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50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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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ff14 最终幻想14 战士 , 绝枪
标签 绝枪×战士 , 猫男
文集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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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29 21:07
- 导读
- 玩点老梗……if线,花吐症,很狗血,但是我爽了,有侍忍摸鱼二人组。
似乎有快一周没在冒险者行会见到那个家伙了。
绝枪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枪刃上沾到的血迹,拎着今日的委托物品,在等待雇主到来的时间里,开始回忆上一次见到战士是什么时候。
应该还是那个一起讨伐完魔物的黄昏,战士一如既往的跟着他去了酒馆,赶跑那些想过来搭讪的男女,再次成功跟他开房上床。依稀记得,那个年轻的护月之民跪趴在床上,被操干得两腿打颤,时不时捂着嘴低咳几声,还有最后接吻时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在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受伤或者生病了吗?但是上床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明显的大伤口,寻常小伤小病也不太可能让一个皮糙肉厚的防护职业接近一周没有出现——这个家伙之前被妖异打穿左肩,第二天也死撑着到行会来找他,试图跟他接一个可以一起的委托。
目光瞥见了雇主的身影,他压下心里漫上来的莫名焦躁,挂着与往常无异的温和笑容,开始商讨下次委托的内容。
白银乡公寓内。
灰发猫魅蜷缩在被褥中,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一片片蓝白色的花瓣混着血液从指缝落下。他随手拈起一片花瓣,用指腹小心地擦去上面刺目的血液,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真好,这样像他头发的颜色。嘴角刚刚向上勾起一点,喉间又有花瓣涌了上来,胸口尖锐的刺痛像是藤蔓勒住心脏,一点一点把它碾碎,血液沾染在他苍白的唇间,滴落喷溅在已被大块大块的红色浸透的软枕上。
或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离开之前还有很多事情。
得跟忍者他们交代一下,让他们再招募一个蓝职,就说回老家了吧。
得寄一封信给在延夏的那对夫妻,说自己去另一边的大陆修行了,再把剩下不多的财产全部拜托莫古力捎过去,信纸上怎样才能不沾染血迹呢?
晚些把行李全部处理了再把公寓退掉,不然太麻烦管理员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力气拿走那把陪了自己两年的战斧。
还有最重要的,绝枪。
已经不方便再去见他了,毕竟现在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即使他无比想念绝枪怀里的温度,也只能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拜托莫古力把自己的灵魂水晶送给他吧,之后也用不上,已经六天没有见过了,希望他会拆开包裹看一眼而不是看见自己的名字直接拒收。
在喉间灼痛,吐出第一片花瓣开始,他就想到了这个结局。过于热烈的爱恋诉说千遍万遍也无法传达,执着的追逐得不到丝毫回应,最后化成一片片花瓣吐出,生命随之消亡。他也清楚绝枪一直以来的态度,冷淡,不喜欢他,甚至说得上是讨厌他。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跟着绝枪,从普通的日常委托到高难度迷宫任务,再到休息时的喝酒上床,让自己逐渐加入绝枪的生活。
他也抱着一丝侥幸,在床上向绝枪索吻,结果是意料之中的毫无变化。
战士吃力地翻身,动作间又咳出一口花瓣,深灰的发丝沾着些许深深浅浅的血痕,他从枕头下摸出那颗红色的水晶,握在沾满血液的手心里。
你要代替我去那个人身边了,希望,他至少能把你放在一个能看得见他的地方……算了,还是指望别被直接嫌脏丢了吧,都是血。
“叩叩”房门被轻轻敲响。
莫古力之前不都是直接穿墙的吗?
他有些疑惑,轻咳几声,声音嘶哑道:“咳……门可以直接拧开、咳咳咳——”
“哇兄弟你感冒够严重……啊?”伴随着门响的不是莫古力的库啵库啵,而是忍者吊儿郎当的问候以及惊诧。
“好重的血腥味……还有花的味道?”武士手按在刀柄上,警惕地环顾房内。
“咳咳、这周不是休息,咳……你们怎么来了?”战士把自己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不太想让朋友发现自己的状态。
“武士哥前天搞到一瓶好酒,想找你一起喝了,通讯贝联系不上你,我俩就过来看看……”忍者眯起双眼,金色的竖瞳在黑暗里捕捉到了被褥上大量的血迹和奇怪花瓣,“灯打开,你又整了啥幺蛾子。”
“别……咳咳咳咳——”战士还没来得及阻止,武士已经抬手打开了顶灯。
房间里四处散落的花瓣和被褥上的红痕让两人一愣,武士面色凝重的走上前,俯身扯开鼓起的被子,入目便是被血痕染红的被单,以及蜷缩着的还在不断咳出花瓣和血液的战士。
“是花吐症。”武士一眼看出症结,把被子盖回战士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背。
“出息啊,你这还真吓到我了。”忍者烦躁地把刀往桌子上一拍,挽起袖子准备打点水,“武士你现在去把绝枪坑过来?”
