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Snape醒来的时候浑身仿佛散了架，两处甬道都传来被过度扩张的酸痛感。他自嘲地感慨这个世界Omega身体的容纳性比女人还要天赋异禀，要是在原先世界的身体被这么折腾起码得在床上躺半个礼拜。唯一的好处是发情期终于结束了，那种能将人逼疯的情潮已然消退。他费了比昨日更大的力气坐起来，正打算去洗澡时房门打开，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端着餐盘出现在卧室里：“您怎么还在？”

“你在责备我昨天早上不打招呼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哪敢啊，Lord.”

“我昨天上午和奴仆们有个集会，”Voldemort无视Snape的阴阳怪气轻声回答，“今天我一天都没什么事。”

“我可否问问您给您的奴仆们都安排了什么任务？我也算食死徒的一员。”

“不一样，Severus，你和他们对于我的……用处完全不同。”

“是，当然不同。”Snape讥讽，“毕竟我是叛徒，已经得不到伟大的Dark Lord的半点信任了，还是在床上取悦您更能体现我的价值。”

Voldemort张了张嘴又闭上，似是在忍耐什么情绪，再度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心平气和：“吃早饭，Severus，吃完后我帮你洗澡。”

这好说话的程度简直是叹为观止，若非他清楚这一开始是单方面的强迫囚禁行为他简直怀疑Dark Lord爱上他了——Snape嘲弄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荒谬想法，从主人手中接过餐盘开始用早餐，同时用大脑封闭术让自己的脸风平浪静令他的主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一刻钟后，吃完早餐后的Snape被黑魔王抱到浴缸里受宠若惊地接受着来自黑魔王提供的洗浴服务。Voldemort敏锐地注意到Snape的情绪波动：“Severus，怎么了？”

“Lord，我自己洗就可以——”

“我服务的不够周到？”

“不是，您是伟大的黑魔王，您卑贱的奴仆担不起您周到的洗浴服务——”

“不要害怕，我没有动不动用钻心剜骨惩罚人的无聊爱好。还是说，比起我帮你洗澡，你其实更想挨一个Crucio？”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能怎么办？Snape清空了多余的情绪，强迫自己闭眼“享受”主人修长的手指替他清洗身体的奇妙感受，并惊觉抛弃本能的恐惧后，自己经历一次发情期的身体其实并不抗拒Voldemort的亲密碰触——被标记者对标记者的依赖本能作祟，这是一种远比迷情剂还要可怕的肉体操控。

这个世界的Snape想来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在被标记一年后真的爱上Dark Lord的吧——在得知他要杀死Lily之前。

“你似乎还有想问的？”

“是的，Lord，”Snape说，“我对这个世界的性别体系还没有完全了解。您可否告诉我，这次发情期被您标记后我的身体会有什么变化？”

“你的Omega性征会更加明显。” Enigma按摩着Omega的腰部，缓解青年发情期纵欲带来的身体不适，“你的身体会变得更加柔软，胸部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发育。此外，发情期期间的标记行为会使你在发情期结束后一段时间内对我产生依赖。”

“所以您坚持不让我在发情期服用抑制剂是为了让我对您产生依赖。”

“我不否认我有这个意图，但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出效果。”

“效果挺大的，”Snape的黑眼睛氤氲着薄薄的水气，在浴缸热水雾气的蒸腾下如同牝鹿般妩媚温润，“被您标记后，现在的我不讨厌……不，我喜欢您触碰我的感觉。”

“我总算让你对我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感情，得益于我还算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嫖客。”

“Lord，我收回之前嫖客和婊子的错误言论。”

“那你定义一下我们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话题走向已经完全跑偏了，Snape拿不准他的主人想要什么回答便把问题抛回去：“您怎样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不是奴仆，从来没有奴仆敢像你一样对我阳奉阴违，我也不会在得知一个奴仆背叛我后原谅他并允许他与我肌肤相亲。”Voldemort接下来的话令Snape震惊的睁大双眼，“我希望你成为我的恋人，Severus，我希望我在失去他后能得到你对我的爱与忠诚。”

