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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骨寻踪5

作者 : Coco爱喝Pepsi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艾尔海森 , 卡维 , 赛诺 , 提纳里

标签 知妙 , 赛提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识骨寻踪

332 4 2023-9-26 22:54
  “你今晚去拉维利桥做什么?”
  审讯室又长又窄,赛诺和提纳里坐在进门的一侧,黑漆的桌子对面坐着何塞。赛诺身体前倾,姿势放松,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笔。
  这是审讯室迎来的的第一个嫌疑人——假如他今晚没有偷回犯罪现场,还正好被艾尔海森和卡维抓住的话,或许他都不需要坐进来。
  何塞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来,他看向面前坐着的两尊煞神,又想起把他带回来、现在还在门口坐着的另外两个人,又更紧张起来。他想叫律师——他家里有点小钱,往常闯祸,都是靠律师和他爸的钱摆平的,但这次是沾上命案,怎么看都脱离了往常“闯祸”的范围,何塞不敢深想。
  打几顿不说,要是老爹心血来潮往他的高中查,他就真的完蛋了…
  也怪自己不谨慎,何塞想,他和高尔很久不联系,那事也过去了好些年头。接到高尔去取东西信息的时候,虽然奇怪,但自己居然丁点怀疑都没有。直到刚刚得知高尔死了…这狗娘养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
  赛诺迟迟等不到此人回答,不得不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催促。何塞这才回神,又面色恭敬,半真半假道
  “警官…警官您千万别误会…我就是去拿个东西的。”
  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将自己两手交叠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又说
  “真的是高尔给我发的信息,我们以前是同学嘛!老同学让我去取东西…那有不去的道理吗哈哈哈哈对吧!我哪里知道他死了呀…”
  提纳里皱了皱眉,往常的审讯中,都是他唱红脸搭档唱白脸,但刚刚赛诺已将何塞吓得不轻,只能由他来做好人了。
  “别紧张,我们只是走流程问你几个问题。”他状似为难地敲了敲本子,
  “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但你得说实话。”
  何塞点头如捣蒜,假装没听懂提纳里绵里藏针的话。提纳里瞥了他一眼,先挑了个看起来安全些的问题问
  “你认识扎卡吗?”
  何塞认真回忆一番,答道
  “我们高中时候有个女生就叫这个名字,不过后来她应该转学走了。”
  “她是怎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何塞摇摇头,
  “警官,我和她又不熟,再说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记得。”
  “但是你叔叔,丹什利,周六可刚刚见过扎卡。”
  何塞瞪大眼睛,表现得对此事全然不知
  “我叔叔见她做什么?”
  赛诺皱起眉头,何塞神情不似作伪。但市中心监控里,丹什利确实与扎卡见了一面,二人之间的关系仍不明晰。而扎卡父亲对女儿转学的描述是“她害怕”,能让高中生感觉到“害怕”的事情也不多…
  “那洛阿克呢?”
  何塞眉头一拧,微不可察露出几分别扭,又转瞬恢复正常。
  “我们是朋友。”
  “朋友?”
  “这还能有假?”何塞生怕赛诺和提纳里不信,张口就将几人高中时的玩闹故事讲了几个出来,“高二的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去打球,洛阿克运气可糟糕了,没进球的都得去做球童,他每次都投不进。”
  何塞的语气实在让人不舒服,赛诺烦躁地把圆珠笔按在桌面,他又问。
  “高尔又是什么时候给你发的消息?”
  “而且拉维利桥废弃多年,有什么东西要去那里才能拿到?”
