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5339311
【光切】一点片段(2)

作者 : 温泉蛋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阴阳师 源赖光 , 鬼切

标签 光切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光切

794 4 2021-8-20 01:00
导读
上个狗血脑洞片段的一点补充,这个摸完真的没有后续了(´・ω・`)
真的好狗血,把自己都狗血到了的程度,dbq(´-`)
一点片段(2)





电影结束了,影院的灯还没有开,荧幕上滚动着演职人员名单,鬼切靠在舒适的座椅中,感到了片刻的安宁。
随意搭在扶手上的右手突然被另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他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源赖光也同样注视着他。一片黑暗中鬼切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能从荧幕的微光下若隐若现的深邃五官轮廓中看出他在微笑,心跳突然加速,鬼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源赖光慢慢凑近,直到吐息都近在咫尺,鬼切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鬼切,我喜欢你。”
虽然从很早之前就或多或少想象过,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他也完全无法保持镇定,期待已久的事成为了现实,笼罩在这种虚幻的幸福感中,他甚至想要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心跳的声音仿佛大得近在耳边,呼吸也不再平稳,他回握住源赖光的手,有些急切地开口:“我也——”
啪,灯亮了。



鬼切从不安稳的睡梦中醒来,察觉到有人正对自己上下其手。
源赖光半夜一点多带着一身酒气用自己给他的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把刚刚睡着的鬼切从柔软的被窝中拖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扯下了他的睡衣。
身上的人呼出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味,鬼切没做太多无谓的反抗。对方有力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按在被子上,另一只手掐得自己腿根发疼。没一会鬼切就被他粗暴的动作折腾得直喘气。他用手轻轻抓挠源赖光扯着自己头发的手背,出声寻求安慰:“源、源赖光,好痛……轻一点、轻一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对方充耳不闻,松开他的头发转而抓紧他的手腕压在枕边,俯身啃咬他的后颈。
鬼切只得更加用力地攥紧手中的布料,皱着眉将快要忍耐不住的哭喘咽回去,闭上眼等待这场单方面的性事结束。



身体上的痛苦消失,鬼切睁开眼,面对着一堆新鲜的食材难以下手。旁边放了一本料理书,但显然并不适合他。垃圾桶里已经丢了一堆失败的半成品,他翻来翻去,最后觉得还是应该从最简单的饭团开始。
总要一步一步来嘛,鬼切乐观地想。戴上手套对着电饭煲跃跃欲试的时候,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咬下一只手套去接电话,刚刚接通就听见酒吞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我说,今天晚上那个常去的酒吧乐队缺人,要不要一起过来玩啊。”
鬼切忙不迭拒绝:“我就不去了,今天晚上还有事要干,不用等我了。”
“总是有事有事,我们大学毕业之后都多久没有一起玩音乐了,上次去酒吧那几个小姑娘还和我打听你的消息。”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难不成你这家伙真打算安分守己不再出来玩了?星熊说上次还看到你在超市挑蔬菜来着,你不会是谈了恋爱不告诉我们吧。”
鬼切僵硬一瞬,正想开口辩解,突然听见这个从大学起就认识的朋友换上了难得认真的语气:“你不愿意说也行,最近总见你一副疲惫的样子,我已经尽量把工作安排给其他人了。你这家伙最容易过分考虑别人不顾及自己,我只希望你不要让自己受太多委屈就好。”
“你上次让我帮忙买的耳钉还在我手上,什么时候想一起去玩了记得叫我带上啊。”
酒吞说完不等他回复就直接挂断,鬼切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在原地站了片刻,无法形容的暖意从心底缓缓升腾起来,令他的呼吸都变得轻缓。他想着酒吞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从电饭煲里抓出一团米饭。
“嘶、好烫……!”



