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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惑】爱的故事

作者 : 七叶蒸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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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全球高考 秦究 , 游惑

标签 全球高考 , 究惑 , 秦究 , 游惑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全球高考:原著向

409 9 2024-1-15 18:31
导读
- 6.2k 原著向。
- 送给所有读者。
今天心血来潮,想说一个与爱有关的故事。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说的故事围绕着两位主角展开,一位名为秦究,另一位名为游惑。
若你已蜷缩在安全温暖的被窝里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便听我娓娓道来罢。

.

游惑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名字。
一方面是它谐音“诱惑”引人遐想,一方面是他对自己的一切就生不起多少正面情感。
乍看是个思想有些消极的小伙,但设身处地了就会惊讶于背负这么多的人竟还能好好活着,嘴上没把门的甚至可能会大呼一句“你怎么还没死啊”。
只可惜人们并没有设身处地的机会,他也不乐意像菜市场里的瓜一样把自己剖个对半向人证明自己甜不甜、圆不圆,于是就这么得过且过地消极一天是一天。
直到某位不怕死的秦姓考生拖着四十米大刀向他发出战帖,他才意思意思慢悠悠走出三十九米,说不上是期待还是赴义地任由最后那长达一米的刀尖落下,剖开他温热的、鲜红的心脏。
有些地狱笑话,血淋淋的心脏呈露出来的瞬间,游惑很惊喜它还是红的、还有血可流。

.

单从刚认识没多久就会拿刀招呼人心的行为来看,秦究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也亏得两人是在监控严密的系统里打这场爱情战争,那些锐利的刀枪乃至灼热的炮火都与浓浓的硝烟味一同关在考官 A 的地下禁闭室内,妥帖隐蔽没露出半分,否则怕是两人还没能伤到彼此,他们身边的人就已被轰炸得十不存一了。
不过说是爱情战争,那他们具体是在打些什么呢?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
分明目的都是让困在系统里的所有人重获自由,分明他们是如此真诚深情地爱着彼此,将两人缠绕捆绑在一处的红线却日益冷硬如钢丝,反反覆覆在肌肤上压出淤痕切出血线,霸道危险得随时都能勒死一至两位幸运人士,给每天都在死人的系统涨点微不足道的业绩。
若要细细捋这红线是如何变成钢丝的前因后果,便要从...从“系统代言人”这个绰号说起吧。
首先,秦究从来就不认为游惑是个冷漠无情的人,退一万步说,他就算不信任游惑,也会信任自己看人的眼光:他总不会无聊到随便找棵树就吊死在上面,蝴蝶也不会往没花的地儿飞。
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没有一点情感的存在。
可心里知道、脑子清楚,火气上来时他一个控制不住,仍是笑着用这个词狠狠扎了 A 一刀。
“不愧是系统代言人”,他说,“果真没有一点人类的情感。”
那次禁闭的前一场考试里他碰到了闻远,失忆的、被系统动了手脚的闻远。
连着被熟悉的战友问了两次“你叫什么名字”着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秦究心理素质再好、情绪再稳定都抑制不住地难受,而这难受在拼凑出失忆真相后不只没消下去一点,反倒在胃里翻江倒海地烧得越发猛烈,终于在见到 A 那总是古井无波的一张脸后彻底爆发。
A 有他的苦衷,A 已经很努力了,系统的锅不能扣在 A 头上。
秦究比任何人都确信 A 是站在人类这一侧的同伴,只是他也是人,有着幼稚的、不明事理的、偶尔就是想嚎啕大哭的感性,这份感性卑劣地要在极度难受时拉最亲近的人下水,因为一个人的难受太孤单了。
——不能只有我心烦意乱,亲爱的,你也下来陪我。
他像个不讲道理的暴君,兴致上来了便把美人压在冰冷的墙上撕咬索取,A 要站不稳了就掐住雪白的颈子摁在墙上,或放任他坐在折磨他的刑具上无声流泪。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单方面的施暴,可施暴者没有停下、受刑者没有反抗,说不清是因为相爱的人能把交欢的痛苦转化成快乐,还是 A 也在利用这份痛苦赎那莫须有的罪。
事后秦究没有道歉,A 也没有要求他道歉,只在唇与唇亲密厮磨间沙哑着嗓音问他:“和不是人的东西做爱很爽吗。”
比 A 还更不是人也更不是东西的秦究笑了笑,说“爽”。
互相伤害的戏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秦究今天扯着 A 的领口骂他“你不会爱”,明天勒着 A 的脖子质问他“对你来说我算什么”,后天又是一脸受伤的可怜模样蹭着 A 的颈窝自言自语“要怎么才能捂热一颗被从小冻到大的心”;游惑今天反问“那你就会了吗”,明天气都喘不过来了还要勾唇嘲讽地嗤笑一声,后天沉默许久后也跟着自言自语道“我要知道答案也不会活成这样”。
如果把秦究比作破坏力极强的拳头,游惑就是装满图钉的沙袋,拳头揍上沙袋就是满手的血,沙袋也在作用力下被自己满腹的图钉刺得千疮百孔,一来一回几轮交锋之后两边都难受得反胃想吐,却又都对疼痛上瘾似地停不下来。
大抵是因为他们在心底某处都厌恶着学不会爱、不擅情感的自己。
让爱人来折磨、伤害自己,总比自我伤害、自我厌弃好受得多,至少...显得自己不那么孤独。

