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933727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信条 tenet 尼尔 , 主角
-
47
0
2022-2-5 14:34
Neil左。
自己爽了。
不严谨。私设一堆。OOC。开脑洞。
Dance Me to the End of Love
青春期的尼尔最放纵的幻想里他会跪在男人脚边,任他揉乱自己的头发——带着怜爱、怀念和对尼尔的满意的大手。然后尼尔操他就像服侍君主。
那时尼尔5英尺7英寸,比男人矮一些;而现在他6英尺高,比他要高许多,能把他拥在怀中。就如此刻。最初,尼尔的华尔兹是男人教他跳的,为的是让他明白舞蹈和正逆的微妙关联。“这不叫男步或者女步,”男人垂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下他的眼注视着十四岁的尼尔,“这是‘正步’,或‘逆步’。”逆向的舞步和正向的舞步。尼尔此时扶着他的腰,触感细腻的西装下他的身体有火热的温度。他的左手握着他的右手。脚尖踩过他退后的地方,皮鞋踏在地板上轻响——强、弱、弱。
最后一支音乐响起,尼尔将男人慢慢拥进怀里。或者说,他沉默着将脸微微抬起,贴在尼尔的脸侧。他们刚刚有一场欢爱,都感到筋骨舒畅,想痛快地再跳上几小时。天花板上的黑色灼烧痕迹仿佛还在发烫,烟味浓重。发生过的已经发生过了,明天他要去迎接他送他的死亡。
“boss,”尼尔和男人手掌相连,他轻轻地抚摸他的指尖。修长骨感的指尖。“——你会怀念我吗?”
他听到男人用一贯冷静、专注的声音,平静地轻声回答:“我会怀念你直至死亡。”
“可死后,灵魂还会存在。”
“那么,我的灵魂也会怀念你。”
“直到世界末日?“
“直到世界末日,人类灭绝。直到什么也不存在。”
“那我们还剩下什么呢?”
“记忆。”
那声音在耳边热热地响着。从耳蜗、从骨头,传到身体,他让尼尔的心得以平静地跳动。今夜只是分别,只是永恒。
青春期时尼尔放纵的幻想在他十九岁那年得以实现。但现实里少掉很多疯狂。他只是单膝跪地,亲吻男人的手。男人深褐色的修长的黑人的手揉乱尼尔的金发。他任尼尔索取,慷慨得像是任孩子予取予求的土地。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日子,尼尔大半时间都花在琢磨和男人上床这件事上,抱住他与他相连不愿松手就像刚断了奶、开了荤的犬。性。他想这是他能从男人那里获得的最亲密的东西。他拥有他。拥有给他快感的资格。拥有被他用怜爱的长辈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但同时尼尔自己男人的征象进入他的身体内部,抽插,直到性高潮的权利。
但在此刻,昏暗的灯光下,轻缓的乐曲里,尼尔怀抱着男人。他想:比性更多的,我能从他那里获得死亡。
最开始是恐惧和崩塌感,在提出他的想再同他跳舞的心愿后。尼尔在圆舞曲间隙嘲弄地说:“相比为了拯救世界而死,我情愿被你亲手杀掉。”
男人说:“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但只是形式的不同,尼尔,只是形式的不同。”
他当然听出他的愧疚,那种愧疚工工整整、毫不慌乱,就像已经在此夜之前在他内心重复上演了无数次。
只是形式的不同。
“那么,为什么不现在给我呢?”尼尔笑着问,那笑容在男人看来和他每一次索求欢爱时的笑容并无不同。
“如果你在现在杀了我,sir,”他笑着,“那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呢?”
男人被他握住的掌心汗湿,但他摩挲着尼尔的手,安慰这个他要去送他死去的孩子。“我不知道,尼尔。”如每次那样,他认真回答他的每个问题,从幼稚的孩童式的疑问到现在这样的哲学般的生死问答。“或许顷刻间坍塌,一切都不存在。但就像我一直告诉你的那样,发生过的已经发生过了。这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能在这里跳舞的前因。”
欢快的圆舞曲,音符跳动着划过,特工们在这种乐曲下微微出汗。尼尔撩开垂在眼前被汗打湿的金发。
“我们试试吧,”他哀求似的说,“别送我走。别看着我去死。先生,亲手杀了我。”
男人的双眼漆黑得像夜,他注视着尼尔,而尼尔看不懂他复杂的眼神。
“好吧。”他似乎无声的叹气了,但最后决定要答应他。尼尔浑身灼烧起来。他看着男人从绑在小腿的枪套中抽出手枪,上膛,放在床头柜上。黑沉沉的枪身像蓄势待发的兽,尼尔感到自己高涨的情欲和对死亡的恐惧一起蒸腾上来,混杂着难以分开,它们猛烈到像是那一晚他做最放纵的梦时的昂扬和疯狂。
他单膝跪下,亲吻他的手背。他温和地用颤抖的手抚摸他的金发,他的目光在这时将抱着他将他扔在床上的男人与多年前废墟中的男人串联起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严肃的探戈舞曲响起,他吻他的唇,兽一样的交媾。抚摸。亲吻。在海浪翻涌到顶尖时,尼尔感到即将射精的快感,那么巨大,像是彻底的死亡。肉体死去,灵魂消散。什么也没有。
一声巨响。
在巨响中,尼尔已经在男人火热而充满生机的肉体里死去了。
装了消音的枪在耳边散发灼热的温度,尼尔喘息着死死压住同样经历了高潮的男人。
“尼尔——”男人的声音发颤,每吐出一个字眼便带动身体内部的痉挛,痉挛传到尼尔的身上,他的声音颤抖:“如你所见,我做不到。”
尼尔趴伏在他湿淋淋的胸口,笑声震动着他的心脏。然后他抬起头,“先生,足够了。——足够了。”
探戈舞曲在夜沉沉的最后一击。男人看着尼尔,看到的已经是多年前的男人。
轻柔的舞曲还在行进。
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
他和他跳着所剩数目越来越少的舞蹈。
今夜只是分别,只是永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