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217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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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
标签 中太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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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5
491
2021-11-21 21:33
if中太
*睡奸,腿交
—————
结束了一整天的劳累,太宰治缓缓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上移开,由于右手握了太长时间的笔,此时已经手腕发酸,和腰部的酸痛一同让他皱紧了眉,不得不用手臂撑着额头小憩一会儿缓解这股疲劳。
坐上首领的位置已有一年,尽管距离他的计划完成还有许久,但仅仅是这六个月的工作量就已经快将他的脊背压垮。
织田作。
无声地呢喃了一遍那个名字,太宰治的目光飘向虚无之处,眼睛重新睁开时,他定了定神,再次拿起一摞文件摆到正中央,开始一份份地批阅起来。
时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咖啡没多久就被他喝得见了底,只残留杯底深色的碎渣。他的眼下已经有了黑眼圈的痕迹,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中,他早已习惯于收敛那些少年稚气,将自己的锋芒隐于大衣下,带领港口黑手党成为一支破开黎明的利刃,一步一步将横滨的命运引向自己所期望的未来。
而他自己,也只是微不足道的、需要最后再弃掉的棋子罢了。
太宰治笑了一下,眼睛却暗沉如同寄宿着十多年的雨,他会选择在一个夜晚静悄悄地离开这里,但不是现在,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到——
房门被突兀地叩响,声音在浓厚的寂静中激起一层回音。
“首领。”
啊,是他,为何会在这种深夜前来呢?太宰治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
来人也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合体西装下的身体随着稳健的步伐显出股凌厉的意气来,作为首领最得力的下属,同时也是最为可靠的干部,中原中也向来不屑于收敛锐气,两朵幽蓝的鬼火在那双眸里烈烈燃烧。
一如当年。
太宰治向来最惧于直视那双眼睛,他仿佛能看见其中狼狈的自己,用黑暗与压力把自己层层封闭在坚硬的茧里,茧外是被他亲手抛弃的、本应热烈的青春。
于是这位年轻的首领微微垂下头,放下手中的纸笔缓缓开口道:
“中原干部,有什么事吗?”
笔直站在原地的中原中也将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了标准的恭敬姿势,不卑不亢道:“不,属下只是想,首领您该休息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平日一般都是银来提醒他,中原中也因为他“杀害”了前任首领这件事一直对他抱有恨意,就连现在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不悦气息,怎么今日会主动关心他的休息呢?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位橘发干部,不急不缓地将翘起的左腿放下,这种沉默一直持续了半分钟,他才微微闭上眼睛说道:“我想这并不是你的工作范围。”意思十分明确,他并不打算去休息,今日也该一如既往地在这里陪着文件与咖啡过夜。首领的工作沉重又繁多,他能够每天保持三个小时的睡眠已经是奢侈。
这一点其实是港口黑手党内部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本以为对方会就此放弃,应声退下,出乎意料的是,中原中也闻言抬起了头,视线快速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不知续过多少次的咖啡杯,衣角随着他的步伐而微微掀起,那双蓝眸也直直对上他的眼睛,有如冰川般翻涌着无声的冷冽寒意。
“太宰,”他这般说着,抬手抢走那支钢笔,以一种极有压迫感的姿势朝太宰治倾身,属于他的独特烟草与松木香气像暗流一般将太宰治牢牢缠住,逼迫太宰治坠入那双专注无比的眸里,“今后我会代替银监督您的作息。”
无礼的称呼与擅作主张的话语,两样加起来足以达到让这位干部跪下领罚的地步,他已经有许久未曾听过别人喊他“太宰”,也就只有这位仗着和他有点情谊且张狂惯了的干部才敢如此直呼他的名字,并用危险的距离与他相贴。
所有想法在脑中经过只花了不到一秒,太宰治面上波澜不惊,琢磨了一下近日银确实有些行为比较奇怪,大概是被这位凶名远扬的重力使威胁过了。思及此,太宰治倒是升起了几分兴趣,想要看看他要做什么,便点头应了下来,慷慨地给予了这位干部监督自己作息生活的权利。
偶尔他也可以在不扰乱任务的前提下,小小地任性一下,不是么?