.

和那些激烈的言辞交锋、肢体纠缠相比,考生秦究的最后一次禁闭关得特别和平,和平得令两人窒息。他们绞尽脑汁直想再说些什么刺伤对方的噁心话,却竟是一个字都抓不住,只能双双沉浸在即将别离的莫名不舍中沉默再沉默。
最终还是秦究先开了口。
在这段不知该如何定义的关系里,他总是那个打破现状、推近距离的人,仿佛一个狂信的朝圣者,只要对着游惑这个长满尖刺的心灵锚点就能凭空涌出无限勇气与欲望。
——想守护、想亵渎,想疼爱、想伤害,想让他自由又想独占。
秦究不敢草率地将如此混沌矛盾的情感定义为爱,同时又想不到还有什么情感能囊括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欲求,所以开口说出的话只是一句轻飘飘的、特别无力的:“大考官,我很喜欢你。”
游惑胸口的起伏有片刻的凝滞,随后明显瘪了下去,应是叹了口气。
他很轻很轻地回:“我知道。”
“不是一般的喜欢,是特别特别喜欢,睡觉会反覆梦到、醒来就想看见你的那种喜欢。”
“…我感受得到。”
“也是比起外头的自由,更宁愿选择待在你身边的那种喜欢。”
“……。”
“大考官,你喜欢我么?”
那对浅色眸子罕见地望了过来,秦究面上同以往无数次那样不闪不避与它们对视,心里也同以往无数次那样赞叹它们生得真美。
只可惜眸子的主人太过牙尖嘴利,临到别离也说不出多漂亮的话:“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能放弃我,选择你应得的自由吗?”
平时秦究听到这话就该扑上去索吻把人闹腾得一团糟了,今日却只苦笑着摇头,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游惑收回目光,胸口起伏间似是又叹了口气:“我也该说对不起,拉着你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
“…你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道歉。”
“秦究,别这样。”
“为什么?明明你也承认那些都是无用功了,不是么?”
几乎把游惑缠成木乃伊的钢丝猛地一勒,把他疼得闭了下眼才维持住那张冷硬的扑克脸。
小小的禁闭室隐约又要弥漫起肃杀的硝烟味,游惑忽然觉得很累。
他也说不上这突如其来的累是因为处心积虑用心良苦下的一盘棋被对手全然否定了意义,还是因为他着实厌倦腻烦了与心爱之人没完没了的对立周旋。
这到头来毫无意义的对立除了伤害以外什么都没有带给秦究,什么都没有。
他生平第一次在人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到熟悉的怀抱包裹住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抖。
“深呼吸,吐气”,秦究说:“你会惨败不是因为你无能,而是因为对手是我。”
游惑摇头,却只是让秦究把怀抱收得更紧,有力的心跳和放肆的体温隔着衣物霸道地熨烫过游惑的胸口和灵魂,没有肌肤相贴也亲昵得令人脑袋发昏。
估计也就只在情绪不稳、脑袋发昏的状态下,游惑才说得出秦究想听的那句话。
“喜欢”,他说:“我也好喜欢你,秦究,特别特别喜欢。”

