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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獠牙

作者 : 八角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五条悟,夏油杰

标签 夏五

文集 咒术-夏五

470 7 2020-7-27 14:55
“杰。”
“杰——”
“喂,杰!”
夏油一个激灵回过神,“怎么了?”
五条举着两个小狗吊坠,那是他刚才在扭蛋机里扭到的:“比格和沙皮你喜欢哪一种?”
他们在一个儿童公园,工作日的早晨,两个人霸占了小朋友们的秋千,无处安放的长腿拖在脚下的沙地上。“沙皮。沙皮犬智商比较高。”夏油想了想,认真答道。
“明明比格看起来比较聪明。人不可貌相啊。”五条盯着手上的小狗陷入烦恼,“那沙皮给你。”五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自己的比格手机链扣在手机预留的小孔上。
“很容易掉哦。”夏油忍不住提醒他。
“不会啦我栓得很牢。”五条满不在乎,“你不挂上吗?”
从高的地方摔下去就会掉的。夏油心想,他在五条的催促下掏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沙皮已经挂在了那儿。
“那个,明天就放假了。我可以去杰的家吗,还没去过呢。”身旁秋千上的五条问。
他笑着拒绝:“不行啦,因为父母都不在了。”
“为什么,早就和你说好的啊!就是要趁父母不在的时候去啊!”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
夏油说着,细细端详那只沙皮狗,用手搓搓它的肚皮,褶皱已经褪色发黄,它的脚掌轻轻一碰,就掉下一块黑色的涂料,黏在他的指腹。
“说好什么?”五条灰头土脸地趴在天台栏杆上,歪头看着他。
说你放假了要去我家。夏油无意识地掸走手上的涂料,说道。但手上仍有不爽快的触感,掌心黏上更多的油漆碎屑,他把因扭打而散乱的刘海撸到脑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握着的铁栏杆剥落的涂层。
“可你家做什么都很不方便……”五条撅起嘴,他的鼻尖上不知怎的,也沾上了一小片栏杆油漆。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夏油心中一动,不禁伸出手,想要帮他取下漆片。
但他的手刚朝五条探去,五条就向后一缩:“做什么?”
五条用有些湿润的眼神,戒备地盯着他的手指。好像夏油的手指要碰到的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羽毛扳机,只要一点点的压力就会开火。
夏油忽然明白了,自己手上那片薄荷色的油漆是怎么沾到了五条的脸上。
他收回手,倚在栏杆上,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里沾到了哦。”
“哦……”五条低头揉了揉鼻子,但手上都是灰尘,五条忽然僵住了,用手捂住脸,“哈——啾——!”
轰隆!
轰然的巨响,随着五条的喷嚏,夏油手肘支住的铁栏杆忽然断裂。他脚下的天台地板分崩离析,他身体一空,朝地下坠落,夏油心一紧,扒住断面暴露出的钢筋,钢筋的螺纹划伤他掌心,好不容易没有摔下去。
身下巨石沿着外壁隆隆滚下,中间夹杂着一声细微又清脆的喀嚓声。
夏油未卜先知地知道,是五条的手机砸在了地上,五条的手机会摔成两半,爱惜的那个比格犬吊坠会就此不见。下一次五条的手机就换成了iPhone,从此再也没有挂过手机链。而他的沙皮犬之后会静静地躺在他的抽屉,颜色会褪去,不再有花纹。
他低下头,想要去找多半挂在了楼下樟树上的比格犬,却看不到地面,他扒着的这栋住院楼不知何时高耸入云,脚下只有波澜起伏的云海,碎石窸窸窣窣地落入云中。他抬起头,看见的五条稳稳当当站在倾斜的楼板上,一手握住弯曲变形的铁栏杆,一手朝他伸来。
夏油一时怔忡。

