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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境】想要一直住在红顶房子里

作者 : Charl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明日方舟 棘刺 , 极境

标签 棘境 , 海胆鸟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舟舟相关

351 9 2023-3-21 15:11
导读
是无脑小甜饼,xql携手双双回老家,感觉没头没尾的
时间线在刺哥密录之后,采取了密录中比较正常的在慢慢建设中的伊比利亚
有对极境的过去比较俗气的捏造

*为了防止你毫无收获,我亲爱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个冷知识:贴面礼是现实中法国人的常用见面礼,和握手礼之类的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一般是女孩子会用,也一般是跟亲近的人才会用。
“费利佩,接下来几个星期我可能不在,这里你来负责。”
年轻的黎博利研员眨眼眼,刚从冗长数据中抬起头来的他还不能马上理解阿戈尔跳跃的思维,问道:“可以啊,不过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有,我们刚在聊的不是花车的轮胎尺寸吗?”
“是我有一个同事,要来这不远的镇子住上一阵,我得去接他。”棘刺解释道。
这当然没问题。费利佩想,阿戈尔的同事怕是在这里也不会受欢迎,镇上对罗德岛有成见的人也不在少数,棘刺他们想避人耳目完全可以理解。

可惜他理解错了,降落在伊比利亚的是一只快乐而聒噪的黎博利。
养亲了的鸟喜欢啄人,极境一见到到他就冲上来用鼻尖亲昵的碰碰他的脸,反正已经荒废的小镇里不会有别人,青天白日下大街上他们做这种举动也没什么坏影响。棘刺就由着极境埋着脑袋蹭他,他可以嗅到极境护羽精油的清甜香气。
但他没想到极境会直接跟他脸颊挤脸颊、耳羽戳鼻尖地贴了一下,他耳边清清楚楚地发出一声亲吻似的咂嘴声。棘刺习惯他嘴唇的柔软触感,但不习惯绯红脸颊的温差,也听不得近在耳畔的飞吻,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极境还朝着他另一边脸蛋也这么来了一下,末了还拉出距离,把他环在臂弯里一脸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咳咳,这是贴面礼,琴柳小姐教我的。”也许是受不了许久未见的恋人睁着一眼的疑惑和克制盯着看,极境自个儿解释起来,“唔——”
棘刺按过对方的后颈就舔吻起来,他才不管贴不贴面礼,他只能将对方的主动当成索吻。黎博利需要用喙的触感检查对方是否安好,阿戈尔也需要通过液体来感知爱人的心意。
这个吻没能持续很长,即使是在无人区,黎博利也没能大胆到能在大街上亲热,很快守住了牙关,却败给对方的眼神,只能推推搡搡把人连带行李牵到不远的小巷,借着楼角的阴影延续了片刻温存。
不能怪他俩太粘糊,毕竟异地半年小别胜新婚,想说的话早在终端机上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想做的事实在是不愿再多等啦。

“兄弟你都带了些什么来?怎么这么轻?”激动的鸟还围着人吱吱喳喳地转,棘刺也怀念这种久违的相处,乐于听极境啰嗦,却也条件反射地回呛。
“你刚才不还在终端里说你心情其实不太好?”
“我那叫‘近乡情更怯’,懂不懂?而且这不是见到你了吗——别转移话题!我看这里好荒凉,你来就带这么点东西?还有兄弟你都不发照片——”极境本来好好在前边带路,说到这里突然回过头来扳过他肩头上下打量,迅速得出结论,“我说兄弟,你绝对是饿瘦了,伊比利亚现在是不是搞不到什么吃的?你临行前我费老大功夫给你弄的‘加餐’有在好好吃吗?”
棘刺也看了看极境,觉得对方和刚出完一次长外勤回岛没什么太大区别,都像是沾了一身风霜雨露,需要他捏着盘一盘才能回归他熟悉的状态,也沾上一点他自己身上的海腥气。看来罗德岛把极境保管得很好。
“伊比利亚现在的食物供应是正常的,反正饿不着你。荒凉是因为你非要来无人区,希望你带足了补给。至于你给的加餐嘛——”

