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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Wid.5943805
残枫逢秋Revived Maple

作者 : ThrEE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钻石王牌 御幸一也,泽村荣纯

标签 耽美 御泽 钻石王牌

613 1 2020-7-14 20:50
导读
He was a dead tree until he met that boy.


更新平台:Lof,AO3,Wland。后两者的链接请去微博@李三墨找,推荐在后两者阅读,因为之后说不准就有lof不准搞的内容。
更新相关信息会放在微博@李三墨。
麻烦仔细阅读预警和前言。谢谢


*篇目名引申自枯木逢春。因为文章背景关系,也取了英文名。
*战争后背景,背景时间与地点刻意模糊,也有多地融合的原因,所以请不要代入现实,当作架空时代看就好。
*题材原因,推荐15+以上阅读。
*中长篇。以御幸视角为主。不做任何预警,只能说这不是轻松甜腻向。慎入。
*有大纲没有存稿,尽量保证隔日或者三日一更。
*祝懿哥 @翘屁嫩猫 生日快乐!虽然迟到了这么久。希望你喜欢!


        御幸见到那个青年第一眼的时候,他只是想着:“啊,原来这里也有别的亚洲人。”
        天气很冷。这地方的气候就是如此捉摸不定,说风就是雨。那个青年穿着一件单薄的牛仔夹克,弓着身子,将双手夹在腋下试图取暖。
        御幸叹了口气。他不是好管闲事的人,然而这里是很难见到第二个亚洲人的,本着同根同源的缘分,他走上前去,解下了自己的围巾。
        “戴上吧,你看上去很冷。”他用英语说道。
        青年转头看他,御幸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五官长得很开,眼睛大而有神,此时盯着御幸一脸警惕的样子,让后者不由得想到了前室友养着的混血波斯猫——波斯猫血统占百分之一。
        “呃,谢谢。”青年看了看御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围巾,有些犹豫着接过了。他的英语似乎不怎么好,一句简单的道谢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单单两个词都能说得磕磕绊绊的。御幸点点头,准备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地离开,青年却喊住了他。
        “你、你是日本人吗!”他大声地用日语问道。
        御幸一愣,他转头看向青年,后者的目光有些忐忑,似乎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唐突了前者。御幸惊讶于这个孩子不仅是亚洲人,更是来自同一故乡的同胞。这地方不欢迎亚洲人,更不欢迎日本人。土地与人民都还未忘却硝烟与血的气味,也依旧会在睡梦中被幻想的轰炸声惊醒。他们存活了下来,依旧如惊弓之鸟。
        “我是。”
        “老天!终于让我遇到一个日本人了!你好!我叫泽村荣纯!”眸光流转,青年瞪大了眼,满眼朝气与热忱,“你叫什么名字?”
        许是被那光彩晃了神,御幸不由自主地告诉了他:“御幸。御幸一也。”
        御幸将泽村带回了家。他住的地方不大,只是适合独居的单身公寓,甚至称不上是一室一厅。推开门便能看到餐桌与一台小电视机,右手边的飘窗边摆着一张单人床,飘窗上整齐地摆放着书本,边上丢着几件衬衫。
        左手边是厨房和浴室。御幸将钥匙随意地甩进门边矮柜上的木盒里,招呼青年在餐桌边坐下。
        泽村是来这里投奔世交好友的。至于为什么回落到那副惨景,是因为他在机场外等车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小扒手偷人家钱包,顿时行李也不顾了拔腿就追。连着追着人家跑了好几条巷子,终于把钱包抢了回来。
        “那扒手呢?”
        “给他买了点东西吃,放了。”小孩笑起来,就露出白晃晃一口牙,“年纪就那么大,都是没办法,总不能送警察局去。”
        都是没办法。
        御幸含糊应了,他从柜子里翻出一盒日本绿茶,这还是年中的时候熟人托人捎来的。笛音壶在炉灶上放声吹着,他走过去关了火,他这儿没有老家用的那些茶杯,只能掏出两个不伦不类的马克杯,撒了点茶叶进去。开水注入杯中,他将马克杯放到泽村面前,不小心溅出一两滴青色的茶水。
        小孩还在说着他的见义勇为的后续故事。他把钱包交给了就近警察局,这才想起来自己行李忘了拿。别说是行李了,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本来打算找个人问问,正巧遇上御幸,将他带回了家。
        御幸笑他:“你什么都不管就追了人家这么远,还让你追上了。别的不说,跑得倒是挺快。”
        泽村有些自得地比了个V:“那是,我高中的时候可是棒球部的。”
        御幸记得青年方才自我介绍,说自己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怎么不继续打了?”
