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82495
-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 天祥院英智
标签 零英
-
208
4
2024-11-2 17:47
· 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
时间:千年前
地点:日本-关东近海-梦之咲地区
事件:由于地脉波动与灵力影响,神隐之力对现实影响加深,日本关东地区近海一带的龙脉受此影响,当时的执政者为了避免影响,要求此地的掌管者天祥院家族处理此事。于是天祥院家主与神明沟通并签订契约。契约签订后,整个梦之咲被覆盖在绝对的“法则”之下,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都会受到法则制约,以神山为锚点,锚定高天原神国,稳定了神隐之力不向外扩散的同时,在梦之咲地区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结界。梦之咲从此成为了“离神明最近的地方”。
在此影响下,天照大御神,月读命,须佐之男等神明投射了部分魂质到梦之咲,与此同时,黄泉国也在此设定了一个门,使得此处的人不得轮回到结界外。不少妖怪听闻此事,也来到了此处。基于梦之咲的特殊性,历经战乱与时代变迁,无数朝代更迭,它也一直维持着封闭的人、鬼、神、妖共存的局面,并形成了独特的祭祀文化。
时间:梦之咲结界形成
地点:日本-关东近海-梦之咲地区以及欧洲某地
事件:祭祀文化形成后,人类以各自所追随的鬼神为核心,形成了各种家族势力盘踞在梦之咲的不同区域。鬼神是人类给他们起的称呼,一方面恐惧于他们的力量,另一方面又渴望获得他们的垂怜,基于警告自身谨慎对待的想法,给人类以外的所有传说生物起了“鬼神”的称呼,但很可惜,在岁月的变迁中,人们对鬼神的依赖逐渐加重了起来。
虽然不能直接显形但是能直接通过接触媒介进行人类社会干涉的世界,神使用的媒介被称为“神印”、鬼族用的媒介被称为“鬼刻”。梦之咲的人类通常会以家族为体系侍奉鬼神,并利用媒介与祂们达成交易。并且媒介越好,对人类社会干涉的力度就越大,因此,家族一般会优先培育优秀的媒介作为家族的代理人或者圣子。
虽成为媒介,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媒介都是人类。他们随机诞生在不同的家族,出身尊贵的有机会逐步高升成为家族,出身卑微更多的是成为被严加监管的圣子。
英智却是第三种。他是天祥院家主在外留学期间,与当地一位富家小姐珠胎暗结的结果。这在当时看来是一种不忠于自身家族的做法,且当时的天祥院家主另有婚约。双方家族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并要写小姐打掉腹中的胎儿。最终母爱战胜了一切阻碍,被逐出家门失去了小姐身份的母亲独自流落在外,靠着家主父亲的暗中接济与自食其力,为尚在襁褓中的英智护的一席之地。
然而好景不长,曾经的大小姐是做不了太多活计的,留学又辍学的经历让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才华,在一次反抗强暴的途中受伤,就一病不起,徒留5岁多的英智独活于世。临终前,她将天祥院家主的信物交予英智,并把他托付给负责接待梦之咲于外界出入的负责人,嘱咐他把英智带到天祥院家主面前后便离世了。
时间:幕府时代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已经结婚的家主接见了英智,但是他已于新娘生了孩子。面对曾经爱人的孩子,愧疚的感情让他无法放下英智不管,在与新娘坦诚后,英智被禁足在神山中长大。不得与外界沟通,在此期间,他偶然遇见了零。
某个大雪的夜晚,那是英智的生日,敬人偷偷给他塞了块小蛋糕,在英智准备带回家吃的路上,积雪让英智踩空跌倒了,滚落山崖,来到了神山的禁区中零所住的地方附近。在赏雪的零救了穿着红白服的英智一命,并请他来自己院子里喝杯热茶。为他把蛋糕复原,并换上了暖和的衣服并送英智回到住所,一切结束后,又抹去了英智的记忆。
对于零而言,这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举手之劳,如果说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人类幼崽身上散发的气味很香甜。
英智在神山上的日子并不好,虽然有个家主父亲,但是只有一名偶而过来的教书先生和负责起居的年迈仆人。出于为了让他为了能辅佐天祥院家为目的,家主并没有克扣他的教育。负责教书的先生是莲巳家的人,他有个儿子叫敬人,因为年龄相仿,敬人成为了英智幼时唯一的朋友。
看到穿着属于献给朔间大人的衣服出现在英智身上,仆人先是不可置信,质疑英智是小偷并把他拽到了主母身边,出于多方面考量,主母一般是不会主动见英智的。但看到英智委屈的表情和平时从教书先生的报告上看,此事确有蹊跷,于是给了英智一次陈述的机会。
刚满6岁的英智就在所有人面前坦诚了全部,包括跌倒后的失忆,以及最终醒过来发现站在门口的事情。匆匆赶回来的家主听闻这话,认为是朔间大人的主动为之,英智与朔间的亲近让天祥院家感到惊讶,众人忽然想起还没测过英智作为媒介的能力。
结果令所有人都震惊了,天祥院英智竟然是天祥院家历史以来作为媒介最强大的一位。
从此,英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家族开始注重对他的培养,在逐渐展露天资后,所有人都认为他将会成为下一任家主身边最好的智囊。
但英智从未这么觉得。
他仍然记得他被妈妈所托之人从脏兮兮的地下室带出,乘坐着船、铁路马车一路来到梦之咲的时光,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的浩瀚。而当他接触到了梦之咲的法则、那些真正存在的鬼神之后,英智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在解禁了禁足令后,英智开始频繁接触梦之咲的普通人。他们都是活在梦之咲这个结界内的人,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仅保持着必要的沟通和贸易,家族之间的斗争联盟是常态,又因为各自的不同信仰而互相攻击,历史悠久的梦之咲,竟是一副满是血腥味又死气沉沉的地方。
即使知道了梦之咲镇压神隐的重要使命,英智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家乡也产生不了半分好感。这里的人愚昧而无知,封建而落后,甚至学生所学的书,都与千年前的内容并无区别,一切都是那么无可救药,包括那位除了愧疚分不出半分父爱的父亲。
他本想长大后趁着某个机会一走了之,某个意外让一切都被打乱了。
作为下一任家主培养的,现任家主的儿子要出国留学了。不放心的家主与家母陪同前往,三人却遭遇了海岛,落了个船毁人亡的结果。或许是海盗听不出家主的求饶与承诺,又或者同乘的某位乘客激怒了海盗,总之,天祥院家就这样乱了套。
这事本来与英智没什么关系,哪怕他是家主的私生子,也绝非不会被列在家主顺位继承人上。直到临时上任的,家主的兄弟——那位对鬼神之力盲信之人,从仆人记录的关于天祥院家所侍奉的尊贵的神明大人——朔间零的对话记录里找到了他想要一位长期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于是,曾被朔间零照拂,又是天祥院家有史以来最强媒介的英智就这样被所有人推向前来。
“成为神明的新娘吧!”他们说,“为了天祥院家族的存续,成为我们一族与神明沟通的新的圣子!”
