
  侯公公笑而不语。
  很快到了宫里,侯公公在范闲后面半步,小步却快速地走着,不时提醒转弯。
  范闲下巴微抬,细细打量着这宫里的一墙一瓦,心里有点不喜。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天,不做声。
  “小范大人?”
  “怎么突然天这么阴?”
  “可能快要下雨了。”侯公公没多想简单回了,心里记着自己该办的事,催促到:“小范大人,随我来,陛下还等着呢。”
  范闲收回目光,沉默了几秒,问:“陛下已经下朝了?”
  “下朝了,现应该在御书房留个别官员议事。”侯公公微微转头回道。
  又走了一段路,侯公公没有带范闲到御书房,反而到了对着拱形门洞前的一道廊里,四下无人。
  “侯公公,来这干什么?”范闲也是不解,眉头挑起来。
  “陛下让您在这等着。”
  “等?等什么?”
  话刚落音,就听一阵喧闹,几名侍卫打扮的人到了那门洞后,放一长凳,两人执着杖棍立于两侧,三四名太监低头站着。
  一穿官服的人被驾着,压在长凳上,用绳子捆紧。
  范闲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他紧盯着那些人,仔细想看清楚是谁被杖打。
  天刚不过一刻便阴了下来,暗得可以用夜色形容。
  忽的一电闪,霎时打亮了这一地,雷声轰然。
  范闲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赖名成。
  范闲瞬间扼住了呼吸,脖肩僵住,心脏好像都停了。
  范闲下意识便要蹿走几步,被栏杆挡住。睫毛颤颤着,红色饱满的唇微微抖着,眸子死死盯着那处。
  侯公好像没有看见范闲的动作似的,垂目敛眉立在后面。
  随着一声尖锐的“打”,杖棍狠打砸在肉体上的声音闷闷传来。
  范闲终于回过神,僵硬着转头问侯公公。
  “……他犯了什么错?”
  “老奴不知,应是陛下的旨意。”一板一眼的回答。
  他不是拒绝和赖名成私下合作了吗?他不是如那陛下所要的和都察院闹翻了吗?为什么赖名臣又被杖责?!
  范闲脑子很乱,一声声心中质问只是一瞬,他毅然转身便要向御书房方向跑去,但没跑几步便猛地停下。
  来不及了。
  现在找那庆帝又有何用,来不及了啊——!上一世,不就没来得及吗。
  杖打的声音闷闷地在范闲耳边炸开,他背对着那一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眶已经红透,突然俯下身子,发出来一声如哭泣般的声音。
  雨终于倾盆而下,哗哗声模糊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遥遥看去,动作在挥舞,雨水打到杖棍上又被甩了出去,血混在雨水于地上,一片血淋淋。
  范闲突然一甩袖,疾步走向那门洞,雨水淋到身上,打湿了衣服和发。
  “哎!小范大人!”侯公公急忙撑开伞,追着范闲走去。
  范闲站定在那凳前,低头看着那人,面容白得冷清。
  侯公公追上来给范闲打上伞,被范闲一把挥开。
  下一秒范闲咚地跪了下去,对着赖名臣,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
  侯公公吃了一惊,但把话吞了下去。
  侍卫随着范闲的动作便不再打了,退到两旁。
  赖名成满口溢出鲜血,已说不出话,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一点脖子看向面前的人,右手颤颤巍巍地一把抓住范闲放于他肩上的手腕。
  范闲雨水满面,垂头看着赖名成。
  赖名臣此时面上表情不似上一世狰狞,嘴边竟有一丝笑,他对着范闲露出这丝笑意,头便重重垂下。
  抓住手腕的手掉下,范闲猛地接住赖名成垂下的头。
  雷声又轰轰,泪与雨已分不清,水滴划过侧脸,顺到下巴处,落到地上溅起一水花。
  紫衣少年愣愣地,一动不动。
  范闲此刻真是什么都不想顾了。
  