得到许可后,中原中也才后退一步挺直脊背,又恢复为那副恭敬模样,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询问他打算几时结束工作。
凌晨两点,只有霓虹灯和海上的货轮还在悄无声息地工作,太宰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知为何身体好像被拧松了某个零件一样发出细微的钝响,沉沉地把神经敲击至疲软,他掩饰般地抬起左手撩了一下额发,恍惚间看见那个身影走近,扶住了他的肩膀。
“该休息了,首领。”
像是得到令人安心的指令,他在这句话中坠入梦里。
……
……
……
身体的消瘦是工作过载的正常结果,假若不是有尽职的下属提醒进食,大概怀中的体重还要轻个十多斤。
中原中也一心二用地感受着手上的触感,抬脚步入为了方便工作、太宰治特意收拾出来的休息室。这是一个简洁到堪称贫穷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床头挂着幅没什么寓意的油画,除此以外就只剩一个低矮的柜子,里面塞着各种药品。
中原中也把陷入熟睡的那人轻轻放到床上,开始为他褪去影响睡眠的外衣和围巾,接着便是内里干净平整的白色衬衣和西装长裤。
手指一丝不苟地解开纽扣,从锁骨处一直解到脐下,露出中间半裹着绷带的苍白胸膛,几道浅色的伤疤昭示着身体的主人在很久以前也曾遭受过暴力的侵扰。
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把腰腹稍微抬起,以便于他褪去长裤,只剩贴身的内衣留在上面,中原中也一直以来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也终于在此刻有了点波澜,藏在冰凉深海下的暗流汹涌着拍击上冰川海岸。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密封良好的玻璃细瓶,用木塞堵着瓶口,内里是浅粉色的清透液体。
瓶子被他凝视了半晌,最终还是收了回去,没有打开。
中原中也坐在床边,思考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对方咖啡中加入的药剂是否需要增量——虽然能够确保三个小时的沉睡,但这点时间对于生物钟精准的男人是否还是有点过于贫乏。不如改成五个小时吧。中原中也心想。
床上的人如同死去一般静静躺着,饶是被人脱掉了衣服也毫无察觉,这便是他那药剂的妙处了。几毫克就能让人进入深度睡眠,但与水按比例混合后发出的香气却可以将人唤醒,进入一种几近于幻觉的催眠状态。
腿侧的床铺凹陷下去,中原中也跪在太宰治身上,双手撑在脑侧专注地凝望那张脸。
他不是对太宰治毫无怨言,甚至心存芥蒂,但他对港口黑手党早就献上了全部忠诚,这自然也包括现任首领,即使是通过暗杀的方式上任,他的心脏也一并在那天转移到了这位名叫太宰治的人的手里。
他不怨恨对方把他抛在了本应蓬勃的十八岁,也不怨恨那双眼里从未有过他的倒影,就像太宰治实际上也很少苛责他去卑躬屈膝喊他“首领”一样,他们各自都做出了让步,也各自有着不容侵犯的底线与原则。所以中原中也唯独怨恨,太宰治为他们剖开身体砍断手脚用血液哺育组织,而自己却像从未被写入规划好的未来一般,把自己碾成最不引人注目的尘埃吹进下水道里。
他常常在想,太宰治究竟在为什么而活。
——您爱着横滨吗?爱着港口黑手党吗?甚至是爱着我吗?
除了自己,谁都去爱。
中原中也想到这里,撑在床铺上的双手慢慢攥紧,拧出了点狰狞的褶皱。他挪动身体让自己挤进那双腿的中间,寻了个合适的位置低头贴近那双薄唇,呢喃着他的名字,几不可闻的气音最终融化在相触的唇面上,中原中也小心翼翼地撬开对方的唇齿,用舌尖温柔地勾勒唇线,目光落在鸦羽似的睫毛上,用尽力气维持着理智,勾起温热的舌与唾液一同卷入自己口中。
手掌上是多年来磨出的枪茧,抚摸过皮肤时有种细纱磨过绸缎的手感。他把那双唇吻得水润,这才恋恋不舍地往下挪去,含住喉结、咬住锁骨,水渍被暗淡的月光照得晶亮,映出那双向来自持的蓝眸里难得的火热。
首领,您在梦中会感受到我吗?
