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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托】他与他

作者 : 想吃草莓

第二章.初遇
第二章.

独属少年人的夜晚,绫人和托马最初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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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先生!”短发的少女朝着托马挥手。
      
        “你好,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今天早上,古田管家提了有个外国人要一起来和我们工作,我多留了意,”她伸手引着托马向前,“你也要去后院吗,我来带路吧。”
        
        少女的名字是小春,长得一张稻妻标准平民的面相,乌黑的发丝和眼珠,藏进人海中也不一定能被发现。两人年龄相仿,再加上小春生性热情,很快就聊起来。
        
        “你也经历过了吧,稻妻人就是排外,我们这些仆人都不受待见,”小春拎着抹布,脚尖把路上一枚石子踢进草丛。
        
       “小春也?”托马看了看女孩的脸,寻思着她也不像外国人。
               
        “我是孤儿,父母因为赌博,受不了讨债的,就偷偷乘船跑了。”她无奈地笑了下,“很不负责对吧,也因为他们不在,我才不用天天学那些家族荣誉感和武士道精神。”托马第一次见到如此...可以说的上是叛逆的稻妻人,没接话,只是挑了挑眉。
        
        “不过呢,像我这种没有家族依靠的人,也是那些从名门旁支来的家仆眼中的低等人。”小春眯起眼睛,享受着8月下旬的温暖阳光,“管他们的,我自己开心就好。”
        
        她突然停下来,略带歉意地躬身:“有些失言了...很久没遇到能让我毫无顾虑地说出这些话的人了。”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占用托马先生时间了,这里应该就是你的工作区域,我就在旁边。”小春露出一个微笑,“祝托马先生顺利。”
        ——————
        托马没太多想小春说的那些话,他在蒙德的时候就常常被当作树洞听人倾诉,已经习惯了,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亲和气质吧。要是每段诉苦都去认真琢磨,那他早就抑郁了。
        
        他一手拿扫帚,一手拿簸箕,仔细地清理着地面的落叶。神里家其实种的最多的是常青木,像柏树和松树,并没有很多落叶。长青不败,神里家也希望像这些树一样吧。
        
        他很快地扫完了前半部分,小步走到里院。四周从纯粹的绿渐渐过渡到缤纷绚丽,不少夏季花竞相争奇斗艳,围簇着房间的后窗,一片生机勃发的灿烂景象。开窗就能闻着花香欣赏美景,托马想,真羡慕住在这里的人。
        
        当然,美丽的背后也有许多麻烦事。花枝的萼叶通常生的细小,夹在路的石缝里,要用刷子细细地勾出来。落英离了根,很快就会粘在石阶上开始腐烂,要先将清水沾湿抹布,再小心地拂去,不留一点染色的汁液。
        
        他正趴在地上,去找那些植物碎屑时,突然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只灰黄的兔子,手捧着垂落的月季花,小嘴飞快地耸动着,转眼间就把几片花瓣吞吃入腹。在托马气急败坏地扑过去时,它无辜地睁着圆眼睛,后腿一蹬,忽地没影了。
        
        “啊啊啊啊——!”托马还举着刷子,在兔子后面飞奔着,势要抓住这个食花贼,“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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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里绫人沐浴着暖阳,靠在窗边翻看着今日的课业。最近社奉行在负责离岛的装潢事务,父亲把转写的文件副本给了他一份,让他先熟悉一下规章和格式。窗外蓦地传来些许追逐打闹的声响,他皱着眉,推开窗门,去看是哪个仆人不长眼,扰了他的清净。
        
        托马正在跑着,突兀发现一缕蓝发垂下。他立马停住脚,紧张地抬头,迎上神里家年轻少爷的微忿紫眸。“少爷...呃,不好意思,我在抓一只吃花的兔子...”他没来稻妻多久,道歉的礼数在神里绫人看来完全不合规矩。
        
        但...他打量着蒙德人耷拉着的金发,和雾蒙蒙的绿眼睛,无端地轻笑出来。在永恒的国土,他很少见到新奇的事物了。于是他宽容地原谅了这次无礼,“你是蒙德人吧?晚上到我房间来一下。”他最近在阅读一本吟游诗集,其中有几个意象的含义他还拿捏不准,大抵是要结合文化背景来理解的。他的老师要么出身稻妻,要么来自须弥,关于蒙德,他知之甚少。
        
        托马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抹堇色就消失在窗口。他拍拍自己的脸,不会吧,自己打扰了少爷,不仅没被责备,还受到了邀请?他迷茫地看看四周,那只兔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拾起自己的工具,机械地扫着地,心里都是那人微微偏头,晕出一汪笑意的模样。
        
        “托马先生,我抓到兔子了,”小春提着那只不安分的小兽,走到托马面前,“我看你刚刚追它突然就停了。它跑到我这边,我就把它抓住了。”
        
        托马呆滞地道了谢,魂不守舍地结束了清扫,回到房间。无序的思绪在他的大脑里汹涌,这是贵族们处罚仆役之前的糖衣炮弹吗,还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青眼相待的......或许他不该揣摩大人物们的想法。毕竟他只是神里家的一个小小的,无关紧要的仆人,罢了。
        
        晚上,托马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仔细地清洗了双手,把指甲缝里工作时嵌进的泥土都挑出来,甚至还向小春借了梳子,久违地打理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他提着一颗心,轻轻地沿着回廊走着。神里家少爷的房间自然是有侍卫把守,两名昂首挺胸的武士见托马过来,架起枪栏在他面前。“按规矩,少爷在晚上一律不接待除了藤木少爷的外人,没读过工作指南吗?”
        