逃跑计划尚未得到实施,英智在此被幽禁了。除了接受每日的礼仪辅导与特别教导,英智甚至失去了与朋友联络的机会。
在那段时间里,英智想了很多,他想起母亲临死前无法闭上的双眼,想起抱着骨灰再也止不住眼泪的自己,想起旅途曾见过的风景,想起父亲的眼神,寂静的院子和敬人偷偷塞给他的玩具,想起在镇上的所见所闻——强大的家族吞并弱小的家族,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血腥味蔓延到了街上,人们麻木地接受了结果,逐渐散去,婴儿的啼哭声逐渐消失,直到雨水冲刷了一切。
神明啊,如果一切你们都看在眼里,为何不来引导这群迷失的羔羊,还是说,你们对此无动于衷,甚至不愿投下半点视线?他们为你们而死……
——他们真的为神明、信仰而死吗?
一个全新的疑惑忽然出现在英智的脑中,他陷入了沉思,开始重新思考他所经历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一切。
在许久过后,英智忽然笑了起来。那份笑声里带着嘲弄与悲伤,眼泪不自觉滴落而又被英智果断擦掉。
英智脑海中形成了一个计划,一个足以颠覆梦之咲一切的计划。唯有达成这个计划,才能平息他的悲伤与怒火。
· 苦厄篇
· 时间:幕府时代
· 地点:梦之咲地区
· 事件:某个下雪的冬日,禁足令解除的英智来到了零的居所。距离零与英智的初遇已经过去了许久,久到英智长大成人,久到零已经不记得自己曾在雪夜帮助过一个身穿红白狩衣的病弱男孩。
· 但命运就是如此神奇,让他们如同初遇般重逢了。
· 不同的是,这次英智带着一份合作前来。与神明谈合作而不是神明献祭与交易,还是与自己家族所侍奉的神明,这点令朔间零感到有趣。正当零好奇英智谈及交易的内容时,英智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并轻轻划破了自己的小臂,血液流出,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那是朔间零从未闻到过的甜美气息,他的本能被激发,瞳孔竖起,不自觉分泌出唾沫并咽下,作为神明顶点之一的鬼王的朔间零竟然渴望着一个人类的鲜血。
· 在意识被本能覆盖前,零得到了英智的首肯。
· ——这是非常可怕的力量。恢复清醒的朔间零发现自己竟然被暗算了,被人类戏耍的他并没有发怒,而是收随意的心态,认真聆听了英智的交易。
· 英智最核心的目的,是打破梦之咲千年前被实体化的“法则”,从根本上瓦解梦之咲的现有制度和体制,让这里的人们不在依赖神明的力量。
· 为此,他需要一个身份,足以让威慑家族所有人的身份,并夺得家主地位。现在的天祥院家只是空有地位却迷失了初心,神隐之力早在他父亲那一代已经彻底消失,唯有法则留存,现在的梦之咲早就不需要结界的存在,而为了延续家族的统治地位,天祥院家隐瞒了这一点。
· 英智表示希望零能接受自己的合作,也接受明面上家族长老们推给祂的“新娘”。只有这样,作为圣子的英智才能与朋友布局,共同改变梦之咲。
· 千年以来,朔间零第一次发现自己作为钉在法则上的支柱还可以有结束工作的一天,而祂也确实对梦之咲感到厌倦了。于是他应允了英智的交易。
· 时间:幕府时代
· 地点:梦之咲地区
· 事件:与零达成交易的英智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并召请了敬人商量后续对策,确定好实施方案后,敬人便离开了。不久后,天祥院家族的长老们便派人带英智去问话了,本想惩罚英智擅自接触尊贵的神明,却因得知零很满意这次联姻——当然,零本人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得知意外惊喜的长老们非常开心,决定把成亲的日子提上日程。不久后,大喜的日子终于来临。天祥院家族大门打开,邀请八方来宾,只为把这件事传遍整个梦之咲。
· 与山下热闹的宴席不同,山上寂静得可怕,雪分割出了两个世界。零并不允许他人踏入此处,最终也只有英智独自前进,直到零拥他入怀,接他回家。
· 还在伤春悲秋感慨自己选择革命从而失去了恋爱权力的英智,猝不及防地被零的小小温柔感动到了,对不是神明而是作为个体的“朔间零”产生了兴趣。
· 零在成婚的时候给了英智一份小礼物,英智有着无比适配神明的神体,容易被坏家伙盯上夺舍,于是零把自己的一部分注入了英智的身体里,这部分力量随着鬼刻一起印在了英智的皮肤上,暗红色的纹路描绘着一朵漂亮的花,下面镌刻着零的鬼名,那是他的印记。
· 时间:幕府时代
· 地点:梦之咲地区
· 事件:英智成为鬼王的新娘后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间,英智通过这层身份的影响力逐渐控制了家族,在他的努力下,梦之咲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惜零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英智,这三年间英智没有告知他关于自身计划进程的具体行动和进展,零知道英智是一定会成功的,他在乎的是英智每次回来时候给他讲的故事,见闻以及拥抱,零享受着英智给他的特殊待遇。他不是没有窥见过英智对外狠厉的一面,在家族夺权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可英智回到他身边时总之以一幅随意而轻松的神态去面对的。在英智的“你们神明之间才有共同话题”的劝说以及推动下,零与其他几位作为梦之咲支柱的神明们逐渐亲近起来。
· 英智起初的目的是希望利用零在鬼神之间的影响力,让自己面对其他几位支柱谈判时能减少些阻力,这是他策略的一环,甚至为此疏远了零。
· 于是便有了围绕着朔间零和英智关系展开的一次,属于五位支柱之间的“恋爱相谈”。受到了观察人类最久,也最了解他的挚友日日树涉的点拨,零尝试以人类的行为模式去表达自己对英智的重视。
· 所以当零尝试以一种人类所理解的行为去表达对英智的喜欢时,英智慌了神。在英智眼里,鬼神是一种怪物,一种世间无法容忍的怪物,他们就该被驱逐出人类世界,不再阻碍人类社会的正常发展,撕毁法则打碎结界后的新的梦之咲必然是无法再见到鬼神的,高天原、黄泉国与苇原中国必然会分离,梦之咲的一切回到正常的世界之中,新的世界里必不会有鬼神的容身之所。
· 他为了毁灭这个有鬼神的世界而来,并一直利用着零,作为鬼神的零却想以人类的姿态去爱他,而英智所做一直所求,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 本是为了引出后续计划中与其他神明相识而铺路的计划,让英智第一次想逃离朔间零。他需要重新思考自己与零之间的关系,他低估了自己对零的影响力,以至于神明改变了一直以来的行事法则。
· 而英智却无法许诺他能给零带来幸福,因为这与他将行之事相违背。
· 时间:幕府时代
·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随着英智计划的推进,时间变得紧迫起来。他找到了守护黄泉密道的禁林,获得了巴家、乱家以及当时负责部分封印执行细节的青叶家后人青叶纺,破译了初代天祥院家主交给各家族保管的封印流程与法则制定时候所进行的详细细节。
得知除了要获得几位支柱神明的刻印之外,还需要特定的时间地点与祭祀的舞蹈。它就像是一组密码,需要输入正确的指令才能关停。而其中最麻烦的事是,解除封印同样需要灵力,鬼神是无形的存在,所以这份灵力的依托唯有拥有肉身的人类。
英智把目光投向了甘霖节,那是千年前传承下来的活动,唯有在这一日,作为梦之咲圣地的神山会对外开放,所有发生在节日那七天的纷争都被视为对鬼神的不敬。甘霖节所祭祀的,是梦之咲的结界、抑或是法则本身。