  何塞显然没把提纳里的安抚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些条子每一个好东西。他手肘压在桌沿,眼看又要开始装鹌鹑扯谎,赛诺立时不轻不重把杯子放在桌上,声音大的想忽视都不行。
  何塞本来就色厉内荏,这下如惊弓之鸟一般抖了一下。
  赛诺盯着何塞,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后者冷汗直冒,被迫在森冷的灯光下回看赛诺的眼睛。他双眸也是红色,但和卡维的暖色不同,他的眼睛有时看起来像添了冷色滤镜的残阳,又像刀尖上一点血光,锐利得似乎能刺穿一切。
  多年一线办案,赛诺身上的气势比艾尔海森和卡维都更摄人一些。何塞本想把这问题含糊过去的,这下也被赛诺镇在原地,吞吞吐吐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东西…东西是什么我不清楚,”他往椅子后缩了缩,努力咽了几口唾沫,随即想到什么般陷入了某种极度挣扎的状态,两瓣嘴唇颤抖着,隔了很久才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他只是说和…和维尔纳有关。”
  这句话像是某个开关,刚说完,何塞身上绷着的弦立刻断开。他吐出艰涩的语句,整个人被汗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卡利?”
  他们在白天的调查中看到过这个名字,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洛阿克父母口中,与洛阿克关系很好的另一个同学。
  “卡利.维尔纳,我的…我的另一个朋友。”
  何塞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糟糕了,尽管他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像一块褪色的,被过度使用的破旧抹布那样破败。
  谁提到朋友会是这个神情?提纳里无法从中推断出更多的信息,但这一答案却是显见的——何塞在害怕他的“朋友”,或者说更具体些,卡利对何塞的“威慑”十分有效,提纳里无法给出具体的威慑内容,但可以相见,何塞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已经产生了十分严重的PTSD。
  也许是严重的身体伤害,或者是极端长期且严厉的控制。但何塞家庭条件也不错,他的父亲不至于儿子受了重伤还坐视不理。为了确认,他又放柔语气,用那双翠绿瞳仁的杏眼盯着何塞,用刚刚谈到洛阿克时一样的语气问道。
  “朋友?”
  这两个字在此刻似乎被赋予了某种别样的含义,何塞又颤了一下。提纳里眯了眯眼,静看他的反应。
  刚进问询室的时候,何塞还能称得上灵动,他想尽办法给自己找借口,小动作一直没停过。但现在,他的手指紧绷,整个人像做木雕,生理性的害怕并不能轻易伪装——这几乎是明着说卡利有问题了。
  何塞齿关紧绷,没再回答一个字。
  赛诺也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放柔语气,照顾情绪突变的何塞。
  “方便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但何塞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像是被梦魇魇住了。在未定罪前,所有嫌疑人都受法律保护,提纳里不甘心,又抬手在何塞面前晃了晃,但这位行迹猥琐的富二代此刻仿佛灵魂出窍。赛诺“啪”一声合上本子,拍了拍提纳里的肩,示意他不必再看了。
  “我们可以先去查查这个卡利.维尔纳。”
  
  “你是做什么的?”卡维问,“这么晚赶过来,你赶得及回去休息吗?明天还是工作日。”
  “我睡不着…而且我已经和老板请好假了,明天只用打两份工。”
  艾尔海森和卡维对视一眼,为葛林的情况感到一些担忧。
  “两份工?”
  “对,我给人做司机,还会去一家店做夜班店员,还在手机上给人做客服。”葛林说,“前几年因为一些原因欠了点钱,只能多辛苦一些了。”
  葛林说话声音不大,眼眶红了一圈,看起来确实为诺阿克的死而悲伤。
  卡维和艾尔海森都是做技术工作的,很少直接面对死者的亲朋好友,两人都显得有些无措——他们本想将这人交给娜恩和诺克他们的,齐尔斯这会儿也没工作,但穷苦的生活似乎让葛林变得十分没有安全感,他认定了刚刚带他进门的卡维和艾尔海森,对其他人的靠近都表现出无言的抗拒。
  无奈,卡维与艾尔海森只好留下。
  他们刚刚简单和葛林讲了一些洛阿克的尸体情况,而葛林的性格则和他的外表一样文弱,又或许是感情太深,他的眼泪就没停过,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卡维无奈,给他递了几次纸,葛林才平复一些。他湿淋淋的刘海贴在脑门上,陈旧的树脂材质眼镜框显得有些油腻,短而粗的手指绞在一起,鼻头因哭泣而发红。
  卡维有些动容,声音都放缓了些,他问
  “你和洛阿克什么时候认识的,看起来感情真好。”
  葛林点点头,他的嗓音十分沙哑,“我们是…高中同学。”
  高中…?这次但按照今天下午赛诺和提纳里去走访调查的结果来看,洛阿克的父母和洛阿克以前的照片上都没有葛林的存在。
  他的眼睛在厚厚的镜片下显得失真,但艾尔海森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丝怀念…和某种奇怪的情感。他不动声色低下头,又听卡维说
  “这样说可能有些残忍,今天白天我们本来还想找你们高中的同学了解了解情况,正好晚上碰见了你。”
  “方便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吗?”
