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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一脸嫌弃的给你看胖次

作者 : 卿卿如晤

正文
少年
      *依次佣占、红夫人、园丁、勘囚、裘杰

  *战损和渣男视角

  -

  文案:

  “想要胜利?”

  “好啊。”

  “给我看你的胖次。”

  -

  [一]关于佣占

  “……什么?”

  克拉克先生的表情有过一瞬间错愕。

  他往左瞧,狂欢之椅的残骸前摆放着遗物,往右瞧,萨贝达靠在那儿,绷带溅满泥水,血污遍布,肺部每一次滚烫而艰难的舒张都在泛疼,伙同失血把指节折磨的青紫。

  他又瞧回来,同伴借走用于包扎的眼罩不知所踪。

  湖景村咸涩的海风欺身而上,将点亮电机后细弱微薄的光蒙上一层雾,大门是咫尺之遥的希望,现在就在其中被笼罩着明灭不定。

  “想要我……以此。……换取胜利?”

  他似乎问的是自己。

  这场极光下日夜不眠的游戏叫每个人都被逼入极限,是已经入网的蝴蝶赌上性命最后一次挥动翅膀,但毫无疑问,他们还是输了。

  失败者向来没有迟疑的权利,于是凝结又被重新破坏的血痂叫萨贝达发出痛呼,他蜷起身体按住撕裂的侧腹,指缝被染红,唇色又苍白一些。

  “你已经赢了!没必要再去伤害他了!”

  克拉克先生三两步上前拦在恋人的身前,动摇剧烈到一眼能知,他分明不想去听,在不怀好意的注视中止不住的颤抖,舔了舔唇,声音听上去硬生生挤出来似的沙哑。

  “……好啊。”氧化干枯的血迹是恋人的唇角他的靴尖,绝望是深蓝色眼眸熠熠生辉的点缀。“好啊。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手腕。

  他偏过身,新鲜的涂料一路淌至指尖粘稠的混入沙土,在皮肤刺下洗不去的黑与红的图腾,萨贝达的唇无声的动了动,又咳出一口血。

  “别担心我。”克拉克先生轻声说道。

  他不再犹豫,握住前摆向身侧直扯到腰际,膝头是跪倒在石子中细细碎碎磨出的伤口,大腿是追逐撞击时未察觉的斑驳青痕,贴身衣物没逃过染尘的下场,轻飘飘挂在瘦削的髋骨上。

  是雪白换洗的纱布晾晒在阳光最接近的角落,被风打落的某个阴雨天摔入水洼,刀尖作伴与四分五裂的玫瑰才是最后归宿,昨日早已不值一谈。

  他的唇疲惫的碰触彼此,手指不甘心的将袍摆揉成团。

  “……满意了吧。”

  克拉克先生不需要来自外人的任何赞赏,径自扶起背后的萨贝达将他的重量倚靠在自己身上,他没再接话,同恋人缓慢的向外走去。

  出口仍旧明暗不定,远远蒙了一层雾,嘈杂的海浪声涌上沙滩将爬行过的痕迹吞没无踪,只不过是无法拼凑的字词、满是血污的手,都越过他的肩膀。

  直至十指交扣的时候。

  在离开的前一刻他停住脚步,柔软服帖的发丝随着动作向身侧偏过一些,能瞧见背着光源的深蓝色的眼睛,是一口深井,轻蔑、不屑一顾。

  “垃圾。”

  -

  [二]关于红夫人

  “无论如何吗?”

  年轻的王后放下了彩瓷茶杯。

  同木质围栏的细微碰撞是摇晃不停的钟摆,茶与方糖甜香的浪潮生成漩涡,跃动着紧沿杯壁淌下一朵玫瑰,将被纯白布料包裹的指尖染成深红。

  “……”

  玛丽小姐一定不耐烦这些匪夷所思的请求,但她仍在聆听,漂亮的眉细细皱起,好像正为临赴宴的衣着烦恼,而不是被堵在残肢遍布的马戏团一样。

  在些微迟疑之后,她咬着尖端摘下弄脏的手套,就随意丢掷在糖果屋的长廊,然后发丝垂落下来,越过鲜艳的、惹眼的红唇。“您是在威胁我吗?”