        托马支支吾吾的,是啊,当时少爷也只是口头和他约定,自己也没有能证明这一切的信物,说不定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正当他垂着头,转头想走时,清冷的声线从门后传来,“让他进来。”
        
        武士一愣,随后放下枪,为他打开房门,“原来是少爷的意思,失礼了。”
        
        托马轻步进了房间。贵族的卧房果真不凡,上有多层丝绸帷幔,下有暖黄油灯长明不灭。家具都以上好红木制成,铜炉里点了缕熏香,幽幽绕绕,衬得房里像个仙境。
        
        “你来了,”神里绫人停下笔,他白日里简要地看了他的档案,教育程度不低,为了来找父亲漂洋过海,后来自己独立在码头讨生活。坚毅的性子倒是个习武的好苗,“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条条框框的琐规,今晚就先放放,闲暇时光不多,我更偏好轻松的氛围。”他起身去书架上翻找,“叫我绫人就好。”
        
        托马嘴唇耸动着,最后还是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他有些无措,干站着等着神里绫人发话。
        
        神里绫人招招手,把他引到席上坐下,沿着先前的书签把诗集摊开,“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两个问题。”他指着圈起来的词,“「戒指」是用来做什么的,「塞西莉亚花」又代表了什么?”托马凑过去看,是一首他没见过的诗。
        
      「也许我爱你
         自由的千风
        不戴戒指的手
        和从未送出,躺在盒底
        的塞西莉亚花」
        
        托马挠挠头,他心里有些隐约的触动,但他仍然不甚理解。于是他只是思考着神里绫人的问题,斟酌出一个合适的答案,“蒙德人结了婚,夫妻两人就会戴上戒指,大概是提示婚姻的吧。
        
        “至于塞西莉亚花,吟游诗人都很喜欢写,是蒙德自由与坚韧意志的象征。”后面的那半句,是他从学校课本里直接背诵的。
        
        神里绫人托着下巴,喃喃地阅读着这首诗。轻盈的蓝发披散下来,落在肩头。堇色的双眸里映着烛光,像被揉碎了的星子。暖黄色的光线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稻妻人骨相柔和,融化在一捧月色中。
        
        托马几乎醉了。连神里绫人唤他几次都没发现。
        “莫不是看我看的痴了?”
        
        “啊不是,抱歉,少...绫人,我我,”被识破心思的托马语无伦次,忽地又想起绫人方才的要求,慌忙改了口。
        
        “呵,一点都不坦诚,还在我问话的时候走神,”神里绫人微微佯怒,细长的眼尾上挑,像狡黠的狐狸,“怎么罚你好呢......”
        
        “有了,你学着小狗,汪一声吧。” 神里绫人的少爷性子让他忍不住捉弄一下这位可爱的家仆,像对待宠物那样揉他的头顶。
        
        托马感受着来自上方的温暖,兀的想到自己在神里家的经历。一处坚实的住所,干净的饭事,是他一周前从未设想过的奢侈。他哽咽地开口,眼泪就不住地流下来。

        “哎,你怎么哭了。”神里绫人一时慌了神,他虽然每日研习书本,精进剑术,但他从来没学过,当他的玩伴突然流泪时,该如何安慰才好。他模仿着记忆中母亲安抚妹妹的样子,拍拍托马的背,又向上轻柔地抚摸他的发丝。

        “唔...或许我不该让你模仿宠物的。”绫人想起教习老师说过,这种词有时会成为唾骂他人的用语,说不定托马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吧。他明明想和托马在休憩的时候平起平坐,但刚刚又一时忘了,把他当仆人使唤了。作为贵族子弟,犯下如此简单的礼仪问题,实在是不可饶恕。

        “没有,绫人,不是...呜..”托马试图抑制住泪意,可是一开口,却忍不住哭的更凶。

        他该怎么表达,自己数月来的经历?在海上饥不择食地翻找水手们的垃圾桶,码头边不分昼夜萦绕着的苍蝇,和双手被粗砺木箱磨出的痛痒水泡。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过后,如今却得以有一处栖身之所,这一切都让他无比感激,无比珍重。

        他该怎么表达,他在说出那个字时,竟涌出一股久违的安心感?像是风雨中飘摇的浮萍,突然有了根;旅途中的游子,突然找到了非家却似家的归处。他贪婪地享受着绫人的抚摸,只有在这时,他才真切地感到自己在这片异国的土地获得了依靠。

        他该怎么表达,他现在就想窝进绫人的怀抱,像一只乖顺的小狗,笑着把自己项圈的另一端递到他的手里?

        他想说的太多,只能化作泪水,于这个被准许卸下家仆身份的夜晚,第一次在稻妻展现出与他年龄相符的脆弱。
        
——————
        “九条大人饶命啊!”被天领奉行关入审讯室的小混混大叫着,“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鬼使神差,才会抢到神里家大小姐的头上的。大人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九条裟罗打断了他的废话,“你也是惯犯了。不仅偷抢成性,还设绊遣退码头正常工作的工人。证据都在这了,按律法,我们将收缴你的所有赃物,并拘留十日。”她排开一沓文件,双手交叉胸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别别别,可怜可怜我吧,不靠这些,我都没饭吃了.......”他喊着一些不成逻辑的求饶,往日压迫工人时趾高气扬的神情再也找不到一点。
        
        九条裟罗厌恶地盯着他,碍于公务,她也不能宣泄自己的个人情感,“按道理说,只要你提供其他案子的线索,我们证实后会予以相应的减刑......"
        
        小混混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猛地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闪着精明的光。
        “九条大人,您还不知道社奉行负责的,离岛的装潢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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