手上接过一个冰凉的东西,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鬼切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藏不住自己语气中的惊讶与欣喜:“你吃完了吗?我还以为我做得很难吃。”
源赖光笑了笑,回答他:“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鬼切眨眨眼,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反复练习都没有白费,或许再过几天就可以解锁更多食谱。
“我今天有点忙,可能要加班,会回家晚一点。”源赖光抬手看了看表,显然想要结束这次短暂的见面。
“你忙的话就先回去吧。”鬼切点点头,最后补充几句:“加班也不要忘记吃晚饭啊,我在家里做夜宵等你。”
源赖光应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就转身走进公司大门。鬼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也回头走下台阶,经过景观大道的时候,他抬头注视头顶的枫叶。它们现在还是绿的,不过等到了秋天,这里满地红叶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虽然理解源赖光工作很忙,但如果下次有机会,不用那么匆匆忙忙见面的话,想和他一起在这里转转。
只是简单地待在一起,或许就很满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的期待放得这么低了。他不无嘲讽地想着,打开家门对着电脑加了会班,就卷起袖子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鬼切在头快靠到沙发上时突然惊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源赖光还没有回来。桌上放好的夜宵早已凉透,他站起身端着盘子对着厨房的垃圾桶倒掉,又强撑精神拿着手柄玩了几局游戏,最终还是一头栽倒在沙发的靠枕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捕捉到一点动静,鬼切迷迷糊糊睁开眼,被正午的阳光晃得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的东西。
他和源赖光一起吃过午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许是天气过于温暖,他竟然不知不觉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源赖光手中拿着一条薄毯正往他身上盖,见他睁开了眼便带着一丝歉意道:“吵醒你了吗,这样睡容易着凉。”
鬼切摇摇头,又躺回靠枕上酝酿睡意,源赖光坐到他身边,动作自然地打开他放在茶几上的电脑。
“我今天中午回来忘带电脑了,先借你的电脑发一点文件。”
鬼切“嗯”了一声,源赖光回头凑近把他睡乱的额发撩到耳后,手指轻轻揉捏他的耳垂,又开口问他:“从确定关系开始好像就没有去过了,你这周想去看电影吗?”
他有些迟疑,犹豫一下问道:“你的工作不是很忙吗?”
“以后会抽出更多时间陪你。”源赖光靠过来亲吻他的唇角。鬼切微微睁大眼睛,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没见过的温柔神色。
源赖光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现在不仅每天晚上早早就回来了,有时中午也会回家吃饭,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还没等他想到更多,源赖光伸手过来,宽厚的掌心替他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还有时间,再睡一会吧。”



随风传来的焦糊气味、火星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和人群事不关己谈论的嘈杂噪音不断冲击他的感官。
鬼切看着眼前焦黑的大楼,从头到脚感到彻骨的寒意,没有知觉的双腿不等他思考就自己动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想要冲进去,又被好几双手抓住拦了下来。他们大声在耳边对自己说着什么,鬼切一个字也听不清楚,眼中只剩下那一个个涌出滚滚浓烟的漆黑窗口。
直到昨天自己还站在窗前接过酒吞递来的耳钉,听他半开玩笑地打趣说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其他人也纷纷围过去说他这段时间心情看起来轻松了很多,提议一起放个假出去玩几天。那个时候鬼切觉得似乎一切都在变好,怎么也没有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会在想到一天之内全部化为乌有。
现在他一个人站在外面,但是其他人都在那些焦黑的窗口里,他们还没有出来,他们不会再出来了……混沌的大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胃部一阵绞痛,鬼切猝不及防地弯下腰扶着旁边的树干呕吐起来。
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振动,他喘着气从身上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瞳孔条件反射地骤缩,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按下挂断键,几秒后对方又契而不舍地打过来,他再挂断、再打、再挂断、又打过来。鬼切按下关机键把手机狠狠摔向远处的灌木丛,这才从看见那个名字那一刻就令他几乎感到窒息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几分。
源赖光对他告白那天,电影院的灯亮起来的一瞬鬼切看清了他的眼睛,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那双深红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温度。明明自己从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他的敷衍,却总是天真地想着是因为太忙或者工作不顺利,为了他放弃了真正重要的东西,直到现在再也无法说服自己才终于能够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被真心对待过、从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工具。
每个人都因为别人的喜欢、期望,信任和依赖,因为付出的情感和努力会有所回应和回报,所以才会一直拼命地活着。可是为什么喜欢和信任他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在他身边?明明他曾经真的觉得自己抓住了想要的东西,但始终都是虚假的,他的手中最终还是空无一物。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要,什么都无法拥有,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容身之处。
心跳快得好像随时要跳出胸腔,鬼切却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冷得他一直止不住身体的颤抖。都是因为自己才会有今天的结果,巨大的愧疚和绝望像海水般铺天盖地涌来令他难以呼吸。那些从大学起就玩在一起的朋友、真心对他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他无论如何也偿还不完,他怎么可能弥补得了。他迫切地产生出一种想要大哭、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最终能够做到的却只有把自己毁掉。
周围的吵闹渐渐离他远去,耳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整个世界从未有过的安静。右手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过,鬼切低下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块从地上捡的玻璃碎片紧紧攥在手心里,尖锐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手掌,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滴落在地面上。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块沾染自己鲜血的玻璃在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碎片足够锋利,只一下就划开了薄薄的肌肤,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尖锐的痛觉沿着神经传递到大脑。
鬼切却在这样真实的痛楚中感到了几分诡异的兴奋与放松,好像只要这样做就可以让他从愧疚绝望中短暂解脱出来一般。但还不够,这一点痛苦还远远不足以与他们所受的相比。于是他不断重复这个动作,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一条条伤口,直到整条小臂都鲜血淋漓。
就快要没有地方下手时,突然被一股强硬的力量夺走了手中的碎片,他想拿回来时又被人用力握住右手大声对他说话。鬼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想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对方不容拒绝地拉着他就要走,鬼切不断挣扎,最后还是拗不过那个人强硬的态度被塞进车里。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和几乎全白的设施都让他感到讨厌,双手的伤口已经缠好了纱布,鬼切坐在椅子上,盯着地板发呆。有很多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有时也站在一起相互交流,他现在听在耳中却不太能理解他们所说的内容。
过了一会,有人走过来捏住他的两颊往他的嘴里塞了两颗药,又喂他喝了几口水让他咽了下去,溢出的水顺着下颚滴落,之前被风吹乱的长发沾了上去,鬼切突然觉得难以忍受。
那种想撕碎一切的烦躁感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一阵反胃感上涌,他忍不住又猛地俯下身呕吐,胃袋里的内容物早在之前就吐了个干净,现在只能吐出几口胃酸和刚刚吞下去的药片。
胃酸烧灼食道的痛感令他的眼眶发红,他用只有手心受伤的右手去拉扯左手臂上缠绕的纱布,将那些被处理好的伤口再次掐出血来。有个人立刻大步冲过来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那个人大声喊了自己的名字,把他的手捏得发疼,鬼切反应慢半拍地抬头看他,还含着生理泪水的视线中那个人的样子反而不再模糊,鬼切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脸和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红色眼睛——