“极境干员是不是有孩子了?!”
半年前的某一天,一则爆炸性新闻就在岛上这么传播开来,吓得听到这则消息的安洁莉娜赶紧捂上了桃金娘的耳朵,而后又反应过来正是桃金娘把这传言说给她听的,连忙改为捂嘴:“不是,别瞎说,他天天跟我上班,一次都没提过,怎么会有孩子啊?”
“哼哼,我可是在医疗部亲耳听到,极境在问赫默医生哪个牌子的奶粉比较好哦!”安比尔一边借用安洁的指甲油边说道:“赫默医生也很困惑啊,大概是说虽然她是伊芙利特的监护人啦但是她又没做过育婴,建议极境先生如果有照管小孩的需求还是要尽快上报医疗部……极境当时手忙脚乱地解释一通我也没听太清,好像还提到他室友棘刺什么的……”
“哦哦!该不会棘刺先生就是那孩子的爸爸吧!”
“不是,别瞎说,极境他天天跟我上班,连孕都没有怀过,怎么会有孩子啊?”作为不小心撞破这俩人秘密交往还被塞了封口费口红一枚的安洁莉娜汗如雨下,心说我这么大的事情辛苦保密结果你俩瞒得这么不走心这次一定要敲诈点好的。
“说不定呢,黎博利偷偷把蛋下下来然后孵小宝宝什么的……桃金娘提供了宝贵意见,“嗯!就是因为这样极境才需要买奶粉!卵生是没有哺乳功能的!”
眼看着她们的猜想越来越合理,安洁都懒得去思考黎博利到底有没有下蛋的功能了,她也好奇为什么极境会需要咨询奶粉啊!
说话间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流言的始作俑者好端端地站在门口:“今天下午有空开——咦,大家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尤其是安洁莉娜小姐,不舒服吗?”
安洁莉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句话问得咬牙切齿:“极境你到底为什么要问奶粉啊——”
被问到这个大家都关心得不得了的问题,极境在一屋子人八卦的眼光中怪不好意思地屈起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这个嘛……”
是他的好兄弟要去伊比利亚重建家园了。
他从前开玩笑时喜欢拿身高压他兄弟一头,结果没隔多久就看见他兄弟在按时饮用瘤奶。他当时就反省了自己的玩笑话是否伤及了棘刺的“男人的尊严”,暗自决定以后少拿这种事多嘴,最多就也提了一句棘刺现在应该早就过了发育期,这种方法不一定奏效,其实男人就长到177也挺好……
棘刺白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口中的饮料咕咚一口吞下去。后来饮用瘤奶就成了阿戈尔的习惯,据他本人说这是补充蛋白质及钙质的不错途径。
但是棘刺就快要去伊比利亚了,极境想起之前自己在伊比利亚的那次任务,等凯尔希医生一等大半个月,这期间可是一点瘤奶的味儿都没闻到。让罗德岛提供鲜奶不大可能,于是极境就研究起了奶粉来,誓要挑一款合适的加进后勤部的补给清单里。
“所以我咨询了恰好在医疗部的赫默医生,我是想问她有没有推荐的成人奶粉,哪里知道会被误会啦。”极境对对手指,说出了有点令人扫兴的真相。
一屋子想听个大消息的年轻女孩纷纷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只有安洁莉娜还是一幅吃了柠檬的样子翻了个大白眼。他们什么时候真有了个孩子她大概都不会觉得意外,如果请她来当那孩子的教母她还可以勉强原谅一下这对把她耍着玩的怨侣,她想。

“所以你有在喝吗?”极境又问。
“不全是我喝的,毕竟这边物资短缺,愿意跟我这样的阿戈尔接触的人,我都会分一些物资出去。还有前些日子,为了搭全自动糖果无限量喷洒机,我们用奶粉做了不少奶糖。”棘刺把一粒小物什塞到极境手里,“我看镇上小孩都还挺喜欢。”
极境单手配合牙齿撕开糖纸,阿戈尔的体温可以让糖果变得柔软却不足以变得粘稠,极境尝到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奶香、从生产线上偷偷省下的砂糖,还有伊比利亚特有的盐粒。海盐的成分让糖尝起来更甜,这是独属伊比利亚的风味。
“还不赖。”极境嚼着糖果含糊地说,也亏得棘刺能做得出来。

