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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 ② 久别重逢

作者 : 只想写战损的望月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原神魈 , 原神空 , ,

标签 原神魈 , 原神空 , , , 魈空

文集 【魈空】时空系列

152 2 2023-12-11 01:30
“呜……”纤长洁白的手指抓住了松软的枕头,被子里的人紧紧的蜷成一团。冷汗从额角流下,划过金色的发梢。派蒙在空中急得团团转,却帮不上任何的忙——自从踏上稻妻的土地,或者说自从那一夜离开岩王帝君庇护的港口,旅者就患上了这种至少在稻妻无药可救的病。每次发作,都会咳得整整一天都起不来床。


药服用过很多种,都只能暂时缓解咳疾,但是压制往后会越来越严重,派蒙曾经看到过旅者咳出一朵完整的花,带了微微的翠色和鲜血的绯红,但是还没等她看清空就突然握紧了拳头,让花在手心消散成粉末。


一旁的篮子动了动。似乎是沉睡的生物被这连绵不断的咳声惊醒。黑暗里探出一颗小小的头颅,赤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团不断颤抖的被子。


“呼……呼……”随着咳嗽声慢慢的化为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嘶哑的闷哼,空的眸子终于有了焦点。眼底一片乌青,衬着苍白的底色和灰白的唇,愈发显得整个人如同一张白纸,一揉就碎。


派蒙看到他缓过劲来大松了一口气,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唠唠叨叨地拿起钱袋飞了出去。旅者的眼神滞涩地动了动,目光所及之处是破旧的木板,这是稻妻一处坐落在海边的房子,他在这里住了许久,却还是经常看错。


总有那么一瞬间,他眼中是药庐的烛火,或是教堂的明灯。


身边传来轻轻的摩擦声,空愣了一下,抬头要去看,肩膀突然被一股大力按住。[魈]出现在他的金眸中,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别动。”


不……这不是魈,这是那个从传送锚点穿出来,说自己来自百年以后的那个[魈]。


瞳孔微微一缩,“再见”心心念念的人,突然涌上的激烈情绪让咳嗽突然剧烈起来。看着被子上落着星点的梅红,[魈]皱了皱眉,起身给他倒水。


“‘花吐症’么……”胸口咳得生疼,被人一按倒是好了些许。空的大脑因为缺氧而晕眩,[魈]有些无奈的把梳理他胸口淤积气血的手伸到背后,把人半撑起来,给他喂水。空的身上落了不少带血的花瓣,扶着他的人扫了一眼,伸手把它们拨拉到一边。“你得回璃月去。”


因为水的滋润微微好些的旅者不语,只是别过头,示意自己不想喝了。


他这样的态度说客居然也不恼,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给他把枕头垫高了些:“平躺不舒服,这样看看能不能睡着。”


看着面前的人病的一脸倦色,[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这时候两个人应该还在误会中,那时候的自己倔的像头驴。


“你那时候……也这么难受吗?”手指划过病人苍白的唇角,换来迷迷糊糊的一声:“嗯?”[魈]面色凝重,仿佛恨不得把这个时间的自己揪出来按在这里。“没什么……睡会儿吧。”


那个混蛋的迟钝玩意。嘶……好像是自己。


其实若不是[魈]出现的时间不对,正好赶上了空咳疾复发,旅者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的。比如有没有找到妹妹,自己最终又去往哪里。以及……他那个时候,自己和他……


阳光从窗户漏进来,明媚而耀眼。金发的少年终于慢慢清净下来,细密的睫毛一下一下搭在脸上,最终轻轻合拢。清心花的香味缓缓的弥漫在房间中,柔软得像早晨的风。


派蒙拎着一大袋子食物起起伏伏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旅者已经睡熟了。胸口微微起伏,脸色也没有以前每次发作的时候那么惨白。


“睡着了啊……能睡着就好。”派蒙把吃的给他放在手边,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好像还有另一个呼吸,就在空的附近。“哪来的花香味……”


派蒙飞到空靠墙的那边,眼睛突然瞪大。一团黑色的毛蜷缩在角落,身体随着人的呼吸轻微起伏。


昨天空踉踉跄跄地带着这只猫回来,直接一头栽倒在玄关。猫浑身是血,空比它好不到哪去,差点把心肺都咳出来。在玄关躺了两刻才勉强能动,回到床上又歇了半天才能给这只猫包扎。


问他猫哪来的,他也不说。


海的另一边,华光林。


清脆的笛声环绕着风,在山谷中渐次回荡。孤寂的身影坐在最高的山巅,闭着眼,迎合着风吹着一根竹笛。乐声清凉,却带了隐约的怅然若失。笛声吹起他墨绿色的头发,又轻轻的覆盖在他的额头。


一曲毕,年轻的仙人放下笛,把手搭在自己膝盖上,怔怔地盯着另一座山。山头上,盛放着一支洁白的清心花,在风中摇曳。


“……凡人,外来者,旅者,空……”赤金色的眸子里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寂寥,眼中又出现那个和派蒙一边拌嘴一边爬山的身影,旅者采下最新鲜的清心,仔细包扎成几束,一束给药庐,一束给帝君送去,偶尔还有一束用来做委托。剩下的一束,会在天色长明以前,被菲儿戈黛特精心打理后插在他房间外的花瓶里。


