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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爆珠×郑小峰)

作者 : 阿康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警示 过激/暴力 ,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怒火重案 新警察故事 郑小峰 邱刚敖 郑小峰 , 朱旭明 , 邱刚敖

标签 怒火重案 , 新警察故事 , 邱刚敖 , 郑小峰 , 谢受

状态 已完结

635 14 2022-1-10 21:52
导读
他被张崇邦瞄准的瞬间肖想过一些在梦里才会实现的未来,和回想起遇到那个长相与敖哥极其相似的男孩的那一天。随后,子弹在他的脑中哀鸣。

主爆珠×郑小峰,爆珠→邱刚敖,鬼敖





爆珠觉得,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冥冥中的安排,比如与敖哥的相见,加入他的小队,一起被诬陷,一起坐牢,一起出狱,他不是唯一陪着敖哥走到最后的人,但他相信他的人生是命中注定要被邱刚敖占有,直到他的生命中被其他人闯入,小石子无法在汹涌的海浪中再掀起波澜,但来过便有痕迹。

在敖哥脸上没有疤痕、头发还是烫地笔直梳在脑后、戴着眼镜、小腹和大腿上也没有斑驳的刻痕的时候,对于追求他的男男女女,他会抱着咖啡杯歪着头笑着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爆珠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回想起来像是上辈子经历的事一样,再谈起来仿佛是别人的人生,监狱的三年半已经足以杀死高级督察邱刚敖,刑满释放走出赤柱监狱的那个卷发男人,仿佛被另一个疯狂的悍匪灵魂占领了躯壳,那是一副名为邱刚敖的皮囊。

爆珠已经多久没有看到敖哥发自真心的笑了?大部分时候敖哥一笑准没好事,要么是他被无数人反复轮奸后精神失常的狂笑,要么是把筷子叉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插到别人脖子里之前残忍天真的笑,但当其他人对此毛骨悚然的时候,爆珠却仍旧爱他的笑容,当他形容那笑容是天使的笑容的时候,其他人会怀疑他也疯了。

如今爆珠跟在邱刚敖身后,他走出赤柱的步伐像个游魂,时常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倒下,爆珠时刻准备着揽着他的腰,但是他没有,一步一步虽然轻飘飘但走的很稳,爆珠向来没法去揣测敖哥的心情,他一言不发,卷发遮住了他半张脸,但能看出来那表情依旧是平淡如水。

那几道疤如同荆棘般爬上邱刚敖的半张脸,爆珠幻想过想去撩开阿敖的头发去抚摸那道疤,抚摸他大腿上的疤痕,亲吻他的腹部,他该怎么去保护他,爆珠不知道。在监狱的时候邱刚敖被无数当初亲手抓去的犯人奸淫,或是为保他们主动躺在男人身下分开腿,敖哥细微的呻吟声使爆珠彻夜难眠,通常是眼球红着血丝坐在床前直到清晨,他心里清楚他有多恨那些侮辱敖哥的人,更恨自己竟因此而勃起,心中更隐秘的地方竟然是希望把敖哥按在身子底下操的人是自己,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无谓且下作的妄想,不应该对着那个人产生。

或许那眼神太过炙热,连迟钝如公子都能看出来爆珠已经眼神把他们的老大强奸一遍了。邱刚敖和爆珠坐在车后座,尘埃落在邱刚敖眼睫毛上,他缩在座椅上的身体只有很小一团,足以被爆珠搂在怀里那样的娇小,偶尔敖哥会昏昏欲睡,脑袋随着重力和汽车晃动的惯性倒在爆珠肩膀上,爆珠盯着他,初夏空气微潮,车里拥挤闷热,他更加燥热难耐,却只能默默咽了下口水。

之后,公子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离开家之后,好久没碰女人了吧?实在有需求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又漂亮又便宜。”招志强,你可真是招“妓”强,爆珠内心吐槽了一句,默不作声的把他推开,揣着兜独自一个人沿着尖沙咀的街头散步,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公子说的话,只是如今无论什么女人都不会让爆珠有那种对着敖哥时的冲动,一种原始粗暴的冲动。朱旭明,你真是无可救药了,爆珠这样想着,猛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烂。

爆珠喜欢夜深人静走无人问津的小路,足够安静足够放空脑子,他在那条人迹罕至的街道上看到一个男孩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把他照的相当显眼,几个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走向他,那男孩似乎在同他们争执什么,下一秒那些男人便对着他拳打脚踢。或许是心中一丝曾经作为警察的良心,或许是心中有火要宣泄,爆珠大步走过去掰开男人的手腕,狠狠一脚踹在他腿弯处,那人便跪在地上了,有几个人拿着木棍冲他脑袋砸去,被爆珠抓住胳膊肘整个人过肩摔了出去,砸倒了一片,那几个男人见占不到便宜便,便踉跄着跑开了。

“贱人,我们还会来找你的!”那些男人冲那个男孩喊道。

男孩小心翼翼探出头,意识到没有危险后,抓着爆珠的衣角连忙道谢,这时候爆珠才借着路灯的灯光看清他的脸,那男孩头发乱到遮住半张脸,他撩起刘海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头发。下一秒惊愕的表情便出现在爆珠脸上——这孩子有着和敖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看起来要更年幼不少,仿佛刚进警局那段时间的敖哥,爆珠在警局的照片墙上看到过,半长的头发乖顺在脸侧,同眼前这个男孩十分相似,不戴眼镜时的年轻敖哥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但这个男孩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他。

“谢谢你。”男孩开口如同小猫一样轻柔,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声音都跟敖哥有些许相似。“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今天真的要被搞死了,呼……”男孩松了一口气,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墨绿色派克大衣,大到连手指都伸不出袖口,凌乱的白衬衣领子下面的皮肤透出红色的痕迹。看着这痕迹,爆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孩子必然是在街头做皮肉交易的,他才多大?他上过学吗?爆珠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是平时,爆珠不愿与这种孩子有任何多余的接触,但是面对那张脸,那张同敖哥极其相似的脸,爆珠心中有一片冰逐渐开裂。

“我叫郑小峰!”天真的笑容露在男孩脸上,爆珠仿佛看到他身后的尾巴和脑袋顶上的耳朵摇来摇去,这样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街头雏妓的脸上,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一张脸上,那笑容和邱刚敖的脸仿佛重叠,有一种错位的异样感。

