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亲眼见到,学者也难以相信,他那从没谈过恋爱的木头发小能给人做恋爱指导。他只是来楼下取些墨水,却看到战士在给他第一次谈恋爱的好兄弟骑士制定约会计划。
战士眉飞色舞,拿着一份海都地图给骑士指,“你们一早坐飞空艇去利姆萨·罗敏萨,可以先参观斧术师行会或秘术师行会,铸甲师行会也不错,你可以去那里保养或定制防具,不过约会还是不去那里了。然后去八分仪广场,市场就在旁边,逛完基本就到中午了。如果你不去俾斯麦餐厅,你就白来海都了,正好可以打探下他的口味。吃完去沉溺海豚亭睡一下午,醒来随便转转继续参观。‘’
“到了晚上才是重头戏了。”战士顿了下,带着得意而自信的笑容发表他的大好主意。”你拉着他直奔渡轮码头,小心码头的海鸥,买上几把鱼饵,然后登船海钓。站在努力号的首舷上观赏太阳海岸和地平关的美景,在夜晚的幻海流中一起提钩,我想不出比这更浪漫的事了。”
“而且”战士探向一丝不苟记着笔记的骑士,意味深长地说:“海钓完再回乌尔达哈就有点晚了,你们可以直接去旅馆开个房过一晚。”
骑士停下笔抬起头,显得有些犹豫,“太快了,我们上周才确立关系,这是第一次约会。”
“但是你暗恋了那个黑魔一年,如果你直接像进战斗一样开盾挑衅突进一气呵成,我现在就该帮你想婚礼方案了。”
“那么说,你很勇哦?”学者走到骑士旁,拿起他的本子,然后看向突然有些心虚的战士。
“这不是上次你贪裂石飞环中混乱,锯了我几斧子后的道歉安排吗,吃饭逛街钓鱼,还带我去你们行会看豆芽们练习摇花手。”
“不是摇花手,是地毁人亡”战士小声纠正。
“行会不是那么好进的,海钓虽然入门不难,但是万一黑魔晕船呢,他们可是乌尔达哈人。”学者把记得满满当当的本子还给骑士,希望这个认真对待感情的纯情小伙不要被脑子里只有锯爆和钓鱼的战士带歪,蓝职友谊是靠不住的,专业事就该咨询专业人。
虽然战士的宏图大略被学者驳回,但骑士还是很感激他能为自己的感情生活出谋划策,他在心里为战士加油,希望他有朝一日也能勇起来向暗恋多年的学者告白。
出于对共同挨打好兄弟的感谢,骑士采纳了战士的一部分建议,去俾斯麦餐厅吃饭加游览海都,至于晚上的安排,他采纳了学者的建议,去找诗人问问。不得不说诗人在吃喝玩乐实属专业人,她想起之前一起在女仆店打工的同事舞者开了家迪厅夜店,二话不说跑去朋友店里要了两张票,并给了骑士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到了夜店,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和黑魔酱贴贴。”
虽然当季没有节日,利姆萨罗姆萨依然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露天水晶前不时传来吟游诗人弹奏演唱的乐声。既然没有人来等待,冒险者们也喜欢幻化光鲜靓丽的衣服站在八分仪广场展示自己。一旁的国际商贩路更是热闹,迷宫归来的冒险者挤在雇员铃前委托贩卖刚到手的材料,不少工匠就地搓商品现做现卖。即使长年生活在商业发达的乌尔达哈,骑士也是第一次见到卢恩族商贩,蓝玉市场可不比这热闹。骑士饶有兴趣地看着,怪不得人们都喜欢海都,即使只是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也不会感到无聊。
在拒绝了不少一起站街的邀请后,形单影只的骑士不禁想到迟来的恋人。骑士有些忐忑,虽然默默关注了黑魔很久,但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他。自己的恋人符合人们对黑魔法师的一贯评价,沉默寡言,清冷而强大,痴迷于破坏之力,他在乌尔达哈见到的每个黑魔法师几乎都具备这些特质。但真实的黑魔是什么样的性格,骑士并无把握,他似乎从未触及到真实的黑魔,他为何会答应约会,他会穿什么来,他会选择喝麦酒还是葡萄酒,他会晕船吗……
