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5803519
太宰叛逃的那一天夜晚

作者 : rimy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文豪野犬 中原中也 , 太宰治

标签 中太 , 双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双黑合集

3381 65 2022-9-10 16:57
导读
前面的情绪铺垫以及埋伏笔有点多,不过全都是有必要的蓄势。
~~~~ · ~~~~~~ 1 ~~~~~~ · ~~~~

夜已深。空旷而阴森的的街道上,一辆豪车飞驰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建筑物顶端。这样的画面给人强烈的孤独感。

本来一切都会同往常一样,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公寓,准备休息。如果不是因为得知那个消息的话。

自己的搭档,或者说不仅仅是搭档,太宰治,从今天起脱离黑手党。

很普通地在会议上得知了这件事情。理解了的瞬间,感觉身体像是被刺中了一样,却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没有任何质疑。

到公寓楼下了。同往常一样地,停车,上楼,仿佛与往日没有不同。

但是明明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需要什么来纪念一下,记住这个日子,不能让这一天白白地过去。

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仿佛一个人过生日没有任何人发现,在这样的深夜,看着今天仅剩的一两个小时,想着自己找点什么东西补偿一下自己。

以前不觉得有这种必要,纪念一个日子什么的。曾经有五个伙伴庆祝自己加入黑手党一周年,当时觉得有些不屑的,为什么要纪念这种事情。可是那个日子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记忆中了。怎么可能忘记,腥风血雨的一天,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回过神来,曾经一同欢笑的日子弥足珍贵。为什么要纪念呢,因为已经失去了。所以才讨厌“纪念”这种事情啊。

可是现在却十分迫切地需要纪念今天。需要在今天留下点什么特殊的,不同寻常的事情。

第一个蹦进脑海里的是那瓶红酒。以前从什么地方收集到的,一瓶珍藏已久的帕图斯。或许是自己所有收藏物中最为珍视的。

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它配得上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 · ~~~~~~ 2 ~~~~~~ · ~~~~

应该要有点仪式感。总之先洗个澡,然后换上正装。

一边仔细地打理着自己,一边反复地想着。需要想的东西太多了。

被背叛的感觉。早已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曾经作为羊的首领,被羊背叛了。

但是这次不同。

不是作为孤独的一个人,被一个集体背叛。而是作为集体中的一员,看着另一个成员背叛了集体。

但是为什么,萦绕在我心底的仅仅是“太宰治背叛了我”这件事情。

明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形式的契约的。为什么在潜意识中觉得他不可以就这么离开我。为什么感到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明明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冲击感却比背后的一把毒刀更加深彻,疼痛得多。

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对我,独一无二的搭档,在组织中大名鼎鼎的“双黑”的搭档,没有作任何说明。可是到头来我连发表怨言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前一天还是出双入对般的存在。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么想的只有我一个而已。自以为这种程度的,搭档的身份,理所当然地让我在太宰心中有了什么地位。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一厢情愿地这么认为而已。我和他的交集仅仅限于黑手党的工作。他对我所表现出的关怀,也只不过是对任何部下所体现的关怀而已。说到底,他根本没有义务向部下交代要离开的事情。

我根本没有察觉他要离开这件事情。而他一定准备已久。我作为一年来合作最多的搭档,在他身边的时间可以说是最长,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他离开的理由,我更是毫无头绪。这样的我连挽留他的资格都没有。

太宰总是我所不能捉摸的存在。他的头脑与见识远远在我之上。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是自打我们相遇开始,我就一直是比他卑微的存在。想来真是可笑,第一次见面,我将他踩在脚下。此后,我永远只是仰视着他。作为羊之王的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迫不得已加入了黑手党。经营宝石走私卓有成效,到头来发现这只不过是他的旧活儿,甚至整一套运营体系的初始建立者就是他。明明是同样的年纪,太宰已经取得了远超许多往届黑手党首领的成就,对于我这样的人,以漠不关心的态度相待,不足为奇。

或许正是因为有如此大的差距,我曾天真的以为,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达到与他对等的程度,就可以要求他把我当作什么人来看待。我本性对于强者抱有强烈的胜负欲,对太宰更是如此。太宰总是在不断地挑逗我,进行各种一决胜负的游戏,而我从来都是满盘皆输。我和他的关系总是靠着这样的游戏维持着,小到十五岁时几乎隔天一次的游戏厅比赛,大到我和他一同经历的所有重大事件,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以为,能够总是陪我玩着这些游戏而不感到厌倦的太宰,总归对我怀有一些特殊的感情。可是我永远得不到确凿的证据——连黑手党的履历都可以消抹干净的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我以为,这样的太宰即使不能成为我的什么人,也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什么人。太宰这样的人,一向独来独往,只在必要的时候出现。明明不可能仅仅以私交的理由接近他人。更不可能接近远在他地位之下的人。但是我好像错了。织田作这样的最下级港黑成员,也可以和太宰有怎样的私交。情报员坂口似乎也和太宰有一定的私交。

仔细想来,作为“双黑”一起行动的这两年,从未与太宰有任何交心的谈话。

穿着正装,坐在装饰豪华的房间里,小口小口地品着红酒。我的视线却在房间里团团地踱步,仿佛想要找出什么,作为我与太宰曾经有一点私交的证明。

