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93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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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钟离 , 魈
标签 岩魈 , 钟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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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13 22:17
- 导读
- ▪喝完酒在床上醒来的魈彻底社死了
▪18岁钟离×25岁魈
▪真的很ooc,慎入,慎入
因为我的个人趣味让他们干了很多不太聪明的事
*
魈木然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死寂。
清醒过来的脑袋像颗生了锈的齿轮,咯吱咯吱把他的理智按在墙壁上碾。他曾尝试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那些过于惨烈的记忆如同坠入渊底的石子,已经彻底被封印在了名为酒精的潭水里。
救命。魈发誓此生再也不碰酒精。他目中空空,甚至开始思考“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哲学问题。
直到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含混不清地发出哼哼声。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钟离眉头紧蹙,蜷缩起来将脑袋又往魈的颈窝里埋低了点。
天哪。脸上蹭上一团柔软的头发,魈回过神,思维终于从哲学问题转向现实思考。
他需要尽快摆脱这种绝望的处境。
于是说做就做,他调整姿势,小心翼翼从钟离怀中钻出,一动一回头。等赤足点地后,魈强忍着酸痛腰部发力,以某种异常柔韧的姿势整个滑出被子,啪地跌坐在地上。
他调整呼吸喘了口气,然后扶着床沿慢慢站起身。于是他看见,钟离仅盖着一角被子,上半身全露在空气中。
男人宽厚的背上布有不少抓痕,肩头甚至还覆着几处牙印。现在血液凝固,已形成细细的血痂。
魈遭遇现实的重创,简直想一掌拍死自己。即使没回忆起任何事,也足够他自戳双目羞愤欲死的了。
他轻手轻脚展开被子,小心将钟离包裹进去。在捻被角时,男人不适应地翻了个身,但幸好眼睛紧闭,还没醒。随着他动作,额发落下去了点,魈又发现这人的脑门上竟然有块淤青。
完了完了,昨晚他们一定是疯了。
魈赤脚逃出房间,发现两人的衣物稀稀拉拉从客厅散到房门口,家里摆件东倒西歪,医药箱大开瘫倒在地,所视之处皆狼藉。
如果没有钟离的话,家里遭遇抢劫或许是更为合理的解释。
身上黏腻混乱得很,魈连忙奔进浴室,不敢看镜子也不敢用手去摸,拧开淋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头顶冲。
冷水慢慢浇灭了脑袋的刺痛,不知过去多久,魈终于洗好出来。为了穿衣服,他必须得回到那处惨烈的事发地。
或许是已经够糟糕的了,麻木的脑袋运转起来,魈甚至开始苦中作乐,庆幸钟离还好没住几天,不然临近月末,就这样把人交出去,发现端倪的钟妈一定会提刀来见的。
魈被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加快脚步赶紧溜进房间。
方才刚醒闻不出味来,现在重新进去,兜头盖脸扑面而来的,便是股浓郁的酒味混杂着糜烂的情欲味。
魈简直快要承受不住,身体还没从昨夜过量的消耗中缓过来,就被现状反复鞭挞,差点没腿一软逃避现实直接晕倒在地上。
冷静。他告诉自己冷静。
魈连忙打开衣柜抓起啥穿啥,胡乱往身上套着衣物。为了使愧疚感不要那么令人窒息,他甚至开始默念温迪曾说过的话。
——这孩子已经成年了,滚床单都不算早恋的。
总算穿戴整齐的魈跌坐在床沿,远远地看着依然还处于熟睡状态的男人,陷入了新的一轮怀疑人生的沉痛思考中。
*
“噗!!你怎么了!!”
看见魈的装扮,温迪差点没一口奶茶喷出来。
明明快要入夏,这人却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还带着墨镜和帽子,一副在躲债的模样。
“你借高利贷啦?”温迪扯下耳机,幸灾乐祸不正经地发问。
“没有。”
落座后,魈摘下眼镜,露出双失去生机的金眸,顿了顿,续道:“但也差不多。”
他在心中默默补充:欠了情债。
“哈?”温迪蒙了,表示完全听不懂。
他挺腰坐直,摆正姿态,双手交叉搁在桌上,进入交心模式,一副“你说我听”的真诚模样。
魈深深吸了口气,不安地提提衣领,生怕被人瞧见那些张扬的吻痕。他纠结片刻,话几次滚到舌尖又被生生咽下,张了张嘴努力几次都实在发不出声音。
我酒后乱性,跟钟离上床了。
**的!这种话叫人怎么说得出口!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但显然魈是灭亡的那一个。
算了。就让自己烂死在这个世界里。
魈站起身带上墨镜就打算走,拍了拍友人的肩告诉他钱已经付了后,就拎着领子飞速走出了奶茶店。
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吐几个字就要跑,行为怪异莫名其妙,独留温迪在原地凌乱,欲挽留的手停滞在空中。
温迪发懵:什么情况?这家伙到底闯了什么祸?
*
虽不想回家,但能去哪儿呢?
