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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灭那罪恶的圣火

作者 : 狐丘首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御剑怜侍,成步堂龙一

标签 逆转裁判 成御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魔法法庭

1082 11 2021-2-13 23:28
导读
#逆转3-4之间

#没有救赎,但他们都尽力而为。
2019年4月19号第七法庭闭庭后,成步堂龙一捏造伪证的消息足足隔了一整天才传到御剑那里。御剑怜侍刚刚在日本办完了一系列案件回到美国的住处,闭庭时他已经睡了,也并没有人因为这件事给他打紧急电话——也就导致,他一直到隔日起床才从新闻中看见了消息。

御剑怜侍立刻买了当天下午的机票,并在起飞前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暂停在一个能够远程操作的进度上,前前后后打了几十个电话,然后简装出行直接回了日本,下飞机便坐了出租车直奔成步堂律师事务所。

前后算下来,从成步堂龙一被定罪,到御剑怜侍来到他的事务所门前,至多也不过三天。

御剑怜侍很快了,他尽力而为,用他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但是媒体更快、民众更快、恶意更快。恶意比岩窟里涨起的潮水更快、比腐烂面包上的霉菌更快、比啃食尸体的蛆虫更快。

御剑到的时候记者倒是都已经散去,但是邻里街坊仍旧零星地散布在周遭。碍于法律没能冲进事务所内指着成步堂的鼻子骂,但隔窗的、路上的那些谩骂不停。御剑紧锁着眉头穿过那些人,他从街道上看到事务所被砸破的窗子,加上那些闲言碎语中的线索,他已经能够猜到楼上是什么惨状了。

律师做伪证的罪对邻里没有意义,不会引起那样的愤怒,但媒体和暴民的骚扰扰乱了这处的清净,那才是成步堂罪加一等的原因。

红油漆泼在事务所的门上,写满恶意的言语以喷漆、贴纸一层又一层覆盖了事务所的入口、整个走道、天花板和地面,像是命案现场血腥至极…但即使在御剑常年的办案生涯中,他也从未见过这么样多的血。虽然那不是真的血,却比血还触目惊心。

上飞机前御剑就打过成步堂的电话,到现在为止,对方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想来小有名气的辩护律师的手机号码本身就并不是什么私密信息,成步堂早早关机也是预料之中。他的手在敲门前踌躇,他从这一片狼籍中能够推测出仅隔着一堵墙背后的那个人已经被怎么样的噪音的暴行给蹂躏过,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再给成步堂增添任何惊吓。思考再三,他极其难得地在法庭之外的地方提高了说话的音量:“成步堂,开门。是我,御剑怜侍。”

没有动静。他的声音在满目疮痍而显得逼仄的走道里回响,然后迅速归于沉寂,但是他没打算就此放弃,正当他打算再一次提高音量时,门的那侧传来一些令人担忧的碰撞声,然后门开了。只是一个小小缝隙,内锁没有取下,成步堂半边脸出现在门缝中。

“御…剑?…你为什么会来。”即使成步堂因为惊讶瞪大了他的眼睛,那半脸上的倦容也完全无法忽视,他的眼底青黑、眼白中布满了血丝、四周因为明显缺乏睡眠而通红,干燥的唇翻了皮裂开了血痕干涸的纹路,没有打理的胡茬已经长出来了。

苦涩瞬间在御剑的口中蔓延,他喉头发紧,像是咽下了富有棱角的石块哽在胸腔,但他深吸了一口气,恢复比正常的音量还小一些的声音说话——因为此时的成步堂实在显得太易碎了,他抗拒冒险让自己的声音将这个男人彻底击碎——“…我来看你,让我进去再说吧。”

成步堂打开门,只开了堪堪能让御剑通过的缝隙,之后立刻闭门紧锁。御剑为这样近似于应激反应的动作皱起眉头,移开了视线。

事务所很乱,被投石砸碎的窗玻璃散了一地没有清扫,想必拉起来的百叶窗之下掩盖着的是未能来得及修补替换的破窗户,冷风正从窗帘的边缘透进来。成步堂的蓝色西装和领带铺在沙发上,御剑定睛一看,那条熟悉的红色领带上有着一块色泽更深的污渍。他进屋后还没来得及看清成步堂的脸,此时惊觉地转过去,发现刚才掩在门板后面的那半张脸的额角边缘有着凝结的血块。

“你受伤了…”

“啊啊…窗户破的时候被玻璃划到了。”成步堂试图用不轻不重的语气一笔带过,但他下意识伸出手去碰那个未曾好好处理的伤口——那只手上也有干涸的血,甚至沾到了他皱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上,白衬衫也有着零星的血点。御剑扣住他的手腕,扯过他的手,成步堂的手指上有着几道微肿泛红的划伤。