  大抵并不需要。

  锋利的碎镜在她掌心灵活的翻动,指尖舞蹈、衣摆微旋的时候就出现在月亮那边,不自知的傲慢是她的贵族生涯,由狩猎到狩猎为止。

  胜利是不远处悬而未发的枪决。

  “……您在威胁我。”

  玛丽小姐弄丢了气球,懊恼的露出几分女孩儿的娇憨,像在加冕仪式上被夺去心爱玩偶的小公主,她的不满、厌烦都如鬓角跳脱的棕色碎发,直到王冠落定,王后就坐在行刑台上。

  贝壳蛋糕与甜汤,下午茶配上银质的搅拌棒,灰珍珠点缀着猫眼宝石,香草料燃成碎屑掉进餐盘一角。

  她已经是除了胜负不过如此的红夫人了。

  “也罢。”

  “希望您能给我足够满意的回报。”

  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搭上裙侧,手背流淌涌动的荆棘被映衬的鲜活,随每一分褶皱牵扯揭晓大雪埋藏的光影,而后是微微屈膝,刚刚好的贵族礼。

  那双眼冷漠而轻佻,居高临下把目光坠入水镜,她受教徒簇拥正当加冕,闺阁中仅余的纯真在身后施舍般蜿蜒不断。

  于是红艳的唇一字一顿。

  “无礼之徒。”

  -

  [三]关于园丁

  “然后你就会放我们走了?”

  小女孩天真的问道。

  她压着帽檐正躲在废墟的角落,漂亮的蓝色碎花裙上满是花泥,在得到确切的保证后迅速转过身,拉住针痕遍布的那只手,虎牙乖巧的搭在唇畔。

  “听到了吗?可以离开这里了。”

  同伴的尸体还没流干最后一声滴答响动,墙壁上是喷溅的碎裂针剂与血迹斑斑,杀人凶器淌着血,同她鲜红的足印连成一片,女孩儿只是抓着裙摆,惊恐之色被露珠坠下一扫而空。

  然后利刃穿透单薄的胸膛。

  还带着疲惫微笑的天使小姐在尖声喊叫中被拖上荆棘,都徒劳的伸出手,远隔着时钟转动祈祷黎明。“只能……放走……我一个?”

  艾玛小姐的声音干涩,但是并没有哭,只不过大睁着眼眸手指绷的青白,她还在微笑,被固定弧度那样讨人喜欢,眼睛里空空荡荡,翠绿色一面水洗过的镜子,诚挚的倒映着盛大烟火。

  她一定想起过,苦痛中紧攥着谁的手。

  现在只剩她一个了,站在地窖前听见喋喋不休的夸赞,后来那些吵闹都被呼啸的风声掩藏,只有小少女规规矩矩并拢双膝提起裙摆,小皮鞋、雪白的短袜、带着蕾丝蝴蝶的内衬。

  于是枯败的教堂前有一朵花,生机勃勃好像那些血都只是装点,她的视线游移到彩带飘落的地方,连带着动作一顿,又在催促中往上抬。

  蓝白相间的少女情怀也像照片那样定格下来了。

  艾玛小姐不觉得羞耻,表情与最初没有什么鲜明的变化,仍是娇俏的上挑唇角,旋出两个酒窝,声音清脆如同一夜好梦的黄鹂鸟。

  “爸爸会杀了你的。”

  -

  [四]关于勘囚

  “你果然是变态吧……”

  巴尔萨先生狼狈的躺在木板残屑中。

  他强撑着试图坐起身,不过只要被踏上胸膛稍稍施压,便又惨叫着跌回原地,沙哑的声带被血滋润,多余的沿着青紫的唇角溢出弄脏了肩膀。

  一阵虚弱的咳嗽后他总算不再挣扎,因蓄满电光而微微泛蓝的手指无力的搭上耳麦,分明只是劝告,却意外拼凑出几分嘲讽。

  “……你逃吧。这个变态盯着我呢。”

  当疯疯癫癫的发明家终于把热切的目光从实验中挪开的时候,那份不加掩饰的专注足以叫任何人兴奋到沸腾,也许他本人并不清楚这一点,才会放肆眯起深灰色的眼睛。

  “可以,但你要让他走。”

  巴尔萨先生一定不想听见通讯中传来反驳,所以他漫不经心将之扯离,带起乱发在电荷作用下黏在脸侧,发尾湿漉漉染成红色。“我答应了。”

  一时间安静的只有耳麦沙沙作响。

  “不过你得让我坐咳咳……你不会要自己上手、咳……上手吧。”大抵桎梏解除的轻微压迫也会叫受伤的胸骨疼痛不已,所以他根本没打算从舒适的睡姿起身,只是解开碍事的工具袋,眸子晃到一旁。

  他在拖延时间。

  这一眼可见,不过这种残局凭他又能如何扭转?

