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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

作者 : 山田万事屋在逃老板娘左马刻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催眠麦克风 碧棺左马刻/山田一郎

状态 已完结

757 4 2021-8-23 16:46
导读
《后知后觉》
碧棺左马刻x山田一郎
分手复合HE文学 车祸剧情有
无麦克风的世界 职业有ooc
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山田一郎当啷一声丢下止血钳,终于完成了一场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

“我今天休假,”他边低头脱染血的手套,边轻声交代值班的小护士,“记得及时跟我报告情况。”

拖沓着脚步做完自己的清洁和消毒,当他带着眼下的乌青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走廊上大钟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数字四。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两通来自左马刻的未接电话醒目地挂在上面。他飞快地解了锁,看清都是好几个小时前打来的,就又放弃了回拨的打算,打开有三条未读消息的LINE。

碧棺左马刻 00:08
-回家了吗
-我有个会 不回去了

山田一郎停下脚步,脸被屏幕的亮光照得阴森森的,盯着这两条消息默不作声,直到手机电量不足10%的提醒打断他的神游。

山田一郎 04:03
-好

抬手揉揉眼睛,打开通讯录,点进“A空却”的页面,他的手指在听筒的图标前迟疑了一下,想想现在的时间,还是慢吞吞地退回了主屏。

周围的马路空荡荡的,凌晨四点也没有什么班车可以搭,他疲惫地张望了一圈,最终依旧选择了步行这个最原始的方式。

“——电梯正在维修保养,不便之处尽请谅解。”

四十分钟后,山田一郎站在公寓楼下,借着手电筒的光阅读着门上贴的告示,自暴自弃地迈开已经沉重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软倒的腿,强迫自己充满力量地朝楼上进发。

仿佛几个世纪以后,八楼的声控灯终于被沉重的脚步点亮,他掏出兜里的钥匙颤颤巍巍地开门进屋,手掌啪地拍下墙壁上的一排开关,天花板上所有的灯管应声亮起来。

阳台门的遮光窗帘紧紧地拉着,茶几上还有喝剩的半杯汽水,左马刻的几条领带凌乱地搭在沙发背上,鱼缸里三只神仙鱼了无生气地在水面上飘飘悠悠,翻着的肚皮透着诡异的白。

“又饿死了啊……”

他叹了口气,取了一旁的鱼网熟练地将它们捞出来,装进小小的垃圾袋,打好结放在门外走廊边。

站在客厅的一片灯火通明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尖,山田一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点开LINE的第一个会话。

输入框里小小的光标一闪一闪的,刺得他眼睛发酸。

山田一郎 04:59
-分手吧

最后1%的电量被这条消息耗尽,屏幕倏地黑了下去。




左马刻是被人拍醒的。

“组长,去那边睡吧。”助手是个年轻的大学生,善意地指指办公室那头的沙发,“这儿不舒服。”

“布置给你的项目做完了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前睡着了,烦躁地直起酸痛的腰,顺口问。

“完了。”助手点点头,“拟好的文件老板已经批下来了,等市场部通知您就可以执行。”

点点头示意他回去继续干活,左马刻疲惫地抓了抓头发,摸过桌边的手机划开锁屏,界面跳转到LINE的新消息。

山田一郎 04:03
-好

山田一郎 04:59
-分手吧

这三个字的分量绝不算轻,左马刻心里什么地方咯噔一下,指尖僵在一个弯曲的弧度,不可置信似的皱起眉头,下意识就是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碧棺左马刻 08:44
-别开玩笑
-为什么

发完消息,他强迫自己镇定,接着打过去。

挂断,重拨,挂断,再重拨。

碧棺左马刻 08:48
-接电话

他发狠地一遍遍点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咬牙听着机械的女声。

碧棺左马刻 08:50
-我让你接电话
-你在哪里
-在医院吗

关机了的那人自然是没有回应。

一股来自心口的凉意逐渐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开来,像是四肢百骸都被细碎的冰块充满,挟着刺骨的寒意。

过了一会,手机嗡的一声振动,他呼吸都快停止,指尖微微发抖地点开,却是合作伙伴发来的消息。

【和市场部的会议十分钟以后开始,不要迟到。】

狠狠摔开的手机撞掉了桌边的一沓策划案,左马刻终于失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山田一郎自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房间的窗帘没有拉紧,从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把他割裂成两半。

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他本想再睡个回笼觉,闭着眼睛,脑袋里却全是凌晨自己发的那条LINE。

啊……

山田一郎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冲动了。可是永远委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是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他心情复杂地伸手拔了充电线,长按电源键等待开机。重新开始工作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锁屏上赫然躺着左马刻数十通的未接来电和LINE的消息提醒。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把手机往床头柜一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逃避了一会,最终还是认命地爬了起来,抓过手机查看。

看着左马刻一条条越发焦躁的文字,山田一郎心里有些抽疼,然而当他点开对话框,指尖在键盘上停滞了许久,也终究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正在放空的时候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山田一郎被手上突然传来的振动吓得一抖,看见来电照片显示着那张自己偷拍的,左马刻低头玩手机的侧脸。

“喂。”

他犹豫了两秒,接起来,语气平静。

“……”那边估计是没料到突然通了,一下子有些张口结舌,“一郎?”