~~~~ · ~~~~~~ 3 ~~~~~~ · ~~~~

太宰来过我的房间。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两年前还有过。

环视房间,这个房间同两年前的变化也不大。只是花瓶里的插花,书架上常查阅的书籍,诸如此类的事物有所变化而已。我没有经常改变周遭环境的喜好。这点恐怕是与太宰完全相反的吧。

太宰的体术说不上差,但是毕竟没有任何可以自卫的异能,他的身体是很脆弱的。相应地,他最擅长的便是伪装。浑身的绷带。甚至伪装的假肢。尽管他可以用头脑解决大多数问题,但稍有不慎,便会自身难保。

也是两年前。太宰负伤很重,被尚未加入黑手党的织田作捡到了。织田作,在太宰陷入危机时帮助了他。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到现在我还是偶尔会后悔。如果那个时候,我先一步找到了太宰,会不会有所不同呢。明明应该由我找到他的。可是由于当时的种种情况,我无能为力。

作为搭档,我们磨合得很好。本来就应该在任务途中形影不离的。如果没有我在旁边保护,太宰随时可能陷入危机。而太宰的人间失格是我发挥最大限度实力的唯一保障。他的战略决策也是我可以无条件信赖的。搭档明明就应该是这样的存在,互相是彼此的唯一,无法替代的存在。

那么为什么要拆散呢。难道太宰找到比我更好的搭档了?不,这不可能。我更愿意相信他根本不需要搭档这种关系。

目光落到床上。很普通的,一张舒适的、我每天躺着睡觉的床。但是现在我想的是太宰也在这里躺过。

那是我们作为搭档活动的刚开始一段时间。我们的配合还不是那么完美。我只有在使用污浊之后会非常虚弱,需要太宰照顾,而污浊也就在那几个重大事件中用过那么几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太宰受伤。这也难免,我无法完完全全地保护他。太宰无法自主行动的时候,就由我这个搭档来照看了。

那时候太宰的住所在废弃场里。我当然不会大费周折送他回那种地方,但也不会像他那样没良心地把人丢在小巷里一走了之。我可是好好地把他运回自己家,给他的待遇比对自己的还要好。自己的床给他睡。做平时不会做的好饭好菜给他吃。就连给他的睡衣也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然而我忘了我和他的喜好相去甚远这件事。

他醒来后看着身上穿的睡衣。一件宽大的连帽长袍,帽子上有尖尖的耳朵形状。

“我没有同意你给我换衣服。”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好幼稚的,果然是你这样的小孩喜欢的吗。”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这个尺码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大了啊。”这是他的第三句话。

“揍飞你哦!”我实在忍不了了,装出打人的动作。

“这可不是对病号做的事情哦。”他知道我不会下手,动也不动,只是笑着,那种一贯的狡猾的笑容。

那是太宰最后一次来我的公寓了。后来我们逐渐磨合,配合越来越默契了。他会恰到好处地利用我的动作掩护自己。我也下意识地配合他的动向调整动作。只要太宰与我同时在场,就不可能受重伤。