中原中也拨开绷带,用指尖暧昧地绕着浅色的乳晕打转,最后稍微加了力气按压住中间那一点,直到那里被他揉弄到发硬挺立,中原中也埋下头以一种索取奶水的姿势张唇将乳尖含入口中,他吮吸得极为认真,唇瓣牢牢包裹住平坦的乳肉,利用吸力将那片肉吮得发红,牙齿则急切地叼住富有弹性的乳头咬出一个牙印,从中切牙到侧切牙,从尖牙到第一前磨牙,所有能够触及到乳尖的牙齿都被他无微不至地咬了一遍,直到最后,太宰治的胸前已经是水淋淋一片,被手指涂抹开水红的痕迹。
首领,您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狼也能饲养成犬的模样,但骨子里那股桀骜却是永远也抹不掉的。
中原中也勾起嘴角,不知怎的就觉得有趣,他用脸颊贴着那片小腹,手指顺着腰线往下滑入内衣边缘,窸窸窣窣间已然将布料褪去一半,半露不露地敞着中间最为私密的地方,像是本就为这位下属而生,在他的挑逗下竟也慢慢抬起了头。
中原中也索性把内裤直接全部脱下,垂眸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家年轻首领的性器官,能够看得出对方是有多么不经人事,尚且透着粉意的茎体在空气中微颤,顶端渗出一点透明的腺液来,被他用舌尖舔掉又食髓知味地含进嘴里,舔舐光滑的伞状头部和棒身,手心滚热地在下半部分滑动,时不时掂起下方垂着的两颗囊袋摩挲、挤成不规则的形状。
或许是他们高高在上又冷淡高傲的首领正在被自己的属下奸淫这件事刺激了某根神经,中原中也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连口中唇舌的力度都增加不少,手指近乎粗鲁地撸动那根柱体,摩擦中又有几滴体液融进唾液里,并且不自觉膨胀了一圈,最终在对方的口中泄出睡梦中的精液。
太宰治微微皱起了眉,难受似的轻哼一声,依旧没有醒来。
没什么异味的白色液体自然也是被尽数吞了下去,那双蓝眸此刻是被烈火燃烧的冰块,是幽寂迷雾中的明亮灯盏,灼灼落在微红的皮肤上,中原中也往下退了一点,抬手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拉下内裤,露出那里早已按耐不住的硬物。
“首领,您会原谅我吗?”
自言自语着,青年看了眼时间,才刚过去半个小时,时间还很长,于是他把太宰治翻了个身,腰下垫上枕头,用手臂抬高那截臀使得大腿并在一起。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将自己的阳物抵在腿缝之间磨了磨,渗出来的液体把那里染得水亮,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管润滑液,挤在手上后便虚虚拢住茎身套弄几下,调整位置一点点将炙热之物挤入那条腿缝间。
大腿的皮肤细腻光滑,包裹住阳物时极有弹性地被顶出凹陷,中原中也一边挺腰慢慢在那双腿间进出,一边将右手剩余的润滑液抹在臀缝中的小穴上,用指腹耐心地揉开紧闭的穴口,按平细密的褶皱,最后随着腰间的律动他探入第一根指节,勾了勾紧咬的括约肌往外拉扯。
“首领……”
他喟叹着,更加用力地往腿缝间挤,那里的肌肤细嫩,很快就被摩擦到发红,同样变红的还有正吞吃着他手指的穴口,指节弯曲时撑开肠道隐约能看见里面深粉色的肠肉,呼吸着一缩一合,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首领时常会将右腿翘在左腿上,冷漠地注视着前来汇报的下属,假如有些事情不太合他心意,右腿便会缓慢地放下来,随后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臀部被勾勒出优美的曲线,随着走动而在大衣下若隐若现。
中原中也喜欢看他抬脚去踩别人的胸口,明明身子看起来孱弱,却被他演绎出了不可一世的风范,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也像是敲击琴键,无一处不夺去他的目光和呼吸。
