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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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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家庭教师 里包恩,沢田纲吉
标签 家庭教师 r27 all27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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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5-17 19:05
- 导读
- 奶爸杀手r×小傻子27(是真的傻)
1
意大利的南部,妩媚迷人的西西里,再穷凶极恶的狂徒都要低头一吻这位华美女士的手背,这是让刀尖舔血的黑手党们沉溺的温柔乡。
里包恩是众多杀手里最目中无人却也是最为虔诚的一个。他是西西里最精妙的杀人机器,不论道德,拿钱办事。他可以为了能买下十栋别墅的钱,夜里悄无声息的摸进教堂,在神圣的耶稣神像下抹掉当地交口称赞的大善人主教的脖子,也能因为同样的价钱在喧闹的集市上,众目睽睽下给当地声名狼藉的政客脑门上来上一枪。在他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善人恶人的命都值一个人的价。
有人爱他有人恨他,相同的是他们都怕他。
黑手党们私下都说里包恩是西西里最无情的杀手,所以他的水平是业内最好的。
里包恩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他只是想活着,仅此而已。
这位总是穿着黑色西装,却配着奇怪绿色手枪的冷酷杀手连自己都不爱,只爱他的西西里女神。
直到他捡到一个小傻子。
那是里包恩接过最危险的一单生意,可笑的是刺杀对象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里包恩拖着满身的伤艰难地站着,朝着不大却被布置的异常温馨的客厅地上吐了口血沫。他看着倒在他眼前身躯魁梧的男人,想起了教导他杀人的老师。他的老师不是他杀的第一个人,却是他最难杀死的一个。此后他很少挂彩,活做的干净利落,他是杀手这一行里最杰出的天才。而这男人,里包恩不得不承认,男人比他的老师还强,如果不是他装成可怜的流浪汉倒在他家门口,男人背他进屋时给了自己偷袭的机会,他未必杀得了这男人,甚至还得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或许这男人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看向自己的眼神凌厉的像刀子,但是他还是放自己进来了。男人一瞬间心软了,也许是不想去相信这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少年人是个满手人命的杀手。
男人那一刻的心软害得他丢了自己和他妻子的命,可怜的外国女人,在他和男人对打的时候躲在厨房的角落里不敢动,最后被他从背后一枪打在了心窝。
他走近女人的尸体,手里拿着漆黑的装尸袋,就听见姿势奇怪的尸体怀里传来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他翻过尸体,就看见一块沾着血的软布包裹着的东西被尸体抱在怀里护着。里包恩扒开尸体的手,女人抱得很紧,他费了点力气才顺利抱出尸体怀里的东西。
他先是看到一双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个婴儿,他想。
他看到一道血痕擦着婴儿毛没长全的头皮擦过,外翻的伤口上带着灼伤的血肉。穿过女人心口的子弹擦着婴儿的头皮钉在厨房的金属柜子上,陷得很深。
这大概是母亲冥冥中难于描述的力量保护着这婴儿幸免于难。
可那又怎样呢?这婴儿还是要死的。他是西西里最没有底线的杀手,不是没有杀过孩子,只是比起好人更难下手一点,婴儿再难一些罢了。
里包恩用枪口对准婴儿的脑袋,可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睛更亮了,头上骇人的伤他就像没感觉到一样,咿咿呀呀的对着满身是血的杀手笑,里包恩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婴儿却笑的更开心,要不是布裹得紧,估计要伸出小手来乱挥。
对着婴儿这样的笑,里包恩难得的愣住了,他想起男人背他进屋时宽厚温暖的背,还有那一瞬的心软,好像报应一样也降在了他的头上。
他没扣下扳机,冷酷的杀手在十月尚冷的西西里岛上,在他刚刚成年生日的那天捡到了一个小婴儿。
那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
2
让一个刚成年的男性在没人指导的情况下去养一个还没断奶,只能用哭闹来表达情绪的小婴儿实在是一场灾难。里包恩甚至为此暂停了自己的杀手事业,冲奶粉换尿布这些细活让这个执行刺杀任务时处处周到的杀手焦头烂额。好在他的房东,那个好管闲事的红发意大利女人,会指责他小小年纪就作孽之后告诉他照料婴儿最基本的几点。
他想干脆把孩子扔给这个大妈照料算了,可这常年围着个围裙,身材肥硕的女人却一百个不乐意,她明显很喜欢这个有着大眼睛的小婴儿,但拒绝收养他。
“他的爸爸就住在旁边,我为什么要收养他?”