  葛林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的手指尖,刚刚被卡维放在桌上的纸杯里的水正晃着,映出几道波纹型的光,只听葛林发出一声极低的又像是给自己鼓劲的“嗯。”
  “你还记得高中时候的洛阿克是怎样的人吗?”
  “他,他是一个很热心的安静的人,成绩不太好。”
  艾尔海森问,
  “既然是朋友,你和何塞他们关系如何,我记得他们也是洛阿克的朋友。”
  葛林颤抖起来,那双胶鞋里的脚脚尖内收,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好,”他说每句话似乎都耗费了极大的勇气,“他们…他们有时候会打我。”
  卡维写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问
  “洛阿克也会吗?”
  葛林沉默地摇了摇头,手指几乎将纸杯捏瘪,
  “我们两个刚入学就认识了,只是后来洛阿克…洛阿克才去,和他们一起的。”
  校园霸凌自己的人群中,曾经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旁观者,也难怪葛林如此沉默。但他对洛阿克逝去的悲伤又从何解释?
  葛林似乎从艾尔海森和卡维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的疑惑,他声音平缓,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好了很多
  “洛阿克从没欺负过我,高中毕业以后我们还经常联系。而且何塞他们家境这么好,洛阿克家也穷苦,人往高处走,我都理解…那些事情,不能怪他。”
  他俨然一副全然相信好友的样子,倒让卡维不好再说什么了。
  艾尔海森看出卡维的沉默,虽然不大对付,但艾尔海森对自己这个学长的说话习惯了如指掌——这是卡维不想管闲事时候的表情。他并不觉得这样透彻的,甚至对于旁观者显得过界的了解有什么不妥。只是马上自然地接过主导权,又转向下一个问题
  “你还记得扎卡吗?”
  葛林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睛,他从艾尔海森的问题中预测到了一种十分糟糕的可能性。
  “警官…”他下意识寻找安全感的来源,无措地看向卡维,问
  “难道扎卡也…也过世了?”
  卡维已经对这个泪腺接在海里的年轻人感到害怕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哭起来止都止不住的人。白天打两份工,还给一个老板做专职司机,衣角都洗得发白的,承受着巨大生活压力的人如此脆弱。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安抚道
  “不必太过伤心,我们会尽力找出凶手的。”
  他又开始哭了,只不过比刚刚的泣不成声好些,看起来洛阿克确实对他意味着很多。
  “扎卡也是我的高中同学,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很爱笑,”葛林抬起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的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以前还暗恋她来着,可惜表白被拒绝了。”
  艾尔海森将葛林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葛林的脸上出现的悲伤更多来自于一种…惋惜,但又有些古怪,艾尔海森无法分辨,他更常对着不会说谎的尸体打交道,过于复杂的情绪在他眼里和没法理解的代码一样。
  “她帮过我很多次,在…在卡利打我的时候,”葛林说,
  “她很勇敢。”
  “很令人动容的故事,”艾尔海森提出至今萦绕他心头最大的一个疑问,“警方并没有公开死者信息,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葛林无辜但很有底气,
  “我和洛阿克毕业后经常见面,每个月会一起吃饭,本来约了昨天的…他失约了。”
  “我去问了伯母才知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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