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5067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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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火影忍者 旗木卡卡西/海野伊鲁卡
标签 卡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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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4 11:00
- 导读
- 现在想起关于那个毫无缘由的迷醉的夜晚,卡卡西才反应过来:雨夜、两个成年人、酒、“要不要来我家”——所有因素合计在一起,不就明摆着这是上床的邀约吗?
全是个人解读向的作品,全是ooc
也许是这场凄凉的雨太过庞大,却没有任何人撑伞,粘腻而沉重的水黏在他们黑色的外袍上,散失的温度氤氲着着死亡和别离——他不忍年轻的中忍独自一人面对这无形的沉寂。至亲之人的离去的沉重卡卡西深有体会,这份沉痛还总能将他拉回过去,把二十多年短暂人生拼接成一个个接连而至的雨季。
经历的太多,卡卡西很难在这时间描述自己的心境——三代目当然是他所尊崇而爱戴着的,他也的确为这样一位为村子留下卓越贡献的、兢兢业业的火影的离去而感到悲切。
但这是一种被隔绝的悲哀。他从慰灵碑向三代目的墓碑走去,踩过的水洼溅起水花。如同隔着一层塑料薄膜来感受这个世界,这层薄膜让卡卡西外表无坚不摧、永远沉着冷静处变不惊。好似一层薄甲,神勇的把所有影响忍者行事作风的因素隔绝,但他知晓真正被隔绝在外的人其实是自己。卡卡西被所有人的伤悲苦痛保持距离:他站在膜里,为逝者们所哀悼着,膜里的自己风轻云淡。唯一不好的是他常梦到那几张染血的脸,从放弃自杀念头的那一天。
事实上,他能做什么呢?只能平静的接受每一个噩耗,任由其变成夜晚里的一个个梦魇,惊扰他本就堪忧的睡眠而已。
请节哀顺变。卡卡西对自己说,他向墓地走去,踏着啪嗒啪嗒的水声。他想至少在最后看一眼三代目,为自己无法为他悲伤而道歉。
被身后的湿沉的脚步惊扰,雨里的中忍回头了。雨水平等的打在他的外袍上,平时高高梳起的黑发散落,他没戴护额,而是把其系在颈上。他看上去和卡卡西一样沉重。唯有他一人,直到葬礼结束还在忍受这偌大而满溢的压抑。
现在有第二个了。卡卡西向前。
两人说了些什么,可能是些简短的寒暄,也可能只是无关痛痒的问话,没有人追问彼此在此流连的理由。啊,关于这段记忆,卡卡西忘记了动机,但仍记得他如何给这场三代目离去的宴席收场。
—要来我家吗?应该还有点小酒。
—可以吗?
伊鲁卡苦笑着,撩起刘海,沾湿的头发粘在皮肤上。卡卡西看到他眼角的水迹,细长的一条,延伸到他脸上横卧着的伤疤。
卡卡西没多想,只希望那是雨水。
*
现在想起关于那个毫无缘由的迷醉的夜晚,卡卡西才反应过来:雨夜、两个成年人、酒、“要不要来我家”——所有因素合计在一起,不就明摆着这是上床的邀约吗?
他能保证自己邀请他时绝没有那层意思,只是觉得不能把伊鲁卡一人留在大雨落下的滂沱的孤独里罢了,很难受嘛,这是过来人的感同身受。恰巧这天所有的居酒屋饭店都不会开门,能去的地方只有自己上忍的宿舍。让人赴约总得有个缘由,而他家里又恰巧有酒。所有一切恰巧符合《亲热策略:encounter~开启夜晚之章~》主线的所有需求而已。
看嘛,一切都是所有巧合堆砌起来的必然呐。卡卡西心想。不是他在为自己开脱,这个男人从脱下内衫开始到这场性事结束就一点懊悔都没有。
一开始只是小酌两杯,不知谁先痛快畅饮,抱怨起了薪资未来和小鬼们,碰杯时酒杯的酒水洒在卡卡西的衣服上,湿冷的黏着感让卡卡西稍有不适。不过这是自宅,屋主换件衣服总该被准许,所以他抱歉的问过眼前微醺的中忍:
“我去想换件衣服,伊鲁卡老师介意我在这里把这件脱下来吗?”
“都是男人,没事啦。”
于是卡卡西脱下衣服,因酒精而隐隐作痛的伤口泛着薄薄一层红色,生而为忍,卡卡西把忍受这种程度的皮肉之苦当成职业生涯的一部分,就像他无意识地把自己从悲伤中麻痹一样。眼前的中忍把这些看在眼里:不仅是伤口,可能还有他的的麻木。于是那人摆出教师的姿态,嚷嚷着:“这么大的伤口,淋了雨,连愈合都没有却还要邀请别人喝酒,拜托您长点心啊!”