这双腿此时此刻被他摆成乖顺的模样,微微并拢取悦着他的性器,用不怎么见光的白皙皮肤紧紧裹住他的下体,又因为他的抽插而磨出蔓延的红痕。中原中也胸膛快速起伏一阵,连右手的手指都微微兴奋地往里深顶了一下,重重按压着柔软的嫩肉扩张开勉强能够承受他欲望的尺寸。
手指上沾了润滑液和体液,中原中也强忍着自己没有在那双腿间射出来,把人翻过来双手抬起膝窝,让这个场面看起来就像太宰治主动缠着他的腰一样,两人的下体慢慢靠近,最终在中也一声压抑的闷哼中破开紧致的肠肉把自己深深埋了进去。
“首领,首领——”
仗着对方不会醒来,中原中也肆无忌惮地喊着尊称,下身却无礼地用力挺胯,由慢至快地撞击那口嫩穴,初次开苞的穴口显然经受不住过于粗暴的对待,没多久就肿起了一圈、透出糜烂的嫣红色。太宰治被他顶得身体来回摇晃,小腿颤颤抖出凌乱的弧度,那张淡漠的脸由于身体的情动而泛红,被迫张开大腿一次又一次接受着荒唐的抽插。
窄小的甬道完完全全被尺寸惊人的肉棒撑开,每一根脉络都被软肉贪婪地吸咬,紧密贴合着任由自己被顶成对方的形状,穴口处隐约有溢出的水液飞溅出来,又随着肉体的撞击声响化为白沫,要掉不掉地挂在腿心。
伸手抹了一把涂在那片小腹上,中原中也喘着气狠狠把自己操进那口又热又软的肉穴,龟头亲吻着肠肉又顶开结肠口,勾弄潮湿的黏膜来回碾压,他顶得极深,以至于每次都能看见那片小腹上鼓起又落下,薄薄的皮肤下是他的阳具在肆意勾勒图案。
激烈的水声和淫靡的香气,太宰治无意识地发出低吟,嗓子因为工作过度而微微沙哑,但又带着点年轻人初尝欲果的青涩,中原中也被他叫得下腹一热,竟然又胀了一圈,直把那朵肉花操到软烂水润,熟透了一般发出悦耳的水声。
媚肉吸着棒身被带出穴口,又随着狠力的捅入而被塞回去,中原中也忘我地享受着这具身体,手指四处游走点燃更灼热的火。
不属于横滨,也不属于港口黑手党,此刻首领是仅仅属于他的首领。
没有未来,没有过往,他的首领在甜美的梦中与他交欢,释放美妙的呻吟。
中原中也像是多年圈养后终于被解开项圈的野兽,大肆将自己的气味沾染在他的领地上,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兽类的生存准则。
“首领,请您用尽全力来恨我,就像我对您的爱一样……”
恶人的赎罪不会对着耶稣基督,但也一样虔诚。
交合的声音持续了不知多久,月亮也掩在云后,直到即将达到顶端的最后一刻,中原中也将下体抽了出来,握着那截腿根将精液全部淅淅沥沥洒在了对方身上。
一小部分落在了嘴唇上,中原中也伸手将那些白液勾起抵入对方口中,舌头便温顺地动了动把微腥的浊液吃了进去,本能地讨好着对方。
事后,中原中也为他擦干净体液,又抹了消肿的药膏,衣服则穿上贴身的几件,为人盖了被子,在漫长而又专注的注视后,衷心的干部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
……
……
太宰治是被明亮的阳光照醒的。
他睁开眼回忆似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最后才意识到,自己难得睡过了头。
撑着床铺坐起来,黑发的青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接着他看了看自己的腿,某个地方似乎隐隐有些不适,但他拉开领口,身上又没有任何痕迹,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于是迟到了的首领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迅速打理好自己后便走回办公室,将自己再次埋进那堆厚厚的公文中,不过有些不同的是,桌面上原本昨天没做完的工作都被整整齐齐地摞好放在一旁,他随手翻了几页,均被好好地批示过了,字迹是他所熟悉的。
中也么?真是……