现在想想,真的很是怀念呢。昏迷着的、一动不动的太宰,闭着眼睛,没有深不可测的目光,没有奸猾的笑容,没有得罪人的话语。只是安安静静地,平静地躺着,像一只柔软的猫咪,人畜无害。甚至可以揉揉他的脸,对他做一些随心所欲的事情,痛快地来点报复,都没有关系。可以盯着他的脸看很久,只因为觉得很好看。有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感,同时又端庄肃穆,像什么世界名画里的人物一般。

但是明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明明有很多,我和他都永远忘不了的事情。

我一边回忆着这些,一边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我用重力控制轻易地搬运着大大小小的家具。是时候改变一下这间屋子的陈设了,换一个全新的面貌迎接明天吧。

但是本质上有什么不同呢。没有意义。思人并不需要睹物。或许只是我无聊得可怜,突然想要搬一搬家具而已。

这时我停在了衣柜前。摆在里侧的,不常用的旧衣柜,把手上积满灰尘。

打开它,仿佛打开的是尘封已久的记忆。

~~~~ · ~~~~~~ 4 ~~~~~~ · ~~~~

那件睡衣仍然在衣柜里。现在的我更喜欢成熟一点的样式,但是偶尔重拾旧爱也不赖。今晚就换上它吧,当作纪念之一。

那瓶帕图斯也见底了,只剩下一杯的量。剩着许久了,还没有喝。仿佛暗自期待着可以给什么人一样。

再过十分钟就是明天了。换上睡衣之后,喝尽剩余的红酒吗。还是呆坐着,胡思乱想着,直到凌晨呢。

以后见到太宰,会说什么呢。混蛋太宰,喝不到我的帕图斯。已经被我喝光了。这样的话,会让他感到丝毫的后悔吗。

但是连再次见面的机会都不一定有了。

在镜子前,一件一件地换下刚刚穿上的正装。这样的动作很习惯了。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唯一的区别可能是以前我还没有这顶帽子。虽然样式有点老旧,但是有在异能上的好处。即便感到麻烦也不好舍弃,又不想承认它对于自己有着非凡的意义。为什么看着什么都能想到太宰呢。虽然感到厌烦,但是于我有着各种的好处,其实一点不想离开他。但是即便到了分别的时候,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

还是帽子好。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是可以放心托付的存在。我不禁失笑,想什么呢,托付给一顶帽子,这算什么。

三年前的睡衣显大,现在还是显大。真是的,三年来几乎没长个子。这件睡衣哪里来的,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在港黑一些小伙伴们庆祝的节日上拿到的,或者是从什么游戏中赢来的。虽然有点偏大,但是作为睡衣再合适不过。朴素的全白,只是比普通的连帽长衫多了一对尖耳朵。我觉得很可爱,并自认为是很衬我的——我的长相属于甜美可爱的那种类型,至少三年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太宰也是甜美可爱的长相,只是被脸上的绷带和浑身散发的黑暗气质蒙蔽了而已。

~~~~ · ~~~~~~ 5 ~~~~~~ · ~~~~

我不会做梦。就是很普通的,睡着之后的做梦。

那时候,我曾经为此烦恼。认为不会做梦是我不是人类的证据。

现在已经释然了。这些都无所谓。我的来历,基本已经知晓了全貌。至于我到底是不是人类,已经不得而知了,但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着睡着的太宰,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有点好奇,也有点羡慕。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遮住眼睛的绷带被泪水打湿。他微微地张着嘴,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我像是欣赏着美术馆里用红线围起禁止触碰的油画一样,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完全无法想象,但是不能打扰他,因为没有唤醒他的权力。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有这样的想法呢。