在骑士放空自己胡思乱想时,突然听到他正等待的人呼喊起他的名字,黑魔的声音将骑士的烦恼一扫而光,与恋人相遇的喜悦涌上心头。
“抱歉,我指导的咒术师在野外做任务遇到些麻烦,我只能先去帮她解决,你久等了吧”
说实话,第一眼见到黑魔时,骑士有些失落。黑魔穿了一身纯黑僧袍,脸被兜帽的阴影遮住,即使没有带咒杖也能看出是一位黑魔法师,这样的打扮像是刚处理完祭司事务出来而不是参加约会,尤其和穿着一身小牛皮骑手套装,还被诗人摁着修了眉抹了打底的骑士站一起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没关系,你豆芽平安就好,我们走吧。”骑士决定不考虑这些,说不定黑魔才是那个对感情笨拙,面对初次约会不知所措的人。即使这次没能看到黑魔的私服,以后也有的是机会。骑士鼓起勇气牵上黑魔的手,开始按部就班进行他和黑魔的第一次约会。
星幕落下,北极星灯塔柔和的光芒指引着归航的旅人,两位并不常来拉诺西亚的乌尔达哈人逛了一天,兜兜转转收获颇丰,乐谱、卢恩人玩偶、还有醇香可口的拉诺西亚麦酒。骑士一边拎着大大小小的纪念品和黑魔在住宅区的街道上漫步,一边讲述之前在拉诺西亚冒险时的见闻,时不时黑魔探讨下道边庭院的装修,而黑魔就在他身旁安静地聆听着。很奇怪,骑士本以为和并不熟悉的恋人相处会感到尴尬,而实际上只要黑魔在他身边他便觉得轻松愉快,即使他们只是一起散步交谈。
两人就这么一路溜达着来了诗人推荐的热舞夜店。走进庭院时骑士有些发怵,他虽然不社恐但是也不像诗人那样有社交牛逼症。回忆起上次去逛店还是部队庆祝攻克亚历山大绝境战,一行人在酒馆喝完酒就直奔居民区,东拐西拐找了家拉拉肥搓澡店让紧绷的肌肉享受按摩。
骑士看向黑魔,身着黑色长袍的法师仿佛阴影中的黑猫一样融入夜色,一脸茫然地环顾庭院。骑士不知道在搓澡店的经验能否运用到逛夜店,但毕竟去夜店的主意是自己提出的,他必须担起责任让看起来让同样从未来过的黑魔玩得开心。
刚踏进屋内,骑士便瞳孔地震,一个穿着兔女郎服的敖龙族男性向他们做出欢迎的手势,一边身着显贵上衣的兔娘似乎都比不上他的波涛汹涌。要不是诗人的舞者朋友出来迎接,骑士就捂着黑魔眼睛退出去说不好意思走错了。
出乎意料的,黑魔没有表现得想骑士预想的那样紧张。骑士本已做好如果黑魔不喜欢这种火热嘈杂的环境就带他离开这里的打算,但黑魔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拘谨或抗拒,只是礼貌地问了下卫生间在哪然后留下骑士一个人在原地等候。
一个落单的帅哥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黑魔前脚走后脚便有客人来找骑士搭讪,甚至还有猫魅族用尾巴缠上手腕来暗示,骑士赶紧回绝,跑到角落一个人呆着,生怕黑魔出来后看到自己在和别人亲热。
约会就是狩猎,当对方感到不安和无所适从时,你掌握主动权的机会就来了。骑士不禁想起诗人说过的话,虽然他对此毫无经验,但是还是默默下定决心做黑魔的引导者,让黑魔能在陌生的环境下能够安心地依赖自己。
然而黑魔一走出来,骑士刚刚建立的决心和勇气就被击溃到无影无踪了。达尔马斯卡上衣和远征热裤,这样的搭配在海都并不少见,作为健康的成年男性,骑士也喜欢欣赏这种赏心悦目的风景,但这身衣服出现在黑魔身上就令他不敢直视了。他想不到黑魔会在法袍里藏了这样一身装扮,他甚至从没幻想过穿得如此大胆的黑魔,这画面带给他的震撼已经超过之前机工给他看的花嫁亚历山大画册。
骑士低头深呼吸,整个人像受到巨大冲击一样呆住,而那个黑魔看到他这样就像ROLL战利品ROLL了99点绝杀队友一样满足,还凑过去往他身上靠。
“这身不适合吗,我觉得去夜店应该穿些流行的,是不是搭得不对?”黑魔表现得有些忧虑。虽然这些都是他故意为之,但骑士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他打算接着装会儿乖孩子。