总不能在失业的情况下豪横地去住酒店吧?
魈绝望地停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轮换第七次时才终于迈开步子,逼自己回了家。
刚打开门,听见动静的钟离便立刻支棱起来,从萎靡不振地状态中抽出身。
“你回来了。”
男人站起身迎上前,先发制人张臂拥抱一条龙,收紧胳膊埋头蹭了蹭,确认人确实回来后才舒心地呼出口气。
天知道当他醒来,发现屋中空荡时有多害怕。生怕自己被抛弃,马上就要被打包扔回家了。
“嗯……”
魈僵硬地推开钟离,紧张地揪着手,战战兢兢抬头瞧了瞧他的脸色,无比艰难地开启话题:“那个、你身上……不、不痛吧?”
此时钟离的头发已被梳理妥帖,那块淤青也被挡住看不见踪迹。衣服长袖长裤,任何不妙的地方现在都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瞧不见了。
于是他主动拉着魈的手让人坐在沙发上,答道没事,又反问:“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正有意往下半身瞟,魈脑袋晕晕,尴尬得想要立即逃离地球。
他确实不太好,腰酸背痛恶心想吐,那处还有点点肿。身上的皮肤敏感得过分,与衣物摩擦便有些发红。
这就是醉酒纵欲的后遗症。魈再次为自己敲响警钟,以后绝对、绝对不再碰酒。
“挺好的……我挺好的。”魈木讷地重复几遍。
在尴尬至极的沉默中,魈发现钟离还未松手,两人依然紧紧牵着,他不自然地暗暗使劲,想把手抽出来。
结果钟离飞快松了力,又调整姿势再次覆上来,改为十指相扣。
魈浑身过电般一激灵,眼睛定定盯着远处。断片了。
“魈……”钟离看着他努力组织语言,挣扎半天后轻声问:“你昨晚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果然还是到这一步了。
每对糊里糊涂颠鸾倒凤过后的两人必须要面对的,关于追责的问题。
或是索要钱财,或是索要真心。
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这种基本的理论常识魈还是清楚的。他瞅着两人的指尖,虽然很想立即否认,说那些都不作数,然后麻溜地和钟离拉开距离,最好能变出缸孟婆汤,让两人喝下后四大皆空、忘却所有爱恨情仇。
但他不能。毕竟他不是那种能心安理得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
于是魈老老实实挑明现状:“其实关于昨晚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我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再老老实实摆明态度:“但做过就是做过了,我不会否认。能承诺的事我绝不反悔,但不合理的、无法接受的部分,我会用其他方式补偿你的。”
最后无辜地眨眨眼,将问题重新抛回去:“所以,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呃……说得可多了。
作为唯一清楚记得昨晚乱象全过程的当事人,钟离难得陷入了沉默。
回忆涌现,从开头到结尾,从转折到高潮。
起先他只是想把魈抱回家休息,结果那人刚挨着床就猛地惊醒过来,拽着他嚷嚷着想吐。钟离连忙端盆过来伺候他,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钟离累了,满身大汗,魈却越来越亢奋,不肯老老实实睡觉,胳膊腿乱划直掀被子,哼哼唧唧溜下床,又因为自己站不稳,就死死抱着钟离的脖子不撒手,吵吵闹闹嘴里全是些逻辑不通的胡话。
平时冷清得像朵高岭之花,怎么喝完酒就热情得要命,高调得像团烈火?
钟离有些招架不住,十八岁的短暂生涯中还从没应付过醉鬼。
魈被哄睡哄得心烦意乱,捂住脸别过头说“再也不喜欢你了”。钟离哪听得了这话,只好顺从地听他指挥半夜三经背着人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走。
不知思维又飘到了哪里,魈不在调上地唱完几首赞颂草原的歌,痴笑着就捏着钟离的耳朵使劲嘬。
钟离吓得一趔趄,差点没翻过去。
耳朵上涂满了醉鬼的口水,又听见那声音凑在自己的耳边表扬:“好乖好乖”。
敢情这是把自己当马使了?钟离哭笑不得,连忙把魈抱回沙发上躺着。
被心上人使劲亲耳朵,这是会出人命的。
他气喘吁吁坐在旁边休息,然而魈却完全闲不下来,虽没掉眼泪却开始哼哼唧唧说自己不舒服。
钟离一摸额头,烫的惊人。又连忙翻箱倒柜去找药。
在客厅里转了半天没找着,抹了把汗,抬头看原是来放在柜子顶。
刚伸长胳膊想去拿,魈不知怎的,突然猫儿般飞扑过来,把他连人带柜撞翻在地。药箱飞落,啪叽一下差点砸破钟离的头。
“哎哟。”躺在地上的人捂着额头小声呻吟。
“没事吧?对不起,你不要死!”