哭泣的太宰。非常罕见的事情,或者说完全无法想象醒着的太宰哭泣的样子。周身缠着绷带,看起来病弱的少年,脸上带着泪痕。梨花带雨。

但是有些措手不及地,仅仅在这个想法出现的后一秒,我的想象就出现在了现实中。

太宰睁开了眼睛,瞥向我。我正在注视着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他又闭上了眼睛。

醒着啊。

想要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为什么用红线围起来的就不可以触碰了呢。

我脱下手套。因为觉得不能戴着手套为别人擦泪。还是说只是想要更直接的触碰呢。说到底根本没有必要为这样的行动寻找什么理由,只是摘下手套而已。

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很柔软的触感。

太宰很惊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毫无防备的样子。

非常美丽的眼睛。一直觉得他的眼睛是黑色的,黑暗而深不见底。才注意到,是这样漂亮的鸢色。

暗红在眼眸中涌动,仿佛暗夜中燃起一团火。

他的眼里倒映着的是我。

不经意间,向前探去的身子俯得越来越低了。这才注意到,这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这样的接近,几乎就要碰到鼻尖了。

然后,仿佛流水一般自然地,我们接吻了。毫无犹豫地吻下去了。嘴唇接触的感觉是那样柔软,那样的缠绵。强烈,汹涌,无法阻挡。

太宰突然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和肩膀。在身下微微地扭动着。但是没有拒绝我。还是说无法拒绝呢,因为身体虚弱而无法做出强烈的反应,因为热烈地吻着而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不知道这样地吻了多久呢。我抱起太宰的上身,他半躺在床上,我坐在床沿上,就这么拥吻了很久。我紧紧地揽着他的腰,用力地按着他的后脑勺。他也紧紧地攀住我的肩和背。我想,他并不讨厌这样。

许久,太宰瘫倒在我怀里,大口地喘着气。我也感到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用手指轻轻地撩拨着他蓬松的头发。他头上松弛的绷带缠在我手上。

“继续吗?”我俯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继续喘着气。

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都这么照顾你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应该给我一点奖励的吧。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是没有说出口。为什么呢,明明没有勇气去挑明什么,却自以为是地以为已经顺理成章地成为什么了。

可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宰已经走了。仿佛无事发生。借给他的睡衣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枕头旁边,好像从未被人穿过。

我曾满怀期待。可是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了。

相见的时候,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我甚至怀疑自己被什么假象欺骗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我醒时的梦境,只是因为我没尝过梦的滋味,而混淆了梦境与现实而已。

可是吃过糖的孩子不会忘记糖的甜美。做过梦的人不会忘记梦的痛楚。

静静地坐着,听着壁钟咔哒咔哒的轻响。再过几分钟,今天就结束了。

平时是不会脱下手套的,已经熟悉了戴着手套做事的感觉。甚至吃饭的时候,夜晚睡觉的时候也戴着手套。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封印手中的力量。只有极少的情况需要脱下手套。

比如现在。我缓缓摘下右手手套,拭去眼角的泪水。自己的脸颊是僵硬冰冷的触感。

~~~~ · ~~~~~~ 6 ~~~~~~ · ~~~~

轰鸣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声音近在眼前,几乎就在我家楼下。

一阵莫名的兴奋如同电流穿过我的身体。顾不上穿着睡衣的姿态,我发疯似地向楼下冲去,仿佛可以肯定前方就是我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人闯入了这个隐蔽的住宅区——住着很多黑手党的,警备森严的住宅区。

可以肯定,或者说我相信那个人就是太宰。而且我相信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哪里来的信心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毫无疑问地。

楼下,我几小时前还开过的爱车正在燃烧着。黄白的火焰照亮了黑夜。

真是一个可爱的玩笑。

真是大胆,才脱离组织,还跑来这种地方,就这么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吗。

这么想着的我,也没有资格嘲讽他。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只身跑来这里,还在等他来。

四下无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亦或根本没有来,只是提前在我的车上设下了埋伏。

但是这样的作战,他一定会在远处观望着,确认成功的。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一定会以他的风格给我一个交代的。

太好了,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要纪念啊。

寂静的黑夜里,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在住宅区的巷子中央放声大笑着,肆意狂放,毫无顾忌。火光逐渐暗淡下去。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楼上有人打开窗向下看,不敢相信这是组织里的上层干部中原中也。

远处,月光照不到的楼顶上,另一个男人微微地笑着。高风吹起他的大衣。“明明不用这么大声地笑给我听啊。”有些嘶哑的声音,在风中呢喃。“再见,中也。”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