最后的问题,则是自己生命的处置权。英智没想到算来算去,最大的难题竟是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到那时,集齐了所有刻印的自己将会是梦之咲唯一的能解开封印隔绝撕毁法则的人类,到那时,自己可能会死。
这对零来说太残忍了,为了不让彼此深陷这份感情之中,英智坚定了远离零的决心。
而另一边,零对此一无所知。“爱人”这个词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英智自那天之后就一直躲着零,即使零追问缘由,英智也搪塞他。根据英智自己的说法,是“需要整理下心情才能好好面对零”。总而言之,暂且是单方面冷战的状态。而且自那以后,英智身上好像获得了别的赐福,屏蔽了零的追踪。
听从了好友涉让对方冷静想想的建议,零也放弃了寻找英智的想法,转而等待英智的回应。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让零始终有种事态正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的担忧,而终于在数个月后,冬日将近的时分,英智回到了他和零的家中。他脱下衣服,赫然显现的,是包含涉在内的作为梦之咲支柱的神明们的“赐福”。
“爱人”这个词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英智自那天之后就一直躲着零,即使零追问缘由,英智也搪塞他。根据英智自己的说法,是“需要整理下心情才能好好面对零”。总而言之,暂且是单方面冷战的状态。而且自那以后,英智身上好像获得了别的赐福,屏蔽了零的追踪。
听从了好友涉让对方冷静想想的建议,零也放弃了寻找英智的想法,转而等待英智的回应。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让零始终有种事态正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的担忧,而终于在数个月后,冬日将近的时分,英智回到了他和零的家中。他脱下衣服,赫然显现的,是梦之咲支柱的神明们的“赐福”。
英智和其他人没有肉体关系,英智的身体天然特殊是可以承受来自不同力量的“赐福”,他所获得的都是他经由与其他神明在内的交易或者认可获得的。零理智上其实非常清楚英智从未背叛自己,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但是本属于祂的“新娘”身上布满了无数不属于祂的印记时,零脑子里的那根弦还是嘣一声断掉了。
那是他们相识以来零第一次向着英智发火,祂用咒语紧紧束缚着英智,属于神的那一面在叫嚣着让祂对自己的所有物进行惩罚,然后把他永远锁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他对英智许下的诺言。
但是英智向他坦白了,他确实是喜欢零的。
零慢慢冷静了下来,英智向他坦诚了计划的一切,包括最终他以自身肉体为承载灵力的器皿,发挥作为媒介最大的作用。以及他已经将梦之咲和天祥院家的未来托付给敬人的事,以及他无法面对零的事。
零静静地听他讲述了一切,而后,零决定为英智做最后一次的保驾护航。零把力量汇聚指尖,透过鬼刻传递到附着在英智身上的他的灵魂根基。
“英智,活下去吧。”
“在那之后,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透过融合的灵魂,英智看到了一些零的所思所想,明白了零正无比爱着自己这个事实,正因如此,他克制自己的欲望,把爱人推到危险的境地,让爱人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英智设下无数保护措施。
泪水模糊着英智的眼睛,英智隐约地看见,零对着他哀伤地笑了。——“现在,吾辈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 时间:甘霖节前夕
·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在最终计划实施前的最后时刻来临前,互通心意的零和英智迎来了难得宁静的时光,他们结婚三年,终于有时间像一对寻常夫妻一般过着平淡的生活,也正因为他们清楚,分别过后,他们会面对的是未知的未来。
在那之后便是熟悉的流程,巴日和、乱凪砂、青叶纺成为了辅助英智完成祭礼之舞的祭师,作为主祭师的英智在甘霖节的最后一日独自登上神山,完成最后的祭祀之舞,并完成他的夙愿——让神明的福泽不再降临大地,让人类以自己的力量行走于大地之上了。
零与英智作出最后的告别,看着他的舞蹈的身姿如同燃烧的火焰般灼热,看着沉寂许久的封印随着大地的轰鸣形成道道闪光,看着反应过来的天祥院家长老们被莲巳家的人拦下,看着所有人敬仰地看着神迹的显现。
——规则在此降临于此,聚合在英智面前,英智将自身为引,与祂达成交易,最终,肉体由规则收纳,啃噬完灵力后才能返还。此时,零给英智加的保险生效了,灵魂自身躯内被提取,化作蓝色的灵核,回到水面上,零珍惜地握紧它,就像孩子失而复得的宝物。
“晚安,英智。你该好好休息了。”
· 涅槃篇
· 时间:甘霖节后
·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基于英智先前的布局,敬人接替了英智的工作,成为了天祥院家的代理家主。敬人自称代理家主,是因为他也相信英智终有一日会回来。
结界消失了,人类再也无法获得鬼神的赐福,曾获的的赐福也尽数消散。
人们由惊讶转变为恐惧,与英智合作的几个家族顺势推出了全新的目标,也就是与现在的世界接驳,融入进现实社会之中。
随后,一直被鬼神和人类压制的妖怪们趁着动乱活跃起来,有的选择帮助鬼神成为其手下,有的选择庇佑人类从而获得自身的安居之所,更多的是妖怪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各自的群落。
以恢复旧制度形成的保守派与改革派产生了对立。期间,名为TrickStar的组合成为了革命的派的领袖,在多方混战与角逐后,新的梦之咲秩序逐渐形成。
新的梦之咲采用议会制度,由多个势力代表组成的议会,天祥院家曾经的家宅被改造为了梦之咲的行政中心,虽大幅度削弱了自身的影响力,但天祥院家族依旧对梦之咲的管理有一定的把控权。
梦之咲开始了对外贸易,由于能形成天然海港的优秀地段,吸引了许多新的居民前来定居,并以河岸为分界线分为新旧两个城区。旧城区多为京都式的木构榫卯建筑,新城区则引进了现代工业,有许多水泥砖土房,于此同时,通信与电力工业的崛起让梦之咲成为了炽手可热的地段。
· 时间:明治维新后
·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梦之咲的变化来得太突然,新文化潮流的冲击让那些古老的规矩失去了应有的效力,新生的孩子只能从老人遗憾的口吻中听闻曾经的传说,一些人离开了这里,一些人又来到了这里。
但这些与朔间零没什么关系,现在的祂正忍受着漫长时光的侵蚀。随着英智计划的成功,鬼神再也无法赐福人类,曾经给予的赐福也逐渐消散。但由于英智身上寄宿了太多不同的赐福,他的身体需要分解,然后赐福在身体消散后,再修复成正常人类的身体,而这个过程需要英智的身体在灵山顶上的湖底里度过很漫长的时间。
所以大部分时光,零只是带着英智的灵魂发呆,或者时不时化成实体看望下敬人和老朋友们,打发时光、排解寂寞。
祂推算出距离肉体的修复完成也不差几年,可越是临近,却越是焦躁。所以当某日祂看到斋宫宗用灵巧的手艺造出栩栩如生的人偶时,忍不住向他提出了一种可能性——能不能为英智的灵魂捏一个可以临时使用的肉体呢?