这个世界的他栽的不冤，Snape暗想，换了原先世界的自己十八岁时要是遇见这样的黑魔王也得折在他手里。

Voldemort说完这句惊人发言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帮Snape清洗身体。直到服务结束，Snape却没打算立刻穿衣离开，而是依旧泡在热水里，将整个身体靠在浴缸边缘仰头望着Voldemort的红眼睛说：“My Lord，我希望我被您看中的不单单是我这具继承自原主人的皮囊，您的奴仆除了当您恋人的替身外还能为您提供更多价值。”

“你希望为我提供什么价值？”

“我是魔药大师，Lord，在我的那个世界我熬制过许多有价无市的高品质魔药，我相信在这个世界我也能在魔药方面有所建树。如果您允许的话——”

“今后你可以用他的魔药间，你需要什么魔药材料告诉我，我会准备。”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Lord，”Snape说，显得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关于Dumbledore的，我打算去Hogwarts见他一面。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行程汇报给您，以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你为何要见他？”

“我在来之前答应Dumbledore会和他保持联络，”Snape一边委婉地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Voldemort的反应，“但我不打算继续了，我这次去会当面和他说清楚。”

Voldemort显然听懂了Snape话语的潜台词：“Severus，你是想告诉我，你在来找我之前就答应了那个老头给他传递情报？”

“是……是的。”Snape被Voldemort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瞧得心里犯怵，说话不小心打了个磕巴。

Voldemort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年轻的食死徒：“你既然向我坦承这些，我可否理解为你这辈子不打算为Dumbledore卖命了？”

“是的，”Snape说，“但我也不打算为您套取Dumbledore的情报。双面间谍我上辈子已经当够了，my Lord，我恳请您准许我专注于魔药研究，我上辈子就想过这样的生活，结果到死都没能实现。”

“Severus，关于你前世的记忆，你告诉了那个老头多少？”

“我没有告诉他任何记忆。Lily告知Dumbledore的我想您应该已经用摄神取念在她脑子里看到了。”Snape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Lord，难不成您觉得Dumbledore会从那些记忆里得知——”

“是的，我相信那个老头在得到那些记忆后绝对会有所行动，而我的后续行动取决于他怎么做。”Voldemort语焉不详地道，“Severus，你在那个世界已经背叛过一次，这次我只要求你保持中立，这总可以做到吧？”

“绝对能做到。我发誓。”

“除此之外呢，”Voldemort撩开Snape盖住脖子的湿漉漉的黑发用丝带绑住，露出白皙的后颈，指尖有一搭无一搭的在肌肤上画圈，“你有没有别的要交代的？”

Snape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还有关于孩子的事，我之前也骗了您，Lord，他没死，现在在Dumbledore那里。”

Voldemort的手指猛地攥紧——Snape怀疑有一瞬他的主人考虑过直接掐断他的颈椎——而后松开，指尖轻轻搭在Omega被咬破标记的红肿腺体上：“我希望这是你给我的最后一个惊喜，Severus，这次去见Dumbledore时把Ashley带回来。”

“您希望抚养这个孩子？”

“我为什么不希望抚养我和他的孩子？”Voldemort冷冷反问，“Severus，你以为我会像我那个麻瓜父亲一样当抛妻弃子的混账吗？”

“我……我来见您之前是这么以为的。”

“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怪不得你还没见我就答应当Dumbledore的密探。”

“当时我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把您和我原先世界的Dark Lord区分开来，所以先入为主误会了您。我为此道歉，今后我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

“那你之前对我造成的伤害怎么弥补？”Voldemort嘴上说的正义凛然，手却顺着脊椎没入热水中一路向下，如同一条寻觅巢穴的蛇，“你害的我以为我误杀了他留给我的唯一的孩子，为此自责了两个月。”

这家伙难不成又想——Snape好容易摆脱Voldemort胡作非为的手，紧接着看见对方三下五除二褪去自己的衣物，吓得直接站起身去够架子上的浴衣：“Lord，我先出去准备午饭——”

“午饭Windy会准备，你现在需要的是为你的主人提供服务。”Voldemort一把将企图逃走的瘦弱的青年摁回浴缸里，没过多久浴室里就传来水花的扑打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压抑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