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85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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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能天使,德克萨斯
标签 百合 快递组 , 德能
文集 流年祝颂 / 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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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29 16:14
- 导读
- ·学园pa,掺了大量脱离小船的私设(确信)
·试图好好表现zqsg,希望不会太崩[sigh]
·没有试图把细节白描得太过分,那样看起来会比较吃力
·选择了非常符合我思维的那种线团拉扯式的情节铺开(我流描述)
·这真的是德能嘛(沉思)其实是我沉迷毛茸茸(装死)
·OOC是我,她们是真的()
创作于2019.9
要说在学校里林林总总的课程栏目里能天使最喜欢的是什么课程,对于萨科塔人来说本能地想要回答体育。但是除开那些尽力舒展身体释放活力的课程之外,能带给她感触最多让她最为喜欢的还是文学课。
因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够肆无忌惮无忧无虑地在纸页上写下她记忆里的那个线条柔和有着晴朗天空点缀着的平淡拉特兰,绝对不是那个在报纸上白纸黑墨印着的被战争硝烟包裹住的前哨站。虽然她的作品会被老师点评为反对战争向往和平有着反战思想这样独特内涵的散文,但她总是不承老师的这份好心,总会举起手来在班级面前辩解道她所写的都是现实。
可是无论老师多少次在办公室里和她说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旧日的平和日子,现实中的情况不再那个唱着悠扬圣歌的伊甸园了。可是能天使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跨过几条山脉之外自己的家园已经在枪火中燃烧着的刺鼻硫磺遍布着死亡的低语。
她也想打电话回去问问,可是等到她跑到学校的电话亭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将接下来拨动的八个数字按向谁,是收养自己的孤儿院院长老奶奶还是小时候一直陪伴成长玩伴,抑或是给予自己很多人生经验参考的小学老师。等到她确实打定主意之后才发现自己未曾留下过她们任何一人的电话号码。
空气就像是坚冰中停止流动的水凝成令能天使窒息的雾,眼前清晰的事物顺着柔软暖和的水珠呈现为了放大镜后模糊不清的色块。就像是她小时候信手的涂鸦一般,别人分辨不清堆叠上的色彩描绘的是什么,只有她知道自己所想表达的。亦如现在她知道自己在为何而落泪,而周边路过的旁人只当是有一个留学游子的homesick。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尊贵如太古集团的大小姐也会在龙门突遇绑架,众多国土被万载严寒覆盖的乌萨斯人也会有裹上仿黎博利绒羽大衣怕冷的个体,一度被咽症困扰而不被看好的说唱歌手Emperor也有重新回归SiestaBoard榜首的日子。
而现在停在能天使面前的那位,却是意料之外的鲁珀人。
能天使是通过她摸到的毛茸茸耳朵确认的,虽然这同样也是一个意外。
泪眼婆娑的她显然一开始并没有分辨出在电话亭旁停住脚步的人是谁,最多只能看得到灰蓝色的头发和比自己超出半个头的身高。能天使想要伸出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却没想到原本婆娑的泪眼在受到刺激之后淌下的泪水更多了。她和电话亭旁边的人说话,那人却只是立在那里沉默着不回话。笑容爽朗的红发女孩也是有着不少追求者的,她大概是联想到了几个会是趁人之危的家伙。于是她伸出手先下手为强,揪住那些男生的耳朵一直是她屡试不爽的秘诀。
不过,这次却有些尴尬。
“麻烦你能放手嘛?”
