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83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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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Hunter X Hunter 伊尔米
标签 伊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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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8 15:04
- 导读
- 2012年时写的旧文,搬来存一个档。
“爷爷,爸爸和妈妈去哪里了?”黑色短发的小男孩抬起头,黑黑的眼珠望着矮小精悍的武者。
他的爷爷是个严肃的老人,这时背着双手,回答孩子的话:“他们出门工作了……你再绕这片树林跑一圈吧。”
“哦,好。”黑发男孩用毛巾擦了擦脸上沾着的灰尘,一步一步地朝树林里跑去。
老者看着孩童渐渐远离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这个孩子天分很高、很聪明、很乖巧,但从他的眼睛中看不到生气。即使他们是栖息在黑暗之中的杀手一族,可是自小便散发着这种阴翳的气息着实说不上好事。
也许这和父母常年不在家有关?
爸爸十七岁时在外面与妈妈结合,十八岁时便抱回来这孩子。刚刚继承家主之位的爸爸很忙,常年不留在家中。而妈妈也是,男孩一断奶后就跟着爸爸在外面跑,也没有时间给孩子更多的照顾。
而自己……老者沉下脸,他也没有太多带孩子的经验。
当年他也和爸爸一样,常年在外面赚钱养家。只是他有一对温柔的父母,还有一名贤淑的妻子,他唯一教孩子的也就只有各种杀人的技巧。
现在,他也只会教男孩杀人的技巧。除此之外,欠缺的部分,他不知道该如何传达给自己的孙子。
跑树林一圈,并不是在黄昏前便能完成的任务。
男孩从三岁时开始跑。最初是由爷爷陪伴着了,跑了半年;接着是一个人跑,三个月、一个月、十天……到现在的两天。
他回到主宅时,手里捧着一巢小鸟。
“你要养它们?”爷爷目光闪了闪,问。
喜欢养动物是小孩子可爱的地方,但杀手不需要太多感情。他既希望男孩不至于过于阴沉,但也不希望他有过于温柔的感情。杀手要有冰冷坚强的内心,要能判断杀不杀人,并懂得如何杀人便足够了。
这里想法他没有特意灌输给孩子。他不必说,从男孩那双难以透出一丝感情的漆黑双眸里,他便已知道男孩比他所希望的更为冰冷坚强。
因此,孩子带回小鸟的举动让他十分诧异,而更为诧异的是孩子的回答。
“不,没有想过要养它们。但是它们也没有必要死,对吧?”男孩回答,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拯救生命。
对他而言,他只是把失去母亲的小鸟带回家,并喂它们一点东西,让它们长大,如此而已。他对此没有倾注太多感情,既不觉得惋惜,也不感到救赎。
连温柔的举动也显得如此冷淡,老者放心了,他的孙子会成为一名很优秀的杀手;但同时,他心里也发寒,他不了解这个孩子。
仿佛他们间隔着一堵坚硬冰冷的玻璃墙,他探不出孩子的内心,而孩子也没有从玻璃墙的另一头走出来,拥抱他的至亲。
老者静静地站立着,看着捧着鸟巢一言不发的孙子,久久才说:“那你来养它,如果你不小心照顾它们,这种脆弱的生灵很快就会死。”
“嗯,我知道了。”男孩点了点头,静静地把鸟巢抱到主宅的屋檐下。
看着男孩幼小的身躯,看到鸟巢里张大嘴求食彷徨无依的雏鸟,老者突然觉得他们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除了练习外,几乎与家人没有交流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像这些雏鸟一样无所依托呢?甚至,他还不如这些雏鸟。
雏鸟长大后,总是能展翅飞向自由的蓝天,找到自己想立足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家庭。而这孩子,他将被束缚在揍敌客家的土地上。他是家里的长子,也是独子。
雏鸟陪伴孩子的时间并不长,约莫两个月,便飞向广阔无垠的蓝天。
鸟儿成长得本来就比人快,男孩在练习之余还教导它们怎么样飞,怎么样猎食。因此,这些雏鸟失去了母亲,却长得比有母亲的鸟儿长得更强壮,更懂得争夺自己的地盘。
老者在旁看着专心致志地带着雏鸟猎食的男孩,有点好奇:“看样子,你很喜欢教导它们?”