爆珠看着眼前顶着敖哥那张脸却像幼犬一样可爱乖巧的男孩,心底有种恶魔般的冲动,是在胸腔中压抑很久的情绪和身体上克制许久的欲望。爆珠抓住郑小峰的胳膊,从口袋里翻了翻掏出几张钱放到郑小峰手里。男孩愣了一下,以为是施舍,笑着摇头说不用,但爆珠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抽走,郑小峰眼神变了,明白了些什么,他低头看了看那几张钱,把它们又塞回爆珠手里。

“你刚刚救了我,所以,不要钱。”男孩歪了歪头,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爆珠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那顶着和敖哥一样脸蛋的小孩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小手不安分的向下探进爆珠的裤子里。他很熟练,但爆珠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他不想在这里做。他不想,在这种肮脏的巷子里玷污,他。



于是郑小峰带爆珠去了自己家,领到卧室,年长一些的男人就迫不及待把男孩抱到床上,脱掉他的大衣,小家伙磨蹭着腿自己解开衬衣的扣子,爆珠喘着粗气,小峰的身体发育的很好,宽松大衣包裹下面饱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上面分布着一些吻痕和紫青色的掐痕,爆珠心脏被扎了一下,因为这样的痕迹他在敖哥身上也见过,当然,敖哥身上痕迹更惨烈,更不可磨灭。但随即眼中便闪过兴奋的光芒,胸腔里的心脏也跳动的飞快,他喘着气把郑小峰的裤子也脱下来,男孩乖巧的抬起双腿配合他,郑小峰没有穿内裤,分开腿后,藏着双腿间那与众不同的女穴暴露在爆珠眼里。

“惊讶吗……”郑小峰微微喘着气。说实话,爆珠不惊讶,但也不是完全不惊讶,这孩子有着和敖哥一模一样的身体构造,他不知道这样的概率是否合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怪事吗?各种各样的巧合使爆珠几乎要怀疑眼前的男孩就是邱刚敖本人。当然,他肯定不是邱刚敖,但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这样的状况他是不可能停手的。

郑小峰紧紧闭上眼,期待中的粗暴玩弄和插入并没有发生,男人抚摸他身上的淤青,揉过他的胸部,爆珠俯身含住那颗小小的乳头,上一个客人凌虐过他的乳头,细小的伤痕和红肿让男孩的身体变得十分敏感,郑小峰嘴里发出尖细的呜咽声,轻微扭动身体,看得出来他不习惯被这样温柔对待。

他抱着那具纤细又饱满的身体,从胸部亲吻到锁骨,下身挤进腿间,他幻想他抱着的人是敖哥,被欺辱折磨却依旧柔韧的身体,像柳枝一样,爆珠吮吸那些淤青,妄图用自己的吮吸出的吻痕掩盖阿敖被凌虐的痕迹,用自己的标记覆盖别人的标记,要知道,狗对自己的所有物都是有占有欲的。

爆珠的手指摸到了那男孩的阴唇,心跳变得飞快,他脱掉外套和背心,大块深棕色的肌肉让郑小峰瑟缩了一下,他一把捞过男孩纤细的身体,粗壮的阴茎镶入他两腿间抵着饱满肉的阴唇,脑袋埋在颈处,鼻息重重地喷在郑小峰耳边,他似乎听到爆珠在默默地念着一些话语。敖哥。爆珠硬的发烫的阴茎抵在郑小峰的穴口处浅浅探入。敖哥。龟头破开那被人操软如蚌肉的女穴。阿敖,我一直在等这一刻。郑小峰在隐约听清了那个名字的那一刻身体被贯穿操开到底。

肉刃在郑小峰的体内劈开一条道路,始终被润滑过的阴道慷慨地接受着巨物的入侵,插入最深,郑小峰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男人激动的浑身发抖,如同野兽般低喘,身下的动作却温柔的仿佛对待他似自己的女仔,他对此微微感到困惑。

郑小峰被一波一波温柔的攻势激到咬着嘴唇颤抖,发出幼崽一般的呻吟声,体内滚烫粗壮的阴茎把他内部的褶皱都熨平,爆珠垫着他的脑袋防止他撞到床头,看他咬着嘴唇,伸手把他湿漉漉的刘海捋到头顶,露出稚嫩光滑有点未完全脱婴儿肥的脸蛋——没有任何伤疤,爆珠死死盯着那张布满潮红的熟悉的脸,一度怀疑自己还在梦境中,于是他亲上了那有点娇嫩的唇,如果是梦境,他怕他会醒来。

他感受到他的敖哥把全身心交给了他,任由自己蹂躏敖哥的唇,侵犯他的阴道,抓着他的腰肢挺进到最深处的子宫口,即使是爆珠要操进他子宫里,他的敖哥也会笑着摸着他的头任由他操入。

但是这真的是敖哥想要的吗?他会想要把血淋淋的伤口揭开给人看吗?就这样啃食他的血肉,这对他来说是麻痹痛苦还是反复划开伤口?

对不起,敖哥,对不起——爆珠内心在挣扎,但生理的本能和原始的冲动让他咬着身下人的锁骨,闭上眼猛烈射进郑小峰身体深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被灌满精液的郑小峰迷迷糊糊的想,他第一次遇到出来嫖娼还要说对不起的,这位先生真是个怪人。

爆珠用纸巾给郑小峰仔细擦了擦流精的下体,男孩不自然的想蜷缩起身子,这或许是对他最温柔最好的嫖客了,他想。郑小峰遇到过有着残忍癖好的嫖客,喜欢用玩具开拓他的身体把内部撑到几近破碎,喜欢看他被操到逼洞张开成一个闭不上的圆洞然后尿进去,喜欢看精液和血液一起从他外脱的肠道里流出来,郑小峰一一接受。当他习惯被暴力对待,爆珠的温柔只会让他感到些许不安。郑小峰不知道爆珠嘴里的“敖哥”是谁,这也不是他应该了解的东西,他出卖身体,拿钱,除此之外他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客人们不喜欢问东问西的妓女,这一点他很清楚。


之后,爆珠会时不时来找他,尖沙咀一街角永久关门大吉的面馆数起地五根路灯杆下是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他们从来不在巷子里做,宁愿麻烦点找附近的宾馆开房。他依旧把郑小峰喊做“敖哥”,“阿敖”,郑小峰不会介意,爆珠很大方,给的很多,器大活好还持久,在性事中他难得能够体验到快感,一波波高潮的快感足以把他操到脑子思考不了任何事,多好。偶尔,爆珠还会带他去看电影,给他买东西,郑小峰身上那件绿色派克大衣老旧到发灰,爆珠送了他几件新衣服,郑小峰接受了他的好意,却依旧会在最外面套上那件灰绿色的大衣。