  就算再不情愿巴尔萨先生也还是得上抻那件黑白囚服,拇指下滑至皮带暧昧的轻拨一下,柔软的腰线已经在布料缝隙欲拒还迎,逼得他又咳嗽几声。

  耳麦中传来一句刺耳的电流,夹杂着被风声模糊的低唤。

  “……卢卡。”

  他的眸子又晃了回来。

  “我可是天才。”巴尔萨先生眯起眼睛,热切的几乎要将天幕融化。“无所不能。”

  话音刚落那台没人操作的电机便骤然亮起,警报声是笼鸟逃离的尖锐警钟,而后电光一闪,当然,就算是气急败坏的咒骂也没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喂,过来呀咳咳……不是无论如何都想看吗?是条纹咳、可以告诉你。”

  大门前的磁铁刚好将他带离危险区域,是那只被狰狞疤痕覆满的手,穿过他的小腹稳稳接在怀中,指缝没遮住白皙弧度,仍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发明家炫耀般把虚挂在腰上的长裤又拽下一掌,黑与白界线分明。“哈哈哈哈哈等你真的能抓住我再——唔?”

  是个宣誓主权的吻。

  坎贝尔先生向来吝啬,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没因旁物起过任何波澜,只有唇珠被舔吮的发红充血,他单手捧着还在索吻的恋人,清晰的吐出讽刺。

  “[消音]。”

  -

  [五]关于裘杰

  “你们这群[消音]![消音]大爷我会把你们的[消音]——送进[消音]!然后[消音][消音]![消音]——”

  裘克先生的谩骂充斥在地下室中。

  这没什么用,那几把枪还稳稳指着他,有时候没带金身又太过自信就是会一头撞进圈套,最后除了等着还在逛街的同伴解救外无能为力。

  这个从不会收敛心情的杀人疯子正在烦躁了,手中电锯被拉动电机轰隆直响,连这都盖不住字典上可没教过的简短发泄。“[消音][消音]……哈?”

  他愤怒的仰头望向楼梯上方,红发毛茸茸颤了一颤。

  裘克先生总算注意到双方正在交涉了,他在半句叙述后干脆的提起了电锯,枪声骤响,疯子被强大的冲力逼退一步,他没去管受伤的手臂,暴起的青筋直蔓延到手指。

  “……把我当成小姑娘吗……?啊?”

  很难想象裹在松垮衣物中的清秀男人能靠凶恶眼神被选做屠夫,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只野狗,抓住猎物后连骨髓都能舔个干净,从来不讲什么用餐礼仪。

  要小心对待。

  重复的侮辱裘克先生一定听腻了,对他来说一点儿自尊显然不如游戏胜利所带来的快感更多,确定情况无解后他冷笑着扯断腰带,任蔽体的衣物径自垂到膝头。

  哄堂大笑。

  胖次上有个看上去并不像磨损的、不规则的圆洞。

  “给老子让开。”

  裘克先生看得见取笑中信号枪被逐一按开了保险,谁都不打算同野狗遵守诺言,何况他现在脖子上拴着铁链,被围困在窄小牢笼中动弹不得。

  只有深绿色、狼似的眼眸,闪动阴冷残忍的目光。

  战机稍纵即逝。

  有人隐身挡在他身前,只能从柔软的金色轮廓判断身份,在这之前裘克先生已经挥动双臂将挡路的铁栏一分为二,火花四溅中奏响沙哑配乐。

  前奏从来只被当做添彩,电锯切割蛋糕的绵软触感才是宴会真正的开始,吵闹声染红了整条月亮河,连唇角也沾上了放少了糖的覆盆子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撒欢儿的夸张笑声从这头直传到那头。

  等杰克追上他的时候与会者已经失去了抱头鼠窜的机会,三三两两趴在地上卸去肢体围成个圈,小疯子站在最中央摊开双手,绿眼睛兴奋的直发红。

  “情人节快乐!”

  “麻烦动动你不好用的脑袋,今天不是情人节。”

  杰克先生大概并不想看这一场畸形秀,迈过血淋淋的马戏晚会这就要走,而后不容抗拒的被握住手腕。“可是有你的每一天都像是节日。”

  杰克皱着眉瞧他,那家伙头发乱糟糟黏成一缕,滑稽的唇彩从脸颊直花到下巴,只有狼的绿眼睛,亮的彩灯一样,吃饱了之后迅速温驯起来。

  现在他脸颊发烫,掩饰般轻咳一声。

  “……疯子。”

  -

  “所以胖次上的洞是怎么回事?”

  “想让你看见那个方便爱你的情人节标志!”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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