还是极境在前面带路。
照理来说,棘刺是来接风尘仆仆的旅人的,他是主对方是客,应该是由他在前面带着对方游览这个荒废了的镇子。但即使没有旗帜在手,极境也更乐于担当向导,哪怕棘刺已经在附近的镇上工作了半年,而极境只是请了年假过来见见兄弟,顺便回回老家。
而且,这个世界上对这个镇子最熟的,那也莫过于极境了。“回老家”并不是指”回到伊比利亚”这么宽泛的概念,而是说,这个小镇实打实的就是极境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他度过无忧童年的地方,也是他亲口给出“无趣”的评价的地方。但当听说棘刺工作的地方就在邻镇时,他还是动用年假,决定和他一起来这片伤心地上看看。
棘刺丝毫不怀疑极境的认路能力,即使是初来乍到的陌生城镇,方向感极强的黎博利也总能走对路,更何况是生活了十年有余的故乡?虽说这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嗯,极境喜欢跟人打交道,除了地形图以外这家伙脑袋瓜里装的应该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人,平心而论大部分人谈起故乡,亲切感十之八九都还是来自于“人”——虽说这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但建筑不会说谎。
棘刺想,建筑不会说谎。
果然,极境娴熟地七拐八拐,仿佛十来年的岁月没在这里留下痕迹似的,最终停在一方小小的院落前。这个院落和其它破败的房屋别无二致,显然不是罗德岛安排的住处。
“兄弟,本来应该是先带你到住处去放行李的,不过既然你只带了这么点东西我们就不绕路了。”极境稍稍欠身,左手向大门口划过一道弧线,像在代表这座房子发出邀请,“欢迎来到我老家,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在无人的城镇,邀请他人进入一幢老房子,实在是一件郑重又荒谬的事情。