“不,只是我不想它们死。”男孩稚气未脱的声音回答,“爷爷你天天训练我,不也是希望我长大后不会死吗?”
“呵呵,伊尔米真是个乖孩子。”老者罕见地伸手摸着男孩柔软的黑发。
揍敌客家自古便是杀手,仇家不计其数。不强便会死,他们一直遵照着这规则存在世上。
不强就会死啊!老者望着自己认真练习不发一丝怨言的孙子,目光沉了下来。
这孩子不能死,必须变强。但他那操作系的念系,注定无法拥有可与强化系或变化系相匹敌的强壮体魄,大抵只能落于暗杀一类的下乘。
把这样的孩子推向家主之位,真的合适吗?老者犹豫了,还有一丝丝不舍得。
他当过揍敌客家的家主,深知这个位置多么危险。
当年他接任家主时,他的父亲曾说:“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常常面对强大的敌手,一不小心就会死,你知道吗?”
后来,在他的儿子接任家主时,他把这番话传达给儿子。
接下来,他还要把同样的话向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再说一次吗?那么现实且残酷的话。
男孩送走小鸟没多久,他也离开了主宅,住进山的另一边,一个遍布着毒虫与毒草的森林。
他的任务是在这里住三个月,学会避开这里的毒虫,食用这里生长的毒草。而他睡的地方,仅仅是一间用几条树枝搭起来的树屋,还不及鸟儿的巢精致。
他不畏毒。自出娘胎后,他第一口吞食的奶便含人微量的毒;而随着他长大,吃下的毒就越来越多了。
爷爷吩咐他在这里住三个月,无非是这里的毒物比外面更猛烈。
如果他无法适应这里的毒,那么以后他在外面很可能会被外面的仇家毒死,仅此而已。
他知道,爷爷很疼爱他。那个一脸严肃的爷爷,不会说一句温柔的话,但一直很关心他。
他第一次绕家里的树林跑时,爷爷一直陪在他身边;尽管爷爷能跑得很快,但还是尽量牵就着他,让自己睁大眼睛就能看到爷爷在前方等候;只要他跟着跑上去,爷爷就会摸摸他的头,然后继续在前面引路。
看着爷爷的背景,男孩觉得爷爷很强大、很高大。
他想变强,变得像爷爷一样强!这样,他就不会让爷爷还有在外面的爸爸妈妈操心了,还能反过来保护他们。
然而,男孩低估了森林里的毒虫。
他被一种背上有十一个红点的蝎子刺中,晕了过去。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看到不远处还有七八只这样的蝎子。
“哟,小伊尔米,来陪曾祖父玩吧。”矮小和蔼的老爷爷对躺在竹床上的男孩说话。
伊尔米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个并不太熟的老爷爷站在自己身边,双手插在裤兜里。
“曾祖父,是你救了我吗?”男孩眨了眨眼睛问。其实不用老爷爷回答,他也知道除了曾祖父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救他了。
这是他和曾祖父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初次孤身一人绕树林跑时,那次他迷路了,饿倒在地上。
本来身上是带着干粮的,可是份量远远不够,他第一个月就吃光了身上带的食物。接下来只好摘树林中的果子吃。
狩猎林中的小动物是更简单的,即使是猛兽也并非太难的事。然而,他没有带火,也不想吃生肉。
紧接着,寒冬来临,树林里能找到吃的东西就更少了。在自己家中迷路,在自己家中饿晕……平常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便发生在三岁的伊尔米身上。不过,谁让他家太大了呢?
曾祖父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伊尔米面前。他烤了一只野兔,把香喷喷的兔腿递给曾孙,笑呵呵地说:“小伊尔米,该起来吃晚饭了。”
暖洋洋的火堆,散发着肉香的烤兔,伊尔米张大眼睛警剔地看着眼前不明来历的老爷爷,心中痒痒的,想马上接过兔腿。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老爷爷来历不明。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老爷爷说,他是伊尔米的曾祖父,伊尔米是他的曾孙,他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对着这名突然出现的曾祖父,伊尔米问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曾祖父会来救他?曾祖父一直在看着伊尔米哦,从他刚出生开始,所以知道伊尔米遇到危险。
为什么我们家要做杀手?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揍敌客家的先祖就是杀手。也许是因为他们很强,也许是因为他们刚开始时很穷……总之,最初为什么选择做杀手的原因已经不清楚了。
外面的有比揍敌客家更强的人吗?有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伊尔米要变强才不会被欺负呢。
能不能不做杀手?这可不行哦,揍迪客家声名在外,就算不做杀手仇家也会来寻仇,那不如做杀手,杀人还能赚钱。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曾祖父呢?