斋宫宗对此很感兴趣,当时英智为了获得祂身上的刻印坑过祂一次,祂也想报复回来,本因规则的失效祂们无法用灵力影响人类,但如果是人偶倒是不在此列。日日树涉对此也颇感兴趣,除了逆先夏目的反对无效,其他几个人兴致勃勃地开始了研究。
可惜人偶始终难以承载一个人的灵魂,他们失败了许多次,失败品堆满了斋宫宗剧场后院的仓库,但他们最终还是完成了一具可被使用的与英智本人无异的人偶躯体。
可这个计划意外泄露,英智被青叶纺以错误的方式唤醒了。在夏目通知零赶到纺隐藏的住所的时候,英智已经随着维持身体的法阵弱化而变得虚弱,那时候的英智并没有记忆,只是空有灵魂,意识也非常模糊。在破坏了人偶英智的躯体,回收了灵核后,事情以相对来说不怎么好的结果作为结束,青叶纺交由夏目看管,与他一同看守禁锢之森的封印。
按照推算,下次甘霖节的时候,英智真正的身体就能修复完成。即使用了正确的方式唤醒英智的灵魂,如果不是原本的身体就不存在曾经的记忆。因为大脑是记忆的储存器,而他的身体现在在湖底。
宗询问零是否有必要再做一个人偶身体,零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再做一个人偶,并且以正确的方式载入灵魂。此时已是暮年的敬人询问容颜不改的零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给英智的灵魂一副身体,零告诉他,在零给英智刻下的鬼刻消散之前,零还能通过灵魂与沉睡中的英智共鸣的时候,他曾窥探过英智的梦境。在那里,他看到英智也曾想要有过一个普通人那样的人生,这也是纺执意偷走人偶身体,秘密复活英智的原因——从根本上讲,他们都想帮助英智实现他另一个不曾奢想的愿望。
当真正的记忆随着灵魂与肉体重新的结合而回归的时候,英智可能会被沉重的过往压垮,又由可能会被责任感驱使而在此为梦之咲奔波。所以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零希望英智能过上一段作为普通人的人生。为此,在敬人的安排下,英智和零曾经的家被改造并更名为更适宜居住的'红茶居',零找来凛月,凛月是与祂一样同为月读命的碎片,是自己的弟弟,与自己不同的是,凛月有着稳定的肉体且长期在人类社会生存,零希望凛月能够替无法现身的自己照顾好英智。而后,妖族中的兔族与敬人达成协议,紫之创成为了红茶居的另一位成员。
在距离下个甘霖节还有三年的时候,零以正确的方式把灵魂放入了名为'英智'的人偶之中。并把他放到了红茶居的门口,看着英智慢慢醒来,零悄悄离开了……
· 时间:明治时代
· 地点:梦之咲地区
事件:被零唤醒后的英智,失去了记忆之后与凛月和创一起住在了红茶居。这位身份神秘的住客被天祥院家的代理家主所保护,有老人从记忆中窥见一二,却又被家主下了禁口令。
明面上,代理家主限制了英智的外出,对实际情况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一次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英智认识了涉。他自称是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并多次为英智的潜逃打掩护。英智在他的帮助下去了梦之咲的许多地方,看到了充满活力的城镇正在逐渐往城市化的方向发展。
另一边,主导了英智人偶计划的零却是闷闷不乐地追忆过往。他也曾想过要不也装作偶遇再认识英智,可没有关于他的记忆的英智确是耀眼而陌生的。和敬人那位等着英智回归家主之位后完成使命的等死不同,零希望英智以最完整的姿态回到他身边,所以哪怕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离自己瞬息之间,零也还是选择了暗中保护。
虽然凛月和创非常靠谱,但在第二年的某个下雪的冬夜,独自出门的英智脚在此打滑,眼看着要摔倒滚落山崖的时刻,零出手拉住了他。
这一次,因为不能对人类使用灵力,零不能消除英智的记忆,导致了英智记住了这次被看不见的存在所拯救的瞬间。而零也忽然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的某个雪夜里,他救下了一位身穿红白狩衣的小男孩。
三回了,整整三回了!天祥院英智你在雪天的山里走路的时候能不能小心一点?零又气又急,怎么每次都这么不小心呢?而祂也后知后觉,原来在那么久以前,零就与英智结下了缘分。
三年时间匆匆过去,转眼间,那个最重要的,规则所许诺的,英智肉体修复完成后,归还的日期,甘霖节即将到来了。
时间:甘霖节到来的前夜
· 地点:红茶居
· 事件:英智与凛月和创在闲谈,在询问关于甘霖节的由来和规定的时候,代表鬼族的姬宫桃李与代表神族的朱樱司偷偷上山探望英智哥哥。
· 虽然随着结界的消散与规则的失效,鬼神无法再向人类提供刻印和满足愿望,但也因此能以个体的形象现身,对人类不再感兴趣的鬼神早早离开,但也有鬼神对此感兴趣从而以其他身份潜藏在人类社会之中,与人同乐。
· 新的梦之咲让祂们与人类并无太大区别,新一代的鬼神对传说中改变梦之咲的英智不似曾经经历过当时混乱的十年的居民们那么避讳,是抱着好奇和敬仰的。其中就包括了桃李和司。
· 创得知了自己成为了代表妖族在甘霖节跳祭祀之舞的代表,人、神、鬼、妖四位代表在红茶居一边聊天一边等待着甘霖节到来时刻安排在灵山山下,天祥院家策划燃放的烟花。
· 期间,英智萌生了一个想法。他对于桃李和司对自己的好感照收,却仗着他们的喜欢产生了利用的心态。怀疑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利用身边一切人的坏人。
当晚,在英智准备睡下的时候,凛月找上了自己,他想与英智提出一个交换条件。原来,凛月所在的联盟Knights的盟主月永雷欧消失已久,司带来了新的线索,表明一切都指向了禁锢之森,并表示禁锢之森有关于英智记忆的线索。
· 他需要明日在涉偷偷带英智出门的时候,去找剧院的主人斋宫宗,由宗替他做一个容纳灵力的傀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凛月会让人偶代替他先行去禁锢之森搜寻线索,如果真的发现了线索,自己会带英智偷偷溜进去,英智答应了下来。
时间:甘霖节第一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英智被家主叫去准备了解甘霖节的准备事项,苍老的代理家主望着他的神情是无奈而又欣慰的,在英智还没能理解代理家主眼神的深意,就被他支给涉带去检查身体。检查完毕后,涉提出去镇上逛一逛,英智提议想要去找剧院的神明,涉同意了,带他去剧院的时候看到了舞台上练习的宗。
宗穿着一身紫黑色礼服在练习,优雅的姿态配合着舞台上精巧的布置使得剧目出奇地完美,让英智忍不住鼓掌起来,宗看到了英智和涉的到来,暂停了练习。
涉把宗介绍给了英智,英智表示自己有事相求。于是宗带着英智去了剧院后面他住的地方,英智传达了凛月想要定制一个替身人偶的情况,并支付了对应的金钱,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嘟囔着不愧是一个神里分出来的连要求都如此相似一类的话,转身回到工作室,在布满了各式人偶的工作室里,英智问宗,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宗对着英智端详了很久最终摆了摆手要他去外面等着。英智在院子里乱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仓库,让他本能地产生好奇。伸出手想要拉开仓库门的时候却被按住了,英智看到气喘吁吁的宗带着凛月所需的人偶,愠怒地看着他。
他把人偶塞到英智手上,拉着他找到了剧院外等候的涉,嘱咐涉带着英智外出的时候一定要看好他。原话是:“这家伙珍贵得很,你可别把他弄不见了!”
