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8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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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咒术回战 五条悟 , 虎仗悠仁
标签 五悠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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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8
2023-2-19 12:58
- 导读
- ——在陆陆续续搞备份。
sin: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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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很确定,从来没有。
那是在下午,风和日丽,我翘了课,把学习扔在身后,照常从甜品店排队,打算买甜品,买完也不回去。结果排到我时,最后一份没了。我很不爽,直拍桌子。店员是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年轻小姑娘,手足无措。她眼神飘忽,很尴尬的,实话实说:这份甜品本来销量就不是很好,太甜了没多少人买,一直没补。刚才只剩下了一份,被那位小哥买走了。要不你去找他商量商量?问他愿不愿意让给你?
我打算买的甜品是抹茶草莓味大福,过甜的口味,砂糖和奶油层层堆积出甜分。用硝子的话来讲,是致死量。她表示怀疑自己就是唯二个买这个口味的冤大头,还有一个是她。硝子曾经出于好奇买过和我一样的口味,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表情扭曲,像有人往喉咙里扔了个炸弹,炸得骨头都断了。她恨不得把整个头摁在水池里,好抹去舌根的味道。我说喂,你这什么反应。硝子脸皱成了一团,抬起湿润的头看我,头发粘着脸,不那么优雅,颇为狼狈。她语气恨恨的,问,你真的还有味觉吗?杰在我们身后,举着手机,很不给面子的忍笑,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有先见之明,没凑这个热闹,于是此时此刻有了拍黑历史的权利。我觉得是他们没品位,欣赏不来,翻了个白眼,甩着自己的墨镜走了。之后两人好像因为照片打了起来,差点把校长叫出来了。我没管,反正死不了。
而他说自己很喜欢这个口味,是特意过来买的。
他很老——我是说,相对而言,这位年轻人看上去很疲惫,像是灌满风的烂口袋,下一秒就会泄气。我难以判断对方五官的好坏,因为一道伤疤直直的切开了脸皮,要挖出底下的骨。如同平地上突然出现的悬崖。粉色头发,短短的呲啦着,樱花般。底下的发根是黑色的,像某种古树的树皮。黄眼睛,冷漠的缩成小小的一圈。他看上去很警惕,在真实的看清我之前,坐在门口的位置,随时都能逃跑,一只手用力的抓着桌上的水杯,像那是一把尖锐的刀子,能切开什么,杀死什么一样。
但看到我时,他愣住了。某种情绪在他眼里死而复生。
我没工夫去管陌生人的情绪管理,走过去,用脚踹了踹对方的椅子。我说,喂,把你手上的那份给我,多少钱?我知道我的话语不太礼貌,我知道最标准的话语,但那又怎样?他看着我,嘴巴张了几次,像是什么东西偷走了声音,过了好久,或许才几秒的时间,终于说出话。
不要钱,不要钱!我可以免费送你!你,你可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激动过头了。我懒洋洋的说:哈,你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
他迫不及待的把甜品推过来,好像早就期待着这么做一样,眼睛依然诚恳的望着我,像一轮朝着太阳的向日葵。老实说,我真怕那一刻他突然哭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眼睛没红,脸皮干燥,声音也顶多只是有些磕磕巴巴,感不到要哭的前奏。他只是有点激动,像是见到了一个不可能见到的朋友。可我却又有点希望着他会哭,这样我就能理所当然的给他一个拥抱。为什么?我把莫名其妙的感情赶走,理所当然的把甜品扒拉在自己怀里。我说:那你记住了,我叫五条悟。
是啊。他用力的眨了眨眼,说:我叫虎仗悠仁。你好。你喜欢吃这个口味吗?
我说是啊,我是甜食主义。他说,我的老师也是,他也喜欢这个口味。于是我问他的老师叫什么名字?竟然和我如此志同道合,真有眼光的人。他愣了一下,垂下眼睛,说,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学了,连自己同学的样子都快记不得。于是我一拍手,说好巧,我也在逃课。你几岁?
十五岁。
我拼尽全力在那张像是融化了的蜡烛一样的容貌上寻找未成年年轻青涩的影子,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不是那么的好使。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再像说谎。我说,这么小?毛都没长齐呢。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和别人打了一架。他说。没什么好提的,我我曾经有几个朋友,他们被人欺负了,我想帮他们,可我什么也没做到,反而伤害了别人。
你呢,他问,你……过得怎么样?
我说我过得无聊爆了。我告诉他同桌上课睡觉会打呼,同床的寝室里有人睡觉会把袜子直接放到床尾,还会偷钱,还偷到老子头上来了。后续我把袜子用筷子夹着塞进了对方嘴巴里,被叫了家长,写了一万字检讨。那个人替我写的。我说数学老师是个地中海,特别宝贵他的假发。我有两个朋友,孽缘。一个明明抽烟逃课样样都干但还是因为那张脸被老师当成乖宝宝,一个天天学着教科书上教的做。我说我们校长是个白痴,总是稀奇古怪的来折磨学生。我告诉他,我恨不得世界爆炸。
他沉默良久,说。这样也挺好。
我顿时觉得我们建立的十几分钟的友谊不复存在,就在我要有理有据反驳时,硝子给我打了个电话,杰的声音。他问我死哪个厕所里了,咋还不回学校,老师都准备挨个挨个去把厕所翻个底朝天了。我说你替我瞒着,我还在甜品店。杰说想得美,你等着病老是骂吧。我笑眯眯的说,假如我被罚了,我就把你穿女装的照片挂上墙。那边传来硝子强行压着的笑声,杰沉默了,说,我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我说没什么,只是和一个人聊了天,耽搁了一点时间。
熟人?
不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叫——。我环顾四周,惊奇的发现那个人不在了,桌上只有甜品还在。而我忘了他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呢?我本来还想教他打架的技巧呢,不过算了吧,假如我们还有第二次见面,我再问一遍他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