“别去打扰他、咳咳咳……”战士平复着呼吸,光是听见绝枪的名字就让他心脏一阵刺痛,“他又不喜欢我。”
“天天没事就追上去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打扰了,这就怂了?”武士盘膝在床边坐下,拿出通讯贝,开始联系认识的治疗者看看有没有延缓的办法。
“那我去行会给你绑十个八个单身绝枪,你挑个喜欢的。”忍者拧干毛巾,擦拭着战士脸上手上的血迹,“我当时就不该口嗨让你把他推了,我的好大儿就这么被猪拱了。”
“咳……谁是你儿子……”战士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帮我绑个跟他像一点的,要白毛蓝眼睛咳咳咳——”
“我呸,你要求还挺多!”忍者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战士嘴边的血,怎么也擦不完,“出事不知道先找一下你老子,死了直接给你丢红玉海喂红龙去。”
“暂时没有其他解决办法。”武士将刀拔出一截,盯着刀刃上闪烁的寒光,“我去绑绝枪过来?正面可能打不过但是我可以敲晕。”
“他也不是没亲过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战士咳出一口花瓣,夹杂着几朵小花,呼吸越发微弱。他攥紧手中的灵魂水晶,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却抵不过喉间烧灼般的痛苦。
忍者长叹一口气,让战士半靠在自己身上。
这个小崽子差不多是刚在行会登记完就被他和武士拐进队,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到今天的,和绝枪这两年的纠缠他也看在眼里,此时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还有什么要做的,看在临终关怀的份上能给你刨个坑埋了。”忍者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战士发丝上的血迹,“埋了之后咱几个再把酒喝了,你这样也喝不下,小可怜哟。”
“把这个送过去吧,”战士抬手把水晶交给忍者,“你有办法把这个让他留下来的。”
“死心眼狗战士……”忍者没骨头一样挂在武士身上,嘟嘟囔囔骂了一路,“不知道脑子里都是些啥,我要是秃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小兔崽子愁的……”
武士捏着手里的木盒,没有出声,拖着忍者走进熟悉的酒馆。还未到夜生活开始的时间,里面只零星坐着几个用餐的冒险者,老板坐在柜台里,正清点着酒架上的货物。
“下午好,打扰一下,请问绝枪最近在这边吗?”武士敲了敲桌面,询问道。
“下午好,许久没有看见两位了。”老板起身迎接,“绝枪先生的话现在在后面院子里,两位需要我去叫一声他吗?”
“麻烦了,有些急事。”武士点了点头,随即又阻止道,“算了,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吧。”
巴掌大的方形木盒被交到老板手中,里面似乎装了什么硬质的东西,并不是很沉。两个人在店里点了杯酒,找了个角落坐下。
绝枪正在院子里和一个十二三岁的人族男孩切磋。他再一次击中男孩露出的破绽,手中的木刀敲敲地板,示意男孩继续攻击,本该在店里清货的老板推开后院的门,递给他一个盒子,说是武士送过来给他的。
本来压下去的焦躁再次出现,甚至隐隐不安,他或许是明白这焦躁来源的,但是他并不愿意深思。
小木盒上挂着一把铜锁,他轻轻掂了两下,无法判断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武士送过来的,大概是战士的东西吧,毕竟他和武士也没有很熟悉。他猜测道,思索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他并没有留下战士的信息,没有办法直接让莫古力给送回去。
这还是头一回,战士不是自己来给他送东西。
他突然感到有些烦乱,拿过一旁的枪刃,利落地破坏掉那个脆弱的铜锁,打开木盒。
绯红的灵魂水晶静静躺在木盒里,刻着战士的标识,表面被擦得干干净净,散发淡淡的红色光辉。
心中的不安在目光触及这颗水晶时达到顶峰,他将木盒放进口袋,拎着枪刃,快步走向前台。
“老板,小家伙的训练今天先到这里,过两天我再来。”他交代完,急匆匆开始以太传送。
记得之前那个队伍聚餐时战士喝多了,好像提过他住在白银乡的公寓里。
如果他没事更好,把这个还过去,哪有职业水晶乱送人的,他对转职成战士没有丝毫兴趣。
如果他出事了……
绝枪停下对这个可能性的思索,他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反应。缠着自己一年多的家伙不再出现的轻松?毫无关系的人离开的平静?都不是,他只觉得窒息感一点一点从胸口蔓延上来,带着陌生的酸涩,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他站在管理员告诉他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拧动门把手,门轻易的向内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和些许花香,昏暗的房间里凌乱堆放着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地上一小滩一小滩血迹夹杂着花朵,让人几乎无从下脚。他顺着剧烈的咳嗽声走上前,眼前的景象使他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针扎那样,细细密密的发疼。
不声不响消失的家伙蜷缩在床铺上,双目紧闭,身体因咳嗽不断起伏,蓝白色的小花被鲜血染红散落在枕边,到处是溅落的血液。
花吐症,因无法传达的思恋而染上的病症。
他下意识的把那个憔悴了不少的猫魅圈进自己怀里,回忆中上一次见面时,最后那个吻格外鲜明起来——些许血腥味,夹杂着植物的淡淡苦涩。
“咳咳——你怎么……”战士从昏睡中惊醒,红色的双眸在看见他时微微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
绝枪感觉嗓子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说不出话,温热的血液从战士嘴角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激得他手指一颤。
记忆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涌出,与这个人的回忆和刻意忽视的情感一同翻涌,在一点一滴的日常里,单纯的厌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了质。
战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微微抬头,对着绝枪露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干净笑容:“可以亲我一下吗,我好喜欢你。”
失血使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他心脏缓慢跳动的声音。
良久,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我想,我或许也是喜欢你的。”
门外的武士和忍者悄悄掩上门。
“啊……是恋爱的酸臭味,我的大白菜彻底被猪拱了。”忍者靠在武士身上假哭。
“喝酒去,花街那边来了几个不错的新人。”武士嗤了一声,用刀鞘把忍者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