        泽村说:“没法打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御幸也没有再问。他们都太清楚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是比棒球战败更深刻的泪,含着血,和着嚎哭尖叫与白骨,嚼碎了硬着往里吞。
        “你在这儿做什么?”泽村问他。
        御幸一愣,意识到他是问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他不愿细说,只能含糊其辞:“我在这儿上过学。”
        “哦!”泽村识趣地没有多问。他们还算是不太熟的陌生人,这个年代每个人都有些秘密和苦衷,还不到将一切摊开的时候。
        御幸将电视剧打开,让电视的声响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默。电视机上正在转播联盟赛事,御幸瞥了一眼,并不是他支持的主队。泽村则被转播赛事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比赛,似乎带着兴奋与惊奇。
        御幸有些好笑:“这么喜欢棒球?”
        泽村头也不回地应道:“那当然!和伙伴们一起打棒球是最快乐的事了!”他告诉御幸,他本来是不屑看比赛的,但是他已经太久没有站在赛场上了,能看看比赛过过眼瘾也是好的。
        五局下半,攻守交换,站上进攻方打席的是队伍的新人,一个身材偏瘦小的白人小子,御幸瞥了一眼他一眼,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
        御幸说:“这是我的大学时期的队友。”
        泽村猛地转过头来看他问道:“你也打过棒球?”
        御幸说:“打过几年。”
        他记得这个小子,麦克塞维尔,彼时他们是队伍里身高倒数第一第二。塞维尔体型比自己还要更瘦一些,因此也常被嘲笑说连亚洲人都不如。
        御幸想打的位置是捕手,在这个国度,这是有些异想天开的事。他坐了一年的板凳,又打了一年的右外野。直到大三下半学期,才得到了以替补捕手首发正式比赛的资格。
        塞维尔也是在同一场比赛大放异彩。他做了三年半的游击手替补,直到那场比赛以出色的上垒率和三垒手铁壁般的配合受到瞩目以重用。御幸知道他被职业队签下的事,那时他们还一起溜出去买了几瓶啤酒庆祝。墨西哥产的科罗娜,当时可是俏货。
        御幸记得他俩坐在宿舍后门,面前是漆黑无人的石径,耳边是一声响过一声的虫鸣。塞维尔与他碰杯,含含糊糊地问他:“你还会继续打棒球吗?”
        御幸说:“如果我可以,我会的。”
        塞维尔隐约听懂了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他们俩之间有些难兄难弟的情谊,也就维持着一种不近不远的亲昵。御幸记得他的眼神,那是真实的惋惜。那种眼神令他如芒在背,也令他高兴雀跃。
        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与塞维尔联系过。后者厚积薄发,终于进入一军上场比赛,御幸挺为他高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底层爬到顶峰,也不是所有人在沉寂后仍能获得大放异彩的机会。他们是内含翡翠的石料,却不一定能落到懂行的师父手里。塞维尔遇到了,这是他的运气,挺好的。
        泽村打断了他的回忆。青年好奇又羡慕问他:“你是在这里打的棒球吧?和外国人打棒球是什么感觉啊?和国内一样吗?”
        他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不是要在这儿读书?到时候你就自己去试试吧。”
        青年今天没处可去,御幸允许他留宿,明天再陪他一起去机场看看。晚餐是简单的奶油炖土豆,两个人风卷残云吃完了一整锅,泽村瘫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你做饭也太好吃了!比餐馆里的师父都要做得好!”泽村毫不吝啬他的赞美。
        电视机的声音一直没停过,从比赛转播放到时政新闻,现在又放着最近大热的爱情电视剧。泽村专心致志地看着男女主角躲在树荫下激情热吻,眼睛一眨不眨,却悄悄红了耳廓,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激动的。御幸没有参与他的电视剧时间,他随意从飘窗上选了本书读了起来。
        待要睡觉时两人犯了难。御幸只有一条被子,现在是大冬天,他不可能让泽村不盖被子就睡觉。
        泽村大手一挥:“我不嫌弃你的!我们一起在床上睡不就行了?”