里包恩直觉解释这不是他的孩子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也就被逼无奈的去学习冲奶粉换尿布的技巧。
里包恩在烧掉那栋温馨的小房子前,在二楼的婴儿房时知道了婴儿的名字,沢田纲吉,一个外国的名字,但是他不这么叫他,他管这婴儿叫做讨厌鬼、小包袱。
这婴儿也很奇怪。里包恩长得风流倜傥,深邃的五官比一些男星还迷人,然而眼神却终日阴阴沉沉的,被这样一双犀利的眼神瞟上一眼,成年人都会害怕(他那个泼辣的房东大妈除外),更别说小婴儿了。可当他一瞪眼,这小婴儿就笑的很欢。里包恩的家里经常上演这样一幕,身材高挑的杀手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举着奶瓶把奶嘴往婴儿的小嘴里送,他故意龇牙咧嘴的对着婴儿做鬼脸,业内听闻里包恩这个名字就吓得双腿哆嗦的黑手党们肯定想不到在他们眼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杀手居然能做出这么欠扁的表情。里包恩信心满满,他特意找一个社区的小孩实验过,蹲在不明所以盯着他的小孩面前,扮着鬼脸,在小孩被吓到的惨烈哭声中满意离去。他在整个社区里无往不利,却在他的小讨厌鬼面前失了手。婴儿哪里是被吓到的样子,他甚至高兴的吹出了一个鼻涕泡。随着鼻涕泡的破裂,里包恩的信心也难得被打击了一下,他掂量着婴儿轻的能忽略不计的重量,考虑要不要就这样把他从窗口扔出去。
因为一个婴儿,西西里黑手党里最具传说性的杀手的传奇人生,在故事开头就被扼杀了风流二字。里包恩是个发育比普通人要好的多的意大利年轻男人,年轻气盛,总要解决些生理问题。开玩笑,他总不能真的对着他的西西里女神自泄吧?然而每当他搂着风情万种的美艳女人来到家里,迎接他的都是一阵会被邻居投诉的婴儿哭闹声。兴致往往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吵闹声音里消失了。有些女人是不介意的,但是他却先失了欲望。直到实在躁的慌,他就把小包袱往房东家一扔。在宾馆附在凹凸有致的女人身上时,心里还要担心两下那个小崽子有没有按时喝奶。
里包恩在婴儿断奶两三年之后就又开始了杀手职业。这下房东大妈也不得不帮他照料这个小包袱了,毕竟男人也要去赚钱。
小孩在这年纪里长得真快,每次里包恩执行任务三四个月后回来,都会感觉这小孩长大了一点。干完一个活他会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沢田纲吉就跟长在他身上的狗屁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在房东大妈一脸欣慰的注视下他恶心的要死,然而怀里这一团小东西温暖的体温却暖的他克制住想扔他出去的手。不过最头疼的还是他的休假结束要再去工作,小孩拽着他的裤腿哭的昏天黑地,逼得他只能在夜里乘着小孩睡着了偷偷出走。
里包恩是在沢田纲吉六岁时察觉到不对劲的。别的孩子这个年纪已经能迈着小短腿去上学了,而这个小包袱却只能在他工作回来之后由房东大妈牵着手在门口微微颤颤地站着迎接他。他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吐出类似“爸爸”的发音。他没教过小孩用这种听起来老气的称呼来叫他,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大妈干的好事。
他带着小孩去了趟医院,回来之后就管沢田纲吉叫小傻子。
小傻子只会说“爸爸”,房东表情有点遗憾,但是里包恩自己不是很在意。听话可比傻重要多了。但是里包恩还是减少了生意,他的介绍人,那个在肮脏巷子里经营一件破旧酒吧的独眼男人,调侃他是不是包养了小情人,直到里包恩抱着沢田纲吉来他的酒吧,身材矮小的男人才信了里包恩说“在奶孩子”的鬼话。
而沢田纲吉则多了一个玩耍的地方。
里包恩接活接的少了,名气却比以前更大。他好像成了传说的杀手,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必然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然而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般神秘,里包恩只是挑着报酬高的活做而已。养一个孩子,尤其是个傻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烧钱。至于他先前的积蓄——他是个有品位的男人,奢侈品必然少不了,更别说还要买子弹枪械。
杀手也得为油盐酱醋忙活。