“嗯。”

“……要分手,”左马刻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嘶哑得有些模糊了,“你得给我理由。”

“不知道吗,”他在左马刻看不见的电波这端垂着眼睛,“你自己算,从上个月末到现在,我们一起在家的时间只有一天。”

“就因为这个?”左马刻听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我们都很忙,一郎,双方都有责任。”

“对啊。”

他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开会,就好像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手术。”

“这是职业所限。”左马刻加重了声音,“我花了多少心血坐上项目组长的位置,你又花了多少年成为主治医师,放弃自己热爱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

他温柔地答。

——乱数告诉我你还是动不动就喜欢在公司里抽烟,白胶木簓说你总是加班以后睡在办公室。明明我们公司和医院就半个小时车程,却像是在谈异地恋,好不容易租来的房子一个月也住不了几天,连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

你知道吗,家里的神仙鱼又死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养宠物的。

“……所以你看,没有谁做错了什么。”

山田一郎依旧笑着,语音未变,眼泪却静悄悄地落下来。

“我们大概只是不合适吧。”

“一郎——”

左马刻忽地提高了音调,还想说什么,电话却已经嘟地一声挂断了。

昏暗的房间里山田一郎脱力一样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隐忍地吐出一口气。




碧棺左马刻  23:06
-我接受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但是别说分手
-刚刚是我态度不对
-我会改 好吗

碧棺左马刻  23:12
-一郎
-回消息

在酒吧闪烁的灯光里看着一条条气泡框旁边的“已读”字样,左马刻啪一声翻过屏幕,仰起头把小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几何有这么求过人,可是已经半天过去了,山田一郎还是没有回复消息。

“你说什么?”对面的白胶木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要分手?”

“嗯。”

“然后你说 '就因为这个' ?”

左马刻点点头。

“还有什么 '放弃自己热爱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

左马刻皱着眉不说话。

“左马刻,”白胶木簓觉得自己要被他气死了,“我只能说一郎脾气太好了。”

“……嗯。”

他终于闷闷地应了一声。

无论什么时候好像都乖乖巧巧地笑着,累的时候会逗他开心,生气的时候会安慰他,睡觉的时候像只猫一样缩在他怀里。就连说分手都是平平淡淡地笑着说,大概是我们不合适吧。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忽视了他的感觉吧?心思那么细腻的小孩,不知道藏起了多少东西,才能总是以一副让他感到温暖的模样出现。

“……别喝了我不想扛你回去。”

白胶木簓拦住左马刻又想去拿酒的手,语重心长,“一郎是医生,他随便是动不了的,那你就要去争取时间啊。”

左马刻脸色难看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第一次不出声地任他说教。

“一郎自己也忙得很,经常都半夜才下手术,但前阵子你生日,他三天两头找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过去给你一个惊喜。”白胶木簓循循善诱,“他生日的时候你有这样想过吗?”

“一郎为你真的花了很多心思,你也要把自己的心表现出来给他看啊,不然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嗯。”

左马刻抬头,眼底阴沉沉的。强迫自己安静地思考了一会,他不得不承认白胶木簓说的有道理。

他确实是会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的人。之所以天天泡在公司,一方面来自他性格里的胜负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让两个人都过得更好一些——比如买一辆车方便山田一郎经常不定时的上下班。

但是左马刻在恋爱这方面又是过于沉默内敛,从未将这些心思讲出来过。

偶尔正常时间下班,回家看见值了夜班的山田一郎缩着身子在大床的左半边补眠,他也会觉得心里钝钝地疼,但他没想过长期的忙碌会是破坏他们感情的一股力量。

——我曾毫不担心你会离开。

刚刚下肚的烈酒有些上头,左马刻迷迷糊糊地把手机翻过来,再次按亮屏幕,消息栏却依旧是平静如初。





“不回?”