        御幸转头盯着他,悠悠然道:“这里好像是我家,我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吧?”
        青年对他露齿一笑,露出八颗白皙的大牙。他的笑容里也带着足以温暖寒夜的朝气,似乎也净化了御幸身上的某种东西。他无法抵抗这样的朝气,不知从何时起,这样的青春傻气令他向往,甚至混杂着某种类似羡慕的情绪。
        可惜朝气不能御寒呐。
        御幸叹了口气,妥协道:“行了,上来吧。床小,你别乱动啊。”
        泽村欢呼一声。他躺进里侧,御幸关掉了电视机和灯,躺在了床的外侧。
        单人床对于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些挤得慌,两人靠得很近,近得御幸似乎能听到泽村规律的心跳声。他盯着天花板,今夜的月很圆很亮,月光撒进来,带来一种恍如白昼的错觉。
        泽村突然问他:“这儿总是这样么?”
        御幸有些分不清他指的是什么。是这恍如白昼的圆月夜,还是这寒冷的天气,亦或者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一切?他没有深入讨论的气力,或是因为他有着无法与青年深交的理由,他掖了掖两人之间的被子,防止冷风窜进去。
        “睡吧。”他避而不谈,“明天还得早起呢。”
        第二天清晨,御幸照例醒的很早。这栋公寓里有不少早起的人,他醒来的时候,隔壁的窗口已经隐约飘出了烤面包的香气。
        御幸眨了眨眼,转头看到泽村酣睡的睡颜时小小的吃了一惊,不自觉得绷劲了神经。下一秒记忆回潮,他逐渐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他慢慢放松身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替青年掖好被角,闪身进了洗漱间。
        他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瞥了眼时钟。七点十五分,整座城市已经逐渐苏醒,泽村也许是被他的动静吵醒了,坐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地上某处出神。
        御幸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唤回他的魂:“喂,睡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早安。”泽村有些呆滞地和他问好。他的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昨天数羊数到半夜才睡着。青年浑浑噩噩地完成晨间洗漱,他打开洗漱间的门,用力嗅了嗅,终于被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唤醒。
        “你做了荷包蛋吗?”他冲到御幸身边,看着男人熟练地颠锅,荷包蛋在空中翻面,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锅里。
        “喝咖啡吗?”御幸问他。意式咖啡壶在灶台上咕噜咕噜煮着咖啡豆,泽村忙不急地用了点了点头。
        御幸指挥他:“别在这挡着,还记得餐具都在哪吗?去摆桌子。”
        “是!长官!”青年敬了个歪歪斜斜的礼,又冲去桌边摆好了餐具。
        御幸做了简单的西式早餐:黄油面包配荷包蛋。泽村家里只会做日式早餐,自是觉得新奇得很,一顿简单的早餐,被他吃出一种享用美食的仪式感。
        御幸喜欢喝清咖,他问泽村:“你要加奶吗?”
        泽村看了看他的杯子,抵不过满心的好奇,咬牙道:“不加!”