当年零找到宗,表示想要通过宗的技术为英智制造一个临时容纳灵魂的躯壳的时候,宗觉得这是荒谬的决定。但是他仍然接受了制作英智躯体的工作。最美好最难获得的材料被端到了桌前,制作了一个个的失败品,怀着爱与憎恨的心情,制成了无数个失败的人偶。
制造出了最接近的一个的时候,却被青叶纺偷走了,带着一部分英智的灵魂一起。
宗觉得无法原谅,他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夏目说自己找到了偷走这些的人,他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让他把这些还回来。夏目说,虽然自己依旧厌恶着英智不顾鬼神的意愿强行破除了梦之咲的结界,但是英还不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确还活着,只是沉睡了,何况零哥哥至今还等着英智的归来,哪怕昴流缓解了人鬼神妖的关系,他也不会原谅英智的。
宗想,也许自己还想再见他吧,那些因缘,还没得到了结。
总之,虽然当时纺因为错误的启动方式导致躯体被毁,好在并没有影响英智的灵魂。
不知晓内情的凛月大概是无意的,但涉绝对是有意的,他带着英智敲响了剧院的门,让宗再次见到了自己必然会被毁灭的杰作。但是那还不是完整的英智,他的记忆和能力还被封印着。
人偶躯壳包裹的英智很弱,也很纯然,仿佛世界上最纯净的灵魂。宗也是第一次看到毫无防备心又纯良的英智,心底冒了一股火。
这不是他认识的英智。
英智差点打开了那道堆满了失败品的门让祂感到后怕,害怕他看到堆砌无数失败品的人偶英智。所以宗匆匆把英智带出了剧院,他怕英智再在这里呆他会失控。宗没有参加甘霖节,在涉带着英智离开后,他点燃了堆砌着失败品的房子。
火星灼伤了他的皮肤。
时间:甘霖节第二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英智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个噩梦,梦里他被困在一个冰冷而黑暗的空间,他一直呼叫和逃离,最后在迎来温暖与光明的时刻,他的梦醒了。
创告诉他凛月今早下山去Knights联盟总部去了,而今早他接到了天祥院本家的来电,说被誉为梦之咲革命先锋的明星昴流找上门来,他表示希望与英智有一次一对一对谈的机会。
英智觉得奇怪,他并不认识明星昴流,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这是一个了解更多事物的机会。自从甘霖节的到来,身边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狂热,他们有意无意地透露着什么,也不再躲着他谈论过去的他所不能了解的属于他失去记忆前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昴流正是为此而来的。于是他接受了昴流的邀请,并把对谈的地点安排在了红茶居的茶室里。
一头橙发、穿着干练的少年就这样被请了进来,他握住英智的手,表示自己一直很想有机会见见他。我在一起的手不到一小会,就好像被排开一样被松开了。昴流望着窗外银杏树的方向发愣了一会儿(其实是和零在交流),表示自己好像不是很受这里的待见。
英智有点不明所以,但昴流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说今天只是过来看看几天后即将登台的人类主祭祀长什么样,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自己。受到暗示的英智抛出了困惑了他许久的问题。——昴流当初为什么掀起革命,以及曾经的梦之咲在革命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昴流笑道英智前辈真是被人关爱着啊,身边的人已经连这个问题都不愿回答你了吗。他简单讲述了革命的最大理由,他不认可曾经的梦之咲,他希望梦之咲能更有活力,却也委婉地逃避了第二个问题,只说自己在梦之咲革命前并不是很核心的人物,这方面不如去问别人。然后他警告说,如果想要这样平静的生活继续下去就不要成为甘霖节的主祭司了,你的过去会压垮你的。英智说自己的命运要由自己掌握。昴流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慢慢与英智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临走前昴流拥抱了一下英智,说期待自己与他的下次见面,而后迅速地跑远了。
时间:甘霖节第三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由于下雨,负责祭祀之舞的几人暂停了排练,一起回到红茶居避雨。此时涉跑过来问这两天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英智说没什么异常,涉则说他感觉到不好的气息在靠近,要英智小心点,有事情通知他。
涉离开后不久雨停了,凛月又过来了。凛月说偷偷溜进禁锢之森的人偶感受到了束缚与咒语,它力量的味道和司很像,司说是不是他们联盟的失踪很久盟主的也说不定,凛月说自己曾和还是人类的月咏雷欧下过刻印,那时候祂还是月咏家的鬼神,可奈何不住月咏家丧心病狂贪得无厌,好好一个媒介被折腾榨取利用价值,一个家族代理人整得跟圣子没什么区别,直到……
意识到差点说漏嘴,凛月乖乖闭上了嘴巴。
——直到上了天祥院英智的贼船,继而强行违背刻印带来的约束力,不再做家族的傀儡王的结果就是被反噬成了半人神,被家族诅咒污染成恶灵,偏偏这份诅咒的源头有一部分来自凛月的刻印,也就是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在里面,偏偏那时候雷欧已经成为了半人神,刻印的失效对他无用,最终只得被押送带走,收留到人类无法接触的地方。
但司是听着联盟二把手濑名泉的故事长大的,又从小敬仰英智的气魄,内里心酸还是先暂时按下不表比较好。
几人决定一探究竟。可来到禁锢之森却发现,由于雨水的冲刷,原先人偶找到的气味已经变淡了,于是决定分开寻找目标。与英智一组的是创,他们追寻着偶然发现的黑影来到一片空地上,此时英智被一股力量缠住,拉了过去。
对方果真是雷欧,上半身依旧是人的模样,而下半身却是一片黑雾。见状不妙的创要求英智解开祂发绳,上面附着着兔妖族力量的封印,在艰难地解开后,创成功从黑雾中解救了英智。此时,此时司和凛月赶来,认出这就是司一族失踪已久的雷欧。就在司和凛月制住雷欧行动的时候英智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法阵,法阵镇压着恶灵们,雷欧是因为闯入而惊动了他们。就在此时,一个恶灵向英智袭来,纺突然出现救了他。这件事情以凛月解开雷欧身上的刻印,使他不再被禁锢之森所封印,而由于已经半人神化依旧,虽恶灵的部分已经被净化,但是也不再是人,凛月告诉司他们的盟主或许会向半神方面进行修行,目前需要司先把他带回联盟总部,而祂要去搬救兵。
因为,英智被纺掳走了。
时间:甘霖节第四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英智在一个小屋内醒来,纺向他介绍了自己是负责镇压这禁锢之森里的恶灵的半神。英智问对方是否认识自己,纺犹豫了很久说,自己确实认识他。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这里很多神明其实都认识英智,而所有人都在欺骗英智。英智说自己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他认为自己所失去的记忆对自己很重要。
这不是纺第一次掳走英智。纺并不信任作为鬼神的宗,何况曾经的英智所做之事确实对宗造成了不好的结果。祂不希望由宗他们去复活英智,害怕他们给英智带来不良后果,所以盗走了宗即将唤醒的英智人偶。
如果是英智的话,一定能做得更好吧。纺决定自行唤醒人偶英智,祂后悔帮助英智,后悔告诉了英智关于禁锢之森连接着黄泉国的事,更后悔作为朋友没有在英智自我牺牲的最后时刻阻止过他。
祂想与英智重新相识,可错误的唤醒方式不仅让人偶英智无法像曾经的他那样思考,这段记忆更不会被转录进记忆的纽带装置,无法在甘霖节归还英智身躯的时候录入英智的肉体。
这段由纺一厢情愿的行为,在没过多久后便被夏目打破了虚假的宁静。夏目说你这样拿着抢来的东西自我满足什么呢,自我牺牲和自我奉献的快感吗?醒醒吧,你的力量是维持不了这具以错误的方式唤醒的身体的,你连保养他都做不到。
