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5400723
此间山色

作者 : 石榴煮酒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刀剑乱舞 髭切,膝丸

标签 髭切 膝丸

文集 严岛神社蹦迪

257 4 2020-10-26 21:13
导读
*膝丸x髭切【其实并没cp元素……

*现代prao,教师哥哥和演员弟弟,其他刀剑有出没

*题目和文没啥关系……
“我有个弟弟……哎……叫什么来着?”

正因为这个原因,纵然髭切有个弟弟的事情在学校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至于髭切的弟弟到底叫什么、在哪里工作,就连励志八卦的鹤丸国永都无法从他那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还是有那么一次特例的。

那是某一日髭切打开了钱包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一张发黄的相片。但那不是一张正常的相片——如同刀锋般倾斜的边缘显示它来自一张曾更大尺寸照片的一侧。照片正中坐着的男子,容貌被利器所伤,看不真切。旁边站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子,穿着十几年前流行的卡其布衬衣和黑色吊带短裤,容貌虽未长开,却能看出是一个美人坯子。

髭切便指着这个男孩子,很开心地笑着,说:“这是我弟弟哦”。

再问他坐着的那个男子是谁,髭切就露出疑惑的沉思起来,半晌才回答道:“也许……是父亲?”

髭切来自一个破碎家庭的事情,也算是这里的大人们人尽皆知的事情。父亲嗜酒过度,对母亲的家庭暴力严重。髭切对童年的印象里,也只有酒瓶摔碎和女人的哭喊声最为深刻。这种情况维持到髭切六、七岁的时候,不堪忍受的母亲向父亲提交了离婚协议书。

由于父亲的原因,原本的意向是将两个孩子都交给母亲抚养。但是迫于当时的生活条件,母亲一个人无法抚养兄弟两人——况且父亲也拿不出每个月的赡养费。无奈之下,只能将两个孩子交由父母双方分别抚养。髭切交给了母亲,弟弟交给了父亲。

在那之后,母亲带着髭切回到了她的故乡——一座被重重群山环绕的乡下小镇。髭切便在这里度过了他的小学、国中、高中,在走上教学岗位后,又回到了这座小镇,教书育人。

然而可能是同母亲生活的久了,髭切的性格远没有他的名字那般带着戾气。虽说不上温柔,但确实是随和的人。仿佛什么都心不在焉,仿佛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但无论同他说什么,他却都能安安静静地听你说完。

因此大家说,髭切适合做一位聆听者,而非叙述者。

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性格,若不是某一天大家相约放课后去酒吧喝一杯。而又凑巧,那天髭切似乎心情很好的喝多了一点,那些关于他家庭的事情,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说的呢。”髭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一片风轻云淡,似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髭切来学校的第二年,母亲生了一场大病。考虑到小镇的医疗条件有限,对于病后康复恐怕也有疏忽的地方,髭切将母亲安置到了市里的疗养所,位于小镇的家中,便只剩下髭切一个人了。

——但似乎,也并不是这样。

就在髭切的母亲住进市疗养所后,被鹤丸国永形容为“有一个脾气火爆,上来就大吼大叫的家伙”给髭切打来了电话。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得到髭切所在学校的办公室电话的。

但是髭切接到电话却显得很开心。就连旁人都能听到电话那边在吼些什么“妈妈病了居然都不告诉我!”“医疗费够不够用!”之类的话,但是髭切却全都话里带笑地回应了,连眼睛都笑弯了。

而这个打电话的人,就是髭切的弟弟。



不同于父母亲的关系,髭切同弟弟的感情却很好。据髭切自己回忆说,小时候通信不便,只能靠书信联系。而信件的投递速度又慢,好几个数九寒冬的雪天,髭切都会穿成个小团子到楼下的信箱里去取信。那时候稚嫩的坚持,换来的是从弟弟信中读到的,对父亲更深的怨恨。

而这种怨恨的表现,也正是髭切钱包中的那张照片。

对父亲怨恨的越深,对弟弟的关怀便也越浓。无法相见的思念溶在签字笔的墨水里,从传统的通讯模式退役,转换成电码一字一句的打在邮件里,最后通过无线的传播,听见了最熟悉却最陌生的声音——

“哥,我想你。”