        不加奶的后果就是泽村将脸扭曲成了一种御幸难以形容的表情。那种苦涩,后悔和灵魂出窍混杂在一起的表情逗得御幸足足笑了一分多钟依旧停不下来。他颤着手给泽村倒了一杯牛奶,后者一闷头喝了大半杯,这才吐了吐舌头舒了口气。
        “你怎么把这玩意儿喝下去的?”泽村感到匪夷所思。
        御幸笑着说:“等你再长大几岁吧。”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泽村大声强调。
        御幸自若地切下一块荷包蛋:“是是,行李丢失的二十二岁先生。”
        用过早饭之后,御幸打车陪着泽村去了机场。意料之外地,他们在机场问询台处领到了一张纸条,是被泽村帮助的女士留给他的。纸条上说她将泽村的行李送到了警察局,并且感谢他的见义勇为。
        泽村宝贝似的将纸条放进了口袋里,有些骄傲地宣布:“这可是我在这儿感受到的第二份善意。”
        两人转道去了警察局,接待他们的是个女警。
        “我来领我丢失的行李。”泽村说。
        御幸昨天与他交谈后便发现了,青年的英语水平其实不差,只是有些羞于开口。女警问过他的名字,泽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还将那条纸条也拿出来给她看。
        女警扫过纸条,有些诧异地看了青年一眼,生硬态度的稍稍缓和。“请等一下。”她转身进去,不过一会儿就提着泽村的行李箱和背包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的白人警官。
        高个儿警官和泽村握手:“梅女士很感谢你的见义勇为。她特意要求我们转达这份谢意。”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青年红了脸,笑得却是很开心,嘴角都恨不得裂到耳朵边去。
        见泽村自己能够应付,御幸全程便没有插话,安静地做着旁观者。两位警察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太过在意。他靠在墙边,被迫听到了墙角另一侧的窃窃私语。
        “走吧!”和警官告别,泽村背起背包,拎着他的箱子走了过来,“咦?你的脸色是不是有些差劲?”
        御幸一愣,微调了自己的嘴角,和他一起走出了警察局:“没有啊。现在拿到地址了吧?”
        “在这里。”泽村拿出了一张明信片。御幸扫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有些惊讶地发现上面写着的居然是他的母校。
        御幸问:“你要找的人是教授?”
        泽村点点头:“她是大学的助教。”
        御幸的记忆里依稀有着这样的身影。能够当上助教的日本人不多,更何况是日本女人。他没有与她打过交道,却依旧敬佩她的能力与意志。
        他又打了辆车,将泽村送到了母校门口。这所大学主校区靠近市区,部分教学楼分散在市区中,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御幸决定好人做到底,干脆将青年送到了办公楼楼下。
        “好了,到了,去找人吧。”御幸开了个玩笑,“301是三楼的第一间,教授的名牌会挂在门上,应该就不需要我陪你上去了吧?”
        泽村瞪了他一眼:“放心吧!我又不是白痴!”
        御幸好笑地揉了揉青年的脑袋,短发有些硬,却不扎手。“不要再把行李弄丢了,超级英雄。”
        “我之后会再去找你的。”泽村说,“我记住你家的地址了。”
        御幸一顿,回避道:“我的……工作很忙,也许时常不在家。”
        “那我会打电话到你的公寓提前通知。”泽村不由分说地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写,你的电话号码。”
        御幸无奈,将电话号码写下给他:“喏,拿去。”
        泽村将那张小纸条撕下来,珍而重之地放进了口袋里,和那张感谢纸条放在一起。
        “那我走了。”泽村和他挥挥手,“谢谢你的照顾,你是个好人,我会再去找你的。再见!”
        他和泽村挥别,转身走出校园,站在街边点燃了一支烟。他盯着人来人往,看着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踩灭了烟,伸手打了一辆的士。
        他坐上车报了个地址,的士司机有些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车辆缓缓发动,御幸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高等学府,想起泽村信誓旦旦的承诺,有些惋惜地勾了勾嘴角。
        的士越开越偏,御幸让司机一个路牌边停下。他拐过拐角,又往前走了一段,直到看到了一处围着电栅栏的营地。
        门口有小拖车进出,守门的卫兵戴着二等兵的袖章,将御幸拦了下来。
        卫兵很不客气地道:“军事重地,闲人勿扰。”
        御幸掏出了一本黑色的证件在卫兵面前一晃。后者脸上的惊诧一闪而逝,不情愿地掩下眼中的异色,没有向他敬礼,平淡地让他通行。
        御幸的目标很直接,便是营地右侧方的两层小楼。营地里人声鼎沸,他与迈着正步的大兵们擦肩而过,有些新兵没有见过他,惊讶又有些厌恶地盯着他看。御幸习惯了他们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穿过基地,走进了小楼。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个人正站在窗边等他。御幸扯了扯衣摆,挺直了腰杆,比了个标准的军姿。
        “报告长官,218团少尉御幸一也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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