英智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纺感觉自己和当时一样无能为力,英智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恍惚间当年英智投湖的自我牺牲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纺问英智,一无所知的幸福和知道真相的痛苦,他更喜欢哪种。
不完全苏醒的英智懵懂地看着他,心智不全的孩子只觉得这个人在难过,于是他抱住了纺。纺颤抖地抱住了英智,并拿出刀从背后破坏了人偶的躯壳,取出了灵核。英智再一次经历了身体和灵魂分离的过程,所幸的是,这段记忆并没有被保留下来。
时间回到现在,听到了英智回答的纺激烈地反对了,他打晕了英智,正当纺准备使用束缚的法术的时候,涉带着零赶到了。
涉嘲笑纺居然还敢出现在英智面前,问他晚上不会做噩梦吗。纺却生气地说你们不也一厢情愿擅自为英智准备了另一条人生轨迹吗!我俩在这件事上不也都没遵从他本人的意愿过不是吗?可纺打不过赶来的零和涉,把纺五花大绑丢在小屋,设下直到甘霖节结束前都不会解开的封印后,零和涉带着英智离开了。
时间:甘霖节第五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英智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身边。看见英智醒来,大家简单问候身体情况,请他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了涉和站在远处的零。
涉说他带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代理家主敬人病重了,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
他说英智抱歉我们欺骗了你,是我和零擅自复活了你,你本不该在这个时间点醒来,但是我们觉得让你拥有一段普通人的人生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摆在英智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放弃主祭司的身份,远离梦之咲,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下去;另一个选择是完成甘霖节主祭司的身份,在献舞结束后落入湖底,那时他的灵魂将与肉体合而为一,拥有作为人完整的生命。
英智陷入了思考当中。
涉又说,虽然他不赞成纺的做法,但是他也是觉得英智这样下去一无所知其实很好。说明完了来龙去脉,涉先行一步离开了。
房间里剩下站在远处一直一言不发的,和凛月长得很像的人,他和英智四目相对后又别过了头,如同纯情小男生一样羞红了脸。这让英智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是凛月说过的自己的便宜哥哥。
可他又觉得这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好像找到了环绕着这几天事件漩涡的核心那样,这个人对曾经的自己而言,似乎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察觉到一直这样傻楞着也不是办法,英智向前一步先进行了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朔间零殿下,我是甘霖节的主祭司天祥院英智。 虽然不知道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但是很感谢你昨晚救了我。”
零笑了笑,指着外面的银杏树说,想必昏睡了快一天的英智相必饿得不行,不如先吃点茶点填饱肚子再慢慢聊也不迟。
在优美舒适的环境下,英智在男人的注视下美美地吃了很多平时没尝过的点心。恢复了精神的英智变得有些孩子气,如果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而自己一无所知,这么多天下来终归也是有了些脾气的。
他思索了一阵,决定向这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询问关于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对过去的自己的看法。
男人有种岁月沉浸下来的包容感,他娓娓道来了他对英智的看法,非常高的评价夸得英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英智与零进行了一番彻夜长谈,他们聊了很多,但涉及英智过往的时候,零总是一笔带过地说。零认为还是等英智恢复了记忆,面对曾经的自己的时候,自己做下结论比较好。相对地,零向英智讲述了很多在那个改变了梦之咲的瞬间结束后,梦之咲是如何逐渐变成如今充满生计的城市的。
英智认真地听着,思索着,偶尔提出问题,又对一些事情发出看法。在这样的过程往复许多次后,月亮缓缓爬上枝头的顶端,高悬的月亮告诉着两人到了歇息的时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别,而零告诉英智,他会有一天时间考虑是否要取回曾经的记忆,倘若不愿面对,作为虽然作为鬼神已经没有力量对人类再施加刻印,但还是能找些优秀的催眠师帮助英智遗忘过去的。
时间:甘霖节第六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以练习祭祀之舞为借口的桃李和司再次来到了红茶居,其实他们是想了解他们从禁锢之森离开后英智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可凛月和创这次反常地不肯透露半点,并和他俩说如果没事最好不要打扰今天的英智大人。
英智来到了银杏树下,本想找到零,可零却未现身。英智觉得恐怕是直到做出选择后,零都不会来见自己了。因为普通人的英智应该离这些鬼神远远的,倘若他真的选择了普通人,恐怕昨天是最后一次见到零了。
可英智却不甘心,他内心有种声音告诉他,自己还欠朔间零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偿还,他又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知地活着。
这天很罕见地没有人来打扰英智,就连代理家主也只派人写了封手谕,说假使英智不愿意作为主祭司,他也能马上找到人顶替,让他无需担忧,以自己本心做出选择。那天,英智没有和任何人谈及自己的想法,他只是默默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银杏树。
时间:甘霖节第六天
地点:红茶居
事件:第二天,将红白相间的狩衣穿戴整齐,英智落落大方地来到了所有人面前。他们知道了,英智最后所做的选择。
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一行人穿过热闹的人群,穿过幽静的山路,英智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梦之咲的风景,与其他几个祭台的友人们一同,再次跳起了祭祀之舞。
湖水不再平静,幽幽的蓝光从中传来,结束祭祀的英智这次倒是乖乖来到了湖边,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不放心地看着英智,英智向他点了点头,慢慢走入湖中。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托举,让他的身体不被完全浸没,而后又走了几步,英智发现自己身躯发烫,有种什么要破壳而出的感觉,而此时,空间中忽然撕开一道裂缝,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里面掉了出来。
人偶英智的身体瓦解、破碎,灵核释放出强烈的光芒,一点点融入到肉身之中,那份转录着人偶英智时期的记忆也被慢慢同步进肉身之中。英智扶住了人偶,怜惜地看着它逐渐破碎的躯壳,此时它已经完成了使命,不再动弹。
也许是交换完成的缘故,失去支撑的、刚完成肉体与灵核统合的英智就这样促不及防地落入湖中。见此情形,零立即跑过去,纵深一跃跳入湖中。抓住了逐渐下沉的英智的手。