他们路过一眼镜店的橱窗前,朱旭明的目光被某样东西短暂的吸引,虽然那仅仅是副平平无奇的黑框眼镜,但他想起某个高级督察,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温柔的细纹,那表情他再也不会看见,敖哥出狱之后就不再戴眼镜了,本以为之前那副眼镜在狱中被人踩在脚底下碎裂之后难以再配新眼镜,但是显然他选择抛弃了他前半人生中必不可少的物件。

就像他抛弃了一部分自己。

郑小峰歪着头看他,又呆呆的看了看橱窗。“走吧。”朱旭明把思绪从过去拉回现在,把那呆站着的男孩拽走了。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郑小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舔着一只冰淇淋,那也是爆珠给他买的,郑小峰很少吃这种东西,因为工作原因,他的肠胃太弱了,但他不想拒绝男人的好意,上一个对他施以温柔的还是那个名叫陈国荣的警察,对于年长男人施舍的善意,郑小峰总是格外珍惜。

“你不喜欢?”爆珠坐在椅子另一头,侧过脸看着男孩,男孩连忙摇摇头,“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爆珠说。

郑小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但此时的沉默使得空气几乎是要凝固,“你话很少啊……”爆珠听见郑小峰小声说道,曾经的敖哥也这样说过他,“你话很少啊?也好,话少,端枪更稳。”敖哥说他更适合做一把沉默的枪,做埋伏在暗处的野兽狼狗,他对此不可置否,也兢兢业业的跟在敖哥身后完成他的本职工作。

但郑小峰不习惯沉默,很快他又找了另一个话题“爆珠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爆珠依旧没有说话,在郑小峰以为自己又找了不能说的话题,几乎要耷拉下来隐形的小狗耳朵的时候,爆珠突然戏谑的开口,“我说是警察你信不信?”

“警察?!”那小狗的耳朵立马竖起来了,他侧过身子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身子向前探,眼睛变得闪亮亮,“你竟然是警察呀,其实我也好想做警察的,只不过我爸爸是贼,所以我考不了警校,爆珠哥,你真的是警察吗?你和我之前遇到的警察不太一样呢,但是你们都是好人,我能感觉到。”

小狗的叫声有点聒噪,爆珠有点后悔接了他的话茬,他并不太在意郑小峰汪汪汪地犬吠了些什么,尤其是,他还顶着那张脸说一些天真幼稚的话,果然爆珠还是更喜欢那张脸在床上被操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他抬手把小狗嘴角边的奶渍抹掉,“我骗你的,警察怎么可能嫖未成年。”

他曾经听过警局的老人们谈论邱刚敖多么天真,相信世界上的贼全抓了就天下太平了,他们的道德走在灰色地带,却一味地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警察又怎么了,警察就没有渣滓了吗?某种意义上,郑小峰和曾经的敖哥很像,或许曾经他们也一样天真。

“可是我才不是未成年呀……”郑小峰瘪了瘪嘴,自言自语说道,爆珠没有再搭理他,只往他口袋里塞了几张钱,“找个正经工作,别再干这个了。”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爆珠陪着邱刚敖去茶果岭见区万贵,一如既往,他们走在狭窄肮脏的巷道,那些南亚仔们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过去。邱刚敖像一只黑猫一样走路轻而无声,爆珠则跟在他身后,他听到有人管敖哥叫大嫂,敖哥并没有把蝴蝶刀捅上那人的动脉,像是没听见一样的自顾自往前走,虽然但是,敖哥不这么干,并不代表在后面怒目圆瞪的爆珠不想这么干。

当然,没人会动手,区万贵和邱刚敖的关系所有人心照不宣,虽说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想着吃鬼哥剩下的残羹,多数是被邱刚敖一枪打的半身不遂,猛鬼也不介意,摇摇头说了句胆量有时候该放在正确的地方,偷吃大嫂肯定不算,当然如果是奖励就另当别论了。爆珠站在楼下,经常会看到几个南亚仔从楼上被扔下来,谈生意之外邱刚敖从不让他上楼,这次却是例外。见到邱刚敖的猛鬼一如既往的走上去拥抱他,揽着他的肩膀走进屋里。

他们的生意做的很大,接头人搞死了几个也不在乎接不到单子,猛鬼叫阿敖悠着点,搞太明显了会被警察发现,邱刚敖只是把货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撑在沙发上慵懒地瘫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说警察盯这批货盯得紧,搞来很不容易。他双腿交叠着又分开,反复摩擦的动作使区万贵看着喉结便上下滑动了一下,于是他走到邱刚敖面前,双手抓着的膝盖分开那不安分的双腿,便挤了进去身体,捏着邱刚敖的下巴,手指塞进邱刚敖的嘴里,像是检查黑猫的尖牙,指尖拉出一根色情的银丝,猛鬼瞥了眼爆珠,又看看邱刚敖。邱刚敖对爆珠抬了抬下巴,那站在角落里的大型犬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走出了房门。

爆珠靠在墙边,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间内很快发出布料摩擦和邱刚敖的呻吟声,爆珠连打火机都拿不起来,他大脑几乎是瞬间充血,他鬼使神差的走到门口,妄图窥听到一些角落里的阴暗秘密,他敖哥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哭腔,这是他犯瘾的时候会有的反应,阿敖尖叫着喊着区万贵的名字,贵哥,贵哥,他一阵阵喊着,然后紧接着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厚重的手掌和某处有些细嫩皮肤的接触。门外的男人沉默着,烟叼在嘴里好久也没有点燃,下身升温的速度似乎比打火机更快,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听着他的老大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反侧。身子扭的这么骚,你那几个小弟知道吗?是区万贵的声音。不过,刚刚那条狗看起来也可以满足你吧,不然叫他进来一起?嗯?我的好老婆,你看着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骚货。

接着是邱刚敖被顶到深处的重重喘息声,被称呼为老婆还是骚货对他而言似乎不重要,爆珠感觉到邱刚敖沉默许久,颤抖的着低声说,不需要他。

爆珠站在门外,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瞬间他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那是嫉妒,是愤恨,还有不解,爆珠几乎要咬碎牙齿。他站在墙边,连墙皮都要被他的愤怒撼动,身体石化一般动弹不得。直到一个南亚仔走过来拍他肩膀告诉他邱刚敖叫他开车先走,明天贵哥会自己把邱刚敖送回去,爆珠僵硬着转转眼睛看着那人,南亚仔被这眼神盯的不寒而栗,退后两步踉跄着走开了。

栏杆几乎在他的手掌下要被握到变形,他怒吼一声锤在了脆弱不堪的墙体,邱刚敖那句话冰冷的刺透他的心脏,宁愿和区万贵在茶果岭养的那些脏兮兮的南亚马仔做也不选择自己,朱旭明不能理解,敖哥的呻吟声,和同区万贵调情般的细语在他脑海里呈现,他愤怒到牙根几乎要咬断。