太宰治叹了口气,他本是不想与这位能干的下属产生摩擦的,不过近日对方似乎有了些猖狂的迹象,即使并未对他的计划造成威胁,但该管还是要管的。
于是他传唤来对方,不着痕迹地塞给他几份难度较高的任务,便摆摆手叫人退下了。
想必这些事应该能让他忙上一阵吧。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着,钢笔在纸上流畅地划下一个签名。
今日的咖啡依旧没有加糖,这是他让自己保持清醒、消除疲惫的好习惯,尽管每每喝下一大口后都感觉胃在翻涌,但只要忍耐几秒钟后便能恢复如初了。
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也没有需要解决的棘手事件,太宰治一直忙碌到了中午,才稍微松口气,专门负责监视那边的人也交上来新的照片——孩子们围在一起愉快地玩着游戏,背景是那家熟悉的咖喱店。
这位不苟言笑的年轻首领在看见照片时目光柔软了一瞬,嘴角也浅浅勾起来,他用手指摩挲过照片的边角,仿佛透过这些色彩能看见另一个人的痕迹。他活于世上的唯一目的,他规划死亡的唯一渴求。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刚刚戴上手套,他从废墟上跳下,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些任务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完成,像是这种速度的话,大概用不了两三天就能尽数清理干净。
让您“失望”了啊,首领。
……
……
……
今日太宰治睡得要比之前早一些,时针刚刚走过十二点,他便觉得大脑有些胀痛,眼睛也酸得几乎睁不开,在得到“您该休息了”的提醒后,太宰治点点头,尽量维持着稳健的步伐走入休息室,直接将自己陷入了舒适的床铺里。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影子在地上拉出斜斜的痕迹。
中原中也无奈地看着这个连衣服都不脱就入睡的某人,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玻璃瓶与指甲碰出一点脆响。
或许今天便可以试一试这个东西的效力了。
木塞被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内里粉色的溶液微微摇晃着散发出清甜的果香,中原中也将青年抱起靠坐在床头,瓶口置于鼻下将香气弥漫到被药物控制的大脑里,一分钟后,太宰治缓缓动了动手指,在灼热的目光中睁开迷茫的眼。
“太宰。”
坐在身边的人唤他。
于是太宰治迟钝地意识到,这便是自己的名字,接着,他就被牵起了手,那位有着雨过天晴般湛蓝眼眸的青年与他十指相扣,用蛊惑人心一般的语气在他耳边低语:
“太宰,我是你的爱人,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应交予于我……记住了吗?”
黑发青年点点头,也回应着扣住那只手,调用脑海中相关的知识回复道:
“我是你的爱人,你的奴隶,我的一切都自愿交予你。”
他的眼神纯粹又澄澈,鸢色的眸子像是被人点燃了一团玫瑰似的火焰,在夜色里拨动每一根心弦,咬字带着爱意的绵软,就连脸上都泛起了点点红晕。
“叫我中也。”
青年乖乖唤他中也,接着便主动搂上他的脖颈,将微凉的身体与对方紧紧相贴。
他像是伊甸园里连一片树叶都没有的亚当和夏娃,在毒蛇的诱惑下张唇咬下禁果,甜美的汁液四溅,一如现在他拱起的腰身般在晃动间献上稚嫩的爱液。
中原中也吻他,对方便热烈地探出舌尖回应。
中原中也伸手捻起胸前的朱果,对方便主动抬起胸口任他采撷。
中原中也将下半身用力钉入穴内,对方便适时发出好听的呻吟,鸟雀啼鸣也不及他一半低喘的春色。
他沉溺于这种虚假的爱意,于是低下头磨蹭着那双唇,问道:
“太宰,你爱我吗?”