.

正因为游惑是有感情的人类,才会毅然决然走进被炮火笼罩的雪山。
也只有不自量力的人类,才会在直面绝望时仍抬头挺胸,坚信自己能活着归来。
其实他那颗从小冻到大的心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捂暖了,甚至可能一开始就没真正冻上才能流出血来,只是在系统的妨碍下,秦究看不真切,游惑自暴自弃。
所以游惑并不意外秦究会重回系统,甚至明知对方被系统处理过记忆了,仍会被那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刺伤。
纯然理性、心脏结冻的人首先就理解不了秦究为何选择成为 Gin,也不会被平平无奇逻辑通顺的一句话刺伤。
然而身处系统这样疯狂吃人的环境,游惑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自己的情感,他只能接受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回秦究一句轻飘飘的“没有”,然后屏蔽一切杂音杂念贯彻“将所有人安全送出系统”这个终极目标。
只是秦究就算失忆了也还是那个秦究。
他永远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爱上不该爱的人,因此去尝他本不用尝的苦。
秦究这人放在系统里是强硬派的刺头,放在社会里是逆天改命爱好者,不过是前者容易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玩丢,后者可能会一个大意坠入万丈深渊的程度罢了。
作为在钢丝上蹦蹦跳跳边玩边走二十余年的人,死无全尸、遗臭万年那都是小意思,活得束手束脚、憋屈难受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大事情,所以他一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先把他杀了才有权安排他的尸体怎么摆。
游惑不是天王老子,也对杀他、摆他的尸体不感兴趣。他只是个反覆被疯子缠上爱上的倒霉蛋,就算直白问秦究“你爱谁不好”,大约也会被秦究一句“爱这玩意儿,从来就不适用于谁合适我就爱谁”堵回去。
那弱小可怜无助的游惑除了“你牛逼,你清高”以外还能说什么呢。
当 Gin 在主控中心问出那句“你介意跟我这个死对头兼半个下属谈个恋爱么”,游惑便预见了他们迟早又会滚上床的未来。
他可太清楚秦究的爱是个什么东西了。难以拒绝、不容拒绝,炽热滚烫侵略性极强还擅长把自己包裹得深情款款,谁沾谁上瘾,谁上瘾谁这一辈子就完了,因为再也看不上其他人的爱了。
游惑已经完了。
熟悉的、对两人而言已能算得上助兴剂的硝烟味又一次在狭小安全的禁闭室内蔓延开来,Gin 恨恨咬着 A 的后颈骂他“因噎废食”,A 把床单抓得满是褶皱还要顶他一句“饮鸩止渴”,两边嘴上功夫都很厉害却终究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平白给燃得劈啪作响的干柴烈火添油加薪罢了。
有了前车之鉴,游惑不再那么排斥秦究参与进危险的作战计划,可在细节问题上两人仍多有摩擦,要怪就怪他们都是太过忽略自己、珍惜他人的人,尤其当这个“他人”是伴侣,症状便严重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这个细节会让 Gin 多冒 10% 的风险,废除;那个方案会给 A 加重负担,保留。
不只一次,游惑对胶着不前的现况感到烦躁,口无遮拦嫌弃秦究“你烦不烦”;也不只一次,秦究对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游惑感到恼火,破罐破摔道“我们做爱吧,做爱就不用听我说烦人的话了”。
他们在作战计划上谈不拢,但至少做爱的时候不会怀疑有没有爱。

.