老爷爷目光闪了闪,摸着男孩的头,慈祥地说:“曾祖父老了,在后山隐居,不常到主宅,所以小伊尔米才看不到我哦。”他说着,叹了口气,“而且你爷爷不太喜欢看到曾祖父。”
“为什么啊?”男孩不解地问。
“小时候我带你爷爷时太严厉了,你也知道你爷爷那一本正经的性子……”曾祖父继续说道,“小伊尔米,记着,就算爷爷对你很严格,你也不可以记恨他哦。”
“嗯?”
“他也是为伊尔米好,爷爷很疼伊尔米呢。”
“我知道了。”
“那就和曾祖父打勾勾吧。”老爷爷伸出一只手,“伊尔米答应曾祖父,要做一个好孩子,好好守护这个家。”
“是‘交易’吗?那曾祖父要答应我什么呀?”
“我答应你,当你遇到危险时,曾祖父也会来保护小伊尔米。”
“好呀。”伊尔米勾着老爷爷的尾指摇着,“说到做不到是大乌龟。”
伊尔米在曾祖父家呆了一天,就又回到充满毒虫的森林。修炼是他一个人的事,不能依赖其他人。
三个月满了后,伊尔米回到主宅。这时,爸爸和妈妈回家了,妈妈腹中鼓起圆圆的一块。
伊尔米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弟弟名字叫米路基,继承了哥哥最后一个音。
弟妹的到来并不意味着伊尔米的练习量有所减小,不过他确实不用外出,能常常待在主宅了。
爷爷说,伊尔米可以开始学习念了:伊尔米是操作系,早一点学习能够早一点纯熟。
于是,他便留在主宅,一有闲余目光便盯着母亲的肚子转。看着妈妈一点点变大、变圆。如果妈妈许可,他还可以伸手摸摸,感受肚皮底下的胎动。
“小伊尔米,这里面是你的弟弟哦。”妈妈说。
“小伊尔米,如果弟弟不像你,长着一头银发就好了。”妈妈又说。
这时,伊尔米抬起头,大大的黑眼珠盯着妈妈:“为什么?妈妈不喜欢我长成这样吗?”
“呵呵呵,怎么会?伊尔米长得这么可爱,可以穿很多好看的洋装呢。”妈妈展开扇子笑着,说,“可是,银发更像爸爸哦,妈妈喜欢爸爸呢。”
“那爸爸喜欢妈妈,也喜欢我吗?”说这话时,伊尔米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爸爸。
爸爸伸出大手压低男孩的头:“幸好小伊尔米不像你妈妈一样是女孩子,不然爸爸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
“哦。”伊尔米似懂非懂地听着,他不懂“嫁”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自己可以一直留在揍敌客家中。
过了几个月,米路基出生了,并不像妈妈期待那样,是一个黑发的小胖子。
白白胖胖的婴儿从妈妈手中转到伊尔米手中,妈妈说:“看,伊尔米,这就是你的弟弟。”
“哦。”小心翼翼地抱着米路基,伊尔米点了点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哥哥了,凡事都要礼让弟弟,别欺负他,要做弟弟的好榜样。”如同天下所有的家长一样,爸爸嘱咐着。
不同之处在于,天下间大多数孩子左耳进右耳出,往往忘记大人的嘱咐,而伊尔米听进去了,记在心里了。
“席巴,我有一个想法。”在旁边看着他们的爷爷叫爸爸的名字,对他说,“你和基裘有两个孩子,那就要考虑家族继承人的问题了。我们家并不一定要立长子为继承人。”
爷爷严肃地盯着两个小孙子。刚出生的米路基是个胖胖的,比伊尔米出生时强壮健康多了。
伊尔米还是婴儿时,瘦弱得像只猴子。妈妈还担心他养不大,要把他当女生养的说。
不过,妈妈的想法爷爷是反对的。爷爷当时说:揍敌客家的长子,就算是养不活,也得像个堂堂男子汉那样活下去。
现在,次子的出生,让爷爷对长孙松了口气。他说:“揍敌客家由资质最好的孩子继承,即使不是长子也没有关系。”
竟然爷爷都那样说了,爸爸就答应了。他赞同爷爷的看法:揍敌客家是杀手家族,理应由最强的人来继承。
说完话时,爷爷又看了伊尔米一眼,没有人能察觉他目光中对自家长孙的一点私心。
老者还有一丝犹豫,他这个决定对吗?由资质好的孩子继承家族,强的也只是资质而已,与优秀并不一定能划上等号。
从家长的角度来看,对于揍敌客家,还会有比伊尔米更优秀的孩子吗?