太合适了,骑士心想。骑士可以从达尔马斯卡上衣的开口从锁骨看到小腹,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阴影里的胸肉,黑魔的身体白皙但不瘦削,从热裤皮带间露出的大腿还有些不符合轮椅职业的肌肉,靠近以后还能嗅到一丝邪衣薰衣草的香气。即使现在不是在做梦,这样的黑魔也绝对会在他的梦里常来。
“没有不合适,你穿这身很好看,我们快进去吧。”骑士感觉再看下去血条和理智就要清空了,抓住黑魔的手往店内走去。
穿过昏暗的走廊两人来到夜店的内部,大厅华丽的装潢设计让骑士称叹,L房宽阔的空间被充分地利用起来,枝形吊灯旋转的灯光在地面投射出绚丽的雪花纹案。舞池中央一位靓丽性感的维埃拉族女性和一位皮肤深黑的高大敖龙族男子正在随着激昂动感的音乐起舞,两人的衣着贴身暴露,律动着的柔韧身躯展现出他们完美的身材。看到这种香艳的场景人们总会情不自禁沉溺于此,舞池边观赏的客人仿佛被这热辣的舞蹈精炼,挥舞着荧光棒欢呼声援。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没有加入其中,而是选择坐在一旁的吧台品酒调情。
骑士想和黑魔先去吧台点上一杯,然后慢慢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但黑魔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放过他,轻快地步入舞池中与人群一起舞动,并看向骑士引诱他过来。
即便队友全都倒地也能处变不惊单挑敌人的骑士现在硬着头皮浑身僵直,直到黑魔把他当成用来跳钢管舞的管子他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黑魔的动作太娴熟了,他明显精于此道,刻意而不做作,轻盈而有力度,就像在迷宫中咏唱咒语一样自然。他出色的表现使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而黑魔的注意力却只在骑士身上,他的手拂过骑士的胸口和腹肌,却不做过多留恋,有力的大腿蹭上骑士的胯后又灵活地转身。黑魔暧昧的举动让骑士难以自持,他再也听不到音乐的声音,只能听见自己胸腔中传来心跳声的轰鸣,他就像置身利维亚桑卷起的洪潮漩涡,难以从这份悸动中逃脱。
他总是那么耀眼,那么从容不迫。骑士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上黑魔,喜欢他的骄傲和自信,喜欢他站在伤害范围里依然咏唱黑魔法的样子,喜欢他在分摊生效最后一刻以太步回到人群。黑魔法师都是由疯狂构成的,他崇尚危险热爱刺激,骑士向他发出的挑战只会让自己作茧自缚。
黑魔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看着骑士,他喜欢骑士对他挑逗的生涩反应,这极大激励了黑魔的玩心。黑魔将双臂搭在骑士脖子的两旁,手指轻揉脖颈,微凉的指尖碰触着炙热的肌肤,爆发出的快感立刻让骑士头皮发麻。黑魔火上浇油似的靠近骑士献上双唇,却在呼吸交错时手臂上扬迅速拉开距离。
以欺负可怜恋人取乐的同时黑魔也带有一丝对骑士希冀看到自己手足无措而掌握主动权的报复。黑魔不喜欢被动,他不会将主动权交于他人,尽管在迷宫中骑士是负责掌控节奏引领全队的防护职业,但在感情交往中,黑魔更乐意由自己来指挥。于是他决定帮帮骑士,他抓起骑士的手置于自己腰间,带动骑士配合自己的节奏。
但事与愿违,头脑发昏的骑士似乎还在纠结刚才那个失之交臂的拥抱和亲吻,一把搂住黑魔的腰将这个撩拨人类的妖异困在怀中,于是这位黑魔法师终于不能再游刃有余。耳边响起厚重喘息,贴紧的身子能切实感受到骑士抬头的欲望,这样被禁锢的局面使得黑魔开始反思是不是做得过火了。为了避免骑士不受控制地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举动,他轻拍着骑士的背让他带自己出门透透风。