清淡的声音虽然沾着夏日里杯中冰块碰撞的寒气,但是温和的柔软声线显然透露了说话者的性别。能天使这才意识揪住的毛茸茸耳朵属于一位女生,旋即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手。
“不好意思。”能天使把自己的手迅速地缩了回去,就像是受惊了的卡斯特一样。当然没有像是脸红害羞的卡斯特那般一下子躲到自认为舒适的区域,然后悄悄竖起耳朵观察周围情状那般过分的反应。
不过拉特兰人也少有地垂下了光环,柔和的光源也不似平日里那般闪亮,比起炽热的日光灯管那样的亮度不如说更像是夜晚时分圣诞树上隐约朦胧的灯带。不过她倒是少有地脸红了起来,就算是能天使平时那般顽劣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厚着脸皮道歉了。
但是,面对刚才爱不释手的毛茸茸触感还想要多爱抚几下,再联想到其实是自己冒犯了别人之后,虽然小时候如同混世魔王一样的能天使却是不好意思再做些得寸进尺的事情。何况,那些记忆都被埋藏在拉特兰的土地上,或是那个总是来抓人的捉迷藏大王,或是学习狼群洒下饮料标记下属于自己的领地。
如今已经习惯了淑女般举动的她早已经忘却了那些旧日里的小把戏,但是那些片段偶尔有时候又会像是晴空下晒热的河流间细密泛起的气泡。她还记得父亲说过,记忆是很难被杀死的,就算有时候以为自己不会记得的时候,可能莫名触景生情就会回忆起所有的故事。
亦如现在行走在异国他乡的她也会偶尔在夜里看着租住的房子旁的那家转角咖啡店出神,和奶奶家昏黄的灯光是同样的色调,想必是用了同一款式的长明灯油,豆大的火苗在风灯里照亮了周围的路。虽然说已经开始逐步普及化了电力供给,但是很多老人家还是无一例外地会选择他们所最为熟悉的那些旧日事物陪伴着他们一起度过剩下的悠悠岁月。哪怕是矿石病加快了许多生命的步伐,静静流淌的时间依旧是横在每个人的心间那道垂月之河。
想起了拉特兰的街道,又让能天使原本已经镇定下来的神情重新染上了凝滞。回忆带着几分古旧的气味,和走上木阁楼会踏起的灰尘以及角落里褪色的胶底相片。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个头发几分蓝色的鲁珀人却是已经从她面前的视线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等她收拾完脸上的泪痕之后彻底醒转过来时却是突然腾起一个念头——“那人为什么会在自己面前停留?”能天使自认也不曾认识这样的鲁珀女孩,尽管她是刚入学的最小年级,但她对自己的动态视觉的捕捉能力有着充分信心,这样蓝色头发的鲁珀女孩绝对在映入她眼帘后就会留下印象的。
如若没有的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来没有加过这人。不过,那位鲁珀女孩身上的衣服倒是挺眼熟的,一时之间也没能让能天使想起来。
不过等她坐回教室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那件在胸口印上烫金徽章的黑色卫衣是校服。只不过,今天是周一规定的正装日,每个人都穿着西装衬衫配上西裤或是百褶裙。
显然穿着休闲校服的那位鲁珀女孩并不会被门口的执勤生放入学校,虽然看起来年龄相仿,倒也不知道这会是谁。大抵只能够被能天使算作是自己泪流时的花眼,否则自己和自己较真下去的结果也就只有纠结和别扭,毕竟她的动态视觉在心里所刻画下的人物剪影从来没有记错过。
那个灰蓝色头发一副死人脸的鲁珀就这样在能天使的心中缓缓发芽,不是那种可以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情愫,而是某日雨后被人随意抛在土中长出的幼嫩豆芽一般,顶着没几日平静的风和日丽就会被毒辣的阳光晒干水分褪去存在感。
但是那双在日光下泛着金色光芒的琥珀松石一般柔软温和的眸子却是映在能天使的脑海中,就像是手掌中不曾尝试过的毛皮那样柔软触感。