墙壁被风化得干燥而脆弱,铁栅栏门上却是爬满了湿润粘腻的苔与藻,腐坏的事物变得腥黑,棘刺看到老化的钥题断在同样不再结实的锁眼里时感到一阵绝望,他们一会儿不会要翻墙进去吧。
好在极境在面对自己老房子那颇具纪念意义的铁门时态度决绝果断,在发觉这门不可能以常规方式打开以后一脚踹了上去,被锈蚀得摇摇欲坠的金属应声而断,铁砾飞溅,然而过脆的门只是断了根杆子,棘刺心领神会地抬手劈开了门锁。
扒开剩下的门时门轴还在吱呀作响,卡住的铁杆又被掰断几根,还好两人的常服都搭了手套,不至于被粗砾磨出伤口,但当两人都终于进屋的时候,那扇门已经散架得所剩无几了。极境拍掉两人身上沾上的沙尘,回头看了一眼还挂在半空中的杆子,叹又了口气:“这样也好,就算是一次性的门,也是.…实至名归?反正也没人会再来第二道了。”
“你之前没回来过?”
“完全没有。我走之后连伊比利亚的国土都没踏上过一次,当然,截止到上次出任务。”
“以后也不回来?”
“极境没有立刻回答,只用手指将枯死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草与枝条拨开,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如果这里能除除草,我还是愿意回来的吧。”
棘刺没有再说话,跟着极境,一起撬开了房门。
棘刺进了门才意识到极境之前对伊比利亚那一句“无趣”的评价意味着什么。
“这是怎么弄的?”棘刺用脚尖点点脚边沙发的断口,他突然想起来这个镇子的名字他曾听过,极境将伊比利亚的城镇笼统地分为“好一些的”和“没那么好的”,这个已经不复存在的镇子显然不能算“好的”那一边。
极境没有搭话,只是用手抹了一把门口的贝壳风铃,依然新鲜的铃声和厚得结絮的灰尘一同落下。棘刺知道自己唐突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以无声和老屋交流的游子,于是便也沉下心来打量这个房子。
他很快意识到他现在是在一个真正的“家”里。他从小随教士住在修道院里,长大后住过最好的地方也不过罗德岛员工宿舍,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时,他才明白原来住所可以有这样一种存在形式。这绝不是一串贝壳风铃能够弥补的,“家”与“其他住所”的差异。相片、锅碗瓢盆、堆放毛线团的织物篮、字母表,这是不会出现在宿舍里的温馨物什,墙角甚至还放着一只小小的摇篮。
棘刺自认不是个擅长想象的人,但他立刻就想到了几十年以前这张摇篮上会躺着一只年幼的黎博利,他的手会拨弄着吊在头顶的小玩具,会发出咯咯的笑声。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就长成了他身边长手长脚的高个子帅哥。
“兄弟,我以前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的情况?”似乎是怀旧够了,难得沉默了一会儿的黎博利又开口说话。他已经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却像迟迟不愿按下把手似的,回过头来。
“其实要说无趣,不是的,至少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这里还是足够有趣的。我们有的时候会骑车去附近的集市,买一只熟透的番石榴,再买番茄回来焖饭,买些布料回来裁衣。”
“但是后来嘛……我爸爸被带走了。”极境停顿了一下,又解释说,“当时我十五、六岁了,镇子也早就死气沉沉的了,不过至少,这个地方给我留下的印象仅仅还只是‘无趣’而已。我爸被带走以后,那事情就不一样起来啦。审判庭的灯半夜还从窗户照进来,气氛怪压抑的……不过也没持继很久,不到一年时间我妈直接把我送出来了。虽然说音信不通,但我也能大概猜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吧。”
“再后来……流浪嘛,再然后上了罗德岛,半年前来出任务,最后是现在,又回到这里来啦。”
棘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这不过是发生在伊比利亚的一个普通家庭中再普通不过的故事,却又无论如何都很难与眼前的人挂钩,仿佛一部精彩的电影突然落了俗套。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不少问题想问:“所以艾丽妮上岛时你才会是那个态度?你不喜欢审判庭。”
“嗯……不过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跟审判庭的圣徒有了接触才知道,审判庭从不错杀。”极境这话说得艰难,“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我爸肯定是和深海教会有染,我妈也脱不开关系。
如果审判庭真要整冤假错案,我本人肯定是跑不掉的,虽然我的确不信教。沙发那块我没见过,应该是他们带走我妈的时候留下的。”
说完他拍了拍手,把沾满手的灰尘稍微抖落一些,离开了那扇始终没打得开的门:“我们走吧。”
“不开门看看吗?收拾收拾我们还能住在这里。”
“不了,你可能没注意到,这里的海平面已经和原来的不太一样了,海水有时候会漫上来,这座房子已经被腐蚀得很厉害了。”极境搓下墙角挂着的一层脏兮兮的盐晶给棘刺看,“喏。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嘛,你来之前我就留意到,我说的开集市的那条街,已经彻底沉到海水里了。”
最后极境只从老房子里取走了一样东西:那串保存得尚还不错的风铃。风铃提在手上一步一晃地响,极境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老房子:
“啊,说起来,这房子其实还是这方圆十里内唯一的一座红顶房子呢。”
“当然现在可能看不太出来啦,都变得黑乎乎的了。我小时候不够高,也不怎么能看到房顶,我爸妈就告诉我说,屋顶的红色和我头顶这撮红头发是一样的。我记得临走前我妈还跟我说,无论走到哪里去,脑袋上顶着红毛就会像是住在红顶房子里,走到哪哪都是‘家’——所以兄弟你要是把我红毛剃了的话,我可就没有‘家’了——开玩笑的,愿赌服输,该剃还得剃,我可从来不耍赖。”
“不过,我还真想一直住在红顶房子里。”

两人边聊边顺着石头台阶往山顶走,极境休假前拜托其他干员为他弄到了一个住处,在这座依山傍海的镇上,浪花与潮声还暂时不能触及其边脚。
他们顺着风的方向向下望去,看刚刚用步覆丈量过一遍的城镇。“你能看出你家在哪吗?”棘刺问。
“如果房顶还和以前一样是红色的的话,我肯定能一眼认出来——如果晚上小镇的灯光亮起来,从这么高的地方看下去一定很不错。”
棘刺想了想回屋从那个很轻的行李箱中抽出他特意留的一支“白日焰火”,效果和狂欢节时一样的好,也和夜晚小镇灯光亮起时一样的好,和“黄金时代”一样的好。绚丽的彩色倒进了黎博利透亮的灰眸,可映不进远处漆黑的,毫无波澜的大海。就是这样静谧的海,在一点点蚕食伊比利亚的海岸。

极境休假遇到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棘刺那过于单薄的行李箱中居然没有带安全套。
他俩在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已经蓄势待发结果只能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了。
“兄弟啊,”极境清清嗓子,“伊比利亚已经连安全套都没有了吗?还是说你故意的?”
“那还不至于,只是忘了带而已。罗德岛也没准备?”
“咱俩的关系没公开……”极境伸手把自己挂在爱侣的脖子上,“去浴室做。”
阿戈尔从善如流地托起他的腰。