街角倒闭的面馆数起第五根灯柱,那是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准确来说,是郑小峰第一次见到朱旭明的地方,那群古惑仔找他麻烦许久,那日便想拉他进巷子里强奸,郑小峰本该习惯这种突然的情况,但他又不愿做赔本买卖折损身体,竟同古惑仔们讨要嫖金,惹得他们怒而暴起,如果不是爆珠及时赶到,自己多半非死即残,经过的路人总会踹一脚落难的落水小狗,但那天朱旭明没有,那束阳光或许有点冰冷,但即使是这样阳光,流浪小狗也会感觉到温暖。

爆珠哥又要约他见面,郑小峰像往常一样提前给自己做了润滑,换上干净衣服,站在路灯下,打发无聊时间的时候郑小峰会盯着路灯下的飞虫,但这次他并没有等太久,郑他看着那远处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爆珠哥……”小孩迎了上去,却被那只粗大的手掌攥住衣领,走进巷子,角落里不知道谁扔的关大型犬的狗笼子,郑小峰狠狠被甩到那上面,小腹撞在笼子坚硬的拐角处,小狗痛的呜呜了一声,男人扯了他的衣服,粗暴的脱掉他的裤子,连前戏都没有就掰开他的屁股猛的操了进去。

郑小峰疼的流泪了,不是因为爆珠的阴茎操的他痛,是因为猛烈如野兽的撞击使得他的小腹被笼子角顶撞的痛,粗大的阴茎包裹着怒火,滚烫着直捅向郑小峰深处娇弱的小口,柔软的屁股被不断挤压拍打,被用腰带的棱角刮蹭到发红,郑小峰的腹部被撞出一片淤青,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爆珠哥,好痛……轻一点……”

身后的男人的宽厚的双手几乎要把他的腰掐断,乳头被用力捻住拉拽到红肿,郑小峰呜咽着,再迟钝的脑子也知道今日的爆珠哥不太对劲,内脏几乎被爆珠哥的鸡巴操到移位,他开口求饶,下一秒就被男人狠狠咬上后颈,男孩的呻吟破了音,朱旭明又咬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吐出话语。

“婊子!那么喜欢被男人操,是不是谁操你都可以?我用生命去爱你,你从来不正眼看我,你偏要作贱自己!”爆珠像疯狗一样操着身下的人,每次狠狠插入几乎要把身下人的子宫操变形,抽出再猛插,手指插进头发理抓住,仿佛一只野狗在操另一只流浪狗。

“既然谁都可以操你,那为什么我不可以?贱人!”

郑小峰头脑混乱,他下意识委屈想摇摇头,脸却被狗笼子的铁栏压住,他想去抱爆珠,但是他却以一只母狗交配的姿势被死死按住,那是一种绝对力量的压制,没有任何温情可言。他不明白,他能够承受这一切吗?他原本或许可以,这本来就该是他的生活,但是,当爆珠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候,他天真的以为一切可以有所改变。

“呜,爆珠哥,我没有再做那种事了……你叫我不要做,我就去餐馆里打工,我做的不好,但我努力攒了一些钱……呜呜,爆珠哥,好痛……”

郑小峰痛苦的呻吟,被遗弃的小狗呜咽着,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朱旭明盯着他的侧脸,那张被狗笼子压出红痕被刮出血丝沾着泪水的脸,没有疤痕,没有刻痕,朱旭明松开死死抓着男孩头发的手,被抓乱的顺发从他指间流淌出来,郑小峰在他身下颤抖,他看着爆珠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爆珠见过那种眼神,他见邱刚敖第一次被强奸的时候,也曾露出过同样的神情。

朱旭明退后两步,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男孩,郑小峰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般滑落到地上,腹部一片紫青,他捂着肚子,耷拉着脑袋,爆珠能听见他的呜咽声,眼前一阵恍惚,某个同郑小峰重叠着的身影从他的视网膜前消散。眼前的男孩是郑小峰,是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街头流浪的小孩,那样脆弱,是脖颈在手指间一握就会逝去的小小生命。

爆珠踉跄着,想要走过去触碰他,最终伸出的手又缩回去,他靠在墙角缓缓坐下,胳膊艰难的撑着脑袋,他几乎要崩溃了,“对,对不……”爆珠的声音在颤抖,他该懊悔,这一刻,他的愤怒都是那样的无力,一个懦弱的人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情绪发泄的方式宛如一个孩童试图掐死路边的野猫那样无知而恶劣,他比任何时刻都要痛恨现在的自己。

窸窣的声音,那男孩撑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移动到了爆珠身边,他手里拖着他的绿外套,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塞到爆珠手里,爆珠愣了一下,许久才打开盒子,是一副新的黑框眼镜,他迷茫的抬起头,看到郑小峰歪着头努力笑了一下,小声说,“那天我看到你很在意这个…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但是就是想送点什么给你……”

爆珠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鼻腔感到酸涩。

“我在干什么……”

他的视野变得朦胧,也不敢再看郑小峰,也不敢再回忆起那张脸,此时此刻,他清楚自己才是弱小的那个。




爆珠带郑小峰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郑小峰嘴上说着自己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家,但爆珠执意要带他回去。这话是真的,郑小峰以前经历过那些粗暴的性事让他更容易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小狗脸蛋脏兮兮的,却还是在笑,相比起来,小狗更需要洗个澡。

于是爆珠抱着郑小峰去浴室,放满水,把小脏狗放进浴缸里,小峰瞥见角落里的一只橡皮鸭子,像是找到什么宝贝一样开心的抓住,放在水里,看那只蠢鸭子在水上晃悠悠的漂来漂去。多大了还玩这个?那是上一个家里带小孩的住户匆忙搬走留下来的,爆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没有扔,撇在角落里积灰。被水打湿的小狗呈现出一种天真的幼态,明明刚刚被强暴过,现在却若无其事,看来这种事他经历的确实不少,朱旭明皱着眉头想。

郑小峰看到朱旭明愣站在一边,便开口邀请道,“爆珠哥,要不要一起……”,这话没说完自己就红了脸,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虽然该做的都做过了,但一起洗澡还是太那个了吧。爆珠看着主动的小狗自己先红了脸,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啊。”他很不客气的脱了T恤和裤子,抬脚就迈进浴缸里,郑小峰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想要腾出一个地方,两个人使得水位上涨,浴缸里的水漫过浴缸口流到地上,爆珠把郑小峰抱在怀里,那傻小狗就呆呆的坐进爆珠怀里,手里还抓着那只橡皮鸭子,脸红的要命。