他陪小傻子的时间更多了。他不放心沢田纲吉出去上学,杀手的戒心很重,于是干脆自己来教导他,没让小傻子多学会几个字,他自己倒是学习了不少知识。其实里包恩的家教不错,不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他的老师把他从意大利别的地方带来西西里,踏入这片土地的一刻他就把过去的自己亲手杀死。他在杀手们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摸打滚爬,时时感觉自己活不过明天,然而美丽的西西里总能在他最难以支撑下去的时候轻轻抚慰他。有时是一片火烧般的晚霞,有时是从他头顶飞过的一只纯白只有翅尖带点黑色的海鸥。女神的美丽让少年的里包恩爱恋不已,直到成年之后还难以忘怀。
每次结束任务回来,他都会给小傻子带点礼物,玩具模型、小饼干或者是新奇的小玩意,看着沢田纲吉那副兴奋样子,里包恩想,说不定他带块石头回来这小傻子也能高兴半天。不过在他带回来的礼物里,小傻子最喜欢那一罐酸糖,甚至晚上都要抱着糖罐子睡觉。一开始里包恩买来只是想做个恶作剧,看着小傻子被酸到扭曲的表情,他笑的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然而房东大妈却不准沢田纲吉多吃。这种又酸又甜的糖对小孩子的牙齿发育没一点好处,她当着里包恩的面从沢田纲吉的怀里没收糖罐,但是沢田纲吉不会吵闹,在他别人难以理解的单纯世界里,他知道这个高大、总是穿着一身黑被他叫做“爸爸”的男人会在下一次外出时在给他带更多的这种糖果回来。
小孩长大真的是太快了,里包恩只觉得恍惚间,他的小傻子就长大了。随着小傻子长大的,还有他自己。杀手以前很少做梦,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被梦境折磨。那些他本以为不会再想起的死在他手里的人,在梦里折磨着他。他时常流着冷汗惊醒,沢田纲吉乖顺地躺在他身边,睡得安详。里包恩只有搂紧了他的小傻子,才能再次入睡。
这种不良的精神状态简直就是着后面一连串不顺心事情的开端。
从未失手的杀手这次却栽了跟头。他被雇主出卖了。
身形愈发高大的杀手狼狈的躲在阴暗的楼道里,耳边传来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声音远了,才放松下紧绷的身体,贴着水泥的前面瘫倒在地上。
他预感自己变弱了,倒不是杀人技巧有所退步,只是他的心不再冰冷了。
是那个孩子,是那个小傻子让他心里的冰融化了。
他该杀了他吗?
里包恩盯着黑洞洞的楼梯发呆,他想起沢田纲吉为了等他任务结束后回家,蜷缩在玄关上睡觉。小傻子真小,他再怎么喂都比同年的孩子小一号。那么小小的一团,里包恩脚尖一用力就能叫他呼吸不了。
或许他根本不用动手,只要动动嘴皮子。小傻子最听他的话了,他有次开玩笑让小傻子去河边找颗珍珠来,小孩就真的在河边找了一夜,第二天他找到他的时候,小孩冻得哆哆嗦嗦的,要他晚上抱着他睡,用自己比普通人高的体温来暖。小傻子之后也更傻了,里包恩因此被房东大妈训了好一阵子。
他要怎么杀他啊。
4
自那次失手之后,里包恩就忙着计划脱离杀手组织。然而他仅仅是刚有所行动,组织就来威慑他了。
房东大妈的尸体被扔在他家的浴缸里,里包恩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沢田纲吉相信房东大妈只是睡的太沉了。
他立即带着小孩搬了出去,从此过上了东奔西走的狼狈生活。沢田纲吉就在这样不停搬家的日子里慢慢长开了。他不像他的父亲长的健硕,反而继承了他母亲的好皮囊,精致漂亮。常年闷在家里让他皮肤比白人还要白皙一点,尤其是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的像是会说话,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的人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乖巧的异国少年会是一个傻子。
他们的住处大多是廉价的出租屋,在鱼目混杂的街巷里,里包恩要时刻小心他的小傻子被人指染拐走。
为生计发愁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天差地别,小傻子倒是适应良好,里包恩却一天天的更加沉默。他在外面打着零工赚点和以前一单生意相比连个零头都算不上的微薄薪水,同时计划带着小傻子回到他的故乡,那个有着很多绮丽传说的东方国家,听说那里每年四月份会遍地开满一种叫做樱花的粉色小花。他想带着小傻子去到这样一个国家的角落里,慢慢度过自己罪恶的一生。
他什么都在考虑,唯独没考虑到小傻子的感情。
一天夜里他感到自己干燥的嘴唇被一个软糯湿润的东西贴上,他才意识到事情最根本的东西乱套了。他扣着沢田纲吉的双手,盯着眼神迷茫的小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干巴巴的问:
这是谁教你的?
隔壁的姐姐,她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这么做。
她这样亲你了?