臀部被抬高时能看见那根正不断进出的柱体,太宰治失神地揪紧床单,又被一个尽根没入的凶狠挺入而撞得丢了魂,两腿如狐尾一般缠绵地揽住对方劲瘦的腰,他嗯嗯啊啊地低吟着,仅在片刻喘息间才能回答他的话:
“我…爱中也……哈啊……”
这句话极大地取悦了男人,中原中也伸手去揉那片会阴,又顺着向上去摸那根颤颤挺立的阴茎,太宰治被他顶撞得词不连句,薄汗和体液把肌肤染得又湿又滑,他是只为他盛开的蔷薇,在最深的夜里绽开最美的花心。
刻意朝上操进那腔蜜液,搅弄出淋漓的水声,中原中也按着对方的小腹,忽然生出了点恶趣味来,他拉过太宰治的手覆盖在那片被他顶得鼓起的小腹上,告诉他:
“太宰,你这里怎么鼓起来了,是怀了我的孩子吗?”
恶意地拉着那只手挤压小腹,又把太宰治刺激得喷出一股粘腻水液来,他哆嗦着腿根,眼神迷蒙:
“我……我不会怀孕的。”
“那这是什么?”
那双眼睛已经开始流泪,眼尾是诱惑的水红。他呜咽着皱起眉用手按了按腹部,又恍恍惚惚夹紧了后穴让中也往深一点的地方顶,那里又痒又湿,连带着心尖都在发颤,把他的话语淋上一层甜腻的汁水。
太宰治勉强思考了一下,在催眠的作用下他似乎连羞耻心也一并丢掉,张口说出平日根本不可能说出的话来:
“是…呜是中也的……肉棒…在操我——嗯啊…”
“乖孩子。”
心头一软,中原中也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手臂牢牢扣着后腰把人按在自己身上,被撑开到极致的后穴边缘泛白,饥渴地吞入那根不断往他体内撞击的肉茎。
太宰治不知不觉哭了出来,他已经高潮过两次,但起伏的身体仍旧被迫吃进去过粗的滚热阳具,把那里摩擦得发麻。接连不断的快感海浪一般把他卷入暖流里,在一次又一次的登顶中看见熟悉的白光。
情欲像是要从这间屋子中溢出来,连空气都被加热到灼人。
中原中也迷失在湿热的触感里,他胡乱亲吻着那双眼,给他舔去眼泪和唾液,又不知轻重地一边揉捏着饱满的臀肉,一边撕咬下唇,呼吸凌乱地问他:
“太宰,你愿意为我而活下去吗?”
——活下去。
这几个字像是程序框中的错误代码,无声无息地发出红色警告敲碎了太宰治脑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茫然地看向那双蓝的似火的眼睛。
于是中原中也又问了一遍,这一下顶弄几乎把龟头塞进结肠里。
活下去。
活。
……
他的脸上浮现出像哭又像笑的表情,手指也抓紧了中也的肩膀,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印,他的眼前如走马灯一般闪现过荒凉的人生,白纸黑字是他对自己的命运下的最后通牒。
于是太宰治第一次没有肯定中也的话:
“我不会为任何人活下去……”
如同冰川倾覆浇灭了太阳,中原中也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表情由震惊到疑惑,再到愤怒,他像是被挚爱之人背叛的病入膏肓的患者,在无与伦比的怒气中激发出深藏于血脉的本性——
他用力将人按到床头,摆成跪趴的姿势,以惩罚的姿态强迫太宰治高高撅起臀部,以便于他能够用尽力气肏入那口湿烂的小穴。
太宰治眼泪一刻不停地落下来,他快要受不住这种猛然疯狂的操弄,浑身发软地往前爬去,但是他逃不开,中原中也扯着他的腿根粗暴地把人拉回来、按在自己胯下,驰骋在那具快要到达极限的肉体上。
“呜啊……!中、中也不……不要了——”
内脏快要被撞碎,身体即将散架似的发出嘎吱嘎吱的酸响,太宰治呜咽着抖着睫毛堪堪吐出求饶来,可惜对方根本不留情面,掐着他腰部的手指像是要扣进肉里,过度使用的后穴也无力地分泌出大量黏液,把整个臀瓣都染得晶亮。
中原中也扬起手一巴掌打在那片臀上,很快就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每被打一下,紧紧包裹着他的肠道便会抽搐着收缩一次,不多时就被打得又红又肿,浮起了薄薄一层红肉。
中原中也捏了一下青年已然射不出东西的茎体,然后抬起他的一条左腿悬在半空,脸上挂着愤怒宣泄后的冷静的笑:
“太宰,像小狗一样尿给我看怎么样?”