“我不确定这样方不方便洗……”郑小峰手足无措,他几乎躺在了爆珠身上,身后的男人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些什么,伸手向下探去,从郑小峰腹部向下,摸到了他软软的阴唇,继续从两唇之间探进两根手指,水灌进了郑小峰的女穴里,他红着脸扭着身子想要排出来。“别动,里面要清理干净。”爆珠按着他的肩膀,郑小峰马上就乖乖安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旷的浴室只有水声的回响。

“……还疼吗?”片刻的安静后,爆珠这么问道。

“不疼。”郑小峰乖乖的摇摇头。

一丝白浊漂在水中,很快又溶解不见,爆珠的手指在那柔软的穴里抠挖着,不知是水压还是内壁的触碰使得怀里的小孩小口急促喘着气,身体在爆珠身上起伏着,那微妙的摩擦使朱旭明皱了皱眉头。

爆珠发誓,他只是想逗一逗郑小峰,但这反应实在是来的太快,男孩在意识到自己坐着的部位变硬顶着自己的屁股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爆珠,“没关系……”他说。

地板上的水越来越多,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响,还混杂了两人的喘息声,郑小峰坐在爆珠的阴茎上,双手扶着浴缸壁,上下动着身体吞吃着,爆珠搂着他的腰,触碰到小腹淤青的部分郑小峰会小声叫出来,他把小孩翻过来面对着自己,阴茎在郑小峰身体里转动让他差点倒在水里,爆珠把他捞起来继续操,温热水流一股股涌进郑小峰的穴道里,小腹有种饱胀感。他们面对着面,蒸汽使得郑小峰的脸红的更明显,爆珠每次做爱都是面对着这张脸,但这次他仿佛第一次这样看着郑小峰,他第一次,眼里只有郑小峰。

郑小峰发出他那幼猫般的呻吟声,眼睛湿漉漉的,爆珠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吻住他的嘴。浴缸里的水已经溢出了一半多,橡皮鸭子被水波推到浴缸的角落,但是无人在意。




“看起来好像白洗了……”郑小峰搂着爆珠的脖子,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下巴,他的股间一片黏腻,肚子里也一样,但他看起来很开心,小狗尾巴摇来摇去,手指在朱旭明胸前打圈,“爆珠哥,我会不会怀孕啊?”小狗歪着头傻呆呆的问道。

“你看起来好像很想怀孕?”爆珠掐了一把郑小峰的腰,男孩哼哼唧唧的塌下腰,两人的肉体贴的更加紧密。“如果是爆珠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郑小峰嬉笑着说,他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过了,仿佛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有了一个家,对于半生流浪的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爆珠看起来依旧心事重重的样子,郑小峰总是见到他眉头紧皱的样子,确实,对于郑小峰来说,朱旭明一直是个谜。他仰起脑袋,在爆珠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哥,我想知道敖哥的事。”

小峰看到爆珠明显愣住了,急忙又改口说:“你不说也没关系……”

邱刚敖,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者说,他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三个字似乎噎在他嗓子眼里,他不敢说出口,觉得太轻佻,放在舌尖上又太沉重,难以承受,爆珠张了张嘴,又似乎叹了口气。

“他,他是个好人,很好的人……曾经是。”爆珠缓缓开口。

“他也是个警察,是我见过最正义的警察,他会为了一句天下太平去努力抓捕这世界上所有的贼,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即使遭受再多的苦难,被打碎碾碎无数次,也会重组无数次,他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人。”

“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是我到死都会追随的人……”

郑小峰看着爆珠,那眼神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却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坚定,但那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为什么?郑小峰似乎能明白一部分,但不完全能理解,后来呢?敖哥曾经是个好人,那后来呢?郑小峰没有开口去问,他只是低下头,脑袋埋在了爆珠的胸口。

“…以后有机会,带我去见见敖哥吧。”,郑小峰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邱刚敖从区万贵的床上醒来,身体被身后的男人强壮的胳膊死死钳住,他一动身体就能感受到来自尾椎骨的阵痛,风扇转动的声音有点嘈杂,邱刚敖感到烦躁,他伸手推开那条胳膊,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他刚坐起来,就感受到身后的压迫感,区万贵钳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邱刚敖身体单薄,就这样被揽到了区万贵怀里。

“醒了?”区万贵一边问着一边在邱刚敖肩膀上啃出牙印,似乎在宣誓所有权,咬的有点狠,渗出了血珠。“该走了,贵哥。”邱刚敖轻飘飘地说,他摆弄着手里的蝴蝶刀,展开,翻转,收合,在光线下翩翩起舞。邱刚敖光裸的身上有着斑斑情爱后的痕迹,有最近留下来的紫青色瘀痕,也有以前留下来的,不可磨灭的刻痕。

区万贵爱邱刚敖身上这些性感的痕迹,但还是不得不放开了他,“昨天你的狗好像很在意我操了你这件事。”

邱刚敖自顾自的穿着衣服,没有在意自己腿间流淌出的精液便套上裤子,区万贵撑在床上看着他,一件件衣服覆盖住他身上的痕迹,仿佛遮住就不存在了似的,他继续说,“他对你有意思,看得出来他也想操你。”

风扇的转动声似乎越来越大了,邱刚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他很厌烦这些噪音,搞得他脑子疼。“不要告诉我,他真没操过你?呵,阿敖,你真是养了条好狗。”区万贵的手放在了阿敖肩膀上,而下一刻,蝴蝶刀也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是条好狗,你又是什么东西?”邱刚敖转了转脖子,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刀疤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又狰狞。耳边的噪音似乎小了许多,楼下那人等他已有段时间,区万贵那句“我送你”被噎在嗓子里,而邱刚敖套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爆珠开车把邱刚敖接回到仓库,老大说清了近期他们要做的一单大的,目标是霍氏银行,这次行动必然引起警方的重视,保不准能不能活着回来。后天准备从马交荣那里去取枪支弹药,让他们今明两天交代好家里的事,安排出国避风头之类的。

但如果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们就有了一大笔钱,可以去东南亚那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邱刚敖说。人人都期待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早点结束,为此他们愿意去拿生命去赌全新的生活,尽管未来是不可预见的,但无论生或死,都是某种意义上的重新开始,他们仍旧充满幻想。

邱刚敖瞥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打开那盒子,一副黑框眼镜躺在里面,他挑了挑眉毛,看了眼坐在一边的爆珠,“你买的?”