每个孩子都有资格继承揍敌客家,所以米路基也接受了继承人的教育。
他很积极,至少他对继承人这个位置比伊尔米热心多了,尽管后者才是最应该执着于它的人。
伊尔米仿佛未曾听见过爷爷的决定,他一如既往地,要训练便训练,要练习便练习,没有一丝怨言。到了可以工作的年龄,他便跟着曾祖父出去。
他是由曾祖父带的,对此,爷爷与爸爸都颇有微言。
爷爷觉得曾祖父不靠谱,爸爸即认为曾祖父年纪一大把,实在不应该再出山。
但无论如何,曾祖父还是陪伊尔米出去了,每次都像老爷爷带孙子去游乐场一般。即便是伊尔米长大了,他偶尔还会陪伊尔米出去走走,顺便杀人。
经由爷爷训练的米路基自小便显出与伊尔米截然不同的斗心。他残忍决绝,并认为自己非常合适做杀手。
“如果我接到要杀伊路哥的委托,我也会下手哦。”五岁的米路基握着拳头对自己的大哥说。他第一次完成任务后,雄心勃勃。
“但你杀不了我。”伊尔米波澜不惊地回答。
这句话令米路基相当不服,那等同于说他赢不了伊尔米。于是他要求与大哥比一场,结果毫无悬念,他输了。
自视甚高的人输了通常会很矛盾,米路基正是如此。他没法接受自己输给伊尔米,在不发一招的情况下。
那时,大哥就站在自己面前,神情依旧,可他却无法抬起手,甚至连抬起头直视大哥的目光也很难做到。他知道大哥用了念,可他也会念,却没法抵御大哥的势。这就是五岁和十岁的差距吗?米路基沉默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亲哥哥。
而伊尔米并没有主动进攻,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像是木桩一般等待米路基的攻击。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米路基终是没有办法抬起双手,发动自己身上的念。
“你是没法打赢我的,米路基。”
平静如水的声音自伊尔米口中吐出后,米路基认输了。他无法战胜伊尔米,不仅仅是实力的差距。光是看着那个人那样地站在那儿,他就没有办法动手。哪怕他的实力在大哥之上,他也是无法动手的。在战斗开始之前,他便已输了气势。
令弟妹们敬畏,本来就是长子的特权。
因此,米路基跑去问爷爷:“伊路哥那么强大,为什么爷爷你不直接把继承权给他呢?”他问着,也着实不解,为什么呢?
爷爷却反问:“你觉得自己比不上伊尔米?”