因为五条看起来好年轻,只有十六岁,还是孩子。忽然夏油想起了现在是什么日子,现在是2006年的9月15日,星期五,他们因一桩引起多个产妇产下畸胎的案件,在暂时封闭的某妇产医院调查。上到楼顶天台吹风前,他们在五楼和无名的胎灵激战,战斗打碎了承重的梁柱和天花板,才导致差点让他从天台摔下的事故。他还想起了咒灵祓除后,他们让辅助监督把他们载到附近的商店街,商店街上看见有激辛大胃王挑战的拉面店,五条摩拳擦掌地要参加,最后却是夏油叫出咒灵偷偷把五条吃不完的拉面吃掉。那之后五条因为辣油不小心揉进眼睛,在墨镜后面疯狂掉眼泪,话都讲不出。
夏油手攥着裸露的钢筋,凝视少年模样的五条,身下狂风呼啸,他口袋里露出的手机链随风飘摇,他也被大风吹得像钟摆一样摇晃,想起了许许多多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
五条蹙着眉朝他勾了勾手掌,催促他:“快点呀,杰,你再不抓住我就要走了。”
这时夏油已经意识到这是梦了。

其实真实的世界里五条没有那么温柔。真实的那一天五条不是站在,而是蹲在快要垮掉的大楼楼顶,表情也没有如此不耐烦。那天五条露出的牙齿雪白,幸灾乐祸地对他说,叫我爸爸就把你拉起来。
真实的世界里——他相信在这个世界里也是——夏油不需要五条的帮助。他为这种情况降服了一大堆能飞的咒灵,不仅他不会掉下去,如有万一,五条也不会掉下去。所以在真实的世界里,夏油干脆地放手向后倒在了长得像鳐鱼的咒灵的背上,他被咒灵驮着,沐浴在阳光中,朝被困在楼顶的五条悠悠挥手作别。
而夏油真实的思绪即便是现在寄身于梦中,也认为没有屈服的必要。察觉只是梦的瞬间,他就想要从高楼坠下,或者因此死去,因为梦的结束需要坠落和死亡,这个梦太长,他已经想要醒来。

可仍然,
违背了回忆与意志,梦中的夏油伸出手——

*

“夏、油?”

他从热水壶中倒水的声音惊动了在沙发上睡觉的米格尔,米格尔揉着眼睛,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你起来了啊,几点了?”
“吵醒你了?抱歉,才四点,继续睡吧。”
“不,没有。是球赛太无聊,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米格尔打了个哈欠,“你怎么醒这么早。”
夏油摇了摇头,坐到了沙发扶手上:“睡不着了。”
米格尔于是从铺满茶几乱七八糟的零食和空罐中,扒拉出一罐啤酒递给他。米格尔比划了一个喝的动作,又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用蹩脚的日语说:“助眠。”
夏油却之不恭,笑了笑,收下他的爱心啤酒。现在他已是可以合法饮酒的年龄。
“反正我国也没出线,看了白看——唉?你的手怎么回事?”
被米格尔指出,夏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右手腕上留下了五指形状的淤青,就像曾被某人紧紧攥住。
“做噩梦磕到的吗?”
“……没印象。”夏油摇了摇头,“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搞不好是怨灵喔。米格尔没心没肺地大笑。
“哈哈。最好是,那我就省力了。”

夏油想起以前看过一本奇闻杂志,上面一篇文章说作者做了一个被掐死的噩梦,醒来发现脖子上有经久不消的勒痕。夏油当时漫不经心地想,要么是作者的枕边人不安好心,要么是常人看不到的咒灵作祟,随后就不再把文章放在心上。
现在他忽然回忆起那篇文章的最后,作者长篇大论地论述了人的脑内功能多么强大,只要在梦中深信自己即将窒息,大脑就会如实地把信念反映于肉体,创造出不存在的瘀伤。

夏油审视电视机蓝光映照下自己乌青的手腕。
今天凌晨他从梦中惊醒。在他醒来的那一刻,梦的细节就如潮水般褪去。

“……不过,总觉得是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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