结果证明游惑可能是对的。
残忍无情的系统容不得任何一点温柔心思,游惑对自己手下留情就是在给系统活路,他早该毁了眼睛里的装置。
但他不怪秦究,秦究没做错说错什么,爱不该有错。
考生秦究没能说出口的爱,Gin 说出来了,A 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知道这样很对不起秦究的心意和温柔,可他心里就是控制不住地懊悔:他是不是该像面对考生秦究时一样坚定立场,是不是他不贪图那点温暖就不会拉着秦究走到这一步,是不是早该让楚月把白灯区的处罚纪录做点特殊处理,是不是从一开始他的双眼就不该看向秦究。
如同上一次告别,他再一次出于对秦究的强烈亏欠感无法抑制地发抖,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和双眼的剧痛都无法分开他哪怕一点的注意力,他知道秦究不爱听自己道歉、道歉也弥补不了他给秦究带来的伤害,但他真的愧对秦究的爱,他这样与系统共生过的人怎么配——
“亲爱的,被爱无须道歉。”
秦究已经看不到了,但破破烂烂的身体不妨碍他预判游惑的反应,更不妨碍他感知到游惑的动摇。
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再没几秒他们就会被处死或清空记忆,但这一秒他们还记得彼此,心跳还会为彼此乱了节拍,那就该享受这双向奔赴的爱直到最后一刻。
游惑难得笑了,笑得难看却释然。
“我也很爱你,秦究,非常非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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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振翅掠过松林与兽径,停在猎人小屋的风向标上抖了抖,抖落乌黑羽翼上洁白却沉重的雪,便再次展翅滑进风中,不多时就停在了一栋小洋楼的窗边。
它歪头用尖尖的喙啄了啄蒙着雾气的玻璃,一只套在黑色皮质手套里的手就伸了出来将它接进屋内、引至桌边鸟架上,顺手给食盆添了一勺米。
鸟儿安静乖巧地炫饭,001 坐回沙发上单手托腮看它炫,百无聊赖却也安宁祥和。
...祥和得但凡有棺材就能直接躺进去入土。
001 自打在加护病房的床上睁开眼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失忆的人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又认识什么人很正常,心里空落落直觉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隐约感觉,自己不该是现在这个模样。
问他那他该是什么模样,他答不上来,只是本能?直觉?身体残留的习惯?让他几乎可以确信,他身上曾有过特别丰沛蓬勃、不知天高地厚的生命力,那生命力甚至强盛狂妄到这具凡人之躯都难以承载,令他不得不抓住外界特定的人或随便什么事去发泄折腾掉,才能稍稍好受点。
显然失忆让他忘了特定的人和那些随便的事是什么,但失忆不该磨灭掉一个人最基本的欲望。
一条生命与生俱来的东西只能由他主动送给其他生命、或被其他生命夺取,不可能会像口袋里的钱包一样一不小心就掉在路上了。
他肯定曾将自己的生命、他的一切给过什么人。
现在好了,他忘了那人是谁,也相当于把他这条命的内核弄丢了。
不过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001 并不担心,不如说现在的他也没法去在意任何事情,身处系统这座巨大的坟场,主动去找生路就是嫌死得不够快,他只能等,等出路也找到他这个半死不活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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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苏村的森林大火烧红了朝霞也烫暖了优等生矿石般冰冷、无机质的眸子,对 001 而言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双眸子便又映进了打火机的微弱火光问他“你抽烟么”,再一眨,火箭炮穿透灯光驱不散的黑暗将浅棕色的琥珀炸出了裂纹,001 在震耳轰鸣声中明确捕捉到了一道很轻的呼吸,没多想就猜到那是身旁的优等生在笑。
很奇怪,分明他们身处监考小白船隔音极强的禁闭室内,他却仿佛听到了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破冰声,是他冰封于海平面下的潜意识在挣扎着浮出表面,也是空洞躯壳蔓延出的冰凌在根根断裂好给来者让出一条直通心门的路。
不管来者的真实身份是传闻中害自己失忆的考官 A 还是别的谁都无所谓。
别问为什么无所谓,问就是感性主导的决策总是很难给出理性解释,硬要 001 说的话,就是游惑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