嗯。
沢田纲吉没装多少东西的小脑瓜怎么也想不透他的爸爸为什么要让他大半夜起来再刷一次牙。
里包恩咬牙切齿,隔壁的苏玛跟房东大妈一样爱多管闲事,不过他看在这个女人确实只是单纯喜欢小孩子的份上,拜托她帮忙照看小傻子,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足脱离组织的准备。
而苏玛躺在他们出租屋阳台上的尸体则是最后的警告。
他再一次带着沢田纲吉逃走了,这次什么也没有带。小傻子大抵也有了什么预感,不像看到房东尸体时那样大哭,只是紧紧抱着里包恩。
接下来他们度过了暴风雨前一段平静的日子。里包恩十分珍惜这段难得的日子。他不再出去忙活,而是全天陪着他的小傻子。
沢田纲吉坐在有点脏的破沙发上,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颗酸糖。里包恩被他强行送到嘴边的糖逼得没办法,只能勉强张口把酸糖含进嘴里,不出意料地被酸了满嘴。小孩看着他笑,于是他报复的为小孩冲了杯他一直想喝的咖啡。
他坐在他的小傻子对面,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心血来潮却充满耐性冲制的咖啡,伸出小小的舌头去尝那深褐色的液体。小孩被苦的直吐舌头,那双褐色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简直要跟舌头皱到了一块。
里包恩大笑起来,冷酷的杀手,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流露出这般温情的目光,像是冬日河底下冻着的冰,被春日不算灼人的日光缓缓消融。沢田纲吉在搬家之后鲜少见他笑了,新奇地盯着他,半晌也不明所以地跟着笑起来。暖日难得分出点温情,挤进这间狭小凌乱的出租屋里。酸糖外面酸涩的外衣终于被舔去了,舌尖得了点甜味,里包恩后知后觉的想,怪不得小孩爱吃,原来这糖,是这样甜的。
他们有时会在这间小房间里接吻,往往都是沢田纲吉主动的,里包恩刚开始还会皱着眉头问他干嘛这样,他自己也想不清楚,模棱两可地说:甜,喜欢。
次数多了,里包恩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在受不了小孩轻轻的啄吻后,大手扣着小孩的后脑勺把小傻子的舌头连带着不灵光的小脑瓜一并搅得晕乎乎的。
夜里,里包恩搂着他的小傻子,时常想,这样的日子他好像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5
组织的刺杀计划确实出乎了里包恩的意料。他没想到别的家族这么看的起他,联合着组织一起派出杀手来要他的命。
他让沢田纲吉躲在厨房的柜子里,二十多个杀手将所有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他先前布置的好,恐怕在第一次机枪扫射的时候他就死了。
要对抗同样是业内最高水平的同事确实不易,里包恩瘫坐在厨房的吧台边,看着满地尸体,想笑却吐出一口血来。
自己还是很厉害的嘛,居然真的把那么多杀手干掉了,组织得脱一层皮吧?
小傻子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朝他爬去,贴在他身边抖得像个鹌鹑。他嘴里呜咽着要里包恩强打起精神才能听见的话,小傻子含糊着“怎么办、怎么办”
他身上的伤吓到他了吧?也难怪,他每次出完任务,都要把伤养的六七分好了才回去。里包恩这样想着,用尽力气拽着小孩的衣领把他扯近,他们在满地尸体的间接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沢田纲吉还在哭,泪水滴落在两人纠缠的舌尖上,里包恩却尝不出咸味了。
他努力不让意识飞走,他想:要是这么死了,他的小傻子怎么办呢?他一个人怎么生活?会有好心人收留他吗?遇到了坏人怎么办,谁来保护他啊?
最后,他又想到,他不喜欢看沢田纲吉哭,可是……
他的小傻子哭起来也是那么好看啊。
最近西西里黑手党们的聊天内容全然离不开那个叫做里包恩的传奇杀手。杀手生涯被吹嘘地神乎其神,他死在大火焚烧了整整一天的屋子里,和被杀手组织和几个家族派去刺杀他的杀手们一起化作一具具焦尸。
黑手党们唏嘘少年成名的天才杀手就这么不体面的死了,语气里透着压不住的幸灾乐祸。
然而只有挤在肮脏小巷子里破旧酒吧的独眼老板不这么认为。他有时会在客人大声讨论里包恩这个名字的时候,眨着他仅剩的一只小眼睛,一脸高深的向客人们说:他和他的小情人去了谁也找不到的偏僻乡下过快活日子去了。
没人相信他,他们嘲笑老板异想天开,三十具焦尸的身份全都确认了,二十八个组织和几个家族派去的杀手,还有一个里包恩和不知姓名的尸体。
“那大概就是里包恩养的小情人吧!”凶徒们快活的喊起来,他们可总算找到了这个神秘杀手的一点风流韵事了。
老板被反驳嘲笑也不恼,只是嘟囔着转身去拿酒。他路过吧台一个仔细落锁的柜子时总爱敲一敲,好似里面住着位老朋友一样。他知道着上锁的柜子里有一没有任何标记的封信,信里有一张印着粉色花朵的明信片,明信片的反面粘着一朵跟封面完全一致的粉色小花。
那是樱花之乡在四月绽放的最美丽的花朵,被干燥压制成薄薄的一片,永远封存着它最娇艳的样子。
哦,千万别忘了,信里还有一颗酸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