然后把气息度给英智,丝毫不在乎这是英智重生后的第一口呼吸。
他把英智抱上岸,看着还在适应身体的英智睁开双眼,把他放了下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两人,英智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笑零现在没用了,灵力真的一点都施展不了,只能肉身下去救人了。但他也说:“零,我回来啦。”
幸好零准备齐全,换好干净新衣服的两个人手牵手准备往红茶居走,可还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赶来的桃李。他十分焦急地告诉二人,代理家主,莲巳敬人要不行了。
听闻现状的两人向着天祥院家主宅的方向疾奔过去,人偶英智与敬人相见的次数不多,印象里曾经的竹马与白发苍苍的老人逐渐重合起来。时间所带来的,除了重逢,还有离别。
等到英智赶到敬人房门的时候,这位终身未娶的自称代理家主屋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许多家族成员正被一一嘱托,而看到英智到来后,仆人马上把他迎了进去。
零很识相地呆在门外,他和这位老朋友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过了,数落英智留下的烂摊子也听他唠叨了无数次了。对于英智这样一个朋友,零心里是有几分敬意的。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英智从房间内走出,他转头向门外待命的仆人说了什么,仆人遍马上跑开了,或许是去喊尚未到场的家族成员吧。
零能感知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了。
英智抬起头,零能看到他哭过后红着的双眼,但是他藏得很好,看不到泪痕也看不到悲伤。
他从解开缠绕在胸口的红绳,掏出金制的羽毛片,那是一直挂在他胸前的天祥院家地位的证明,又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铜章,那是敬人代为保管的,作为梦之咲管理者证明。
两枚介质在阳光照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光,英智摩挲着他们,或许在等待时机,或许在思考接下来要宣讲的内容,也或许在怀念故人。
仆人带着一些人匆匆赶回来,凛月、司、桃李……以及各方势力的代表人物也都到场后。
英智向众人举起两份信物,以昭告此身的尊贵身份。
“我,天祥院英智,在此作出宣告——”
与信物相辉映的金发在风中飘荡,零看着英智,那份坚定从容的表情一如过去那样,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是又有很多东西不同了。
他的声音明亮而富有穿透力,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让人感觉到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牢牢地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他们会记得曾有一个伟大的人为梦之咲的稳定与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也将记住会有一个人即将接力成为下一个引导着梦之咲前进的人。
明镜篇
时间:甘霖节结束后
地点:天祥院家本宅
事件:安葬好敬人,重回天祥院家家主的英智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一大堆报告和文件砸昏了头。原来,敬人已经卧病在床许多时日了,讲解关于甘霖节细节那天招英智过去是强打着精神的,只可惜也没能持续太久便乏了,为了不让英智担忧,怕露陷的敬人才草草结束。而甘霖节的执行方案又是很久之前就顶下的,没有他也能很好地执行。
英智一边感慨已故的老友精明能干,把梦之咲打理得井井有条,想到不能辜负对方的心血,工作狂的热情再次被点燃,撩起袖子扎堆在无尽的报告和文件之中,闲暇时光还天天跑主家的书库,力求今晚完成对外面世界的科技同步与学识跟进。
没办法,灵山没几个活人,祂们对科技知识和人类社会的发展兴趣并不是很大,毕竟,他们不像英智,有那么大一个家族需要打理,还要为梦之咲谋求发展。
这可苦了朔间零,爱人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可睡觉还在抱着书本,顶多在自己找他说话的时候回两句,没过多久精神再次投入知识的海洋,再回点什么也是敷衍的“嗯”、“是”、“好”三板斧,感到自己备受冷落的零不好打扰爱人旺盛的学习欲,只能哭唧唧地找友人,也就是自称最了解人类的日日树涉支招。
涉听完零的哭诉,小手一转,变出一朵玫瑰。
“既然他一沾事业就走不动路,那把他拐跑不就得了?”
“此话怎讲?”
“具体方式我不太清楚,不过……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他想做而一直不敢做的事情?人类对于这种事情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涉笑道。
于是零开始回忆他和英智的一次次交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最近的几次,筛选掉和大量梦之咲相关的信息后,零忽然发现在几次关于英智身世的闲谈里,英智曾表露过对他出生的故乡的兴趣。
有那么几次,在通过报纸了解西欧的各种前沿科学,英智会小心翼翼抚摸上面的内容。会剪下来一部分,藏在收藏夹里。
也许英智会对工业感兴趣?或者想去那边看看?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要试试杂志推荐的新婚旅行?
想到这里,零信心满满地开始为祂和英智的旅行做筹划。祂去购买杂志报纸,寻找合适的景点,跑去找凛月询问人类生活的注意事项。为了给英智惊喜,祂请英智身边的友人保密,然后抱着寻来的宝石,敲响了宗的剧院的门。
很遗憾这次挚友坚决不上零的贼船,并表示自己再也不想成为你俩play中的一环。于是零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找梦之咲最好的人类工匠。
工匠是敬人生前的好友,同样留下来的鬼族——鬼龙红郎。红郎听完零的请求,笑道我擅长的是缝纫而不是珠宝加工,你要我定做婚礼礼服我还能行,可珠宝加工方面最优秀的还得是欧洲那边的工匠。
这让零想起英智在幼年被带回到梦之咲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梦之咲的事。而回忆英智对过往的讲述,回想起他在欧洲度过的童年时光,零推翻了完善得差不多的旅游计划,跟着投入到了解现代文明的课程之中,当然,他也不忘向红郎定制几套服装,毕竟一直穿和服等到了旅游的时候会不太方便。
等英智把手头上紧急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对世界现状也基本了解后,他才想起零已经好久没缠着自己了。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蹑手蹑脚地走到零的书房,好奇零最近究竟是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结果看到的是零戴着眼镜抱着书本在阅读,背后是贴着各处标记和剪报的世界地图。
或许是害怕今后没有共同话题,跟着更新了下知识库?英智这么想着走进了房间。零看到他的到来,放下了读得津津有味的书本,他牵着英智来到地图面前,对他说:“吾辈筹备了一场只属于我们俩的新婚旅行,虽然这么久了可能算不上新婚……但我想带你去世界的各个地方看看。”
从6岁来到梦之咲,经历了太多的事,英智最初的梦想早就被他早早埋葬在心底的角落,他甚至从未向零提起过。可他的爱人早就在暗中筹备好一切,告诉他我来为你实现你的愿望。
不是通过刻印,也不是通过神力,而是以人类的方式去看、去问、去了解。最终以人类的方式为他达成这个心愿。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神明啊。被零拥入怀中的时候,英智这么想着。
时间:1899年
地点:欧洲