因为信奉主,所以他们不会随意杀生。所以能天使家中也未曾去捕猎过大型的动物,周边的人就算是射术多么精准也不会去主动猎杀动物,故而她也没有过摸一摸皮草的机会。那样轻柔细腻的触感,若飞鸟的羽翼一样轻柔,辗转翩跹。只属于梦里划过的轨迹,看的真切,是无法体会到实在的感觉。
就像是曾经在书册中所看到过的梦中落蝶那样的故事,蝴蝶是什么对于能天使来说并不真切,只能从其他干员那边得知是一种会在多草地的环境中生长的一种昆虫。可惜拉特兰的大地干裂而又多为半荒漠的极易水土流失的土地,比起渴求绿荫,不如说能够保证充沛的人工降雨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想到这里,能天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未来理想志愿,就是成为能够改善拉特兰地质环境的一位学者,让家园成为大家梦想里都能够快乐安逸生活的归属是能天使她的梦想。所以她拼命致力于在地理或是天文课上有所建树,但是看来似乎这并不是她的强项。无论是指定被老师同学指导多少次还是会分不清等高线中包含的山峰方向,还会指着星图上的形状说那是苹果。
想来,学习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易事,但是它们在能天使的梦里被点亮,凑成了漫天星空中闪烁的光辉。
想来,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划向另一侧她不曾想过的地方。纷纷扬扬点起的战火倒也烧却了这个世界里剩下的平和流淌的氧气,留下了无数血与泪堆叠的疾病变异史和无数嚎叫哀恸的灵魂。
当然,这自然是后话了。恰逢少女风华正茂时的能天使,自然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内容的。
就算是电视新闻里所提及的那些故乡的战火叛乱,也都在她纤细和大条并存的神经中被剔除出去了。或者说比起那些无意义的伤感来说,她选择了更为理性的方案——提升自我来改变故乡的未来。
日光笼罩的图书馆二楼。
有种在教堂里祈祷时分的气息,但是高耸的古楼不会有柔和的光晕从窗边透来,只有琉璃瓦被外面的日光点亮,使得原本昏暗的室内稍许有些亮堂。但是日落西沉的微光总有种独特的魔力,不会像是平日时分那样闪烁耀眼无法直视,而是慈母关爱着孩子一样柔和地抚摸,虽然眼里触及不到其余时钟恒亮的万千星辰,但是独有这一份温软已是足够。
能天使就这样摊着书页看向窗外的夕光,也没有继续去写作业。时间的沙漏仿佛在这一瞬停了下来,原本被碎片化的高频生活在这一刻自然风光中停了下来。时光轮转的齿轮缓缓凝滞,留下了过去和未来的沫影,更助人发呆。
待到能天使回过神来,脑海里只有缭绕的圣歌和那些一条条教义的诵读声。随着云卷云舒波动的日光就像是流动的水银一般卷起细碎的亮色,在玫红色的瞳中印下波涛般翻滚的轨迹。
目光流转移动才发现图书馆原本拥挤紧张的座位现在都已经空出了一大片,能天使赶忙看向手上的表,便发现沉落的太阳和指针逐渐跑向六点的轨迹昭示着空荡荡的图书馆就是大家纷纷去食堂享用晚饭的结果。
就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余光顺势在角落里一扫而过,看到了那个灰蓝色长发的身影。
能天使走近了些,那位鲁珀女孩似乎早已经习惯在图书馆里午睡了,熟稔地在侧脸下方垫了一个抱枕,不像是只是偶尔睡一下时那种趴在桌上倒下,睡醒之后只会扶着血管压迫得有些浮肿的脸动弹不得。她一定趴在桌上睡过好几次了,如此作为一定是个老手。
面前鲁珀族女孩的侧脸看的能天使一窒,精致的面容不似之前泪颜模糊之中所见到的冰冷寒霜,处在睡梦中的她没有那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倒温和地像是邻家女孩一般。那天原本没有看清的面容此时却是近在眼前,想来那日蹙起的眉头也在梦中被抚平,像是用带着蒸汽的熨斗将那些不安和难过都熨帖下去了。