爆珠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直视敖哥,昨天那事之后他已经愧于见敖哥了,但郑小峰却傻乎乎的推他出门,他怕敖哥看到眼镜觉得被冒犯,准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邱刚敖便拿起了那副眼镜打量了一下,他戴上之后又摘了下来,“不太合适了。”他的语气似乎有点惋惜,“但以后说不定会用上,谁知道呢,如果有以后的话。”

黑色卷发的男人走近爆珠,突然间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似乎在闻一些气味,“不要告诉我你在外面养了狗吧?”,邱刚敖眯起眼睛,而朱旭明动也不敢动。最后,邱刚敖踮起脚尖,在爆珠嘴边烙下一吻,随后像鬼魅一般开口说:“如果有以后的话,你还会跟着我吗?”

那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他嘴角的那一刻,爆珠心跳的很快,连他自己都能听见胸腔里传来震耳欲聋的跳动声,然而还没等他说出那个答案,邱刚敖便离开了,仿佛不在意那个答案似的。爆珠就这样看着敖哥离开的背影,那看似有点瘦小、摇摇欲坠、像是游魂般的背影,“如果有以后的话……”爆珠呆滞着,喃喃自语道。




爆珠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尖沙咀的大街上,他自觉已经没什么家人和朋友,或者说,曾经有,但在赤柱坐牢的那几年里早已众叛亲离,如今孑然一身。他去了白天工作的洗车场辞了工作,辞的很突然,也没有补偿金,没人知道为什么,也不在乎为什么。他继续走在大街上,此时此刻他感到无比的平和,仿佛今日只不过是平静的一个周末,而不是同军火贩子交易的前夕,也不在乎自己走的什么方向,等他回过意识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郑小峰住所楼下。

郑小峰对突然到访的爆珠表现出惊讶,随后是惊喜,他身上还围着围裙,招呼爆珠进来,爆珠进屋坐在了窄小的沙发上,来之前郑小峰正在煮面,于是正好端来一碗放在朱旭明面前,清汤面,几根绿菜叶一个荷包蛋,“我在学做饭。”小狗骄傲的扬起脑袋,“其实味道挺不错的,真的,我觉得我有这方面天赋,不信你试试。”

其实爆珠不饿,也没什么胃口,但是他知道,你很难拒绝这样一张饱含期望的、天真无邪的脸蛋。他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当他表示对口味的认可之后,郑小峰蛮有成就感地笑了,“果然做饭最开心的是看别人吃呢。”他说。此时屋内的氛围很特别,爆珠说不上来,可能那种感觉叫温馨,有点遥远,也有点陌生,但他也并不反感,甚至说有的渴望。

郑小峰安安静静的等着爆珠哥吃面,他围着围裙乖乖的坐在他身边,抱着膝盖,吸了吸鼻子,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直到那碗面见底,于是郑小峰先开口了,“爆珠哥,你是来看我的吗?”。这话令爆珠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当然是来看他的,他哪一次不是来看他的?

“因为平时都是在路口……”郑小峰只说了一半,脸变的有点红。爆珠明白,介于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理由,当然这是表面上的,爆珠没法忽视那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同以前比变得更加热烈亲昵的事实,而实际上,他也如此。

“……没什么,我路过。”爆珠干巴巴的吐出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但郑小峰也不介意,他们似乎很少有这么安静坐在一起的时刻,即使是从前,也是爆珠单方面把自己的情绪和妄想安在郑小峰身上,一厢情愿的对他好也不过是移情罢了。“喜欢吃的话可以以后常来嘛,我做给你吃。”郑小峰撑着脑袋笑着说,“不过房租要到期了,再加上最近另找了份工打,住在这边也不太方便呢。”

爆珠看着郑小峰,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有点大胆的想法,放在从前这种想法可能是一种奢求,这种生活离自己太遥远,爆珠甚至可能只在梦里见到过,也许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一种错觉,但即使是错觉他也想要得到更多。

爆珠猛的把郑小峰拽到怀里,男孩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夹住爆珠的腰,对上那双眼后小峰脸红了,他难得的有点羞涩,虽然这种事对他来说早就熟悉了。然后他脑袋靠在爆珠怀里,默默地解开自己的围裙,脱掉衬衣和裤子,任由爆珠的大手顺着他的臀缝伸进去揉捏,又往前探,把小峰的阴唇撩拨的火热湿润。爆珠亲吻着郑小峰的嘴角,又移到嘴唇,舌头探进去搅弄,郑小峰受不了这个,呜呜嗯嗯地呻吟着,软塌塌的身子向下瘫,爆珠那顶破裤子的阴茎蹭过阴唇,向后操进了郑小峰的后穴。

室温升高,禁锢已久的野兽突破了束缚,在男孩的体内横冲直撞,郑小峰身子被顶的向后倒,又被大手一把揽过来按在自己肩头,郑小峰咬着嘴唇趴在爆珠肩上,屁股被撞击出肉浪,一股股地冒淫水。

那根不断顶弄郑小峰前列腺的阴茎愈发肿胀,郑小峰怀疑那根肉棒要在自己身体里成结,就像某些交配仅靠着原始冲动的动物一样,烙铁熨平他体内的褶皱,越被进入深处越收缩的紧,爆珠被夹的舒爽地喘息一声,揉捏着郑小峰的屁股在他肠道内冲刺,直到浓厚的精子喷满肉道。男孩埋在爆珠的肩头发出微弱的幼崽叫声,汗打湿了他的头发,黏在爆珠的颈部,爆珠揉着他的屁股,挤出几股精液,顺了顺他湿滑的背部,又揉了揉软软的头发。

郑小峰平稳地趴在爆珠身上喘气,小脑袋又抬起来,眼睛眨巴两下,凑过去向他爆珠哥讨要一个安慰似的吻,小嘴啄在爆珠的嘴唇上,像是被小猫小狗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舔了一口。放在从前,他或者他都不会做这种事,曾经他们心照不宣的那层隔膜似乎已经不在了。

爆珠突然间有了某种冲动,关于一些妄想和有那么个可能会实现的机会。在小峰吻过之后想要退开,爆珠却又按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小孩儿被吻到面红耳赤喘不上气才放过他,他看着郑小峰的眼睛,一字一语地说:“如果你想跟我走的话,五天后,在那个地方等我,我们约定过的地方,时间你知道。”

郑小峰还在擦嘴的时候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爆珠哥说的话语,他呆滞着望回朱旭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跟我走,你再也不用住在这种地方,我带你去东南亚重新生活……我会带你去见敖哥。”

“为什么这么突然……”郑小峰不安地抓着爆珠的衣角,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有点不知所措,他难以消化这个事情,一时间也难以抉择。