事件:在讲剧情前,我们需要知道下时代背景。世界第二次工业革命进行中,德国西门子发明了电机,贝尔发明电话,电力逐步走入家庭,法国埃菲尔铁塔建成,奴隶贸易被禁止,人类进入电气时代。日本封建制被废除,世界各地小范围的独立战争不断,但一战尚未爆发。
梦之咲接轨世界后,英智回归家主后,敬人留下的烂摊子中很大一部分来自对梦之咲未来的抉择。与明治政府的接洽,对家族产业的升级等都是费心费力的任务。在终于把重要的和紧急的事情处理完毕后,终于空闲下来的英智得到了爱人朔间零的惊喜——一次欧洲旅行。
他们先是做渡轮到印度,后走内陆,辗转来到德国,在了解了先进的工业成果后英智很爽快地购买了最新的工业设备。
虽不免被零吐槽出来旅游还在想梦之咲的工作狂,但零同样被这独属于人类只会的结晶所惊叹。所幸此时量子力学尚未创立,理论物理学的研究进展不断,人们正在不断扯下神明的奥秘,两个世界间在未来注定会越走越远。零感慨道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人类或许能做到连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也说不定。
此话引得英智心情大好,给零多买了份德国香肠。然后他们又来到了英国,后又去了荷兰,英智怀疑当年自己的父亲他们前往欧洲的路上,被那些没有被收编和解散的走投无路的海盗给劫掠了去,尸身大概是抛入大海了,但毕竟只是推论,这次出来英智想找些当年留存的线索,倘若没有死在海上,说不定还有把骨灰带回梦之咲的可能性。
可惜一路上并没有英智所期待的线索出现,最后英智和零来到了欧洲之旅的最终站——法国。浪漫之都果真浪得虚名,刚来那几天在巴黎街头买买买的英智在晚上没少被零折腾。在这里,英智找到了当年带自己来梦之咲的人的后代,他简短地和他们交流了下梦之咲的近况,得知早在当年梦之咲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后,有不少梦之咲的人通过这条路线找到他们,有一些人在这里学习,把学来的技术带回梦之咲,也有人留在了这里。而他们的后代们直到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有些人小有成就,就出资建立了同乡会。
“当年的梦之咲家主还亲自过来了一趟,还为曾祖父带来了当时急需的钱和物资,还是我开的门!本以为梦之咲早就把我们弃之不顾了,还好有了这些钱,我们挺了过来。”
这话让英智心头一惊,询问当时的情形。对方表示她当时还很小,对方自称是天祥院曾经的家主,为他们带来了资金。并表示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因为自己的妻儿都不在了,他不需要这么多的钱。
短短的内容暴露了许多重要的信息,根据年龄推算,继任后从未离开过梦之咲的自己和敬人自然不可能,同样对离开梦之咲没兴趣的叔叔也必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只有曾在法国留学,后又带着妻儿前来的父亲。
但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悲惨的,他的妻儿死在了路上,印象中的父亲是温和内敛的人,母亲的死本就令他大受打击,而这次之后……恐怕是出于逃避心态,改名换姓不再与梦之咲扯上半点关系吧。
自己终究还是被父亲抛弃了啊,英智这么想着。不过他本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账,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倒也合适。
英智又去图书馆查找了记忆中母亲曾经所在的贵族,得知了他们最终没落的消息,心满意足地带着零继续在香榭丽舍买买买。
时间:1899年
地点:巴黎
事件:即将迈入20世纪之际,英智与零的旅游也到了尾声,在新世纪即将到来的时刻,零约英智来到了埃菲尔铁塔下。
在新年和新世纪的欢呼声中,零打开了他准备已久的东西——一幅对戒。一枚镶嵌着红宝石,金丝与银底勾勒出玫瑰的图案;另一枚镶嵌着蓝宝石,宝石周围的碎钻被拼成玫瑰花窗的形状,工艺精制,手工制作,名家大作,不提前很久预约都没法拿到手的精美婚戒,由零从原石开始精挑细选,最终送到了英智手上。
“当年你问吾辈,作为神明的我为什么愿意帮你这么多。”
“吾辈的回答是,爱是唯一的答案。”
“吾辈希望你能与我分享彼此的余生,直到生命的尽头。”
时间:明治时期
地点:梦之咲
事件:零给英智带来的惊喜除了旅程,还有另一件事——一场完美的婚礼。原来,早在零筹备旅行的时候,把这部分也一起筹备完成了,但是礼服的制作还需很长时间,权衡之下,决定由零带着英智先去旅游,又利用灵力远程监控梦之咲的婚礼 筹备情况,每天都在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挚友们打热线电话,倘若需要与人类沟通的……也可以电话联系。现代科技,神明用了都说好!
所以等到英智回到梦之咲的第二天,就被一大把的玫瑰砸懵了。涉把他拖了起来,桃李为他换上衣服,桃李家的弓弦为他整理好着装,然后他就被拉上了黑色大轿车,一路护送到了……灵山上的神社,负责甘霖节祭台活动的那个神社。
英智惊讶于零居然会选择日式与西式结合,古典与时代结合,不亏是神明大人,所思所想是人类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一群人穿着西装搞日式婚礼是怎么个玩法?反正那天确实是很混乱的。因为没人比祂地位高,其他鬼神也不愿屈身,面对空气进行宣誓的英智忍不住笑场了。
当然这里还有朔间零紧张导致背错词的原因。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中,这对新人终于完成了结婚的所有步骤。横跨近百年,期间曲折可谓惊天地且泣鬼神,在场所有人不禁鼓掌庆祝,这对包含了童养媳,先婚后爱,前生今世,fork&cake,集狗血大礼包文学于一身的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回到梦之咲的英智不得不再次投身于工作,但这次他学会了克制。这趟出国旅行解决了他于祂的人(神)生大事,还让他开始揪心世界的动荡总有一日烧到东亚,他需要为梦之咲的存续铺路。
见状,零很认真地对英智说,你让梦之咲摆脱了那个封建落后的时代,又开始当起了梦之咲的奶妈,你在肉身成神。他表示为梦之咲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重情重义的了,但是这样下去你会累垮的,接下来就该让这代人自己努力了。
“不做家主我还能做什么?”
“做我老婆啊。”
“…………”
“开玩笑的,你父亲提供了个不错的新思路,改头换面融入人群,以新身份开始新的生活。你想当科学家还是探险家,作家还是画家都随你,英智,现在的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可你怎么办?神隐之力已经不再出现在苇原中国,你们这群神明终归要各回各家的,总不能在我死后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吧。”
“吾辈想好了,去找其他神明行个便利,等到你灵魂接引到黄泉国,我也洗了记忆一起过去,吾辈作为人类转生到同一个时代。”
“好再续前缘?事不过三啊神明大人。”
“转生后我就是普通人啦,这计划挺不错的,当年拉着敬人琢磨的时候,他说他也要一起,没人替他看着英智他不放心。”零笑着说。
就这样,属于神明的时代落下了帷幕。
在那之后,英智和零收养了一个孩子并悉心教导,待到孩子成年能继承家业后,就马上卸任了家主之位,留下一封辞书就与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梦之咲。
英智留下来的产业有很多,但他临走前的嘱托提醒梦之咲议会尽量摆脱日本政府对其的控制权,尽量保持梦之咲的独立自治,以免牵扯进动荡的世界里遭受不可预知的灾难。
自那之后,天祥院家再也没收到过他们的消息。
而多年以后,时代更替,当年的梦之咲不复存在,天祥院家族在娱乐业界开疆扩土的时候,筹备建立专属于偶像业界的培育学校。在家族晚宴上提及此事时,彼时还是小小少爷的英智从家族史书中翻出了梦之咲这个名字,提议用在那所学校上。
梦之咲,梦想绽放的地方,多么好听的名字呀。
小小少爷这么想着,沉入了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