那一年兄弟两人分别十一年,也便有十一年没有见过面。

几乎无法抑制住胸中的冲动,在没有告知母亲的情况下,髭切独自收拾行囊,翻出发黄的信件上曾留下的通讯地址。一个人前往陌生的城市,去寻找身为兄弟的灵魂的另一半。

然后,膝丸是在警察署里找到的髭切。

他迷了路,钱包好像也掉了,只能到警察署寻求帮助。然而当警察问明他的来意后,进一步咨询他弟弟的名字时,年轻的兄长却露出疑惑的表情,半晌才淡淡的说:

“弟弟……名字,忘记了。”

无奈的警察只能通过髭切提供的家庭住址,通过户籍管理系统找到户主电话。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由于户主不在,只能通过电话留言的方式进行通知——那个时候,手机还是有钱人炫耀的产物。

髭切就在警察署中等到了半夜,然后见到了慌慌张张跑来的膝丸。

在髭切的记忆里,弟弟还有着捏起来手感不错的娃娃脸。所以在刚见膝丸的时候,看着那张同记忆中明显不同的面庞,居是愣了一时半刻,没有认出来。

然而髭切比兄长更早一步地认出了他,明明已经十八岁,算是半个成年人的膝丸,哭着喊着“兄长”,就扑进了髭切的怀里。

“真是个小孩子啊。”髭切就笑着哄他,拍着他的肩膀,就像小时候那样。

那之后膝丸带髭切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髭切没有看到父亲,膝丸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自己搬出来住了”,没有说明为什么会听到电话留言,也没有说明父亲现在的状况,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过膝丸能搬出来也好,最少不会再受那个该死父亲的虐待。身为兄长的髭切是这样想的。

那个时候膝丸租住的公寓里东西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个小冰箱,一台可以上网的笔记本,一个电磁炉,还有大学里的各种教科书和辅导书。

那天的晚饭——或者说是夜宵——非常简单,是膝丸之前剩下的一点咖喱,从冰箱里拿出来热好了搅着外面买来的,有点发硬的米饭。但是那似乎是髭切记忆里,最好吃的一顿晚饭。

阔别多年的兄弟就吃着实际上并不太好吃的晚饭,说着多少年似乎都说不完的话。

膝丸也上大学了,虽然有学校的补助金,但是因为自己租房子,总觉得钱不够用。之前一直在便利店和书店打工,但是觉得耗时而且报酬并不理想。最近有学姐推荐他可以去试试做封面模特。虽然膝丸自认为“不能靠脸吃饭”,但若是能得到比之前更好的酬劳,似乎可以考虑试一试。

髭切便忽然觉得,人生的道路,或许从父母离异那一刻起,便注定分离了。

髭切在膝丸那里呆了三天,第四天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没有请假!也没有告诉别人你去哪里!你让我怎么安心!”母亲略带苛责的心痛,忽然令髭切两面为难。在第四天的晚上,髭切同膝丸说了要回去——虽然,这样说很伤心,两个人都是。

但是膝丸却忍住了想要哭泣的心情,依旧会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买好回去的票?要不要带一点路上的吃的?钱够不够?”。

一瞬间,髭切哭了。

第二天膝丸请了上午的假去送髭切到车站,临走的时候两兄弟抱了许久,那时候髭切才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已经长得比自己要高了。

“还会再见面的”,那是临走时许下的诺言。

然后从学校毕业,各自参加工作。大人的世界总是忙碌,分居异地的兄弟,只能靠着偶尔的电话和电子邮件来表达对对方的思念。长久以往,却发现最不过三个字:

我想你。

到底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呢?

弟弟你知道吗?这里暮春时候的山色,有点像你的发色哦。



“吠丸电话事件”(鹤丸国永私自对膝丸打电话事件的代号)之后不久,髭切收到了一个快递盒子。拆开了发现居然是时下最新款式的智能手机一台,刚开机就听到了膝丸的留言,大意是:给兄长买的,方便随时联系。再看里面的应用app,该有的一个不少,甚至各种风格的游戏都有,其中不乏一些需要支付高昂下载费的。

“你弟弟是土豪吗?”鹤丸国永真是被吓到了。

“嘛……恩……好像,是演员吧。”髭切努力回忆着。

“咦!!!!!!!”

艺名叫什么来着?薄绿吗?