眼睛是灵魂之窗,那拥有那么漂亮灵魂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看,他会陪过去的自己赌一把大的、并肩走进熊熊大火,也会勾 001 递出的、象征和好的小指。
非说他有什么缺点,估计也就没有自保意识、没有自保意识、没有自保意识这三样吧。
轻易给黑死病患者抓住手臂传染诅咒,伤得血流不止掉肉见骨也不晓得包扎吃药,一点招呼不打就让 001 握刀去捅他的心脏。
001 很熟悉刀械入肉的手感以及随之而来的血腥气,就算他忘了自己是身经百战的敢死队军人,这具身体都会将气味、触觉等等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当他捅的人是游惑,刀身没入的心脏属于游惑,身体忆起的却不是成功击杀强敌的爽快感,而是酸涩甜腻的愧疚感。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么剖开过一个人的心。
那个人和游惑一样,不只没有拒绝他,还稳稳当当接住了那把刀,给出了让他僭越心脏乃至肉体的许可。
——“大考官,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下雪了。”
抱着游惑软倒的身躯,秦究终于找回他丢失的东西。
那是翻涌、沸腾不止的对爱的饥渴,也是由此而生的对世界、对特定目标人物无止无休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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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曾不只一次觉得自己是条鮟鱇鱼。
生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深海,由于没有任何展示的必要长得随便潦草,只出于食欲演化出一盏漂亮温柔的小提灯,迷惑同他一样渴望爱的生物靠近他、成为他的粮食。
放眼望去,会在这绝望漆黑的深海里发光的只有掠食的同类,所有糖衣包裹的都是炮弹,所有情话的背后都是谎言,谁都不必指责谁不够真诚,因为那是早已被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淘汰的品质,在这混沌危险的世界里,要求一个人真诚等同祈求他去死。
...而游惑真诚得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会认真回应秦究每一句迷惑他、攻击他的话,会用心对待秦究每一次心血来潮、或挑拨或试探的举动,还会认真分辨秦究的每一回索求、在他需要时给出货真价实的喜欢和爱。
于真诚的游惑而言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落到秦究这儿就是反反覆覆被顺着毛哄“你值得被这么对待”、“你的一切都有被我捧在手心上端详爱护的价值”。
不论是肆无忌惮的攻击性、野心浓厚的侵略欲还是偶尔的脆弱和自我怀疑。
秦究只把自己的小提灯当作吸引猎物的诱饵,游惑却认可它拥有远高于此的价值。
于是所有食欲、攻击欲等卑劣的欲望便与爱欲一同私密起来,即便知道镜像人彼此吸食血液只是拖延时间、于事无补,他们依旧宁愿内部消化也不乐意与其他人分享哪怕一点自己的不堪。
既是找到了能包容自身一切好坏的人,那这所有的好坏也当属于对方。
有些好笑,他们兜兜转转与系统这座牢笼斗智斗勇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回到了灿烂盛大的人间,却又变相走进一座新的牢笼里,只不过这回他们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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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我这回想说的故事了。
它看着像是完结了,但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不同、对爱的看法也会随着成长不断变化,所以知晓它的人还能不断用自己的理解将它续写下去,所以严格来说关于爱的故事永远不会有完结的一天。
若你喜欢我的理解和讲述,请收下我的感谢与祝福,祝你也能生长出独一无二的、对爱的理解。
若你不喜我的解读与叙述,也感谢你包容着读到了这里,并期待你能在未来勇敢地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是谁?这依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很喜欢秦究与游惑这两位主角,四年前希望他们在我构建的理想世界里永远幸福,四年后的今日这份愿望依然不变。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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