魈跨坐在钟离身上,这会儿是真吓哭了,揪着他的领子直推搡,差点没把人的灵魂擀出去。
“求求你了你别死,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不,我没事,你先起来。”钟离腾出手握住他的肩膀往旁边推,想让人先让开,毕竟这家伙屁股坐着的位置十分不妙。
然而魈只顾着懊恼,不肯让开,反而为了不被推走,腿越夹越紧用力往下坐,笨拙地俯身过去揉他的额头。似乎是代入了某种角色扮演,又凑近呼呼地吹,末了还细细亲几口,捧着他的脸哄:“钟离不哭不哭,真乖。”
如果被心上人夹住来回地蹭,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钟离就不是个发育正常的男人。
他被折腾得心力交瘁,自制力就像根拉到极限的皮筋,稍稍加力就会断。
终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一把干柴碰上烈火,直接烧得焮天铄地,理智全无。
他半恼半悲地托起魈的脸就啃,像这人之前嘬自己耳朵一样嘬着他的嘴。
“魈,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醉鬼被亲晕了,趴在他怀里糊里糊涂地教:“你不可以用这里亲,你爸爸妈妈都不能,只有你女朋友可以,知道吗?”
“……”钟离不回话,在沉默中几近爆发。
“乖,乖。”魈支起身子问:“知道了吗?”
“我当然知道。”钟离猛地翻身将人不客气地压制在身下,双目冒出几根血丝,一只手护住醉鬼的头,狠命地重新吻下。
他深处软舌去勾去挑,引得身下人发出声声克制的呻吟,直到因不会换气而喘息着分开后,他捧着魈的脸道:“所以你做我的男朋友吧。”
然而在酒精的麻痹下,人是做不出什么复杂的思考的。
魈透过雾去看钟离,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过量的信息,理性阵亡大半,只能做出最最基本的分析:“确实,确实男朋友的话就可以这么亲了。”
似乎没必要再问。钟离自知此时得不到结果。他红着眼去解衣物,内心挣扎拉扯,简直要将人拽成两半。
魈躺在地上看了半晌,眼神似乎短暂地清明过来。
钟离被他清澈的目光刺痛,停下动作,跌跌撞撞站起身想往后躲。然而与那目光不匹配的是,魈撑着地板跪爬跟上,眼神不再游移,敞开的领口垂下,这个角度能看全他的小腹和胸口。
魈蹭过来咬钟离的鼻子:“你不舒服,我帮你。我不舒服,你也要帮我。”
理智最终崩断,钟离揽住他的腰,重新将人掀翻在地上。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行为全靠满腔热血,完全听从本能,几乎是相互撕扯着啃咬在在一起。他们抱成一团滚在地上,从这儿纠缠到那头,又从那头亲吻至这头。
这场面与其说是在亲昵,倒不如说是在打架。
再加上钟离身强体壮正直最美好的年纪,就更加不知克制为何物,只想把自己压抑了整个青春的欲望一次性倾倒个干净,好让这人彻底明白,自己并非懵懂无知,完全有资格跟他做爱。
魈起先还想挣扎着翻身起来,用蛮力扭转形势,然而刚直起身又被对方不知轻重地压倒,身子磕碰在坚硬的家具上,却因酒精麻痹而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钟离在泄欲时简直强势得过分,身下的性器也滚烫得像着了火。他从医药箱里摸出个作用差不多的软膏,粗鲁地涂上便不得章法地一下一下捅。
这种手法并不舒服。魈难受得直蹬腿,身体却和意识剥离,反而被这种近乎强暴的动作刺激分泌出更多的体液。
(我不想干了)
(山崩地裂水倒流)
(七进七出不用愁)
语言系统全面崩坏,魈翻来覆去不知被折腾了多少次,说出的话混杂着激烈的喘息声被抽插得含混不清,只能用指抠着钟离的肩哀叫。嘴巴被引诱着不知胡乱说了多少好听话,结果对方的体力却仿佛完全耗不尽般,尺寸愈发傲人,折腾人的功力愈发精进。
直到后半夜,打得精疲力竭的二人才抱作一团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毕竟魈昨晚说了那么多话,钟离这会儿也不知该拣哪一句说。
对上魈耐心而诚恳的视线,他犹豫不决,沉默半晌,最后决定挑出个最保守、最克制的告诉他。
“你说你会喊我哥哥,还说以后会嫁给我。”
哈?
以为自己听错了,魈茫然地看着他,诧异道:“你再说一遍?”
钟离正襟危坐,听话地重复:“你说你会嫁给我。”
“……”
见魈呆滞无言半晌没有反应,以为这人是依然没听清,他张开嘴企图再重复一遍,声音刚冒了个气声,就被对方飞快地捂住。
“够了。”魈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他再也受不了,扔下钟离直奔向阳台。
从十二层高楼俯瞰芸芸众生,只要爬上那个栏杆,往前一步便是天堂。
魈撑在窗前,虽音容犹在,但心已攀上万丈高空一跃而下,自由落体随风扬,摔个四分五裂满地渣。
魈摸索着口袋,或许现在该点上一支烟,祭奠他已死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