“如果你不想走,我也不会逼你,只是给你个选择,你懂吗?我会等你,如果你愿意的话。”爆珠平静地说。

“我……”郑小峰低下头,手里还攥着爆珠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似的,不知道为什么,郑小峰有种预感,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一个选择新生活的机会,虽然他并不讨厌现在的生活,他从小就为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而活,他不知道失去那个念想他会有什么样的动力,也不知道爆珠哥许诺的未来是不是会更好,这个抉择或许对他来说太难了。

“你可以想想。”爆珠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爆珠庆幸自己对他说了那话,说起来有点好笑,爆珠不会畏惧为了敖哥去死,但是对郑小峰说的那番话却令他鼓足了勇气,他在做什么,试图改变一个孩子的人生,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还是根本就是出于愧疚?然而,如果他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话就该明白,这一切都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思考。

任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爆珠做过最坏的打算,这也是在他的设想当中。公子因为一时贪念暴露了自己,还连带着阿华被条子们带走,而敖哥为了及时止损亲手把他割喉,爆珠就在那边站着看着自己的前同事的脖子涌出鲜血。邱刚敖跪坐在公子身上,他的手和半张脸都被大动脉的血染红,公子的身体像条在案板上刚被斩的鱼一样抽搐,眼睛死死的盯着邱刚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爆珠眯了眯眼睛,似乎连邱刚敖的身体也在颤抖,在敖哥身体倒下之前爆珠从他身后接住了他,朱旭明抱着邱刚敖走进浴室,花洒里的水淋在敖哥身上,和朱旭明身上,血染红他们的身体,浴血的野兽一般。

公子早该知道敖哥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很久之前他就有所警告,但公子不长记性,这样的下场也只能感叹一句自作自受。朱旭明去处理尸体,等他回来的时候,敖哥已经洗掉脸上身上的血,重新换上一套衣服,戴上了区万贵送给他的表,那表很贵,很显眼。他明白,敖哥目的就是想让张崇邦看到。

他们走进警局,走进他们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张崇邦迎接的他们,一团无色的火映在他眼里,那团火中有着邱刚敖的倒影。他们分开关进审讯室,爆珠靠在椅背上,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张崇邦没来看过他,这时候他应该在敖哥那边,前同事,前师徒,在曾经爆珠甚至想过用若即若离的亲密来形容他们,严刑逼供这一招就是邱刚敖跟着张崇邦学来的,只不过学习的方向有点偏差,隔着墙听到有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爆珠皱着眉想过张崇邦会不会对敖哥做一些事情,当然,敖哥已经疯了,他很难想象能有什么样的酷刑让邱刚敖精神上动摇,便坦然地熬着时间。

敖哥可以说是毫发无损地出来了,除了衣服有点凌乱,嘴角有一点淤青,这种程度当然可以算是毫发无损,连带着阿华,一行四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警局,如同当时他们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一般。

这之后计划依旧算不上顺利,马交荣知道他们暴露身份给了警方,便出尔反尔不想同他做这笔交易了,邱刚敖当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事实上,在马交荣说出“还愣着干嘛,走啊!”的前后三秒里,邱刚敖就已经动了杀心,爆珠心领意会,他接过敖哥扔来的手枪就解决了马交荣的那些个马仔们。敖哥善用小刀,这是他在监狱里学到的东西,小巧,善于隐蔽,容易获取,一招可致命,敖哥喜欢用刀杀人,在刀刃捅进马交荣的脖颈里的时候,爆珠看到了敖哥脸上的笑容,鲜血令他愉悦,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果然还是很喜欢那个笑容。爆珠心想,但是他清楚,那不是敖哥发自真心感到快乐,只是一种被滚烫的血液刺激到的生理冲动,邱刚敖的心已经麻木了,或许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发自真心的快乐,唯有一些嗜血的刺激调动感官的反应。爆珠发誓要陪着敖哥杀掉所有那些他恨的人,那些心结,那些梦魇,如果不铲除的话敖哥无法重新开始。

名单上下一个是司徒杰,爆珠早已提前把他绑架,荃叔亲自给他绑上炸弹,他们透过屏幕看到狼狈的司徒杰哭着说出了真相,以及那瞬间张崇邦脸上的惊愕。爆珠偷偷看了眼敖哥,他面无表情,没有对于四年前的冤案沉冤得雪的释然,也没有对于张崇邦一瞬间的愧疚的愉悦,对于一个彻底麻木的人来说,过去所有对他造成的阴影的人只能靠扼杀的手段驱散。舞蹈厅爆炸了,造成怎样的伤亡也不是他们在意的事情,随后他们便装潜入霍氏银行,当金库大门打开的时候,邱刚敖杀了霍兆堂,比杀司徒杰更要果断,仿佛顺手丢垃圾一般面无波澜。他们把大笔现金装进面包车里,开着车在北京道上狂奔,那一刻,爆珠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似乎能够预见一些全新的未来,他和敖哥,还有郑小峰的未来。

然后他们的未来被迎面对上的张崇邦打破了,爆珠真的会恨这个人,他的出现总是会带来绝望,总是将生还希望碾碎。两方下了车开始在街头火拼,随着火力的提升,鲜血飞溅,尖沙咀几乎要被掀翻,枪战间隙,邱刚敖靠在车前盖喘息着,指挥着爆珠进行下一轮的火力。

随后,有人中枪了,有人被炸死了,他听到了一些哀嚎声,闻到血肉和烧焦的味道,爆珠仍抱有一丝希望能够逃出生天,过了今天他们就去打边炉,只要过了今天就好,他们之前也离死亡很近过,今天也不过是平常腥风血雨的一天,他想。敖哥还想着带着所有人走,他用手榴弹炸出一片火海,趁着张崇邦被这火浪掀翻,邱刚敖和阿荃往地下通道的方向跑去,张崇邦爬起来要追,却被爆珠挡住去路。

爆珠看着敖哥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要止步于此了,他没有胜算的可能,无论是火药还是人数方面他都出于下风,张崇邦是那么的无情,曾经他能让高级督察邱刚敖死掉一次,如今也能让悍匪朱旭明死掉一次。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追随敖哥了,他明白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可能在很久之前朱旭明就能预见到他会为了敖哥死,他试图为敖哥争取最后的时间,也试图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然而他们之间的战斗结束的太快了,快到子弹擦过朱旭明的墨镜的时候他甚至没办法去回忆自己的一生。