“比不上……”米路基回答,“我受动漫画启发,念选择的是操控机器。本来我已经这已经很强了,但大哥他却能操控活人……光是这点,我就比不上。”
“伊尔米在操作系上确实很有天分,这与天性有关,别人再怎么模仿也模仿不来。甚至可以说,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具有操作系天赋的人。但,”爷爷顿了顿,“没有一丝偏向的100%的操作系,反而比较难修习其他系的技能。与修习念的成效比率无关,与修成后念的强度也无关,就是性格影响,比较难而已。”
“可是,爷爷!”米路基对爷爷的话并不信服。
“米路基,虽然在操作技巧上比不过,但你的体质比伊尔米要好。假如你努力,并不是没有可能超过伊尔米的。”
“可是,无论如何,继承人都应该是大哥啊!”米路基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
这时他才五岁,还想不到太多复杂的东西,只是直觉地觉得这个家是属于赢了自己的大哥的。如果揍敌客家由大哥来继承,他心悦诚服。
倒是爷爷在背后看着,心中微微叹一口气。五年前他一句话放飞的不是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而是能长空展翼的鹰隼。正如米路基所说,伊尔米的能力是控制人,那么无论最后是否由他来继承揍敌客家……只要他愿意,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米路基的想法在两年后被彻底打破。那一年他7岁,伊尔米12岁,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银发的男孩。
银发的弟弟……基路亚的出现让米路基在意起来。果然,三子周岁做了念系测试后,爷爷当即宣布由基路亚做继承人。
基路亚是变化系,基路亚的资质少见地高,甚至可能在伊尔米之上。单凭这两点,就可以决定让基路亚做继承人了。
只是,爷爷在宣布后,还是问一句伊尔米:“由基路亚继承揍敌客家,你觉得怎么样?”假如长孙否决,他可以再商量考虑看看。
伊尔米没有什么表情地盯着基路亚。这是他第二个弟弟,已经没有当初见到米路基时的那种兴奋了。不过这是一个银发的孩子,一定是爸爸期待妈妈疼爱的孩子,又不由得亲切起来。伊尔米点点头,回答爷爷:“嗯,那就这样定吧。”
伊尔米也答应了,爷爷的决定就此通过了。为此,当晚米路基与伊尔米吵了一架。
米路基一拳打在伊尔米脸上,双手抓起他的衣服,气愤地问:“为……为什么这么干脆地放弃继承人之位?那小子只不过是一岁的婴儿,他比不比得上大哥还不知道呢!”
“既然爷爷都这样说了,那就听爷爷的意思吧。而且,那小子也是你弟弟,叫基路亚,继承你名字最后一个字呢。”伊尔米摸了摸二弟的头。
“我还是觉得由伊路哥继承家族最好。”被大哥轻抚着,米路基的怒气消了不少,“大哥,你不是继承人,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没有什么值得介意的哦。即使不是继承人,我也可以一直留在家里;如果缺钱的话,只要去杀人就能赚;是不是继承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伊尔米说着,似乎醒悟什么,“米路基是担心我不够钱花吗?那我以后连帮人做事也收费好了,另外还可以结识黑暗世界的人来获得更多高价委托,所以米路基你不用担心。”
“并不只是这样,我觉得那小子比不上伊路哥。”米路基心中纠结,他自知没法说服大哥。
与伊尔米谈话久了,很容易被他理直气壮地洗脑,哪怕他的论点细究起来相当似是而非,结论足以让人口中憋一口血吐不出来。
果然,伊尔米一拍手掌,回应米路基:“我懂了,你是担心基路亚不够强吧?那这样好了,我跟爷爷说,由我和爸爸一起教育基路亚。我会把我的能力都传授给基路亚,这事就这样定,可以吗?”
“伊路哥,你说谎。由你来带基路亚,你一定不会让他冒险吧。你会把东西都教他,让他变强,但你还是不会让他冒险吧。无论你是不是继承人,你都打算把继承人的职责往自己肩上担。基路亚什么的,你只是打算把他扶到那个位置上,然后家主的责任,危险的工作,你还是打算由自己来做,对吗?”米路基说,“无论是不是继承人,对你都不重要,因为你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
“……,哎,”伊尔米有些诧异,“米路基,你这种想法一定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伊路哥,你真的……”
“我小时候答应过曾祖父,要守护这个家。”
“但……”
“就是这样了,米路基,你这种想法一定不能告诉爸爸妈妈。说好了,这是交易。”
“我不会输给基路亚的。虽然爷爷已经宣布由他来做继承人,但如果我更合适,那么最后由我来做也说不定。”米路基咬着牙说。
“嗯,那就堂堂正正竞争吧,我带出来的基路亚会很强哦。”伊尔米笑了起来。
这一年,伊尔米十三岁,从爷爷手中接过教育基路亚的重任,从一名接受指导的孩子变成指导别人的大人,作别了童年。
这时,距他遇到生命的另一半,变为成人,还有十一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