波罗夷空却半靠在在山田一郎的办公桌上,单手拿着他的手机看聊天记录。

“不知道怎么回。”山田一郎低低地答,低头收拾着大小不一的手术工具。

“哇,”空却打量他柔顺的发旋,“左马刻肯定被你吓到了。傻白甜山田一郎什么时候学会主动放狠话了啊。”

“……那叫放狠话吗,”山田一郎无精打采地白他一眼,拿起一把扩张钳检查了一下,放到盘子里,“我不想跟他吵。”

“一郎啊,你难得果敢一次,我觉得你还不如就这么跟左马刻挑明了说更好……”

空却耸耸肩,“毕竟你们因为这个问题已经闹过很多次了吧……上回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家去拉我喝酒的事情我还记得呢啊,还有去年冬……”

山田一郎抄起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看着他不说话,后者马上噤声,举起双手投降。

“……那次是因为他出差两个月,下飞机家都没回一趟就马不停蹄跑去谈合同了。”山田医生当啷一下丢开手里的器具,吸吸鼻子,“我们哪儿有闹过啊,都是我自己单方面不舒服罢了。”

空却看山田一郎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也就不再打趣他。伸手温和地摸摸他的头,另一只手把手机递了过去。

“回复吧,说好。”

手底下的脑袋不高兴地摇了摇。

“好啦,明明现在你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空却劝他,“这次既然把心里话都说出去了,左马刻会好好想的。”

山田一郎赌气一样地别开头,逗得空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强行把手机塞到他怀里。

在小伙伴的催促下,山田一郎不情不愿地输入一个好字,又不情不愿地点了发送。

“十二点多了,我回去了。”空却打个哈欠摆摆手,背起包往门口走。

“你就装吧你,”山田一郎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少打游戏,早点睡觉,我今晚在这值班。”

“我要少熬夜你就天天走回家吧,谁送你啊。”

空却还击了一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戳了那人的痛处。看着山田一郎又黯淡下去的脸色,他叹了口气,伸手又揉揉小伙伴柔软的发,开门出去了。

山田一郎收好医用械具,刚打开柜子找被子,想去备用的病床上眯一会,门突然被嘭地一声撞开。

“你漏拿什……”

他以为是空却,边问边转过身,没说完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山田医生,有个刚送来的车祸病人马上要手术,”前台的小护士扶着门框,显得惊慌失措,“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在里面做准备了,现在只有您能做!”

“好。"

没有一丝迟疑,他拉起椅背上的白大褂,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





站在手术台前,山田一郎看着已经因为麻醉而陷入沉睡的患者,止血钳脱手落在铁盘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有比常人更苍白的皮肤,氧气罩下的嘴没有丝毫血色,星星点点的暗红覆盖了他整个右脸。

“……初步检查问题主要集中在胸腹部,三四肋骨断裂,有骨碎在肺部附近,内脏情况不明……”

有人在报告检查结果,他机械地看着实习的医生一点点给左马刻擦拭脖颈侧面的血迹,脑袋里一片诡异的空白,耳边只有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连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逐渐虚化起来。

“山田医生!山田医生!”

焦急的呼唤把他从巨大的震惊中拖回现实,他拼尽全力按捺心底如泉水一样涌出来的恐慌,强装镇定地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微微发抖的双臂。

没有退路了山田一郎。

“山田医生,器材到位。”

左马刻,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躺在这里生死不明的会是你。

“助手已就位。”

冰冷的手术刀握入同样冰冷的手心。

“……准备。”

终于,他沉声说,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庞滑入口罩的边缘。




事情其实很简单,白胶木簓开车送左马刻回去,十字路口处一辆小型的货车超速闯红灯,两边都反应不及,货车车头直接横向撞上了小轿车右侧的车身。

白胶木簓万幸地只受了些皮肉伤,吊了一只胳膊,轻微的脑震荡也很快没什么大碍。可坐在副驾上直接承受了冲击的左马刻伤势很重,一直在昏迷。幸好手术很成功,身体的恢复速度也很理想。

身为主治医生的山田一郎代替了小护士,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两天,陪着他熬接连而来的危险期。直到自己的身体实在吃不消,被空却强行赶了出去,才叫了他们几个轮流陪床。

终于在术后第八天,左马刻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山田一郎才稍微放下了点心,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我不要分手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空却在隔壁床上打瞌睡。山田一郎刚下了一台手术,趴在左马刻病床边,眼睛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了血丝,眼眶也红红的。

“……就,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他深深地望着那人苍白的脸颊,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额角一个刚刚结痂的伤口。




【山田医生,726房1床的病人醒了。】

接到来自查房护士的报告,山田医生差点就丢下了满是专家的研讨会飞过去。好不容易捱完了一个小时,他的笔记记得乱七八糟,随手抓起包就往住院部赶。

山田一郎撞开门的时候左马刻正在打量自己手上的点滴,听见响动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就直直地凝住了。

山田一郎鼻子瞬间就酸了,强自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伸手调了调点滴的速度,在床沿坐下,垂着脑袋不说话。

“……簓没事吧?”