就如同暮春的山色一般。



等着髭切在学校任职的第五个年头,早春的樱花都没有开,重山环绕的小镇里还结着冬日的霜花。四面的山色却显出淡淡一层绿来,仔细看的时候又不真切了。好像春天还离得很远,又好像春天已近在眼前。

放了课就同同事和孩子们道别的髭切,骑着单车慢悠悠去镇上的市场买菜。对于一个人居住的髭切来说,平日的采购以简洁方便的食材为主,像是需要复杂制作的肉食,也只是偶尔开荤尝个新鲜。像是今天这样一次两人份的量,就连同他熟稔的老板都有点惊讶。

“弟弟要来家里呢,不做多一点怎么好招待呢。”髭切笑着回应着。而卖水果的热心肠嫂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又给髭切的车筐里塞进去两个苹果,说着“做咖喱的时候放进去好吃”这样的话,怎么都不肯收髭切的钱。

从市场出来以后,髭切的车筐已经满得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小镇里很宁静,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偶尔有孩子欢笑着跑过去,遇见髭切也会好好道一声“髭切老师好”的招呼,髭切便也都笑着回应了。时间还尚早,髭切并不想骑车便慢慢推着,在铁道口等待的时候,又看到了山上那层淡淡的绿色。

薄绿吗?

说起来,这些年也会在电视剧、杂志,甚至娱乐节目上看到弟弟的身影。作为演艺圈的新星,膝丸——或者叫薄绿——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如果当年大学的前辈没有建议他去做封面模特,今天的弟弟会在哪里呢?

回到家,习惯性地说着“我回来了”,然而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髭切对这种冰冷的感知几近麻木,在将食材放进厨房以后,他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

也只有电视的声音能让这个家显得热闹一点了吧。

电视里正在播放吵闹的商品介绍广告,什么扫地机器人之类让人眼前一亮的创新产品。不过髭切对这种现代化设备从来不感冒,说实话,常年来无变动的生活,虽然安稳,却也让他停止了除了生活之外更多的思考。

老了以后会不会变成老年痴呆呢?

髭切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马铃薯、胡萝卜等切块放入锅中,加入了两大块咖喱调料,想了想,终于也把水果店婶婶送的苹果也切好了放进去。

然后点火,用小火慢慢地煨。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米饭蒸上锅了。等米饭蒸好,咖喱也正好出锅。

偶尔也不用看着,髭切就洗好了水果放在盘子里,端去客厅。暖桌还没有扯下来,摆上橘子,就更像冬天了。

电视里在放电视剧预告,古装和风剧,激昂的解说介绍着这是讲述源义经主仆的悲惨而壮烈的故事——对于那位平安末期的武士,人们总是带着百看不厌的心态,孜孜不倦地以各种方式讲述他的故事。

出演源义经的演员髭切自然也认得,屏幕上“薄绿”两字醒目,只是髭切还是第一次见到弟弟的古装打扮,觉得帅气的同时,还有点……好笑吗?

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后面又看到介绍说剧中饰演牛若丸的是当红童星今剑,几位义经的家臣也都是小有名气的演员饰演。最后字幕打出了今年三月开播的公告,具体的日期却也没有公布,总之看起来,也蛮让人期待。

大约是看得入迷了,髭切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暖桌里。这才想起炉子上还煮着咖喱,怕自己这么一时疏忽地糊了锅底,便又慌慌张张去了厨房,尝了尝味道,觉得并没有那么糟糕,便也安心了。

但是,还是觉得没有弟弟煮的好吃啊。

髭切稍微有点失落的心情,在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便消散了。知道来的人是谁,髭切小跑着去开门——

“兄长!!!!!!!”膝丸飞扑进髭切的怀抱里,手里提着的行李都扔到了一边。

“……哈哈哈,又长高了吗……哎,弟弟,名字是……”

“膝丸啊!膝丸!兄长还记不住我的名字吗?!”

“抱歉,抱歉。总会记住的。”

便一时间有些无话,兄弟两人只相视着,似乎在寻找同记忆中的相似点,同记忆中的不同点。

“那个……”

“哎……”

开口却又相互顶撞上,两个人“噗嗤”笑出来,髭切便接着问:“来住多久呢?”

“15天是极限,要不我的经纪人可要杀过来了。”膝丸似乎不想看到哥哥失落的表情,又笑着说道:“不过这已经很长了,之前拍戏可是一天都没有闲工夫呢。”言罢,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一般吸了吸鼻子,疑惑地问道:“兄长,你煮了什么东西吗?”

“哎?”髭切也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厨房里,炉子上的咖喱孤单地冒着泡。



【完】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