侮辱的话语被他极致恶意地吐出来,像是故意要看这位首领颜面尽失的样子,他握紧那只腿又往上抬高一些,使得青年的姿势确实宛如家犬一般。
语言的刺激和催眠的效力令太宰治啜泣着服从命令,疲软的阴茎抖了抖便射出一股微热的淡色液体来,在床单上打出大片不堪的痕迹。
“中也…中也呜……”
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名字,太宰治双眼失神舌头也无意识吐出来,在还未勃起的情况下再次被操到了高潮。
铃口勉强挤出几滴液体,中原中也把他按在那片被弄湿的床单上,腰部凶狠地快速耸动把肉茎碾磨在酸麻的肠肉上。
——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期待什么呢?
中原中也以一种无限接近于悲恸的神情弯腰亲吻脊背,他似乎是想要流泪的,但眼睛却干涩得像一片沙漠,眨眨眼就会有刺痛传来。
他不怨恨太宰治,他也不怨恨自己,他们是这摇摇欲坠世界上接近边缘的齿轮,往后一步是深渊,往前一步是人造的假象,他倚靠着对生的渴望活在世上,又凭借着一根蛛丝与人类相连。
太宰治站在洞口上,有风吹过他的鬓角,蛛丝在他指尖断裂了。
……
哭泣的声音渐渐模糊,太宰治大概是累极了,连被他射进体内都没有反应,中原中也粗喘了几口气,并没有把自己抽出去,而是扶着那截细瘦的腰又把自己往里深埋了一点,缓缓泄出另一股滚烫的液体来。
被玷污了的黑发青年疲惫地睁开眼,中原中也将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对他说了一段话。
……
……
……
太宰治醒来之后看着满床的狼藉,沉默良久,拖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
他早在第一个夜晚时就是清醒的。
他纵容中原中也的这种行径,就如同他纵容对方时不时的不敬一样。太宰治按着太阳穴苦涩地笑了一下,将体内属于对方的东西掏出来擦干净,又一丝不苟地缠好绷带、穿上西装,床单是他昨夜弄脏的痕迹,看来只能换一条新的了。
希望对方以后不要再像昨夜一样发疯了。他无奈地想。
衷心的干部一大清早就赶来提醒他吃早餐。
“首领,您昨夜睡得还好吗?”
蓝眼睛的下属微微弯下腰,礼貌地慰问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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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我或许是真的疯了吧。
我竟然认真地开始思考,让对方彻底恨上我会是种什么样的光景,大概我会被他丢去什么遥远的地方、几年才能回来一次,也可能会在某一次任务中光荣殉职,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我早已做出了更好的选择。
那个夜晚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对他下了命令:“太宰,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被我催眠,但是你却装作一无所知地承受我的侵犯,善意地纵容我,今后的每日每夜,你将一如既往地、虚假地爱着我。”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目光由茫然转变为清明,但最终他还是按照我的指令闭眼献上一个亲吻。
就如同他真的用爱纵容了我的任性一样。」
解一下,所以这其实是双重催眠,太宰以为他知道中也的所作所为、并自愿原谅了他。但其实这个想法也是被中也用催眠暗示的。
给他一段虚假的爱与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