他被张崇邦瞄准的瞬间,只回想起遇到那个长相与敖哥极其相似的男孩的那一天,那是上天给的他一个新的希望,预示着他或许可以重新开始,爆珠感到悲伤,他救不了郑小峰,也救不了自己,或许他还可以救敖哥,或许敖哥可以带着他那一份在东南亚重新安家生活,如果这就是敖哥当初问他那个问题的答案的话,他已经没有以后了。

爆珠想起来,郑小峰这时候大概在街尾等着他了吧,郑小峰会乖乖地靠着灯柱,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穿着他那件老旧的绿风衣,等着他带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可惜,这次他要把他的小狗抛弃了。

爆珠在心中默念着对不起,随后,子弹在他的脑中哀鸣。







等待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郑小峰想。

他知道爆珠哥的工作不是一般的工作,郑小峰很早就能感受出来,那种气息往往出现在死而复生的人身上,他时常能闻到爆珠身上的火药味,他也理解为什么爆珠哥从来不真正告诉他自己在做的事业。

信任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但是郑小峰愿意信任朱旭明,那晚郑小峰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意识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比他想的还要少,便决定空身离开,或许他知道,他最需要的只有爆珠哥,哪怕是从零开始,只要是和爆珠哥在一起,他也有能够重新生活的信心。

郑小峰忍不住去幻想邱刚敖是什么样的人,他或许长得跟自己很像,比自己更成熟,他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毕竟爆珠哥那么喜欢他,爆珠哥是好人,所以敖哥也一定是好人吧。

等的时间过久了,这条道本来就人迹罕至,郑小峰从白天一直等到傍晚,直到这条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他应该比谁都知道夜晚是什么样子。

最终,他没有等到朱旭明,却等到了那群曾经把他围堵起来的男人们。

他想跑,跑远这里,越远越好,但是他怕爆珠哥找不到他,于是郑小峰怯怯地跑进旁边的巷子,却被男人抓住大衣的兜帽拽了回来,转身的时候被人抱住拥进怀里。不要,郑小峰想要喊,随后他被人捂着嘴撞在了墙上,脑袋接触到墙面那瞬间令他头晕眼花,他软趴趴地跌落,刚刚他的大衣已经被扯了下来,随后男人们笑着把无数双手伸向郑小峰的身体。

抓到你了。其中一个男人声音显得格外兴奋,耳鸣使得郑小峰听不清其他男人在说些什么,他试图伸手去推开他们,然后他就被男人们抓住手腕撕开衬衣,后面的男人脱掉郑小峰的裤子,对着郑小峰身下那两片女唇啧啧称奇。当他的秘密暴露之后,所有人像发了疯似的想要分食郑小峰,两片柔软的女唇被抓在手里揉捏,有迫不及待的把手掌探进郑小峰温热的屄里,“小贱人,我说过我们会来找你的。”男人的声音寒到刺骨,郑小峰颤抖着,他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他答应过爆珠哥不会像过去那样生活,但过去却找上了他,他无处可逃。

郑小峰被进入的时候痛苦到双眼放空,比身体上的疼痛更令他难过的是心理上的折磨,他想要求饶,想要求救,他希望爆珠哥能在下一秒出现来救他,但是他的嘴巴被男人肮脏的鸡巴堵住了,郑小峰的双腿被拉扯到最大,粗壮的阴茎把他的女屄捅到撕裂,郑小峰哭了,他几乎要忘记自己曾经是怎样被对待的,忘记自己作为流浪狗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呜咽着的反应令他把嘴里的鸡巴口的更深了,操他嘴的男人笑着说他不愧是个极品的妓女。

我不是,我不是妓,郑小峰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然而他的任何反应都能激起男人们的兴奋,男人抓着郑小峰的腿狠狠的操进去再抽出来,再用力对着他的身体深处的子宫口冲刺,几乎想要把他那一处捣成肉泥,每一次的冲击都令郑小峰要呕吐出来。男人把他抱起来按在墙上操,把他的双腿对折到胸口,粗糙的墙壁把郑小峰的后背磨出血痕,但他几乎已经感受不到那细微的疼痛了。

郑小峰被再一次按到在地上,有人抓着他的腰操进他的后穴,那紧致的后穴也被撕开,就着鲜血作为润滑被长驱直入,操了几十次之后,连肠道都变得血淋淋,郑小峰脸上几道泪痕,还有精液干涸的痕迹。随后他被两根阴茎同时进入了伤痕累累的阴道,郑小峰尖叫着哭出声,然后被人捉住手往自己的小腹摸,那里凸起来一块,还在不停撞击着子宫,这触感令郑小峰几乎要崩溃。几双手捏着他的胸乳,把他的乳头掐到红肿,男人笑骂着要他产奶,产不出来就操死他,郑小峰流着眼泪摇摇头,随后他的双乳被男人扇了好几巴掌,直到两对乳被打到又红又肿。

郑小峰混乱的大脑还能思考的唯一事情,就是他相信爆珠哥会来救他的,他一定会的,他们约好了不是吗?老地方老时间,他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爆珠哥要带他去见敖哥,他们要一起去东南亚生活,郑小峰记得,他相信爆珠哥也记得,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无数根阴茎插进去又拔出了他的身体,郑小峰几乎丧失了时间概念,可能过了半个小时,也可能过了两个小时,可能更久,男人们不知疲倦的强奸他,把他的子宫和肠道射满,可能还有人尿在了郑小峰身体里面,把他当做一个纯粹的肉便器,郑小峰趴在地上,抽搐着身体挣扎着向前爬。

再多忍一忍,爆珠哥会来的,你以前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像以前一样去接受,你不是早该习惯了吗?但是郑小峰依旧止不住地哭泣,他哭到呼吸困难,尘土沾满他的皮肤,他被肮脏包围,他再次坠入地狱。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从郑小峰身体里拔出来,他浑身都是精液和尿液的酸臭味,身体像揉碎的玫瑰一般破裂无力,郑小峰身下被精液和血液糊满,他的头很痛,像是被捶打过,他感受不到其他人在他身上射精,感受不到有人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也感受不到他被人用麻袋套住。

当你见过美好之后,你就再也不愿回到地狱里了。可能郑小峰离新的生活只有一步之遥,但过去找上了他,过去追上了他,过去抓住他的脚腕向后拽,过去说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郑小峰混乱的还妄图抓着那根不存在的稻草,他挺过来了,他告诉自己,他没有死于这场轮奸,他活着,只要活着,他就能和爆珠哥一起走了。

他在视野变得一片漆黑之前的时候在想,但是这个样子怎么和爆珠哥一起去见敖哥啊,敖哥一定是个很完美,很干净的人。那么优秀的人,不会喜欢这么肮脏下贱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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