晴夜湿润的海风使骑士的理智略微回笼,清醒后回想起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让他羞赧不已不敢看黑魔。黑魔捧起骑士的脸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在骑士的注视下打了个响指幻化成金色波奇。骑士刚刚清醒的大脑像被波奇打了一拳,他实在搞不懂黑魔的想法了。
黑魔原地跳起莫古莫古舞,也不在乎这样显眼的装扮和怪异的行为被进出的客人或者周围的住户看到,毕竟他带着头套,要尴尬第一个也轮不到他。
骑士一脸茫然地看着黑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约会走向会变成一人一猪站在热舞夜店的庭院里尬舞。但慢慢地他缓过神来,黑魔应该是在安抚自己,那个人平时一丝不苟地穿着黑魔校服,连眼睛都只露出一只,现在却会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穿着波奇套跳舞。
他突然大笑起来,黑魔停了下来,柔声问他怎么了。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骑士带着笑意说道。
“之前部队长机工打算在守护天节结婚,于是我们偷偷排练舞蹈,打算在典礼时打扮成南瓜头跳舞给新人一个惊喜,但没想到婚礼当日却发现是两个鲶鱼精步入礼堂。”
“很有意思的婚礼,你们部队长一定玩得很开心。”
“是啊,最后大家幻化成波奇、蛙蛙和莫古力,在十二神大教堂里群魔乱舞。”
黑魔也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努力确实让骑士高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用这样胡闹的举止来逗某人开心,这样倒让他感到有些怀念。黑魔解除幻化变回长袍,主动牵过骑士的手穿过街道来到海边散步。
两人默默无言,平静地在沙滩上漫步。虽然自己对恋人知之甚少,但此时此刻骑士却感到充满自信和勇气。黑魔倾心于自己,并乐于向自己展示别人见不到的一面,虽然带有些捉弄的性质,但只要确认这一点,他的内心已经不再迷茫。细水长流,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来深入了解真正的黑魔。
黑魔就像洞悉了骑士的想法,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呃……你的舞跳得很好,你以前经常来夜店玩吗?”骑士想问的多了,这个不合常规的黑魔身上有太多秘密。
“曾经有个很亲近的舞者,他教会了我很多……而且,他和你有些相像。”
“哪里相像?”骑士不解。
黑魔不怀好意地凑到骑士耳边轻声说:“他也喜欢黑魔法师。”
懂了,是前男友,骑士痛心疾首。本以为双方都是初恋,没想到自己完全想错了,第一次约会选的地点还成功踩雷,实在太失败了。
欺负骑士确实好玩,黑魔看了会恋人难过的样子,才说出真相将心烦意乱可怜巴巴的骑士解救出来。
“那位是我导师的追求者,在我还是个年幼的咒术师时,他就把我拐过去套上各种奇奇怪怪的衣服,然后教我跳舞,以霍霍豆芽的方式来逗我导师开心。嗯……和你们在婚礼上跳舞的动机有些类似。”
前男友不翼而飞真是太好了,听到黑魔的解释后垂头丧气的骑士如释重负,像丝血吃了口天赐祝福瞬间恢复精神。
“那他成功了吗?”骑士好奇。
“成功了,我导师看到一个大波奇带着一个小波奇跳舞后把几年份的量都笑够了,不过他成功的关键不在于此。”
“是什么?”