卡卡西无奈的笑着。然后年轻而心细的中忍掏出绷带,逼迫卡卡西呆在原地任由自己上下其手:消毒,上药,严严实实包了三圈。
剪断绷带,中忍的手指最后停在了他的上臂,迟疑片刻,温柔而坚决的摩挲着他的纹身——好似也在抚摸他作为暗部的、舍弃情感的前半段人生。肌肤贴近的热度感染着卡卡西,在湿冷的雨夜里,他的体温像是这所与主人一样冰冷的上忍宿舍里唯一的热源。
鬼迷心窍地,卡卡西握住那只手,因为酒后体温升高而热得烫人。和他的手不同,只留下了薄薄一层茧,这是一只常年握着教鞭的手,职业的神圣感为此时过分的亲昵带来一点情色的意味。他将教师通红的指节放在嘴边,轻柔的亲吻着。伊鲁卡没有把手抽回。
去床上吗?卡卡西问。
*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他们享受着彼此的身体,分享彼此包含酒味的吐息,湿汗和情热的温度。吻,粗暴的冲撞。发泄过后,伊鲁卡伸手环住了卡卡西的脖颈。卡卡西任由他搂抱着,伊鲁卡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卡卡西感受到这块皮肤的湿润,冰凉的液滴沾湿了他的胸口,从肌肉鼓起的弧度下落。伊鲁卡在哭。他无声的落着泪,和白日里和孩子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模样大相径庭。卡卡西觉得伊鲁卡的泪水好像穿过肌肤,穿过交错密布的血管,直接流进他的心口,那里有一个洞被浸湿,被冰凉的泪液所依附的情感填满了。
他怎么能在一个不算相熟的男人面前肆意哭泣呢?他怎么能将这份极力隐瞒的脆弱,就这样坦荡的交付给他呢?卡卡西想。
忽然间,他觉得“长大”这个单词有点孤独。
卡卡西想伸手抹去擦拭他的眼泪,但他把手伸到伊鲁卡面颊前就止住了,他的创口开始隐隐作痛:我们本来就不是可以舔舐伤口的关系。他的缺口警告着他。
卡卡西叹息着抽了床头边上的纸巾递给伊鲁卡。
*
等卡卡西醒来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枕头的压痕和被褥被翻动的痕迹告诉他昨晚不是梦。他坐起身,酒杯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伊鲁卡无声地将自己的痕迹抹去。
卡卡西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派给他的任务暂时处理完毕,这几天他可以稍作休整了。
一个发圈突兀的出现在枕头的压痕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是黑色的。卡卡西抓起发圈,从黑色的小圈里看这个属于他的世界:狂叫君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窗边投下温柔的影迹,上忍马甲被整齐的挂在柜子上,岁月静好得好像往年绵延的厮杀都不复存在。阳光和随行的阴影把床头的两张照片割裂出去,水门班的那张深藏在阴影,而第七班的那张在晨光下闪烁,照片里的他无奈的笑着,这是一种从悲伤里练就的本领。
他的一切都开始欣欣向荣,而他自己孤单的在伤口的幻痛里麻木不仁地把世界割离。
泪水忽然从眼睛里夺眶而出。悲伤,悲伤。对啊,为什么他没能早点意识到呢?是他自己选择留在过去,是他选择麻痹自己,是他主动让出悲伤的权利。
颤抖着的、温热而包容的身体,两人同频的心跳,双手紧握时被传递的热量,还有那个人毫无保留的泪。简直像是恋人一样。
卡卡西小声的喘息着,无声地、任由泪水把脸颊浸湿。第七班的照片里,他被面罩覆盖的脸在光下闪耀着,他可以拥抱新的生活、新的羁绊、新生……或者一份全新的感情?
卡卡西从压倒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在久违的悲伤过后他得到的第一份感情居然是欣快:光是回忆着中忍的温度就足以让他心中的缺口被填满,带着狂热迷醉肉欲的夜晚,在成人的游戏真正相贴的两颗心脏。
作为一个把头悬在腰上的忍,沾染着来自过去的杀伐和血腥味,他可能要一直背负到明天,他不确定向前迈出的一步是否正确。卡卡西小心翼翼的揣测着,昨夜贴在一起的胸膛是那样温暖,他对那个人的一时起意是否只是自私的肉欲的附属品?
卡卡西用力攥紧了手中的发圈,长舒一口气。他在这片刻间确认过无数次:至少,想要为他拭去泪水的心情,并没有改变。
下一次,下一次。卡卡西下床,将伊鲁卡的发圈塞进装着苦无的随行小袋。
当他再在我面前哭泣时,就鼓起勇气,擦干他脸上的泪吧。
那个人,就算是泪水也一定是温暖的。
关于kks不能悲伤的探讨:
觉得自己不能被原谅,所以不能悲伤,潜意识已经悲伤过度了所以变得麻木,最终导致kks觉得自己一直被隔绝在外。老师真挚的眼泪告诉他,他其实也可以哭,也可以感受眼泪的温度,没必要把自己一直留在过去,未来春光明媚,也许阴雨但也会有艳阳天……很乱反正总之就是这样啦。