“……!”
身体突然痉挛一下,鬼切惊魂未定地喘着气,从一个个仿佛亲身经历的噩梦中惊醒。过快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他慢慢抓紧手中的被角,察觉到这里不是自己家的小床。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轻轻擦拭他额角的冷汗,然后顺势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圈进怀里:“怎么,做噩梦了吗?”
鬼切抬头看向那个人的脸,和梦境的最后一段如出一辙,他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了下来,伸出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慢慢使力推开了源赖光的怀抱。
源赖光借着月光看清了鬼切的眼睛,它们反射着微弱的光芒,看着他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他突然意识到,鬼切想起了那些令他愧疚悔恨的过去,从混乱的记忆中短暂地清醒了过来。
“源赖光。”鬼切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好像梦呓:“你的同情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源赖光没有出声,鬼切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突然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鬼切的全身都在颤抖,双手更是抖个不停,细瘦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他低下头大口喘息,光是保持自己身体平衡不倒下去就用尽了全力。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把我像宠物一样养在家里,满足了你的同情心吗?”
“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什么当时没有让我自生自灭,为什么我还毫无尊严地活着……呜。”
剧烈的头痛一阵阵袭来,鬼切呜咽一声,痛苦地弓起上身,不得已将头靠在源赖光宽阔的肩上,咬着牙挤出最后一句:
“……别管我了,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了。”
源赖光伸手扶住鬼切的腰身轻抚他的后背,温热的嘴唇在他的侧脸和鬓边轻蹭。鬼切想要挣脱想要抗拒,却已经根本说不出话,头痛欲裂、意识也逐渐模糊,他感觉到湿润的气息喷吐在耳边,是源赖光正贴着他的耳廓低声说话,但他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意识随即被黑暗吞没。



鬼切再一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源赖光抱在怀中,对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安静地注视着他。
“我好像做了个梦……”
鬼切慢慢开口,醒来的那一刻他就丢失了与梦境的一切联系,唯有情绪还残留在心中,那样深重的绝望与撕心裂肺的悲伤太过真实,令他直到现在依旧感到心脏抽痛,身体擅自做出反应,几乎是睁眼的同时就落下泪来。
眼泪不停从脸颊上滚落,像是要把那些痛苦的碎片一并发泄出来,源赖光不厌其烦一遍遍帮他擦掉。鬼切怔怔地与他对视,对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后,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扣住他的十指低下头深深吻他。
鬼切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在对方气势汹汹的攻势下产生了窒息感,他偏头推拒,源赖光才舍得放开,轻咬了一口他的薄唇再次把喘着气的鬼切搂进怀里,下巴放在他的头顶,这时才接过他刚刚的话:“梦到了什么?”
鬼切思索片刻,最终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不记得了。”



end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