“因为他只要一进我导师的队伍就立即把舞伴给我导师绑上,我导师没有抵抗住舞伴增伤的诱惑,答应了和他烙印。”黑魔娓娓道来,抬起头望向远方的皎月,回忆起那令人怀念的时光。
骑士和黑魔相视而笑,黑魔脱掉鞋子赤足行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海风吹起他黑色的细发,看得骑士心动不已。
“我之前没发现,你是这么外向活泼的性格。”
“那你一直以来是如何看待我的?我知道你关注了我很久。每次在队伍里相遇,你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我,十分令人在意。”黑魔认真地盯着骑士浅蓝的双眼,接着说到:“那种视线我很熟悉,舞者每次看向导师时也是和你一模一样的眼神。”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骑士可能也不太清楚了。初次见面时,骑士曾在艾拉里格墓地门口前偶然碰见作为助祭的黑魔安抚因为灵灾而失去父母的孩子们,乞讨为生的难民儿之子只能将死去亲人的遗体埋葬在日炙风吹的荒土中,遍地的魔物使其无法到简陋的墓地前祭拜,即时并不信仰纳尔扎尔神也只能向教团的神使求助。当时还在银胄团任职的骑士巡逻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以为黑魔受到难民纠缠便上前询问,他没想到这位看似冷淡的法师答应了走投无路孩子们的请求,并邀请骑士大人一同前往消灭魔物。
后来两人都辞去公职,成为冒险者后交际逐渐变多。骑士开始默默关注起黑魔,在随机迷宫中,在蓝玉市场旁,不管是偶遇还是相约,只要见到黑魔他就觉得欣喜。黑魔不喜欢在迷宫中和队友有过多的交谈,每次都是一声简单的辛苦了便离开,但是遇到新人却会耐心地讲解机制传授手法,遇到暴躁而不讲道理的搞子则会严厉地反击,少言寡语却又口齿伶俐,损人呛人不落下风。他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不善与人深入交往,但孤独却一直笼罩着他,也许并非是黑魔法师生性孤僻,而是只有能够独自走上毁灭之路的人才会被黑魔法所选中。
不管是作为教团的祭司人员,还是作为冒险指导者,他不吝于対弱者施予帮助。可能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黑魔的气质所吸引。虽然黑魔法师追求的是破坏之力,但他也同样会用这份力量守护他人,也许就是这点打动了崇尚正义的骑士。
“还有……你长得真的很好看。”骑士断断续续有一茬没一茬地把自己对黑魔的想法都倾诉出来,最后没什么底气地把一直注视黑魔的主要原因坦白出来。
黑魔思索了一会,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第一次见面时叫上你其实是担心到野外后被强盗抢劫或绑架,一些凶恶歹徒会利用他人对孩子的同情心来作恶。不过我也是因为那事对你产生兴趣,我以为你不会管这种职责之外的闲事,毕竟在乌尔达哈没有不需要回报的交易。”
“我能适应各种环境,也能和不同类型的人沟通自如。但你说的对,我确实在回避与人交往,我总是孤身一人,因为我享受这种独身的孤寂感,但同时也因它而痛苦。我一直等待着,等待有人能像舞者注视导师一样专注地坚定地注视着我,然后我等到了你,我喜欢上了你。”
黑魔希望骑士能够明了自己是多么渴求他,他用了一天时间身体力行地告诉骑士,如果骑士已经足够了解品鉴他的冰澈,那今天就向他表现自己炽炎般的热情。
骑士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令人冲昏头脑的莫大喜悦,黑魔的告白让他激动得欣喜若狂,他在一天之中第二次不受控制地抱紧黑魔。
“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今天的穿着,喜欢你今天为我跳的舞,喜欢你讲述自己的故事,今后我也会一直注视你。”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会一点点讲给你听,不过——”黑魔抬起头,看着他那满脸通红的恋人,再次用那种引诱他走向深渊的语气说: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旅馆找间房间休息了。”
骑士的大脑,正式宕机。
Powered by kum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