萨科塔人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别的种族,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虽然有种族之分,但是说到底都算是泰拉世界内众多生命体的一部分。别人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于她而言不过是添一份眼界而已,她也未曾想过会和别的种族共事生活之类的。
虽然她一直都未曾和别人说过,但她也想过未来的生活。大致也是回到拉特兰,在无垠的晴空之下做些适合她的工作,大概相处的同伴和家人也一样是顶着头上光环的萨科塔人。或许她的另一半还会展开彼此身后的光翼向她示爱,然后把她拥在怀里,就像是教典中所写的天使之拥那般柔软温暖。
但,那只是在见到她之前。
能天使仔细地看着依旧在饭点熟睡的鲁珀女孩,她蓝色的长发稍长过肩,一半在身后耷拉着,一半落在胸前垂下和手边温顺地躺着。在温柔的阳光下又有些泛灰,没有颜料盒里调制出来的纯色那般晃眼,在窗边折射的反光光斑中隐约可以看到发间挑染的几缕红色。
能天使在后面书橱的镜中对比看了看自己的发色,倒是有点贴近她天生有些偏暗的玫红色发。年纪轻轻倒是不学好,这么小怎么就开始试着挑染了。显然能天使并没有想起自己其实也只是和她一般年纪大小。
除开她灰蓝色发下露出精致的侧脸之外,也就是蓝色发中中掺着白色细绒的鲁珀耳朵让能天使格外在意。就像是其他人对萨科塔人头顶上那个常亮的光环会产生莫大的兴趣,显然能天使自从那一次摸过鲁珀柔软的耳朵之后对那也像是猫看到了绒线球一般的关注。
那种如同坠入空中的柔软感过于难得,加上睡梦之中还会稍许动弹几下的耳朵,显得格外可爱。能天使不由得伸出手来,向着穿着耳环的那只耳朵探去。
“大概睡的很熟,稍许就摸那么一下,应该也不会吵醒她吧……”
看起来毛茸茸的感觉就像是在校园里会见到的那些猫或者是狗,但是能天使天生对于这些活物有着莫名的害怕,不仅仅是没敢养,就连摸也未曾摸过。细碎的毛一根根顺着纹路划过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埋首其中蹭几下,或许上好的皮草也不过如此罢了。隔开些许蒲公英般的绒絮的触觉后是血肉的实感,比起冰冷冷的死物来说那几分热度更有种入沐春风般的暖意。
等到枕上那人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瞪大了琥珀般澄黄的眼眸看着能天使,这才让能天使意识到自己之前下手是不是重了一些。但是一时好奇地伸出手来有一次惊扰到了对方,这次该怎么收拾残局呢——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又是你?”德克萨斯没好气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红发女孩,上次被她揪耳朵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这次没想到又会遇上她。“能不能把手放开啊,这样很没礼貌的好吧。”
“啊,不好意思。”虽然说能天使收回了手,但是看到眼前的鲁珀女孩也没有那么生气,心想大概还是有转机没问题的。再回想起刚才手中的触感——原本耳廓连接的就是软组织,毛茸茸的蓬松下是柔若无骨的耳朵。也不是面团那样随意揉捏的松软,是带着几分韧性的绝好适宜,食指轻轻往耳廓内侧挂着,驱散内侧腾起的热意和稍许戳人的细痒。
真是绝好的一次体验,不过要是再继续的话。谁知道现在面前还有些茫然的人会不会翻脸,虽然有种刚睡醒时分的慵懒,但是听闻鲁珀人生气的时候也会发狠,这让能天使倒是也不得不收敛几分她的调皮性子。
“你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似乎是察觉到了能天使身上所穿的制服,德克萨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就像是睡醒后给自己点了一杯淡茶那般,先找个容易的话题开头。
“是,你叫什么名字?”