照理来说棘刺第二天应该花上点时间去置办一盒套子,但不得不说作为阿戈尔他其实对在水里日小鸟这件事有点上瘾。直到极境开始抱怨他全身都要泡得起皱,他们才回归了干爽的性爱。
接下新几日他们便在这个无人镇上探险,他们闯进小博物馆里看遗留下来的捕鳞蓑和圣像,偌大的小镇他们玩得倒也开心,棘刺甚至去搞了套潜水用具,到那条被水淹了的街市去看了看。体验虽然新奇,但没了人的街市倒也和其他街巷大差不差,静谧的海也没孕育出什么生物,街道只是单纯地淹死了似的。
可他们没再去过那座红顶房子。

极境的假很快休完,棘刺也不好擅自离岗太久,他们放任自己迷失在乐园,也要放任生活把他们掰上正轨。临走的时候极境,掰扯着手指头算日子,想着下次有伊比利亚的外勤要不勤快点,好顺路再跟兄弟小聚。棘刺揉着他的耳羽说不用,隔半年由他把年假请了回罗德岛看他。
一个请假回罗德岛,一个请假回伊比利亚,极境笑着问,请假哪有他俩这个没出息的请法。

但是极境没想到的是,他刚回罗德岛就收到了一份“大礼”。
他打开宿舍门,又面无表情地关上宿舍门,摸出终端一个通讯打到了他兄弟手里。
“兄弟啊……我们宿舍这天花板好像出了点问题”。极境被刚才瞥到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胃在抽搐手在颤抖。
“哦,我叫人帮忙漆的。”对方并不意外,还很愉快地往正在调配的液体里又添了一剂材料。
黎博利绝望地又打开宿舍门,看着被漆得火红的天花板发呆,愣愣地将手里拎着的那串贝壳风铃挂在门口。他躺倒在床上,满眼是醒目的火红,和罗德岛灰色和荧光蓝的室内装修极其不搭调。通讯一直没挂,对面也很知趣地由着他空煲国际长途电话粥。
“兄弟你这……对我的红毛不怀好意啊。”
红顶房子是极境的家,棘刺给他做了一个新的家,让黎博利对家的寄托不仅限于头顶那撮轻飘飘的红色头发里。

“这是什么?”费利佩问的是棘刺桌上一小桶制剂,他并没有参与这东西的制作,看来是阿成尔私下做出来的。
“这是‘釉’。”棘刺在一旁的壁炉边蹲着和水泥,“你们这里有泥瓦匠吗?我想把壁炉改成烧窑。”
“?”
“我想看看能不能烧一种红色的瓦片。伊比利亚需要一座红顶房子,以后还会有鲜瘤奶,会有番石榴会有橄榄,会有24小时营业的日用品店,会有集市。”他顿了顿,接着说,“然后,会有一座红顶房子。”
费利佩耸耸肩,心想可能是外出一次给了他什么灵感吧,他听不太明白,但知道没有必要过问太多。如果棘刺能够好好把他的想法都说清楚,镇上的人也不至于对阿戈尔直到现在都还抱有不小的成见。好在每次棘刺突发奇想做出来的东西鲜少让人失望。伊比利亚也就这么一点一点运转起来了吧。

而棘刺的“灵感女神”此时正躺在宿舍的红色屋顶底下,愉快地对着终端喃喃:“说起来,明明一直都是我在说伊比利亚会变好,结果现在是兄弟你在留在那边,我还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到处乱跑……”
棘刺那头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要烧好开水冲泡出一杯睡前的热瘤奶,连带翻动图纸的唰唰声一起被收进通讯员私搭的收音效果极好的线路里,棘刺说话的声音尤其清晰:“那等你下一次什么时候想回伊比利亚了,红顶的房子大概就盖好了,院子里的草也大概除完了。”
极境想,异地恋还真能熬人,能让往日不解风情的海胆都学会浪漫,说明伊比利亚大概生来就是个浪漫的地方。
他在红色的天花板下打了个滚,仿佛颜色真的有太阳的温度似的,将宿舍烘得暖和明亮,和墙上贴的AUS海报相得益彰。
其实他老早就住进了红顶房子里啦。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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