  范闲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御书房,侯公公问他是否换衣服他也没换。当侯公公说出“陛下召见御书房”的时候,他一股恶心涌上来。
  侯公公进门禀报的时候,庆帝立于塌前翻着折子,听了复述的事,眼角动了一下,眯了眯眼。
  “叫他进来。”
  范闲听了通传,面色静的可怕,好几秒后才抬步走进去。
  范闲站定在房中央,隔着镂空雕花屏,顿了一下才跪地行礼。
  庆帝见他在老远,挑一下眉,叫他离近点,再进来。
  范闲全程低着头,再一行礼。
  御书房内静了下来。
  庆帝细细看着底下那少年,刚淋了雨,面色有些苍白,唇却红得刺眼,眼圈也有些红,本就引人的眼睛更添艳丽,像被画了妆影。靠近了些,才感受到他身上的湿气,一股一股沁出来。
  见他一反常态,庆帝也不打算问为什么,随手把拿的折子扔到小桌上,不再看范闲。
  “你和赖名成,很熟?”那腔调范闲不能再熟悉,垂着头,听见这话无声地讽刺一笑。
  范闲紧了紧下颚,才抿唇直起身拱手道:“回陛下,不熟。”
  庆帝淡淡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那你还挺心善的。”说完吃了一口茶,咽下。
  范闲嘴唇有些控制不住地抖了两下,他把胳膊放下,甩到了腿上。
  他现在很恶心,从前几日在那御书房和御史对峙他就很恶心,庆帝做的,和他迫于庆帝而做的事,他都感到恶心。
  庆帝倚到了榻上,垂着眼皮不看范闲。
  就这样两人保持了这样的气氛很久,庆帝才开口说要范闲负责掌管春闱糊名抄录一事,范闲弓腰行拜礼,礼数周全地接下。
  庆帝看着范闲被腰带束紧,细细的腰,那半湿的发,发卷却不见影响,波浪一样披铺在后背,有几缕堪勘落在地上,滑到脸侧,遮挡住全部表情。
  这不是他一次见跪于他面前的范闲。
  快速一起身,庆帝身子探向范闲,面不经色,慢悠悠地开口:
  “范闲,你在恨什么?”
  范闲俯下的身子一顿,面中抽搐了一下,唇僵住。
  庆帝感到有些奇怪。范闲看他的眼神,他捕捉到了,凌厉如淬毒。只是一个赖名成,就让他恨成这样?
  范闲身子要抖起来,但他止住了。不是怕,而是恨得颤栗。
  你问他恨什么?恨他钉死要他做孤臣?恨他拿皇权压他,磨他,只能按他这陛下的意愿来走?
  恨他上一世碾碎他寸寸傲骨,囚于寝宫做脔宠数年?还是恨他,恨他哪一世都这么心思如渊,只要他那大业,人命感情皆不顾?
  他大爷的。
  俯在地上,范闲头痛欲裂,真气开始不稳,极速流窜,一口血涌上来,他闷呛了一声,死死抿住唇,但血还是溢出来一点,顺着唇线染到唇上,像加了口脂。
  庆帝不知道何时走到了范闲身前,他伸手勾上范闲下巴,慢慢抬起来。见范闲额头隐隐青筋,眼神却痛得有些迷离,抬眼看他,全然没了刚才的狠戾,倒是脆弱欲碎。
  血都不吐,这倔模样儿。
  庆帝放开下巴,又捏住范闲的手腕,摁了两下。
  “这么乱?”
  视线没从那少年脸上移开过,看着他的表情有何变化,又似在品味。
  庆帝松开手,哼笑一声,转身向房深处走去。
  “回吧。”
  便看不见了身影。
  
  出了宫便被陈萍萍接回了监察院。
  陈萍萍端坐于轮椅,看着少年脊背微弯,表情木然。
  无声叹一口气,陈萍萍转动轮子离范闲近一些。
  “范闲,你知道赖名成为何被处杖责?”范闲闻声动了动,眼眶红红地看向陈萍萍。“今日朝堂,赖名成个人弹劾多处,和陛下。要求完善法度,并监帝王权利,共同议事。还要设立新部,专职体察民情,请一名品行优异,勇异磊落,心系百姓的人掌管。”
  范闲眼皮一眨,眼中开始蓄了泪。
  “朝堂上赖名成毫不退让,连呼三声陛下,穷追不舍。陛下退朝之际让他与几名御史去御书房继续进谏。然后就去叫了你。”范闲听此眉头一挑。
  “再然后,就是赖名成被处杖刑。”
  “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范闲声音嘶哑地开口。
  “本来是无人能知道的,但恰好当值的一个太监是监察院的眼线。他传来消息,说陛下听赖名成继续进言的事项,突然问觉得范闲怎么样。”
  “……怎么说的?”
  陈萍萍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赖名成回到:‘范闲此人,虽年少气盛,但其实品行极佳,思维敏捷,做事超于同龄人,是很不错的后进之才。’”
  范闲听罢,绝望一闭眼睛,一滴泪流下。
  赖名成,你夸我干什么啊,你该,骂我啊!
  “现都传言,赖御史为国为公,不愧为庆国第一言官,可谓,青史留名。”
  青,史,留,名。范闲简直要笑出声。
  陈萍萍看范闲样子,有些叹息也有些心疼。
  “这事并不怪你,赖名成,是自己选的。”陈萍萍轻点了头,“他为人刚正秉直,是做好了准备去说今天这番话的。他想推的那名人选,是你。他看重你,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范闲睁开眼睛,泪还没干。
  “你刻意与御史结仇,顺了陛下的意,但还不够。他又冒死上谏,想推你一把,但陛下容不得。”陈萍萍看着范闲,觉得他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陛下要他做孤臣,怎么做,容不得别人插手。
  其实那纸条,赖名成收到了,也看懂了。为官多年,他也隐隐猜到为何范闲突然反悔,陛下又要范闲做一个怎样的臣。那一日和范闲对峙后,他思虑良久,便做了决定,留一信件托一人保管,便在三日后上了殿。他要赌一把!无论输赢,也无愧庆国,更无愧于自己。
  最后陛下让他接杖责,他毫不畏惧。死前见范闲一面,那一刻竟有一丝畅快。
  他觉得自己没赌输,他相信范闲。
  就算日后言论于范闲不利,也得想那么一下青史留名的言官为他说过话,力荐他为百姓谋事。而如果范闲哪一天倦了想变了,也会记得他的死。
  范闲深吸一口气,抬手用拇指咬着劲儿拭去眼泪,眸子暗得发黑。
  陈萍萍看着范闲的眼神变化,身子向后一靠,思考半晌问了一句:
  “范闲,你在恨什么?”
  这恨太浓烈,太穿透,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哪怕刚经了这事。
  这是范闲今天第二次听见这句话。
  恨什么?陈萍萍,我和你恨的,一样罢了。


我先给欢喜赖御史没死的读者磕一个。
私密马赛!‍️
为什么要花好几章写赖御史,却最后还是杖责。首先我认为重生一世,事情都会变,那些人也会变,做的事也会变,不会因为你未卜先知就按着你的预想来。尤其是庆帝,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他总有手段敲打你。一直问范闲在恨什么,就是赖御史的事让范闲明白,他到底该怎么做,怎么面对庆帝,不能被上一世的恨意带着。他要重新看待现在这个世界,包括自己的心态,上一世的记忆。
赖御史自己选择的,不后悔,死不是唯一选择,但在懂的人心里,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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