前律师似乎对于这种现状感到极其难堪而想要缩回手,却被检察官紧紧握住。

“…捡石头的时候划到的,还没来得及去清理,”他干涩地解释,谎言太明显,胡扯着的沙哑的声音中摇摇欲坠的尊严正在落下更多的碎石。御剑垂着头看他的手指,让成步堂感到指尖的皮肤在痛苦地燃烧,进而更用力地抽手,却被御剑强硬地紧攥。

然后水落下来,熄灭了灼人的火。

御剑怜侍的眼泪落在他手指上,一点点地将干了的血块化开,盐分渗入他的伤口,让他感到不应感到的钻心的刺痛,牵扯着他的心脏、神经、眼眶。他知道在御剑面前他会无处可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这最后一点点的抵抗他都放弃了,那他将立刻粉身碎骨。成步堂用力地吞咽喉咙,将哽咽吞下去,将已经浸润了眼眶的泪水吞下去,眼睛变本加厉地发红。

所幸御剑什么也没说,他静静地流泪,一如同他了解成步堂不能掉泪,他为他流下冤屈的、痛苦的、脆弱的泪水,然后轻巧地、得体地用手帕拭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大人靠着没有用的面子苟活,因为那是他们唯一剩下的东西,他和他都很明白。

御剑平复情绪之后,把外套脱下来,挽起衬衫的袖子,在不把事务所弄得更乱的前提下四处找到了扫把和急救箱。成步堂在一旁看着,疲倦地扯动嘴角几乎露出无奈的笑:“你可以直接问我啊。”

“我不认为放任自己伤口几天不管的人还能记得急救箱在哪里,”御剑反驳道,还带着点未褪去的鼻音,他拿着急救箱走到沙发前面:“过来坐下。”

成步堂几天没吃东西,站久了他头有点晕,便听话顺从地在御剑面前坐下,任由这个人为他处理其实无关痛痒的伤;可是御剑怜侍又能怎样呢,他已经尽力而为,他不是什么医生,埋得更深更深的那些创口,他一时之间无能为力。

“…你关了手机,没联络任何人。门口那个…还有这些,你本可以报警。”御剑下手没有太轻柔,起码没有轻柔到让成步堂觉得内心难以承受的地步,棉签蘸着药水擦过他的伤口时仍然能感到一些必要的刺痛,他闭起眼睛:“嗯…但是那样只会更混乱。…而且我也不想吓到人。”

御剑对他的选择保持沉默,说是沉默,其实是默认。倘若他当真不理解成步堂这么做的理由,他也就不会在这里出现了。御剑如此靠近成步堂,他能嗅到他身上的人臭,但他没有因此远离,只是细心而笨拙地为他包好伤口,然后拍拍成步堂的肩膀让他去洗个澡换套衣服。

语罢,当成步堂动身,御剑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再三确认成步堂不会因为低血糖而在浴室里晕倒,才让开身,去拾起扫帚打扫碎玻璃。

成步堂打开衣柜,平时穿的西装和衬衫都不能再穿了,从很底下拿出一件旧帽衫和运动裤,起身时他有些晕,便在原地稍作停留等待晕眩感淡去;此时他看见红色的背影在事务所的窗前来来回回弯着身体扫地。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到御剑怜侍打扫的光景,还是为了他——这个认知尖锐地刺痛了他的心脏,他转头就钻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御剑已经大致上打扫完毕,除却包起来的垃圾还没有扔出去,连扫把都已经归位。御剑端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然后问:“晚上想吃什么?”

几天没有出门这里的冰箱自然是已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现在门口的状况也容不得他叫外卖。御剑补充了一句没有开车过来,成步堂摇摇头说就在附近随便吃一点吧。

御剑看向成步堂,他还是没刮胡子,潮湿而柔软下来的头发被帽衫裹了进去,他像是要被那旧帽衫的深灰色给吞没,有一瞬间御剑差点没认出他,心脏揪着疼了一会,御剑同意了成步堂的提议。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御剑来时在事务所附近的那些邻里也早已回去,人们虽然喜欢在伤口上撒盐,但是却不如蜜蜂会消耗自己的疼痛和生命去做不致命的打击。

成步堂几天没出门,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变得陌生了似的,他总低着头。御剑后悔自己没有开车,却也不似他有选择。他们没有去最常去的矢吹田吃拉面,个中缘由心照不宣,随便找了附近的快餐店解决了晚饭。过程中两人也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就像三年前成步堂不会去问御剑是不是杀了人,而御剑也不会问成步堂是不是做了伪证。没有什么好说的,并不是因为消极——却是信任,他们不用自诩是最了解对方的那个人,同样他们不包庇罪犯,在法庭之外却不需要举证或辩论以证主张——这样的信赖,是一句不用说出口的“我相信你”,在大雪漫山的寒冬添上一薪温暖柴火、在烈火烧身的炽热中浸润甘霖。

回程的路上,成步堂被御剑带着绕了点路,他们停在五金店门口。御剑进去,很快又拎着和他这身打扮完全不符合的两桶油漆去渍液和清理工具出来。

成步堂凑过去从御剑手里接过重物,他们的气息交错时,他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御剑怜侍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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