“TEXAS,你呢?”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代号,不像是名字吧。”
德克萨斯沉凝的目光像是琥珀宝石一般坚实,比起之前初醒回转过来时慵懒的眸色来说,此时稍许认真一些的她,看不出她情绪的流淌。“这个名字算是我家族的见证,它不仅仅是代号。”
“原来是这样,我是EXUSIAI。”
“这不也是一个代号嘛,我们都是一类人。”德克萨斯整了整鬓角垂落下的红发,将它们又很好地藏在了深色的宝石蓝下。就像是将剑收回鞘内那般把露出的锋芒都收回敛藏起来,这抹突兀的亮色想必也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都是商品或者执行者。”
“那是什么?”能天使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德克萨斯话里的含义,不知道她口中的商品或者是执行者又是什么东西。它们都是确实知道的名词,但是单独拎出来却又那么陌生。
红色蔷薇般的瞳中露出德克萨斯意料之外的迷惑,她本以为这番话结束后两人就会彼此明白,没想到刚才那番话却是对牛弹琴,媚眼抛给瞎子。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不要装傻,你的名字不就代表了一切嘛?”德克萨斯似乎有些不满,几分怨气在她的眼中凝结,让原本温和的琥珀色变得出神发亮地透出金色的威严。她对能天使这样的回答很不满。
“可那……只是孤儿院院长从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上替我取的啊…”
“那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未曾遇到过我吧。”德克萨斯原本柔和了些的面容又重新挂上了冰霜,“你不需要成为我这样的坏家伙。”
说完,她甩开了能天使的手。拿起椅背上落下的衣服,转身起来。能天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下意识地握住了德克萨斯的手,直到分开时分的温度才明白过来。虽然不合时宜,但这让她想起同学们逗弄那些高贵品种的猫咪时会做的那样,要么是顺着毛服帖地摸着,或者是握住爪子轻轻推拉。
似乎自己刚才的确把德克萨斯当作宠物了一样呢,只是她的话并不是那么好懂呢。
总不见得她说的坏家伙是指没见过上课的她嘛?
但是后来的生活里不再有德克萨斯的身影出现,无论是图书馆里打瞌睡或者是作业本上写着的名字。Texas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似乎是从这个学校消失了,再与能天使失去交集。
也就当许久之后,等能天使回到拉特兰支教的时候。面对着四处硝烟四起的生活,她不得不学会了萨科塔人专精的射击术。原本这项技能只用来防身,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信封主的种族会使用这么暴虐的武器去捍卫他们自己的权利。但是在尘土被枪声侵扰的泰拉世界,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学会的技能便是如此。
哪怕并不会用它来猎杀动物,哪怕不曾怀有伤害他人的心思,哪怕不再有令人安适的静好岁月,当血液里开始流淌着凝结的石块,当原本信赖的话语里灌满了毒药,当利刃和弩箭成为彼此拼杀的工具之时。
那些平和日子里的晴朗天空,教堂钟声里的声声祷告,远方的诗歌与布满荆棘的路。无一不耗尽心力,留下血与泪,缀在星河倒卷的天边。在叫喊声与临终前的悲鸣里,在短刃相接与破空声接连中,在为了生存而放下一切身段的现实。
一切都变得渺小可怜,化作记忆星河里的小小微光,供人毕生追逐。
直到那日,能天使遇到昔日唱片里的那个声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向自己诉说着想要招募尽职的快递员时,她没有拒绝便答应了——她想游历这个世界,去到处看看这个孕育了所有生灵的世界,还有那日不辞而别的小小身影。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进入休息室里,却是那道少有的蓝发,和泛着金色的琥珀瞳子。竖起的耳朵上依旧和旧日一样穿着两个耳环,而身后那条蓝色的鲁珀尾巴悠然自得地四处摆动着……
“你是…德克萨斯?”
“你认识我?”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呢,那个当时说着糊里糊涂浑话擅自走向自己世界的鲁珀。
能天使投到鲁珀人的怀里,当年她只是轻轻抚摸着德克萨斯的耳朵,现在都已经长开的她们,一直追逐着德克萨斯的她终究还是投入这团身子中。
她曾经幻想过裹在主的天使羽翼中温暖舒适的感觉,但未曾想过这样温柔暖和的触感会如此具象化地在德克萨斯的怀中实现。
终于找到你了
坏家伙。
“笨蛋,你毛茸茸的耳朵早就属于我了。”
“逃得了那时,逃不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