好久不见了……马上一年,四千多个时辰,你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护法夜叉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山头,他蹲下身,看着面前的清心花。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把仙人晃得一怔。从未有过的感情像生根发芽的藤蔓,把他的心都缠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魈不明白。本意,他是让空离他越远越好,但是他如今宁愿空是被他吓到。不管是因为被他沾满鲜血的双手吓到,还是被他的嗜杀吓到而离开,都好比如今因为一个误会,相隔两岸,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魈还记得那个夜里,他追到从不愿踏足的璃月港,空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满盈着失望。


此后,魈经常叮嘱老板把传送锚点打理好,但是日复一日,他无数次躺在树上上睡了又醒,那个洁白的柱子还是无人问津。一年的时间,传送锚点逐渐冷却下去,到如今冰冷一片。



他应该去稻妻找他的。仙人这么想着,手指一动,那朵清心花被他采下来,拿在手心。应该跟他道歉,跟他好好说清楚,那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只是因为魔神余孽缠上了自己,怕他跟在他身边会出事。



应该说对不起,那个时候不该不见你,不该推开你,不该用枪指着你说出那么过分的话。



仙人的广袖迎风飞舞,扑哒扑哒着风的声音。



可是……契约在此,我要守望璃月港。魔神未除,我不能离开。



仙人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他将那朵清心花收进怀里,转身,准备从山巅飞下。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仙人脚下一顿,愕然地愣在原地。传送锚点处,有一个人影低着头,正把什么东西抱起来。



是……魔物吗……魔物……化成了他的样子?魈听见自己身体发出了僵硬的咯吱声。那金色的发辫,熟悉的褐色衣衫,身边跟着的那只不明生物……



空?!



“咳咳!咳!”从传送锚点出来的人缓了半天,身形还是猛的一晃。派蒙飞到他胸口,努力撑住旅者破碎的身体。“没事……咳咳,这是传送到了哪儿?”



“是华光林……百年前的华光林。”冷静的声音响起,怀里的黑色动了动,轻盈地跳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回身看他。“别停留,你现在需要找地方休息。”



“嗯。”看着熟悉的景象,空感觉心里闷胀难受。眩晕感再次涌上,他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失去支撑的人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咳了个昏天暗地。大片大片的花瓣落在草地,黑猫看到了,目光一暗,感觉它好像用力皱了皱眉。随后,黑猫转头,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一棵树。



魈就站在那棵树后,看到空摔倒,他几乎立刻就要冲出去扶,但是理智让他迟疑了一下,空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在璃月,眼前人身上的气息也很淡。万一是魔物,贸然冲过去必然有危险。


黑猫突然看过来让他一愣。他和那只猫的眼睛对视了十几秒,黑猫突然化形。



派蒙的惊叫在森林里回荡,让空觉得刺耳。因为生病而瘫软下去的身体被轻轻的护住,随后突然悬空,他被人直接抱了起来。



“……!”


看着躲了半天终于肯出现的人影,[魈]的表情就像在说“果然如我所料”。


气氛有些凝固,小向导左看看右望望,几乎要被眼前的一幕吓傻。


面对面的两人此时剑拔弩张,虽然很像,但是当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快就能看出差别。多经历了百年岁月的人沉稳了不少,此时那双眼眸里明确写着漫不经心,似乎和百年前的自己对峙是件意料之中的事情。


魈手里紧紧握着和璞鸢,看着面前的人:“……你是谁?”



“……哼。”重新看着自己来一遍当初,实在是一种有趣的体验。[魈]颠了颠怀里的人,轻得不像话。如今的他还能记起自己当初的心境,担心,不解,紧张,疑惑,还有一点点的醋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再不带他去药庐,空可撑不到明天。”



现在的他知道了,那时候他差点就失去他的[空]了。空的咳疾是因为花吐症,也是因为一颗埋藏在日日夜夜茶米油盐里最真挚的心。花吐一年,再好的底子也会油尽灯枯。而空还有未来,还要找到他的妹妹,还要和他打打闹闹度过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不能因为这头倔驴耽误在这里。嘶……老是想骂自己。



魈感觉自己握着和璞鸢的手上渗出了冷汗,面前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周身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广袖长袍,是璃月的传统式样,却在腰部截断,干净利落。身上缠着绷带,应该是受了伤,但气势不减。往那一站,不怒自威。



而且,虽然还是少年模样,还是锐利的五官,但能看出明显柔和了的视线。那是他没拥有过的,已经被岁月夹着柔情磨碎的视线。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那么叫空!空和他……



面前人的目光不停的落在自己怀里人的身上,[魈]心下了然,他又想起了自己当时是如何挣扎的。但是这点醋意还不够。于是他伸手,擦去了旅者嘴角的血。



“!!!风轮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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