左马刻终于打破沉默,嗓音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嘶哑得不成样子。

“没事。”他低低地答。

又是尴尬的安静。

“别分手。”

没想到左马刻第二句话就是这个,山田一郎眼泪啪嗒一下砸下来。

“……嗯。”

看他咬着唇的侧脸,左马刻知道小孩已经没力气再闹别扭了,停顿了一会,竟然还微微笑了起来。

“一场车祸换你,也值了。”

“值个屁!”山田一郎终于被他气得一下爆了粗,“你的手术是我做的!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种感受!”

“对不起。”左马刻有些艰难地抬起右臂,温温柔柔地抚着他瘦削了许多的背,“转过来,别哭了。”

山田一郎的眼泪哪里止得住。做手术的时候他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全凭长久的熟练度和经验机械地进行着,速度快,下手准,应急优秀。看了那台手术的医生都说那是他最精妙的一场手术,只有山田一郎自己知道那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有多煎熬。

长久以来积攒的一肚子委屈都在这个时候释放出来,他起身怒视着左马刻,几乎想要伸手去打这个刚刚从鬼门关遛回来的人。

左马刻看山田一郎小脸哭得通红,心疼得不行,眼角酸涩的同时也终于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实感。

“过来。”他定了定心神,就着半靠在床头的姿势朝山田一郎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自己。

山田一郎走近几步,还在抽抽噎噎,却也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顺从地微微俯下身子,主动地凑近他的唇。

“诶我去……”

吊着左臂的白胶木簓听闻好友醒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谁知道一闯进门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活色生香的场面。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回来。”左马刻懒洋洋地放开山田一郎,叫住装模作样要走的人,“你小子没什么事儿吧。”

“喏,”白胶木簓用右手指指左臂的石膏,表情还是心有余悸,“您老就在这好好养着吧……空却昨晚陪床,早晨刚回去睡觉呢,晚点我再打电话给他。”

左马刻点点头,拉住山田一郎的手,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直到我出院之前就拜托你了,山田医生?”

山田一郎用带着哭腔的鼻音哼了一声,毫无威胁效果。

“和好了就行了,”白胶木簓一脸操碎了心的表情,大大咧咧在隔壁的病床坐下,“你们就是缺乏沟通,多说两句不少块肉的。”

“笑一个。”

左马刻捏捏山田一郎的手心,微微地扬起嘴角,脸色虽然还苍白着,但已经多了些生气。

“听话。”

山田一郎撅着嘴看他,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终于还是弯了起来。





半年后。

刚刚下了一台手术的山田一郎脑袋里还在过早晨写的手术方案,筋疲力尽地打开家门,被屋内的灯光吓得一个激灵僵在原地,顺手就摸起了鞋柜上的棒球棍。

……我走的时候明明关了灯的啊?

“诶,”客厅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放下。”

“……你怎么回来了?”听到是左马刻,他踹掉鞋子蹬蹬蹬跑了进去,一脸的不可思议。

电视开着,左马刻靠着沙发,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我项目做完了。”

山田一郎了然地点点头,放了包就瘫进了他怀里。

“啊你不知道刚刚那场手术……”他疲倦地垂着眼睛,嘟嘟囔囔,“中途大出血了,要不是我反应快……”

左马刻也不说话,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以示安慰和嘉奖。

“我调职了。”

“……嗯?”他猛地直起身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就是说,”左马刻轻抚他的腰,“以后我就是朝九晚五的正常上下班了。有空就去医院找你,嗯?”

“以前是我不好,”他微笑着捏过小医生的下巴,“辛苦了,我们一郎。”

山田一郎欢欣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左马刻微凉的唇封住了口,热烈又缱绻地攻城掠池,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与温柔。

“……我爱你。”

厮磨之中那人短暂地与他分离,贴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左马刻一向不喜欢煽情,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六个月以后,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几乎要把山田一郎的眼泪都逼出来。

他轻柔地把脑袋埋进左马刻的颈窝,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忽然有些哽咽。

我曾经担心你不在乎我,担心我们的感情已经变质,不喜欢总是冷冷清清的家,也不喜欢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你一面,连你在办公室加班都是通过别人的闲言碎语。

可当我握着手术刀,用尽全力去挽救你的时候,才发现我最害怕的是失去你。

世界那么大,人潮汹涌,能够遇见彼此已是足够奇妙的事情。爱情里总有意想不到的各种磕磕绊绊,我不怕疼,只怕你不愿和我一起踏入荆棘。

所以只要你还在这里,还在对我笑,我就有勇气不管不顾地爱下去。

“……我也爱你。”

他抬起头,眼里微微闪烁,笑容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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